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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長嘯一聲,也喚出一只青竹長笛,抵在唇邊吹了起來。她自然不會演奏什么樂器,只是學(xué)著玉女殿這些長老,將神識運在音律中,專撿最尖銳高亢的吹。一聲聲裂空般的尖鳴,居然生生蓋過了魔音陣的雜亂噪音。 不過片刻,那些玉女殿的女修,就一個接一個的噴出鮮血,顯然是被音攻反噬了。 梅筱樂沒想到,自己這不著調(diào)的反擊,還能有此奇效。但只這片刻功夫,她自己的耳膜,也受到不小的震蕩,也緩緩的流出鮮血來。若非她曾在雷池?zé)掦w,此時恐怕更加糟糕。 只是為了等到顏水寒出現(xiàn),她還不能暴露自己神識的秘密看看這碧玉般的長笛,笛片處已有些開裂,她不敢再囂張,只在魔音陣那噪音高亢的時候,她才吹出一聲尖鳴抵抗。 這時她才知道,這魔音陣居然是有針對性的,站在她們對面,作為攻擊對象,和在遠處旁聽,居然差距這樣大。雖然不會輕易被迷惑,卻也被那噪音擾的,心煩氣躁。 為了發(fā)泄,她索性將神識融于話音之中,左右不停調(diào)換著位置道:你們玉女殿真是可笑,明明是正道修士,卻利用禁術(shù)邪術(shù)對敵,找人報仇也用這么見不得臺面的方式! 你們知不知道,都被這個刻薄的大長老,和那所謂的掌門騙啦?如今的馮玉珍,已經(jīng)變成你們的圣女白蓮花顏水寒啦! 這句話說完,梅筱樂好笑的看著大長老,目眥盡裂的瞪著自己。其他人的眼神,都有些飄忽,魔音陣的噪音突然降了下來,隨即又吹出一聲尖鳴,哈哈大笑道:你們還不相信么?之前在江邊,你們療傷的時候,知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大長老,用什么方法,知道的那邪修所知道的一切? 搜魂術(shù)哎!這種魔修的不屑去用的禁術(shù),名門超級大宗玉女殿的大長老,居然堂而皇之的下手啊,嘖嘖! 她那你們這群愚蠢的人類,居然與邪修毫無二致的表情,讓一眾玉女殿長老,皆是一陣臉紅脖子粗。而她帶著神識攻擊的笛聲,也讓這些話深入人心。 你們還別不信,你們那掌門馮玉珍,本來她將那報訊女弟子的話,簡練的如實道出,最后又補充了句:那報訊女修還是你們送到凌云宗大門前的,不會都沒盤問過,她到底要來報什么訊吧?不然我又怎么可能編的出,這么出人意料的故事? 故事兩個字,她還加重了音調(diào),表示她都有些不可置信。 而玉女殿的眾人,此時已經(jīng)停下了大合奏,驚疑的看向大長老,不少人懷疑的質(zhì)問道:大長老,她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黑手現(xiàn)身 大長老眼神兇光閃爍,卻沒有回頭,鎮(zhèn)定自若的喝道:你們竟寧可聽一個仇人的挑撥,懷疑掌門的英明么?她不過是知道,自己成了待宰羔羊,企圖垂死掙扎罷了,還不快維持陣法,等著她上來偷襲不成? 這時那瘦高長老,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也同樣喝道:她堅持不了多久了,先解決了再說! 她們此時雖驚疑不定,但還是明白二長老的意思,是想除了梅筱樂這個外患,再解決內(nèi)訌的好。只得重新執(zhí)起手中法寶,重啟魔音陣??善渲械耐Γ透档土瞬簧?。 音攻是神識攻擊的一種,如今這些人心神震蕩,注意力不能集中,自然神識也不可能全部用于攻擊上了,這也就是梅筱樂的目的。 她自家知自家事,也是無奈,翻遍她所有儲物法寶,能夠施展音攻的樂器,也只有手中這管長笛。如今笛片開裂,吹出的尖鳴,都有些嘶啞了。再這么下去,她這戲還真沒法演了。否則不被這魔音陣擾的吐血,估計就要顯出神識強大的端倪。而那大長老可不是省油的燈,站立的位置,正好是個死角,她想偷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顏水寒那個賤人還沒有出現(xiàn),她卻不能再任由她牽著鼻子走,隨即再接再厲道:你們還真是腦子進水,我梅筱樂何曾與你們玉女殿有仇?跟我有仇的是顏水寒本人,而且那也是她咎由自取,自找的!如今卻讓你們這些炮灰出來,替她那個利用禁術(shù),欺師滅祖,奪舍師父的偽圣女白蓮花報仇,豈不是笑話!? 說完還真哈哈大笑,笑聲同樣帶著神識音攻,剩了一次長笛。 見到除了二長老外,其他那些玉女殿長老,又都開始眼神閃動,梅筱樂的笑聲就更加暢快,笑聲中又夾雜著她的嘖嘖贊嘆:哎呀,果然是好計謀。 給你們這些無知長老,秘密傳授禁術(shù)魔音陣,再勾搭大長老,將報仇的事情,模糊概念,誆騙你們將我引出來。讓你們當(dāng)炮灰打前鋒,跟我斗個兩敗俱傷,她再出來將我們一齊殲滅。這修真界中,還有誰知道她顏水寒,欺師滅祖擅用禁術(shù)的秘密? 這回,連大長老也停下了手中琵琶,驚疑不定的瞪視著梅筱樂,好似見了鬼一般。 怎么,你還不信?不信就等你家掌門來了,親口問問她唄?哦,對了,以顏水寒的尿性,她不再確認你死不瞑目的前提下,是絕不會暴露本性的。她只會假裝高冷的斥責(zé)你,聽信小人讒。梅筱樂對大長老翻個白眼,滿身滿臉的嘲諷道。 為何說滿身呢!只看她那顛著右腿,手敲長笛的吊兒郎當(dāng)樣兒,就能夠感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