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盛星:“......” 她有點兒不敢相信:“我以前真會這樣?” 江予遲捏著她的耳朵,輕嗤一聲:“比這還過分。在阿霈和月亮面前倒是乖覺,總在我這兒張牙舞爪,還覺得自己藏得挺好?!?/br> “...你胡說?!笔⑿菧\蹙著眉,仔細回憶,“我明明很乖的?!?/br> 江予遲屈指敲了敲她的腦門:“用不著你乖?!?/br> 就這一句話,盛星又被哄高興了,開開心心地往下念。兩人你一段我一段,還挺起勁,就是內(nèi)容上實在沒什么差別。 盛星寫的:夸自己。 江予遲寫的:拐彎抹角地夸老婆。 盛星和江予遲念完,視線齊齊地看向節(jié)目組,意思很明顯:開始投票吧。 到了投票環(huán)節(jié),盛星還挺緊張,也不躺在江予遲懷里了,蹭得坐起來,炯炯地盯著幾個工作人員,恨不得把“投給我”三個字寫在腦袋上。 江予遲輕嘖一聲,長臂一展,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回來,懶懶道:“別企圖刷臉賣乖,他們不吃你這套。” 節(jié)目組:“......” 不,他們還是吃的。 試問盛星這么一個美人,眸子軟軟的,像盛著春水,盈盈地看過來,細碎的光里藏著點點期待,就這么專注的看著你。 誰能不動心呢? 當然,想歸想。節(jié)目組還是盡職盡責地開始投票,并進入了激烈的討論,討論內(nèi)容還挺復雜—— “我選盛老師,寫得多么動情,真摯,都是我的心里話?!?/br> “我選江老師,江老師完全站在視角轉(zhuǎn)換的立場上,絕對做到了公正,毫無虛言。盛老師夾帶私貨!” “放屁!那明明都是事實!” “江老師的雖然仿的像,但我合理懷疑有虛假成分。星星那么乖,就算被叫家長,也不是她的錯。” 盛星:“......” 江予遲:“......” 盛星幽幽道:“粉絲濾鏡要不得?!?/br> 江予遲輕笑一聲,抱著她親了口,道:“確實不是你的錯。星星哪會干壞事,都是阿霈沒當好榜樣?!?/br> 盛星:“.....” 她懷疑,等盛霈回來,這兩個人絕對要打架。 一番爭論過后,負責人帶著投票結果,面色凝重地坐到江予遲和盛星面前,沉痛地通知他們:“結果是平票。兩邊誰也說不動誰,投了三次都是平票?!?/br> 盛星:“?” 她納悶地點了人數(shù)了數(shù),還真是雙數(shù)。 那怎么辦呢? 江予遲瞧著她悶悶的模樣,不緊不慢地問:“我和她有投票權利嗎?” 負責人一愣:“當然有,可是...” 可是有什么意義,投了依舊是平票,但這話他沒敢說。 盛星眨眨眼,搶先道:“我投我自己!” 說完,眼巴巴地看向江予遲,早在他問出這句話的時候,盛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就是想讓她贏。 江予遲哼笑一聲,捏捏她的臉:“我投這個壞家伙?!?/br> 盛星歡呼,舉起雙臂晃了幾下,轉(zhuǎn)身又笑嘻嘻地撲入男人懷里,軟聲道:“我贏啦,三哥?!?/br> “嗯,你贏了?!苯柽t彎唇笑,“彩頭歸你?!?/br> 盛星一頓,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到最后完全笑不出來。她總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他睡她,和她睡他,最后都是一個結局。 她贏的毫無意義! 節(jié)目組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錄制完就被趕出了家門。他們走后,盛星和江予遲進了沒有機器的臥室,進行秘密商量。 盛星正襟危坐,嚴肅道:“首先排除這里,我不想在這兒。好多機器和設備,怪讓人心慌的?!?/br> 江予遲點頭:“酒店呢?” 盛星擰著眉,仔細思索:“我們明明在洛京,去酒店會不會有點兒奇怪。三哥,我們回落星山吧,睡完再下來。” “行?!苯柽t神色平靜,“我去拿鑰匙,你換了衣服下來?!?/br> 盛星一滯,懵懵道:“現(xiàn)在就去?” 江予遲低“嗯”聲,誠懇地說:“三哥有點兒急?!?/br> 盛星:“......” . 一小時后,落星山。 盛星坐在浴缸里,后知后覺地生出點兒自己上當受騙的感覺來,但她和江予遲一樣,期待這件事。 和愛的人,做快樂的事。 會有什么樣的感覺呢? 洗完澡,盛星徹底冷靜下來,下樓前還給自己打了個氣。