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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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來,他們到底惹了什么樣的人啊。 明母一敗涂地,落荒而逃。 明盞牽住沈亦的手,仔細(xì)地看他的那道傷疤,其實(shí)周圍還有不少細(xì)細(xì)小小的刀疤,與普通的膚色很不一樣。每一刀都像是割在明盞的心上。 她的眼睛泛著紅,心里好脆弱,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又抱著沈亦嗚嗚直哭。 “哥哥……” 沈亦重新戴上手表,滿意的抱著感動的一塌糊涂的meimei,笑了,其實(shí)這些傷害對他來說很值得了。他是個很幸運(yùn)的人,全國十幾億人口,他還是找到了meimei。 她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長大,還很優(yōu)秀。沈亦除了想懲罰惡人,已經(jīng)沒什么好埋怨的了。 他摸摸明盞的后腦勺,回抱她,溫柔地說:“沒事了,哥哥早就不疼了?!?/br> 明盞抽抽搭搭地反駁:“我又不傻,肯定知道不疼了啊??晌揖褪窍霝槟憧抟豢薨 !?/br> 為他哭一哭這個想法,聽著像是對死人說的,但沈亦明白明盞的意思是好的。 聶停那個小崽子說的沒錯,賣慘果然是有用的,裝總裁逼沒有出路。 明盞哭夠了才一屁股坐回去,不一忽兒,包廂服務(wù)員進(jìn)來,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明盞沒有注意到,明母離開的時候,包廂的門并未關(guān)嚴(yán)。 人來人往的餐廳走廊,實(shí)在不安全。 * 明盞和沈亦兄妹倆著手準(zhǔn)備告明國寬和廖杰的拐賣兒童案子,她沒什么時間和謝佑斯聯(lián)系。 謝佑斯陪完明盞,忙了一會新專輯的事兒,等他再出關(guān)的時候,還是修睿告訴他,明盞這些天一直住在沈亦家里,不知道在搞什么。 謝佑斯卻知道。 心再一次被撕碎,他做再多也沒用。 “你為什么又和他混在一起了?”謝佑斯質(zhì)問明盞,口不擇言。 “這跟你沒關(guān)系。”明盞不耐煩道,沒空陪他矯情。 第57章 一更 明盞盯著手機(jī)片刻, 沒有開免提,一旦離開耳朵聲音就變得很小,然后她聽見謝佑斯問:“沈亦就那么重要?” 他一出差半個月不管明盞是否遇到困難, 這和當(dāng)初的他, 又有什么區(qū)別。 明盞說:“沈亦對我的意義不一樣,至少目前, 他是我最想補(bǔ)償, 和用真心好好對待的人。這一點(diǎn)誰都比不了。” 這個世界對哥哥太不公平, 因此明盞想代替少年時錯失的自己,關(guān)愛沈亦。 謝佑斯絕望地問:“那我呢?” 我算是什么?用完就踹嗎? 明盞清楚他的痛苦,卻沒有回答, 她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 此后的幾天,她沒有和謝佑斯見面, 只有一次和聶停參加網(wǎng)劇的粉絲見面會, 便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大眾的視野里, 微博也沒發(fā)幾條。 明盞跟著沈亦整理廖杰和明國寬二十年前籌謀拐帶明盞的事宜。 現(xiàn)實(shí)是,明國寬二十年前犯下的案子已經(jīng)過了追訴期。 沈亦并不甘心,要在勒索上狠下功夫, 讓明國寬把牢底坐穿。明盞很心疼沈亦,跟他說:“哥哥,都會好起來的, 以后我也會對你很好的。是我太小, 不記得你了?!?/br> 沈亦問明盞:“那你的童年呢?” 他們走失以后命運(yùn)大不相同,可是承受的痛苦卻是不分深淺的。明盞不記得自己的父母和哥哥, 卻遭受了明國寬這樣的養(yǎng)父母;沈亦的養(yǎng)父母是個好人,但他這二十年卻飽受分離之苦。 后面,沈亦帶明盞回廣州的家里, 兒時的舊房子已經(jīng)被賣了,沈亦又買了一套房子當(dāng)做家。 他們的舅舅廖杰,這些年的小日子雖然一年不如一年,但也算安穩(wěn),畢竟當(dāng)年得了jiejie姐夫的房產(chǎn),逝者的孩子丟的丟,瘋的瘋,全都沒了。 廖杰的年紀(jì)大了,前兩年給兒子買了房之后,兩手空空明顯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不受待見。孩子養(yǎng)大了,都是來尋仇的。 他偶爾會想起自己jiejie家的兩個孩子,如果他們有幸能長大,會是什么樣。 這些年他和明國寬也斷了聯(lián)系。 直到那天,廖杰和兒子吵架,被媳婦兒嫌棄不干凈,罵罵咧咧趕出了門,揣著手在小店門臉前看店,看到一個年輕人,還有一個小姑娘。 廖杰登時膽子都嚇破了,那人仿佛地獄飄上來的鬼魂,倒不是說他長得丑,偏偏那年輕男人非常英俊清朗,太像二十年前去世的姐夫了! 沈亦指給明盞看:“這條街,就是我們小時候經(jīng)常玩的地方。” 明盞看著這個剛剛蘇醒的城市,莫名感覺自己夢里來過,她抱著沈亦的手臂:“哥哥,我夢里好像來過這里?!彼葎澲骸膀T著一個小木馬,從高坡上滑下來。” 