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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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齊思索片刻:“也許今夜,也許明天?!?/br> 蘇棠驚訝:“這么快?” “舍不得我啊,”易齊笑了兩聲,站起身來走到她跟前,張開雙臂,“不知再見是猴年馬月了,今個(gè)兒就舍身給你個(gè)熱情的擁抱吧?!?/br> 蘇棠皺眉,卻并未躲避,只拍了拍他的后背。 然而下刻,易齊的背突然僵硬了下來。 “怎么……”蘇棠剛要詢問。 易齊松開了她,直直看著前方,許久顫顫巍巍的伸著食指指著樓梯口:“被捉j(luò)ian了……” “什么……”蘇棠凝眉,不耐煩地轉(zhuǎn)頭看去,郁殊披著見暗緋色的大氅站在樓梯口處望著她,臉色死白,眼尾通紅。 迎上她不耐的目光,郁殊轉(zhuǎn)頭便朝樓上走去。 “去哄哄吧,”易齊推了推她,“我怕我還沒離開,便被那個(gè)姓高的暗殺了?!?/br> 蘇棠看了易齊一眼,沉寂了一會(huì)兒緩步朝樓梯口走去。 只是她酒量不佳,上樓的腳步有些蹣跚,一雙眸子卻在夜色中亮的驚人。 “叩叩”敲了兩下客房門,蘇棠半靠在一旁等著。 房中沉靜了許久,才終于被人打開。 郁殊站在門口,面色沉沉看著她:“不是有我在便不自在……” 話未說完,蘇棠便突然朝他靠了過來,踮腳伸手?jǐn)堉暮笫?,紅唇徑自吻上他蒼白的唇角。 第一次沒有吻中,她微微上移了些。 郁殊一愣,心如被巨浪頃刻覆滅一般窒息,僵硬了許久,伸手?jǐn)埦o她的腰身,大手輕易將她細(xì)弱的腰身罩住,擁入懷中,俯首重重覆在她的紅唇上。 房門在身后合上。 蘇棠借著酒勁,仍攬緊著郁殊的后頸,唇齒糾纏之間,二人的袍服攪弄在一塊,呼吸都變得灼熱起來。 郁殊身上的緋色大氅不知何時(shí)早已掉落在地,他未曾在意,仍禁錮著她的腰身,加深了這個(gè)吻。 直到懷中的女子忍不住嬌哼一聲,他才終于放開。 蘇棠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唇殷紅一片,目光晶亮,唇齒間盡是酒香。 郁殊望著她,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床上團(tuán)成一團(tuán)的被子被盡數(shù)仍在地上,他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蘇棠……” “棠棠?!庇羰庠俅屋p喚著,身子里兩個(gè)意識(shí)如有冰火沖撞,“可以嗎……”他低低呢喃,心里卻慌亂著,緊張著,想要觸碰,卻又擔(dān)憂這從未有過的體驗(yàn)會(huì)令二人無所適從。 蘇棠只低低哼唧一聲。 郁殊俯首,吻輕輕落在她的額頭、眼瞼、鼻頭,唇角。 唇徐徐下移,粗重的呼吸帶著涼意,冰的人肌膚一緊。 郁殊伸手,輕輕解開腰間的緞帶,唇吻上她的鎖骨,以齒尖輕柔的、微顫的研磨。 衣襟散落。 虔誠的吻在她的心口,慢慢下移,越過小腹,如柔軟的冰不敢用力碰觸,只小心翼翼的討好著。 “郁殊……”女子的聲音嬌媚如水,添了慌亂,“你不要……” 卻終究遲了一步。 如玉指終觸碰到上好的琴弦,他輕輕吻著,以唇齒彈奏出了一聲聲的淺語低喃,聽在他的耳畔,攪弄著滿心的奢望。 他虔誠的和盤托出的那個(gè)那個(gè)女子,如今給了他回應(yīng)。 “郁殊……”女子的尾音輕輕顫著。 郁殊抬眸,看著女子在自己眼前逐漸嬌軟,臉頰的酡紅如一汪醉人的春。 “蘇棠,棠棠……” 他低低喚著她,心里如萬花齊盛,盛放在她的春里。 …… 翌日。 天色大亮。 郁殊緩緩睜眸,滿眼的饜足,唇角微勾著。 陽光被闌窗打碎,照進(jìn)房中,落在地上,越發(fā)襯的黯然靜謐。 下瞬,郁殊卻猛地睜眸,坐起身,身邊空蕩蕩的。 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高衛(wèi)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br> 郁殊一言未發(fā),穿上衣裳,披著緋色大氅,站在床榻旁,昨夜的旖旎,今晨的清冷,一幕幕攪的他心神雜亂。 