江予遲到底沒急成那樣,依舊在廚房做飯,企圖先把她喂飽。 一頓飯盛星吃得心不在焉,江予遲也好不到哪兒去,兩人一起裝模作樣,吃完飯甚至還去散了個步。直到盛星憋不住,想直接把人扯上去睡了,他忽然道:“陪三哥看部電影吧,去影音室?!?/br> 影音室? 若不是江予遲提起,盛星差點兒忘了他書房里的那間影音室。她被牽著,手里的力道輕輕的,很溫柔。 他仿佛將她帶去某個秘密基地。 盛星眼看著江予遲彎腰,在沙發(fā)底下某處按了一下,立式書柜緩慢打開,她又一次看到了這個黑漆漆的房間。只不過——這一次,江予遲帶著她進門,打開燈,影音室的全貌展現(xiàn)在她眼前。 窄而小的房間,鋪著地毯,墻上嵌著小燈。 正對著他們的那面墻邊放著兩個柜子,一個柜子放著碟片,另一個放著酒。左邊是一張沙發(fā),一張圓桌,右邊是幕布。 除此之外,這里面什么都沒有。 盛星慢吞吞地往里走,身邊的腳步停下,江予遲站在門口,注視著她,輕聲道:“十五歲的時候,阿霈和我打賭,把這些輸給了我。你入行以后,每部作品刻的原聲碟片只有三套,除了你自己那套,另外兩套都有簽名。阿霈把你這一輩子的碟片都輸給了我,他的那套一直在我這里。你不在的時候,我喜歡一個人躺在這里。安靜狹窄的房間,只有我和你,這是我最放松的時刻。” 江予遲曾獨自一人在這里和盛星度過數(shù)個日夜。 對他來說,在某種意義上,盛星和他從未分離,他一直將她帶在身邊,放在心里,妥善安置。 盛星怔怔的,仰頭掃過每一張碟。 從她的第一部 電影開始,到三年前為止,每一張送給盛霈的碟都送到了他手里,上面有她寫的話和簽名。 大多數(shù)相似:給哥哥。 江予遲抬步,朝她走去,在身后站定,說:“《盛京賦》一直在你手里,這一次,三哥不想問盛霈要,想要你親手給我?!?/br> 盛星轉(zhuǎn)身,和眼眸低垂的男人對視。 他離她很近,幾乎要將她抵在書柜上,兩人的腳尖只差那么一點兒就能完全撞上,溫熱的呼吸像是洋流,緩慢而堅定地朝她而來。 江予遲凝視她片刻,腳步忽而動了,將她完完全全地籠罩在他和柜子之間,他直直地望進她含著水意的眸光里,低低地問:“給嗎?” 第56章 見星56 春櫻 炎炎夏日, 室內(nèi)冷氣安靜平穩(wěn)地運轉(zhuǎn)著。 書房里,狹小的影音室熄了燈,室內(nèi)昏暗一片。 點點燥意在黑暗中緩慢升騰, 溫熱的氣息氤氳出些許霧氣。柜子上映著交疊的人影, 纖細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緊扣住,牢牢地抵在玻璃上。 尖尖的指尖蜷縮起, 泛出點兒粉。 像顫著翅的蝶。 盛星仰著臉, 唇齒被裹挾, 氣息被剝奪,男人輕按著她的頸,像是安撫, 舌尖卻穩(wěn)穩(wěn)地去向他要去的地方,無丁點兒憐惜。 夏日衣衫單薄。 柔軟觸上他的胸膛, 像是某種情愫的助燃劑。 江予遲親了個過癮, 直到懷里的人開始推他才不緊不慢地退出去, 側頭在她耳上咬了一口,喘/息著說:“三哥想在這兒?!?/br> 說完,他松開手, 下滑,猛地將她抱起。 盛星的心重重一跳,腿下意識彎曲, 勾住他的腰。手卻沒了力氣似的, 沒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滑落。 “抱著點兒。”江予遲低笑著把她往身上提, “才到哪兒?這就沒力氣了,上回買的那玩意兒,放哪了?” 盛星埋頭在他頸側, 臉熱得像是沒開空調(diào),她哼哼唧唧的,剛想應聲,又被他輕咬了一口,細小的電流倏地躥上神經(jīng)末梢。 她忍不住嗚咽出聲,緩了好一會兒才小聲道:“在房間里?!?/br> 江予遲沒松開盛星,在她的指揮下進房,把藏在箱底的那盒子拿了出來,中途三番幾次停下來壓著她親。 “...松球。” 思緒迷蒙間,盛星想起自己還有個兒子,被兒子看到這一幕多尷尬。 江予遲輕嘶一聲,單手抱著人,另一只手把身上衣服一扯,隨手丟到沙發(fā)上,道:“在公寓里,別惦記著它。” “除了我的名字,什么都不想聽?!?/br> 越過沙發(fā),男人直直地走進影音室。 影音室的門緩緩關閉,帶走最后一點兒光亮。 逼仄幽暗的環(huán)境不知道哪兒好,江予遲偏要在這里,盛星沒地方去,只能牢牢地扒著他,身體陷入柔軟的沙發(fā)。 他覆在上方,手放在她衣擺下方,啞著嗓子問:“自己來,還是我來?” “...別和我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