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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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前還是死對頭的兩個人,這一秒竟然變成了兄妹,而且明盞以后還得喊哥哥,這個畫面太美。 他有些緊張,溫柔地用手掌貼著明盞的手臂,“小盞,哥哥之前誤會你了,也因為過度關心小停忽略你了,別跟我置氣,行不行?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買?!?/br> 明盞擺了擺手,她要聽的不是這些,還有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你以后會欺負我嗎?” 沈亦覺得她的腦洞太奇怪,問道:“你覺得我欺負小停了嗎?” 他對聶停是很好的,而且是溺愛的程度。思及此,明盞心情就開闊了一些。其實她也不是很討厭沈亦,總而言之兩人之間誤會很深。但以后沈亦對她很好的話,她也是可以接受的。 明盞彎著眼睛笑笑,忽然軟軟地喊了聲:“哥哥!” 沈亦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你叫我什么?” 明盞:“你不是說,你是我哥哥嗎?我這么叫你有錯么?” 沈亦嘴角抽|搐,他都準備好一段賣慘臺詞了,卻沒想到明盞接受的這么快。他也來及想事出反常必有妖,細細品味著她叫的哥哥,好像又回到小時候,沈南還是個小幼兒,趴在他肩頭,不怎么利索的喊著哥哥,嘟嘟的小嘴巴半張著,口水都流到他的肩膀上。 時隔二十年,沈亦再次聽見她叫哥哥,人還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 沈亦有點不知所措,動作僵硬。 明盞倒是很自如,上前走了點兒,伸手抱抱沈亦,“這樣你覺得開心嗎?” 第28章 二更 和沈亦這種二十年來抱有遺憾和渴望親情的人不同, 明盞是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的,畢竟她被明國寬夫婦把自己抱走之前的事情沒有任何印象。 她只是聽鄰居說,她是被明國寬夫婦從別的地方撿來的。后來明國寬夫婦有了明若以后, 就把她送到爺爺家, 再后來聽說明國寬夫婦中了大獎就徹底離開他們的老家了,和明盞也沒聯(lián)系過。 這么多年, 明盞就像一刻不屈不撓的小草。既然大家都把她丟了, 那也沒什么找回來的必要了, 一個人好好過唄。 說真的,她對沈亦并沒有什么情懷,但是看到沈亦沉默的神情, 她又覺得自己應該付出點兒什么來。 明盞本來想稍微抱抱沈亦,讓眼前的這個年輕男人情緒不要那么激動, 但好像沈亦不是那么想的, 他給她緊緊抱住不撒手了。 “唔……大哥, 我快喘不過氣了?!泵鞅K被勒得翻著白眼,用手掌拍了拍沈亦的后背。 沈亦松了力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 略微抱歉道:“對不起?!?/br> 明盞聳聳肩,故作輕松道:“我本來還以為我是豪門流落在外的千金,在逃公主來著;聽你這樣說, 我今后不做不切實際的夢了?!?/br> 沈亦揉了揉她的后腦勺, 適時地補充道:“沒關系,哥哥賺錢能力還可以, 養(yǎng)你衣食無憂沒問題?!?/br> 明盞戒備地看沈亦一眼,有了前車之鑒,明盞不敢輕舉妄動, 更不敢亂說話,萬一沈亦覺得她是貪圖哥哥的錢呢?畢竟這二十年來,他們沒有生活在一起,哥哥一個人奮斗才有了今天的成績,她哪好意思坐享其成??? 父母有撫養(yǎng)子女的義務,子女也有贍養(yǎng)父母的義務,但還沒聽說過哥哥有給meimei花錢的道理。 明盞訕訕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真不是貪圖你的錢,我自己可以賺錢的?!?/br> “為什么是貪圖?你還在不高興?”沈亦淡道:“我養(yǎng)你是應該的?!?/br> “不是不是!”明盞耷拉著眉眼,不知道怎么解釋,索性閉嘴了。 