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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文烈想了半天,又去問了那二長老一回,才無奈的攤手道:那鑰匙估計,就還在玉女殿的某處藏著了。他們也不知道。 啊呀,壞了!老祖,您說那顏水寒的元嬰,會不會返回玉女殿,偷取那些禁術(shù)啊?梅筱樂突然驚呼竄起,拍著腦袋道。 老祖?是誰啊?司馬文烈愣愣的看著她,抓不住重點的問道。鳳陽也在一旁翻了個白眼,卻不好接話。她能說什么呢,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們怎么就從師兄師姐,變成了老祖和老祖婆了呢!人家也很憂桑的說。 梅筱樂卻沒搭理他,只是焦急的看向李瓊機。 李瓊機也立刻皺起眉頭,有些擔(dān)憂的看向那些玉女殿長老,朗聲跟她們說道:顏水寒的元嬰脫逃,若真的回了玉女殿,將禁術(shù)偷出,首先遭殃的可能就是玉女殿弟子。 他也不隱瞞,將之前所問大長老之時,對這些在場修士說了個八九不離十??傊馑季褪钦f,你們?nèi)羰枪怨愿一亓柙谱?,可能還有一條活路在。若是執(zhí)意回玉女殿救場,他也沒有意見。但根據(jù)他和梅筱樂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這里沒有一個人,是如今顏水寒的對手。 聽到這些秘辛,司馬文烈和張家三兄弟帶來的幫手,自然沒什么異議,只是驚訝的三五一群八卦起來。 而玉女殿的眾長老,可就不能事不關(guān)己了。 她們也知道,凌云宗也不是好心收留她們。畢竟之前強擄凌云宗低階弟子,她們也知道令人不齒。若不是有大長老壓著,她們自詡名門正派,自然是不會做的。人家凌云宗,肯定是讓她們交出宗門弟子,或者討要說法的。 但這本來就是她們自己的錯,去一趟也無可厚非。 如今玉女殿的事情,讓她們有些惶恐。的確如李瓊機所說,顏水寒的神識修為,簡直可以碾壓她們,不然她們也不會全部臣服,出來做這些跑腿的事。去凌云宗起碼還可以保住一條性命。 可是,現(xiàn)在玉女殿中,還有他們的親傳和記名弟子。若按李瓊機所說,那顏水寒要是一不做二不休,恨她們臨陣反水,直接將他們的弟子屠殺了可怎么辦? 一時間,這些長老就起了爭執(zhí)。 修真界中,能夠傳承子嗣的,都是大家族中的小輩。金丹期前才容易傳宗接代,否則各大勢力,也不會注重世家大族了。畢竟人家是優(yōu)秀弟子的來源。 而宗門中,師父收的親傳或記名弟子,那就相當(dāng)于自己的孩子一般。 就好像馮玉珍對顏水寒,那可比眼珠子還珍惜。當(dāng)初在凌云宗的雙修大典上,不惜頂著全修真界的冷眼,和皇甫寰的暴怒,也要將顏水寒帶回玉女殿救治,那可比一般父母還有勇氣。 要不梅筱樂一罵顏水寒欺師滅祖,奪舍師父,就讓這些長老跟她反目了呢。 所以,目前這種情況,若保自己性命,就很可能失去弟子,很多玉女殿長老就意見不一了。 梅筱樂雖然也覺得,即使她們返回玉女殿,也是于事無補了。畢竟元嬰遁逃出去,已經(jīng)近兩月。即使二次奪舍,或者直接元嬰瞬移,也早就到了玉女殿。該發(fā)生的事情也早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但看著那些連掙扎也沒有,就選擇先自保的玉女殿長老,還是覺得有些涼薄了。 然而關(guān)乎這么多人的性命,最后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由二長老過來跟李瓊機道:謝李道友從中調(diào)停了,我們決定跟你先去凌云宗。 李瓊機一點不意外,點點頭道了聲知道了,便跟司馬文烈他們商量,如何帶著這么多人到宜北城,又不引起太多關(guān)注什么的。 而梅筱樂也有些明白,自己不能將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去評價人性。就像那些長老中,也有一些反對的,卻最終還是屈從了大多數(shù)長老的意見。 也許那些沒有提出返回玉女殿的長老,不一定就是涼薄,也可能是更加理智沉穩(wěn),更加適應(yīng)修真界的生存法則而已。 過不多久,李瓊機他們就已經(jīng)商量好了,由他和鳳陽一起,帶著大長老返回凌云宗。其他人如來時一樣,分散開來,各自前往凌云宗附近的紫薇城。 他也是敢肯定,現(xiàn)在這些凌云宗的長老,除了大長老這個被收拾慘了的意外,根本不用任何人押送,也會乖乖的去凌云宗。畢竟誰能肯定,那喪心病狂的顏水寒,不會記恨這些背叛的長老,藏在某個角落,打算報復(fù)她們呢。 師姐,我們?nèi)齻€能跟你一起去北荒么?這時張家三兄弟,突然來到梅筱樂跟前,有些扭捏的道。 ☆、第二百六十六章 離開葫蘆谷 張家三兄弟,自從接手外門雜貨鋪后,跟梅筱樂的接觸就少了許多。 一個是梅寒卿夫婦成了客卿長老,就常住在凌云宗后山。梅筱樂不用偶爾去雜貨鋪去看望他們了。 還有就是她近些年,不是閉關(guān)就是外出,身邊也頻頻出事,他們也沒什么機會碰面。 如今張蠻已經(jīng)是化神初期修士,倒是不負(fù)他的好資質(zhì)??蓮垙姾蛷垖毶蕉耍瑓s只勉強結(jié)丹成功,至今還無法突破金丹后期。其實憑借他倆的資質(zhì),金丹期已經(jīng)是不錯了。但他們?nèi)值芨星樯詈?,又一同?jīng)歷很多,不想因為修為和壽元,而無法共同走下去。 而這次出來,幫著梅筱樂埋伏凌云宗這些長老,臨時又改變主意,尋根究底的審問,都讓他們感覺長了見識。只短短兩個月有余,修為雖沒什么長進(jìn),但心境居然有了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