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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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新】# 沒頭沒尾,讓人看得一頭霧水。 明盞點開,竟是謝佑斯和一個女人在機場擁抱的照片,就是剛剛發(fā)生的事。 他虛虛摟著林雨濛,嘴角揚起一個痞壞的弧度,畫面美的讓人移不開眼。林雨濛雖然沒有正面的照片,從側(cè)臉輪廓看,是個精致又傲嬌的小白花。 明盞恍然大悟,謝佑斯打發(fā)她回去,是因為在機場偶遇了林雨濛。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感覺全身的血液倒流,徹骨的冰錐刺在身上,拳頭握得泛白。 ——林雨濛回來,他就不需要她了。 思緒一點點往回倒退,退回幾年前。 謝佑斯剛出道的時候,和林雨濛拍了一部偶像劇《念念》一炮而紅。都是俊男美女,粉絲順理成章地嗑起了兩位主演的真人cp。 沒過多久林雨濛被曝與公司高層的丑|聞淡出內(nèi)娛;謝佑斯患上抑郁癥,不再不公開露面。 其中種種內(nèi)情,撲朔迷離,諱莫如深。 但從那以后,二人不互動,不同框。 饑餓營銷就是這么來的,念念cp成為了許多人心頭的意難平。 傳言他們金童玉女,色授魂與,最終卻以be收場,令人唏噓。 真假難辨。 明盞雖然看得很難受,但還是繼續(xù)刷著熱搜,隨后看見林雨濛發(fā)了條微博:【念念不忘,必有回響?!?/br> 這句話是劇里的經(jīng)典臺詞,更像一個標志:兩人復合了。 時隔多年,再度合體,評論區(qū)里cp粉哭成一片,整齊劃一地刷屏:【爺青回!】和【念念不忘,必有回響?!?/br> 不少陳年視頻也被翻出來了,各種發(fā)糖,甜度齁人。 明盞看得快吐了,她抖著手給謝佑斯打電話,希冀能從他嘴里聽到一句解釋——這就是個誤會。 響了兩秒,傳來謝佑斯清潤的嗓音:“怎么了?” “佑斯哥,你上車了嗎?這邊人太多了我被推了下就看不到你人了?!?/br> “不是讓你回去么?”謝佑斯略有些不耐地問。 “你讓我來接你,”明盞壓住內(nèi)心的崩潰,克制地問,“是有什么事啊?” “沒事了?!?/br> 謝佑斯漫不經(jīng)心地回應,聲音很散漫。他坐在保姆車上,聽到明盞急咻咻的聲音,嘴角提起笑意,仿佛她的質(zhì)問很搞笑。 明盞聽出他惡作劇的口吻,喉頭驀地哽住,那一瞬間胸腔里涌上來的全是不甘和恥辱。 “……可我本來在休病假的?!卑肷?,她咬緊牙齒地說。 “什么?” 謝佑斯沒聽清,但聽筒里傳出的聊天聲打斷了明盞要說的話,幾道交錯的笑聲,聽著很熱鬧。 還有陌生的女聲,柔柔地叫了“佑斯”兩個字。 她一瞬間就全都明白了。 無論再說什么,都是笑話。 “怎么了?”他問道。 “沒事。”明盞咬著嘴唇,看見通話界面變成主屏幕——對方?jīng)]等她說完就掛了。 明盞發(fā)現(xiàn),被戲耍的屈辱和恨意,已經(jīng)遠遠超過那張照片本身帶給她的視覺沖擊。 她垂下眼睫,眼眶酸脹不已,一顆guntang的眼淚不爭氣的砸落下來。 她以為謝佑斯不公開兩人的關(guān)系,是為了保護她,許多委屈她都默默承受了;總覺得陪他熬過最灰暗的日子,就會到柳暗花明的那一天。 原來不是不能公開,而是不能和她公開,和林雨濛就可以在機場擁抱,還可以發(fā)微博。 一切都是她一廂情愿和自我感動而已,她只是個舔狗,可有可無的備胎。 需要的時候,給他解決他心理和生理上的問題;不需要了,就像踢開身邊的一條狗一樣踢開她。 舔狗舔到最后一無所有,備胎沒有好下場。 痛苦被無限拉長。 明盞下了出租車,眼淚像穿了線的珠子,和冰涼的雨水混在一起,從臉頰滾落到脖子里,怎么擦也擦不干凈。 怎么會這樣呢? 為什么如此踐踏她,她是沒有尊嚴的嗎? 明盞想不明白。 城市上穹黑云翻滾,幾欲壓城,只有幾隙殘破的光線從云層里透下來。雨勢也越來越大,似乎要穿透她的胸膛,令喘息都變得艱難。 她平復了很久,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門診室里,醫(yī)生鎖著眉頭,有些夸張地告訴她:“你這個擦傷挺嚴重啊,得固定。” “哦?!