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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話經(jīng)理您可以不信,但是我必須要說。您是個好人,不說出來我心里過意不去。林秋轉(zhuǎn)身回來,站定,我可以坐嗎? 易笙點點頭,起身給她接了杯開水。 我剛進公司的時候,王娉雖然嚴厲,但是也沒有特別對待我。有一次跟著她和劉副總一起談生意,劉副總喝醉了,對我動手動腳的,王娉當場臉色就變了。后來常常借著工作的事訓我,或者單獨把我叫過去為她做一些私人服務,捏臉捶背之類的。 本來她得了劉副總的承諾,要晉升成銷售部經(jīng)理,那段時間心情很好,也沒有針對我了。等到任職通知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經(jīng)理位置給了別人。她很生氣,但因為你是陸總的女兒,又沒有辦法。就想著給你使絆子,讓你引咎辭職。上回偷換文件的事就是她讓我做的,對不起。林秋歉意地看了她一眼。 沒事,最后也是你告訴了我實情,不是嗎?易笙微微一笑,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 林秋舒了口氣,其實,說了這么多,重點就是王聘是劉副總的情人,她這個人很偏激又心胸狹隘,以后類似的事情不會少。她仗著有劉副總撐腰,有恃無恐。雖然您是陸總的女兒,但是您也知道,陸總手中的股份不如劉副總多,在股東會的話語權(quán)不如他大,有時候必須要做出一些妥協(xié)。您在公司,還是要多加小心。 林秋一席話分析得很透徹,易笙陷入了思考。 她現(xiàn)在的處境很糟糕,公司主要勢力分三派,陸懷銘一派,劉云騰一派,中立派,其中中立派最弱小,陸懷銘派和劉云騰派旗鼓相當。在這兩方勢力里,陸懷銘對她是明幫暗坑,劉云騰因為陸懷銘的關(guān)系,也會把她當敵對方。 有他們兩方勢力的妨害,她拿回公司權(quán)力十分艱難。陸懷銘是絕對的敵對方,他手下的人倒是可以試著策反,可行度不高。而劉云騰方,則是一把雙刃劍,利用得好了,可以對陸懷銘勢力進行削減。中立派只要不傷害到他們的利益,就不用擔心。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推波助瀾一番,讓陸懷銘和劉云騰的矛盾進一步激化呢?他們斗得越狠,于自己也越為有利,唯一的風險就是怕劉云騰把仇恨轉(zhuǎn)移到自己身上。還需要更為具體的計劃。 林秋,我記得你是首都大學經(jīng)濟系的碩士?易笙收回思緒,認真看著眼前的林秋。今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這個小助理除了做事認真外,頭腦也很清楚。 林秋點點頭,經(jīng)理,我知道的都說了,辭職信 這個不著急,王娉我來解決,你留下來可以嗎?易笙笑著問到,她需要培養(yǎng)一些自己的人,林秋是她現(xiàn)在的目標。有足夠的經(jīng)濟理論知識,優(yōu)秀的分析觀察能力,認真負責的工作態(tài)度,正確的三觀,足夠了。與其她從零開始去學,不如招募一些值得信賴的合作伙伴。 林秋眉頭蹙起,經(jīng)理,王娉好對付,她背后的劉副總是個大麻煩,陸總都拿他沒辦法。你還是不要了吧。我可以再去找工作的。顯然,林秋認為她這是過于自信了。 行不行,你很快就能看到了,到時候再做決定也不遲。這個我先幫你保管著?易笙不在意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辭職信,沖林秋搖了搖。 林秋眉頭皺得死緊,看著眼前年輕女孩自信燦爛的笑,晶亮的眸子,偏偏說不出拒絕的話。 良久后,她眉頭松開,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回應,易笙笑容更燦爛了,利落地把辭職信扔進桌子抽屜里,笑嘻嘻地說到:放心啦,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回家當富三代。 林秋跟著一笑。 林秋出去后,易笙撥通了私家偵探的電話,讓他調(diào)查一下劉云騰。平時聽員工們閑聊,很多人說劉云騰是個耙耳朵,證實一下。 做完這些后,易笙在詢問過劉秘書,確認陸懷銘有空后,上去找他。 笙笙來啦,快過來坐,爸爸看完這份文件就好了。陸懷銘抬起頭來,推了下眼鏡,溫柔寵溺地沖著她笑。 就知道工作,你眼睛都紅了。易笙不贊同地看著他,走到他后方,替他按起了太陽xue。 只是剛剛眼睛進了東西而已,笙笙不用擔心。陸懷銘解釋到,飛快地看完文件后面一小部分。 騙人!易笙手上的力道重了點,表達自己的不滿。 哈哈,笙笙來找爸爸是有什么事嗎?陸懷銘笑著問到。 爸爸,有人欺負我!易笙控訴道,不開心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了。 嗯,誰這么大膽子?爸爸幫你收拾他。陸懷銘一聽這話,面容嚴肅起來。 就是那個超級討厭的王娉,上次給我錯誤資料的就是她,還老是欺負我助理! 嗯?陸懷銘沒想起來王娉是誰。 就是那個銷售部副經(jīng)理啦,爸爸,我想開除她,可不可以嘛~易笙撒嬌地說到。 爸爸會幫你教訓她的,你放心。陸懷銘安撫道,不過她畢竟是個副經(jīng)理,沒個正當理由是開除不了的。 爸爸易笙不滿意了,直接停了手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