沈亦又拍了拍她的腦袋,“給你看個東西。” “什么啊?!?/br> “小時候我們家的照片?!鄙蛞嘞肽靡郧凹依锏南鄡越o明盞看,發(fā)現(xiàn)沒有出門的時候著急,忘記帶出來了。 明盞僵硬地笑了笑:“那以后再看唄,沒關系的?!?/br> 她雖然好奇,但也不是一定要現(xiàn)在看。既然她和沈亦是兄妹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那什么時候看就無所謂了。 沈亦:“回家看吧?!?/br> 明盞:? 不是,這個走向有點快??!這就回家了? 沈亦的話落地,明盞還沒反應過來,沈亦就一把握住明盞的手,像牽幼兒園小朋友的手那般把她牽了出去。 再次從水晶吊燈下走過,明盞覺得自己有點騎虎難下了?,F(xiàn)在跟沈亦回家什么的她心里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畢竟認哥哥也才是半個小時之前發(fā)生的事兒,而且她之所以抱沈亦只是想安慰他。 是否能從心底認定這個哥哥,還兩說呢。 下定決心抬腿跑的時候,她人已經(jīng)被沈亦塞進了他的跑車里。 講真,坐跑車的感覺還是不錯的,謝佑斯有很多輛跑車,但是明盞不能和他分享陽光下的每一件事,因此也很少有機會坐他的車。 沈亦住的地方是一個別墅小區(qū),車子駛?cè)腴T口的時候,明盞緊張起來,要是碰到聶停和他的養(yǎng)父母,豈不是很尷尬? 這時,沈亦握了下她的手,很貼心地說:“這套房子我一個人住,沒別人,只有聶停偶爾過來留宿一晚,別緊張?!?/br> 明盞松了一口氣,嘴倔道:“我沒緊張啊?!?/br> 沈亦沒拆穿她,給她解了安全帶,說道:“下來吧?!?/br>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褲和花色襯衫,笑容溫善,明盞心弦再次翕地提起來,沈亦介紹道:“這是蘇姨,平時在家里幫忙。” “蘇姨,這是我給你說過的,我meimei明盞。” 原來是保姆阿姨啊,明盞心里那根線又松了松。總之,今天晚上她心里的那根弦松弛有度,過不了多久這根琴弦就會因為過度開發(fā)而作廢。 蘇姨見到明盞,胖胖的臉蛋眼睛都要笑沒了,小姑娘長得白白凈凈的,脖頸修長,穿衣打扮漂亮得體,看這個精氣神就知道是個非常有出息的孩子。 關鍵是,兄妹倆長得都好看,這個基因也是非常優(yōu)秀了。 “阿姨好?!泵鞅K看對方年紀大挺多,恭敬的喊了人。 “好好好,沈總早就跟我說你要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天?!碧K阿姨的普通話帶著nongnong的地方口音,聽起來溫軟極了。 明明盞偷瞄沈亦的后背,預謀已久啊。 沈亦的家和她想象中一樣精致,卻比謝佑斯那種豪宅多了一份溫暖,明盞踩著舒適的拖鞋,一點都沒覺得不自在。 沈亦帶明盞去他的書房,蘇姨問道:“我鍋里煮了點湯,你們現(xiàn)在要喝嗎?我給你倆裝兩碗?!?/br> 沈亦脫下外套,回頭道:“我不用,你給小盞盛一碗,她晚上沒吃飯。另外再煮一碗素澆面端上來?!?/br> “好嘞好嘞?!碧K姨應得樂呵呵,健步如飛地走向廚房。 明盞跟在沈亦身后上樓,心里卻是微微一怔。和重慶小面或者蘭州拉面等相比,在全國幾乎沒有什么知名度,也不是什么稀有食材做出來的食物。 卻是明盞打小就喜歡的,面條細細的,湯底清淡,澆頭是一些筍絲,黑木耳,金針菜和豆泡等,口味偏甜。 明盞在劇組經(jīng)常點一家做蘇式面的外賣,而且只吃這一種面。 沈亦竟然細心的發(fā)現(xiàn)了,還記下來了,明盞低下頭,對比他的真心實意,自己有點狼心狗肺了,竟然抱著敷衍沈亦的心態(tài)來到他家。 澆頭都是已經(jīng)做好了的,蘇姨很快捧著一海碗的面,另外還有一小盅湯。 明盞在沈亦的書房還未坐熱屁股,吃的就上來了,香味撲鼻,刺激她的味蕾,舌頭底下泛著津水,肚子也跟著咕嚕叫。 沈亦說:“你先吃東西吧,等會再給你看?!?/br> 于是明盞抱著海碗,趴在沈亦的昂貴的紅木書桌上,津津有味地吃起面來。蘇姨的手藝不錯,明盞吃到最后只剩下一點面湯,不小心灑落在他墊板上,明盞尷尬:“要不我還是出去吃吧?!?/br> 沈亦笑著道:“回頭擦一下就行,不礙事。” 