鼻尖有些異樣的香,郁殊蹙眉,大步流星走到香爐旁。 這香……這香! 郁殊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昨夜她早已累極,卻仍披著衣裳下去點(diǎn)香,說是不嗅著艾葉香便睡不著。 可這香分明是……迷藥! 他很少在一個(gè)陷阱跌倒兩次,在她這兒,卻跌了三次! “王爺?!备咝l(wèi)的聲音仍耐心在門外響起。 郁殊猛地拉開門,神色間盡是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怒色。 高衛(wèi)惶恐低頭,手里拿著一紙書信:“蘇姑娘走了?!?/br> 郁殊拆開書信。 果然是“蘇姑娘走了”,信上也只有“走了”二字! 這算什么?睡完便跑? 她當(dāng)他是什么? 第60章 郁殊盯著手中的書信,沉了一口氣,靜默許久,才終于相信了。 ——蘇棠走了。 在經(jīng)歷昨夜曖昧之后,睡完他之后,一走了之。 昨夜尚在他懷中軟如一汪春水的女子,今日穿上衣裳便翻臉不認(rèn)人了! “王爺,”高衛(wèi)拿出另一封書信,“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密函,是輔相連夜差人送來……” “啪”的一聲,郁殊將房門重重合上,也止住了高衛(wèi)的聲音。 郁殊轉(zhuǎn)頭坐在桌旁,書信放在桌上,牛絨色的紙頁上,兩個(gè)字跡雋秀的字跡:走了。 柔婉的筆鋒,卻寫出最決絕的話。 床上被子凌亂,仍殘留著幾分昨夜的旖旎,她的淺吟低語、細(xì)密喘息仍拂在耳畔,他自己都分不清,將她擁入懷中,與她靈rou合一時(shí)的那個(gè)他,究竟是誰。 可不過轉(zhuǎn)眼,房中便已是一片清冷,空寂無聲,凍得人心底發(fā)寒,呼出的氣息都冷的嚇人。 上一次,她吻了他,第二日假死逃離京城。 這一次更甚…… 他卻一次一次的咬了她手里的魚餌,被戲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心底滔天的怒火,卻又夾雜著莫名的委屈。 他將一切都給了她了,她為何還要跑? 他的身,他的心…… 一定要他將她鎖在床上、綁在身邊嗎? 她的手腕、腳踝那樣瑩白纖細(xì),碰到冷冰冰的鎖鏈,只怕會(huì)磨出一道道丑陋的傷疤。 和他身上的一樣。 她說,她討厭他身上的傷疤。 郁殊抬眸,是不是昨夜他身上的傷疤嚇到了她?一道道丑陋的疤痕,他自己都嫌棄,難怪她討厭呢。 門外,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一名暗衛(wèi)拿著張揉皺的舊紙走到高衛(wèi)身前,恭敬遞了過去。 高衛(wèi)正滿心焦急,接過后隨意掃了一眼,而后雙眸圓睜,眼中總算有了一絲希望,匆忙上前叩響房門:“王爺,有蘇姑娘的消息了!”想了想又補(bǔ)充道,“好消息?!?/br> 郁殊漆黑的眸光隱約有了幾分光亮,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了下。 “王爺……”高衛(wèi)還欲敲門,房門已被人從里面打開。 高衛(wèi)舉著手中的皺紙:“王爺,蘇姑娘和易齊一同離開的?!?/br> 蘇棠和易齊。 郁殊看著那張紙,昨夜他們二人還在酒館共飲,飲完便抱作一團(tuán)。 “你是說,她和別的男人私奔,也算是好消息?” 高衛(wèi)一滯,忙搖頭:“王爺,這封信是在易齊房中尋到的,上面寫著蘇姑娘前往京城方向,隨易齊同行至洛城。還交代將這酒館交予長河邊的青娘手里?!?/br> 書信是隨意扯下的一塊皺紙寫的,大抵是走的急了些。 郁殊接過紙頁掃了一眼,下刻陡然想到什么,抬眸看著高衛(wèi)。 高衛(wèi)心中不覺一凜。 郁殊沉聲道:“你同她多嘴了?” 高衛(wèi)只覺后背爬上一層寒,忙跪在地上:“屬下知罪,”他頓了下,“蘇姑娘深明大義,屬下亦別無他法,如今京城局勢緊張,還請(qǐng)王爺……” 郁殊打斷了他:“凡出固永鎮(zhèn),往東南而去,必經(jīng)玉門關(guān),派人在關(guān)口攔截,本王即刻便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