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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筱樂左顧右盼半天,又回頭查看山下,發(fā)現(xiàn)整座雪山上看似只有她自己一人,從來沒有同伴一樣??墒撬髅骱蜄|華雙手交握著走的,怎么可能兩手空空如也呢? 還有凌華真尊他們也是前后挨著上山,此時卻百里毫無人跡。 這不符合邏輯啊?梅筱樂一邊嘟囔,一邊打坐下來。 她要想一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萬一是自己走失了,就在原地也好等待東華他們找尋。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走失的。 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進入了幻境。但幻境與實際情況,一模一樣??勺约河譀]有失憶,怎么都不像是進入幻境的樣子,一時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先拋諸腦后。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盡量平心靜氣,先閉目打坐恢復(fù)體力。卻不知道,附近的霧氣越來越濃郁。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四周景象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再次回到了前世,自己那間溫馨的小屋。此時她正坐在臥室的床上,床邊的電腦桌上,正散亂的放置著一堆怪獸插畫,熟悉而陌生。 梅筱樂頭腦漸漸地有些雜亂,分不清自己是做了個穿越的夢,還是自己又穿回來了。 起身換了衣服,拿出手機來看時間。發(fā)現(xiàn)正是交稿的日子,便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出門上班。 接下來的日子里,她試探著周圍人,發(fā)現(xiàn)大家都沒有異樣。父母早就不在人世,而哥哥忙的顧不上家,同事死黨照樣聊天打屁??伤褪怯X得自己不再是自己,總是格格不入。 她也在家試過了,靈力不能調(diào)用,神識更加無法探出。她好像真的只是個插畫師,只是個凡人。但潛意識里又堅定的覺得,這一切才是假的,夢里才是真實??勺约河稚碓诂F(xiàn)實里,見不到夢里的真實。 直到有一天,她以為自己快神經(jīng)病了。跟公司請了長假,在家畫起了插畫。那所謂夢中的,爹娘、師父、朋友、長輩,還有那永遠寬袍廣袖懶散不羈的身影,最最動人心弦。 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前世的世界上,自己本來早就是孤家寡人,又總是懶散無望,隨意過活。遠沒有夢中的自己真實快樂。 而就在此時,心中那層迷霧散開,神識一陣清明。自己應(yīng)該是在爬雪山,在雪山山頂即將到達的時候,不小心迷失在了雪霧里。 這就是一個幻境,一個讓人深陷回憶的幻境。若一直沉浸在回憶中,她將無法前行,更加無法到達山頂。 因此一念通達,她緩緩抬起頭來,睜開迷蒙的雙眼,再次打量四周。果真發(fā)現(xiàn)那前世得景象,如褪去的潮水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好幾雙擔憂的眼睛。 嚇得她再次閉上眼又睜開,才對好焦慮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被東華握著左手。凌華、羲和真尊和齊紅霞,都在身邊。最不可思議的是,旁邊還站著一個光風霽月的青年男修,赫然便是失蹤十年的李瓊機! 怎么樣?東華叫她醒來卻不出聲,放開手將她攬在懷里問道。 我們怎么在這里,不是應(yīng)該在雪山?這是哪兒?還有別告訴我,那是李瓊機!梅筱樂抬起頭問東華,一根手指指著李瓊機道。 呵呵呵~,梅小友還記得區(qū)區(qū)在下,李某人真是榮幸之至!李瓊機挑起一邊眉毛,有些興味的看著梅筱樂道,心中不免有些樂呵。 東華在這修真界,雖然只有命魂和三魄來度無量劫,但記憶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 之前就看他握著小丫頭手出現(xiàn)在這里,就夠他詫異的了。如今又看兩人如此,就更加不可思議了。 若讓上界的人知道,東華這廝居然主動對女修投懷送抱,一定會傳遍仙界的! 我們醒來就在這里了,不知道是哪里!這得問這個,嗯他了!凌華真尊抬手給梅筱樂探了下經(jīng)脈,發(fā)現(xiàn)只是有些虧了靈氣。隨即回答了她的疑問,本想也問問李瓊機的,但他知道這本就是靈墟老祖,又不知道如何稱呼,只得這么含糊過去。 我們還在雪山,具體在什么位置也不一定。不過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一會兒你們調(diào)息好,我再與你們細說!李瓊機微笑著說道,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梅筱樂無語,她第一次見到李瓊機,就是被他這沉著冷靜、沉穩(wěn)大氣、高深莫測、大義凜然的樣子給煞到了,才決定把他跟蕭澤歸為一類人,開始討厭他。 本來都已經(jīng)對其改觀了,知道人家是真的光風霽月,但如今見他如此,她內(nèi)心還是覺得,自己無法喜歡這個朋友。 這時突然一道紅影竄來,急急的拉著李瓊機道:夫君,又有人上來了。很多人。 ☆、第一百四十七章 浮島大戰(zhàn)(三) 這個身著大紅喜服的,自然就是李瓊機的雙修伴侶,鳳陽公主了。 哦?我去看看!你們先調(diào)息恢復(fù)好再來!李瓊機臉色一肅,囑咐了一句,走出一步又轉(zhuǎn)頭對東華道:俏華,這是我夫人,鳳陽!說完才挑著眉毛,一臉嘚瑟的拉著鳳陽走了。 東華攬著梅筱樂起身,對著李瓊機翻了個白眼嘀咕道:喝,萬年老黃瓜,也刷上綠漆了! 哈哈哈哈~!梅筱樂離得近,自然聽的一清二楚,沒由來的泄出了心中郁氣,倒有些生龍活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