沈亦想了一下,明盞對少年時期的記憶非常模糊,出現(xiàn)了錯亂,但是小時候的meimei騎著木馬從高坡上滑下來的場景,是真是存在的。 沈亦沒有說話,帶明盞去旁邊的花店買了一束雛菊,待會要去看望父母。 廖杰迫使自己走近去看這對年輕人,太像了,真的太像了。 “你們是哪里來的?”廖杰上來問道,語氣僵硬。 沈亦早就瞥見了廖杰,嘲諷地笑了笑,告訴明盞不用搭理。 不久后他們還會見面,然后廖杰會知道他們是誰。 廖杰卻不肯放棄,心魔越來越大,“你們是誰啊?我怎么沒見過你們?!?/br> 明盞不想自己被認(rèn)出來,粉絲要簽名很難為情,她就往哥哥身后站了站。 沈亦回答了廖杰,“沈亦。” 廖杰仿佛被人用無形的大手推搡了一下,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他感覺是地下有知的jiejie來報復(fù)了。 他要完了,廖杰嚇得口齒不清,心想也可能是名字像呢?沈亦不是早就瘋了去流浪了嗎?這個年輕人一身貴氣,不可能的。 他看向明盞,試圖從她的臉上摳出一點(diǎn)什么來,“她呢?” 沈亦便給出答案:“我meimei,沈南?!?/br> 沈亦付完錢,就和明盞上了車離開。花店的老板是這幾年才來這邊的,不明白地看著靠在廢舊桌子邊上穿著粗氣的廖杰,一臉頹敗,“你怎么了?” 廖杰說不出來話來,明明沈亦都沒真的對他動手,可他感覺自己要完了。沈亦和沈南兄妹都要回來了。 * 明盞回到上海以后得以好好休息了一下。葉霖知道她和沈總有家事要處理,除了好好給他們瞞著,花錢堵住了所有的新聞出口,更是沒有給明盞安排任何活動。 但葉霖也是要沖擊kpi的,于是就死命給聶停接活動,半個月下來,聶停不僅沒空作妖了,壓根就不知道他哥和他姐干什么去了。 明盞剛回到家,睡了幾個小時,又漸漸醒了過來。因?yàn)樗烙惺虑檫€沒有結(jié)束,還會有人來找她。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門口傳來響動,明盞穿上衣服走出來,打開門就看見了謝佑斯。 他這些天找不到她,也根本不知道怎么找,明盞一旦消失,他就沒有辦法了。 謝佑斯的狀態(tài)看上去極差,眼底泛著疲憊的猩紅,他又失眠了。 明盞晾了他足足半個月了。 謝佑斯一身狼狽,明盞皺眉:“你怎么來了?” “上次你的話沒有說完。”他沒提自己等了明盞多久。 明盞表情很淡地點(diǎn)頭,在謝佑斯看來她冷漠至極。半個月前,他們坐在一起喝咖啡,吃飯,都是假的,明盞根本就沒有對他敞開心扉。 謝佑斯問:“一定要選沈亦?” 明盞笑了笑:“我選誰,肯定不會是你?!?/br> “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謝佑斯擰著眉凝視她,心臟已經(jīng)被揉碎丟棄:“被你利用的工具嗎?” 明盞慵懶的靠在門邊,好笑地問他:“你覺得我把你當(dāng)成什么了?謝佑斯,所有的事情不是我求你幫我做的,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備胎要有備胎的自覺。 這話熟悉嗎? 煎熬嗎? 看明盞為了別人拋棄他這段經(jīng)歷痛苦嗎 這是他曾經(jīng)對她做過的事,一模一樣,現(xiàn)在明盞全都還給他。 謝佑斯明白了,明盞從來就沒有原諒過他。 憑什么做錯事的人,說兩句好聽的話,道個歉,賣個慘,裝出懺悔的樣子,就應(yīng)該被原諒?她明盞是那種人嗎? 不,她有仇必報,謝佑斯也不例外。 “所以,我曾經(jīng)辜負(fù)你,所以你都還給我。”謝佑斯吶吶:“我拿你當(dāng)備胎一次,你虐我一次。真有你的,明盞?!?/br> 明盞說:“我從來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以前我受的委屈,是因?yàn)槲蚁矚g你才心甘情愿的。但是你不值得,所以我不愿意了。” 第58章 一更 謝佑斯走的悄無聲息, 看來是真的放棄了。 明盞折返回房間,拉上窗簾,手機(jī)等一切通訊設(shè)備, 在臥室里睡了個天昏地暗, 這一覺睡得非常長,足以夢見許多過去的事情。 小時候和爺爺, 長大后和謝佑斯, 再后來是哥哥。 這些人, 每個人都辜負(fù)過她,她也辜負(fù)了每個人。短短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她把自己活成了狗血劇的女主角, 還是特悲慘的那還在那種,總是意難平。 但是她沒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也不會被pua。 再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兩點(diǎn)了, 她看是周末, 便打了電話讓林與凡過來,順便買幾個打包的箱子。 林與凡一聽見明盞的召喚,呲溜一聲就來了。 “你要搬家嗎?”林與凡進(jìn)門, 奇怪地看向蓬頭垢面的明盞,忍不住皺眉:“我在網(wǎng)上買了紙箱子,明后天能到?!?/br> 明盞兩手拍的“啪啪”響, 說道:“有效率?!?/br> 林與凡:“滾, 我是給你使喚的嗎?” 明盞站在廚房喝水,然后說:“從書房開始收拾吧, 周末這兩天就要收拾好?!?/br> “這么著急搬走?怎么了?!绷峙c凡還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