他真是平易近人到可怕。明盞盯著面湯默了默,覺得有哥哥真好。 以前她很羨慕聶停有沈亦這樣的哥哥,如今夢想成真,聶停的哥哥就變成她的哥哥了。 吃完飯,沈亦才把相冊拿出來給明盞看。 原來他們一家還真是廣州人,爸爸mama原本都是中學老師,生了沈南后辭職下海做生意,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很好。 可惜天妒英才,沈爸在沈南出生因過度勞累猝死,而沈媽也相繼去世。 沈亦和沈南都沒有獨立行為能力,兩個孩子和沈家的資產(chǎn)都給舅舅接管。舅舅從小就好吃懶做,靠接jiejie和姐夫的接濟為生。jiejie去世后他卻只想繼承財產(chǎn)不想養(yǎng)孩子。 不僅不管沈亦兄妹,還把沈南送給了明國寬,卻在沈亦自責痛苦的時候不說出真相,任由一個家破人亡的小男孩兒消沉著。 照片上的一家四口,爸爸mama雖然是個生意人,但依舊一身nongnong的書卷氣息,打扮精致考究。 明盞自然是不知道沈亦內(nèi)心的煎熬的,她的手指摸摸照片上的爸爸mama,或許是割不斷的親緣,她覺得很溫暖。 同時她也沒想到,電視劇里才會出現(xiàn)的悲慘情節(jié),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果然這個世界上幸福的家庭總是千篇一律,悲慘世界才是苦的各有不同。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沈亦不準備讓明盞追思過去,也不指望她找舅舅復仇。就把照片收了起來,鎖進保險箱,“很晚了,我讓蘇姨給你收拾一間屋出來,在這里睡吧。” 明盞也打了個哈欠,沒推辭:“好吧?!?/br> 蘇姨過來帶明盞進了書房對面的一間臥室,映入眼簾的白色整潔的家具,灰粉色的窗簾和床單,巨幅落地窗后面就是游泳池,別墅里的燈光照在書面,映射出細碎的光點。 明盞摸摸粉色的窗簾,和少女風格的家居,陷入沉思。 蘇姨笑瞇瞇道:“沈總早就盼你來了,今天你回來,他今晚肯定高興的睡不著覺?!?/br> 明盞回想幾分鐘前,沈亦漫不經(jīng)心地說讓阿姨給她收拾一間房子出來。 額。 霸道總裁綜合征體現(xiàn)在方方面面。 明盞今晚情緒波動大,但幾個小時過去了,一切都塵埃落地;再加上她適應能力強,在浴室里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爬上床就睡著了。 這一晚的沈亦卻是其實難安,總覺得跟做夢一樣,meimei就這樣回來了?還在隔壁乖乖睡覺? 他在床上靠坐了會兒,始終無法入眠,到后半夜胃里灼燒的難受,才意識到晚飯都沒吃,于是他又下樓找了片冷冰冰的吐司果腹。 路過明盞房前的時候,他鬼使神差地想進去確認一下明盞是不是真的在里面。 推開門,月光灑進來,一直以來空空的大床上鼓起來一個白色的小山包,小山包的上面露出一個黑乎乎的腦袋。 沈亦滿意的笑了笑,邁著長腿走過去,稍稍掀開一點被子,把明盞的腦袋從被子里解救出來。接觸到新鮮的空氣,她的呼吸果然順暢了許多,聲音也變得細小均勻。 但是他沒料到明盞的頭發(fā)長,撥開被子的時候,手指勾住了明盞的頭發(fā),直接把她給痛醒了。 這會兒明盞雖然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床前站了個人,身體筆直得仿佛在緬懷故人。 不是吧大哥,你站在我床前吊唁嗎?你還薅我的頭發(fā)!禿了你負責嗎??? 明盞心里怕怕的,又不敢睜開眼,只能減弱呼吸靜靜地等待沈亦離開。 過了一會兒,床頭的手機響起來,沈亦拿起來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睡覺不關機可不是一個好習慣,他把電話拿出去,順便帶上門。 房間歸于平靜,明盞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媽誒,真不容易。 沈亦不拿自己當外人,接了明盞的電話,那邊是一道低沉的男聲,喊了一聲:“小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