泵鞅K瞳孔無神地給了個反應。 仿佛得了個快要死的絕癥。 等藥的時候,她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拿出手機,左手單手打了一份辭職報告。 她喜歡謝佑斯,犯過傻。 但明知對方把自己當備胎還貼上去,她做不到,因為她沒那么賤。 寫完又檢查了一遍語句和錯別字,確認無誤后發(fā)到公司人事的郵箱。 一個電話適時進來,是修睿。 “明盞,你在哪?”修睿語氣不太好,似乎對她很有意見:“今晚六點來佑斯哥家開會,不許遲到?!?/br> “我會準時到的?!泵鞅K答道,心底冷笑。 * 謝佑斯常住在魔都外灘的頂級江景房,這里地段與風景絕佳,入目可見外灘與陸家嘴的瀲滟燈火。他是個很會享受的人,在這寸金寸土的地兒,還弄了泳池和大露臺,晚上會在這邊寫歌、喝酒。 明盞的鞋子踏過走廊,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磚倒映出她纖弱的身影。 她用備用卡開了門。 房子里面的布置被重新調(diào)整過,很有謝佑斯的個人風格。灰色的地板,暗黑系的壁畫和吊燈,以整面墻的書架上擺放了各種專輯。 客廳中間擺放著巨大的環(huán)形沙發(fā),她進去的時候,幾個打扮很有風格的男生正坐在沙發(fā)上談論新專輯的籌備。 謝佑斯被圍坐在中間,他換了一件灰色的套頭衛(wèi)衣和運動長褲,一雙長腿翹在茶幾邊緣,手插著褲兜,布料下可見骨感修長的手指形狀。 另只手拇指搓了下打火機齒輪,點燃銜在齒間的煙。 明盞進來后,他略略掀了下眼皮,繼續(xù)和身邊的人說笑。 修睿指使明盞:“去煮一壺咖啡,再準備點兒吃的?!?/br> 這本就是助理的工作,明盞應下。 專輯的事兒明盞也插不上話,但謝佑斯遲遲不發(fā)話讓她回去,就這么耗著,只是她吃了感冒藥,人又困又累,倒水的時候差點兒燙到自己。 會一直開到后半夜,那些夜貓子才意猶未盡地起身,還想點宵夜繼續(xù),被謝佑斯回絕了,明盞見要結(jié)束,便也準備離開。 謝佑斯松垮地坐在沙發(fā)上,冒了聲兒:“明盞留下。” 明盞愣了愣,修睿也看了她一眼,然后跟隨眾人走出去,還關(guān)了門。 明盞側(cè)頭,看向他。 謝佑斯咬著煙,姿勢沒變,筆記本放在腿上,捏著鉛筆在寫歌詞,吩咐她:“給我倒杯水?!?/br> 明盞依言倒了水,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問:“還有事嗎?” 謝佑斯抬眸凝視她的眼睛,濃眉輕蹙,眼底朦上一層霧氣,更多的是一種言語不明的情愫。 明盞咬著唇,不避不讓地和他對視。 他察覺異樣走過來,清冷漆黑的眉眼靠近她,然后看見她手上包扎的紗布,他握了下,問:“怎么回事?” 明盞被他一個握手的動作,捏得劇痛,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 “放開我。” 謝佑斯也不多言,手搭放在她的肩頭,曖昧地揉捏了下她的耳垂,俯身靠近,露出領口一截清冷的鎖骨,低聲說:“明天我去臨城拍戲,你陪我去,今晚在這睡?!?/br> 明盞知道他說的“在這睡”是什么意思,確切地說是“陪他睡” 事到如今,他還想讓她陪他睡覺? 第02章 她不干了 謝佑斯公寓對面的一套房子是他的工作室,有四百多平,臥室,錄音室,游戲房一應俱全。 兩套房子內(nèi)部打通,如果工作人員忙到很晚,會在這里休息。 明盞和大家一樣,也光明正大地留宿過,因此她和謝佑斯晚上在一起的事兒,除了修睿,沒任何人知道。 這個房子的每個角落都留下他們曖昧的痕跡;想到謝佑斯花了幾千萬多買一套豪宅,只是方便和她在一起;明盞曾因這個細節(jié)倍感幸福過,竟然有種金屋藏嬌,被寵愛的感覺。 但現(xiàn)在,她不愿意再回憶起這些。 謝佑斯傾身,凜冽的五官逼近,眉尾有一道細不可察的疤痕,喉結(jié)隨著吞咽動作滾了滾,帶著某種暗示意味,舔了下她的唇,安撫她的情緒。 他勾著嘴角笑笑,捏她的臉:“我還什么都沒做,你這么緊張干什么???” 明盞不想和他接吻,身體本能往后退。 她本來沒打算今晚跟他挑明,但謝佑斯仍舊為所欲為,她不得不實話實說。 “我要辭職了?!?/br> 空氣凝結(jié)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