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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說過吧,我討厭半途而廢,同樣討厭被支配。你很好,都占全了。 易笙斂下眸子,長而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打下半弧形陰影。 半晌后抬頭,臉上是自嘲的笑,我當然知道,自以為被所有人喜愛,最后被所有人欺騙。容時,我很抱歉之前對你的糾纏,也感謝你不計前嫌幫助我。以后,可以就是單純的生意合作關(guān)系嗎?我不想再當那個,被人討厭、嘲諷的傻子了。 容時只是看著她,而沒有回應(yīng)。病房里安靜得呼吸聲都清晰可辨。 第29章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易笙大著膽子對上他的眼眸,像是黑色的漩渦,陷進去就出不來。 他緩緩勾起一個笑,迷途知返嗎?很好。明明應(yīng)該生氣的,她脆弱又假裝堅強的樣子偏偏讓他不忍心,很少出現(xiàn)的一種情緒。 先把粥喝了,我不會插手。他沉聲道,拿著飯盒離開了病房。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易笙松了口氣,他剛剛的沉默太有壓迫感了,整顆心都吊著,精神也緊繃著。 一下子松懈下來,疲憊感加倍涌來,她放下碗,躺了下去。 再次走進病房,容時取走筆記本,眼神復(fù)雜地看了眼她乖巧的睡顏,還是睡著了省心。 總裁,機票訂好了,現(xiàn)在就過去嗎?看到他出來,方夢初問到。 嗯。他點點頭,恢復(fù)了淡漠清冷的樣子。為一件事糾結(jié)太久,不是他的風(fēng)格,還是讓事情回到正軌吧。 護工安排好了?他突然問到。 是的。方夢初點點頭。 得到確認后,容時不再開口,加快了步子離開醫(yī)院。 再次醒來,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人的氣息,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也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易小姐,您醒啦。一個中年女子笑著走過來,有什么需要嗎?是先吃飯還是怎樣? 睡了一下午,精神恢復(fù)了許多,不用了,幫我辦出院吧。 您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這就出院了?護工遲疑地看著她,瘦瘦弱弱的,嘴唇也沒什么血色。 沒事,謝謝。易笙對她笑了笑。 算了下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易笙直接回了公寓。 總監(jiān)!林秋看到她,立馬迎了上來,您怎么一直聯(lián)系不上?林秋眉眼間掩不住的疲倦。 出了點事。易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坐下說。 林秋點點頭,和她一起到沙發(fā)上坐下。 簡單把昨晚發(fā)生的事和她說明了一下,這件事鄒民即使沒有親身參與,也絕對是知情的,但是我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酒店那一片的監(jiān)控都被事先破壞了。 總監(jiān),沒想到他們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這事絕對不能輕易了了,他們只會變本加厲。沒有監(jiān)控的話,不是還有酒店工作人員嗎!林秋氣得拳頭握得緊緊的,胸口劇烈起伏。 鄒民在N市的勢力不是我們能比的,酒店的人不一定愿意為了我們得罪他。何況還有一個劉志成。易笙嘆了口氣,的確是很艱難,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總部那邊怎么樣了?易笙問到,她一直讓林秋關(guān)注著總部的情況,楊銳那邊只說資料給出去了,然后沒了下文。 據(jù)說斗得很激烈,劉副總聯(lián)合了一批股東高管,專門和陸總作對,陸總很多決策都沒能實現(xiàn)。林秋說著拿過茶幾上的筆記本,具體可以看看這個。不過總監(jiān),我們還是先把昨晚的事處理了吧,總公司那邊不著急。 易笙點點頭,接過筆記本,認真看了起來。 看來劉云騰拿到陸懷銘的出軌證據(jù)后并沒有歇著,一面告訴陸懷銘,我手里有你把柄,一面聯(lián)合股東給他使絆子,想要把他逼下總經(jīng)理和董事長位子。而陸懷銘大概也是虧心事做太多,并不能確定劉云騰手里的證據(jù)是什么,做起事來也有些顧忌。 陸懷銘董事長任期也快到了,只要她到時候用最大股東身份投他反對票,再在董事局會議解除他的總經(jīng)理任命,他就會被徹底踢出公司的高級管理層。不過,表面上看,她必須是被迫的。 鄒民是陸懷銘爪牙,在N市對她的態(tài)度也有他的授意在內(nèi)。不過,只要他還想當一個好父親,這次的事他就不能不管。計謀沒有成功,他也沒有理由為了她的名聲,讓她忍氣吞聲。 陪我去一趟酒店,我的包應(yīng)該還在那。易笙放下筆記本,說到。 兩人駕車來到了云端大酒店,大堂經(jīng)理一看到她就認了出來。 易小姐,您是來取寄放物品的嗎?大堂經(jīng)理客氣禮貌地問到,態(tài)度十分恭敬。 易笙點點頭,麻煩了。 在休息區(qū)坐著等了一會兒,大堂經(jīng)理拿著她的包包走了過來,您檢查下有沒有問題。 易笙接過翻了翻,沒問題,謝謝了。拿出手機,幾十通未接來電,除了林秋的,還有一通容時的,剩下除了sao擾電話,還有易舒婉和林沛的。 林沛的電話大概是想看下她被羞辱后的反應(yīng)的,至于易舒婉的,易笙有些擔心,時間是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