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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你我說了不算,得看董事會。陸懷銘不意外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輕易答應(yīng)可不行。 陸總也別裝了,董事會就是看你我。劉云騰直接點明,這董事長你也當(dāng)了許多年,公司畢竟不是你一個人的。 劉總這話可就過了,我聽董事會的。陸懷銘氣定神閑地品茶。 陸懷銘,你也別和我裝了,你做的那點破事,抖出來你還能坐得穩(wěn)董事長的位子?趁還有得談,識相點。劉云騰將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面容陰沉。都是男人,他非把自己搞得妻離子散,他也別想好過。 陸懷銘聞言,也斂起笑容,等的就是這個時候,想要我退下來可以,你上去不行。 哼,你是認為我配不上那個位子?劉云騰怒從心頭起,冷笑著問他。自己配不上,他就配得上?自己出軌沒錯,但是能有今天,也是靠自身拼搏的。陸懷銘個偽君子,靠著老婆有了今天的地位,還在外面偷吃。更別提損害公司利益了。如果不是證據(jù)不足,他非得把陸懷銘送進去不可。 唔沒想到劉總是個謙虛人。陸懷銘贊賞到,你和我斗了這么多年,你認為我會眼看著你爬上那個位子?這不就是讓我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劉云騰當(dāng)了董事長,他就等著被趕出公司吧。 呵呵。劉云騰冷笑,他當(dāng)然知道陸懷銘不會同意,不然也不會費心搜集他的違法證據(jù),那你想怎么樣? 劉總應(yīng)該知道,我的女兒易笙,才是公司的最大股東,又是老董事長的親孫女,她來當(dāng)這個董事長,名正言順。陸懷銘說到,這是個很好的方法,各退一步,至于誰退的步子更大,就得看本事了。 劉云騰略一思索,就明白了陸懷銘的打算,不過是想扶個傀儡,自己做攝政王罷了。那是你的親閨女,到頭來,還不是你說了算,陸總莫不是想耍我? 易笙的業(yè)績你也看到了,才多久,就連續(xù)拿下兩個大項目,你認為她會對我言聽計從?陸懷銘問到。 兩人眼神交鋒著,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僵持。 良久后,劉云騰開口,由她來當(dāng)董事長,道理上確實說得通。不過,你必須同時卸任總經(jīng)理一職。 劉總是想,現(xiàn)在就讓陸某人退休了?陸懷銘冷笑著,這劉云騰打得一手好算盤,他離開了公司,易笙還不是任由姓劉的揉圓搓扁? 那倒不是,公司還是離不開陸總的運籌帷幄的,加個字怎么樣,陸副總?劉云騰笑著道,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 陸懷銘將身子往后靠,貼著椅背,打量著劉云騰,這個老對手,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不怎么樣,我們還是董事會見吧。陸懷銘起身,整了下西裝外套就要離開。大不了就是放在明面上斗,誰勝誰負還未可知。 劉云騰并沒有阻攔,只是坐在座位上,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手表,露出了笑容。陸懷銘的提議,倒是給了他靈感。 第50章 會議室內(nèi),易笙坐在陸懷銘左邊下手,安靜地看著他侃侃而談。 原本定在上午十點召開的會議,因為劉云騰遲遲未到,推后了半個小時。都是商場上的老狐貍,沒有點破他堵車的拙劣謊言,表面上仍是一團和氣。 等等陸總,關(guān)于新任董事長的人選,可以先讓我說說嗎?劉云騰打斷了陸懷銘的話,面上似笑非笑,眼中透著精光。 突然被打斷話語,陸懷銘也沒有著惱,從容不迫的地頷首,表示同意。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抬了下鏡框,由于反光,眼中的神色看不清晰。只是那緊抿的唇暴露了他的情緒。 原本正要開口的某位董事面對突發(fā)的變故,也只能閉上了嘴靜觀其變。 我記得老董事長留下了話,對公司早做了安排。公司是老董事長一手創(chuàng)建的,沒有他,就沒有易氏的今天,也沒有我們的今天。他老人家的話,我們是不是聽從?劉云騰笑瞇瞇地問到,眼神掃視著在坐的各位,將他們的神態(tài)表現(xiàn)全看在眼里。 在坐的有不少都是跟著老董事長打江山的,沒什么遲疑便點了點頭。那個位子他們也沒什么想法,只要不妨害自身利益,誰做董事長也不重要。 劉云騰一方的人自然附和,陸懷銘一方的人看了看陸懷銘,接收到訊息后也表示應(yīng)該聽聽,不過話里的意思有所保留:老董事長的遺言自然是應(yīng)該聽的,只是現(xiàn)在公司情況已經(jīng)和過去大不相同,老董事長的決定未必符合現(xiàn)在的需要,還是應(yīng)該研討一番。 劉云騰沒有理會那個人,而是看向自始安靜坐著的易笙,大侄女,你外公的遺囑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易笙沒有立刻回答,先求助地看了看陸懷銘,陸懷銘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易笙點了點頭,知道。 那就好,老董事長在遺囑里表示得很清楚,等你成年后就把公司交到你手里,現(xiàn)在你學(xué)業(yè)有成,也在商場上磨礪了一番,公司的責(zé)任應(yīng)該擔(dān)任起來了吧?他笑容和藹,像是長輩對晚輩的諄諄教導(dǎo)。 我這恐怕不妥,我資歷尚淺,要學(xué)的東西還很多,把公司交到我手上,我怕辜負了外公的心意。易笙面露遲疑,慢慢說到,況且,爸爸把公司管理得很好,你們也看到了,公司在他手里,各位前輩應(yīng)該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