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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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電話都用不著打,”書筠胸有成竹地說道:“這點小事而已?!?/br> 院子里有兩把椅子,還有桌子,疊一疊,翻墻完全不是問題。 這讓李赫睜大了眼睛,“你要翻到哪里去?” “隔壁?!?/br> “隔壁是別人的家,這是非法行為吧!” 藝術(shù)空間處在二樓,往下翻是不可能的,只能翻墻到隔壁的陽臺。 在李赫思考對策的時候,書筠已經(jīng)把桌子拖到了墻根處,椅子架在桌子上方。 “嘿,上來吧!”她朝他揮了揮手,像小偷一樣跨過柵欄網(wǎng),順著鐵柵欄爬下去了。 書筠露齒一笑,“快點,快點,咱們下去讓這戶人家給我們開門,然后去吃晚飯吧!”那笑容既純真又簡單。 從進(jìn)入這個所謂的藝術(shù)空間開始,李赫就有一種進(jìn)入混亂夢境的感覺,千百條各式各樣的訪客心愿讓這個地方看起來雜亂無章,五彩斑斕的紙張散亂在地上,每一步都像在紙之河里跋涉。可能是昨晚睡眠不好,加上今天步行過多,直到現(xiàn)在的“非法闖入”行為,他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中,而他的夢不是文藝電影或是喜劇電影,更不是愛情類,而是某種粗糙的b級片,被一個女人帶著瘋狂步行,被她邀約著一起做一些違法的事。 “哇,你的身手不錯嘛?!?/br> 夕陽西沉,夜幕已然降臨。如果這家人正圍坐在一起晚飯,兩個陌生人忽然敲響他們家的窗戶,不知他們會不會嚇得報警。 李赫瞧著書筠,心知如果警察把他們帶去盤問,她絕對會用拍立得再多拍幾張自拍。她欣賞那種情景。 但好在這里不是私人住宅,而是一間酒吧的露臺。六點半一到,人們抬著各色樂器上樓來了。 沒有人關(guān)注出現(xiàn)在這里的一男一女,今晚本身就有很多客人要來,他們可能只是來得比較早而已。 用酒吧的食物填飽肚子后,他們開始喝啤酒,樂聲終于響了起來,此時書筠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周圍坐的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人們今夜穿得格外漂亮,大家心情舒暢地傾聽樂手的現(xiàn)場音樂。 李赫也覺得吉他手的技藝不錯,盡管他聽不懂這首中文歌是什么意思。唯有書筠的視線并不在舞臺中央,她舉著啤酒杯,觀察里面金色的液體和白色的泡沫。 “你不喜歡這兒的歌嗎?”他側(cè)過去一點,在她耳旁問道,“還是累了?” “我不累。歌太老了,是十幾年前的歌。他們只是在翻唱,一味模仿原唱的方式,連發(fā)音和風(fēng)格都是。我只是想在陽臺安安靜靜吹吹風(fēng),為什么還要附帶聽這種俗氣的歌?”她不屑地喝了一大口啤酒。 看起來她和大眾背道而馳,或許不是歌或是品味的問題,她只是故意和熱鬧的人群作對。人們都喜歡的,她毫不在乎,人們都期待的,她便不稀罕。 但李赫此時竟不覺得她是個刁鉆古怪的人。她表達(dá)不屑的時候,會抬高下巴,嘴唇也撅起來,如果她沒有在裝可愛,那么她就是真的有點可愛。燭光之下,她涂抹在眉眼之間的眼影閃著亮晶晶的光。 討厭人群,也許只是因為孤獨久了,不再習(xí)慣融入人群,所以裝作很討厭的樣子。李赫知道她的祖母過世后,她一直一個人住。 歌手投入地唱著關(guān)于青春與愛情的歌謠,他卻像上課開小差的學(xué)生一樣,和她輕聲說起話來:“嘿,你叫書筠,我知道的,但是我沒有辦法很好地念出來。我可以把你備注成swing girl嗎?書筠,swing,很接近的發(fā)音?!?/br> 書筠在手機(jī)字典上搜這個詞,有好多種意思,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swing dance是爵士舞的一種,風(fēng)格活躍。而swing girl,是你給我的感覺,你好像每時每刻都在跳躍,沒有一刻停歇?!彼谒呎f話,氣流在她臉頰上吹拂。 她嘴角揚(yáng)起,“哈哈,你應(yīng)該把我備注成舊京努娜一號?!?/br> “為什么?”一首歌結(jié)束了,所有人正為樂隊的表現(xiàn)鼓掌。 “我是你見的第一個舊京女孩啊,為了把我和別人區(qū)分開,你應(yīng)該給我編號。我喜歡做一號?!?/br> 李赫笑著搖頭,“我不會見別的女孩,沒有必要?!?/br> “見我,難道存在必要性嗎?”她折疊面前的白色餐布。 “是的,有必要。”因為你是唯一堅持和我見面的人,強(qiáng)烈地、積極地要求見面。 晚風(fēng)拂面,夜色溫柔,時間到了,這個時機(jī)似乎很不錯,在接吻之前,她悄聲告訴他:“你的直覺是對的。我很久以前就見過你了,只是那時你沒有記得我,后來也沒有想起我?!?/br> 在剎那的錯愕過后,他們?nèi)缡澜缟先魏纬跸嘧R的男女一樣,克制而親密地親吻了對方。他觸碰她的手背,接著握住了她的手。在那時,他們十指交纏,他握得很緊:“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遺忘。謝謝你的到來,我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br> 手帕 “您在這里住得還習(xí)慣吧?一切都順利嗎?”此時的通話對象是一位年長的女人,她的嗓音很容易辨認(rèn),響亮而粗啞,音調(diào)里有一種明顯的頓挫。李赫記得這位樸顧問釜山出身,早年畢業(yè)于有名的法學(xué)院,未曾想直到晚年還帶著海港城市的鄉(xiāng)音。 他看了一眼手表的時間,今晚他有約會,如果按照樸顧問的寒暄勢頭,這段對話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jié)束,但他耐著性子應(yīng)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