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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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看著就富貴的姑娘,也不必如此富貴吧? “咳,姑娘,您這些……”老人有些糾結(jié)。 他想說他找不開這么大價值的東西,要不直接送她了。 卻又擔(dān)心這么富貴的姑娘,可能會不太高興這種行為,覺得看不起她? 攤販看看露爾,又看看老人,最后視線定在了那堆珠寶上。 ……看起來是個好忽悠的。 露爾看出了這幾人的不對勁,頓時心里一個咯噔,覺得自己這些東西可能人家看不上了,卻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不、不行嗎?!?/br> 她可以多給一點的。 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停在了賣布料的攤位前。 骨節(jié)分明的手撩開一角車簾,簾上的掛墜輕撞發(fā)出聲響,卻無法看清車內(nèi)人影。 “她就姓路,是國師府的人?!?/br> “對錢財沒什么概念,諸位見笑?!?/br> “竹一,付錢。請路姑娘進來?!?/br> 第8章 真是個好人 “國師府……國師大人?” 中年婦人不敢置信地瞧了兩眼那角被掀開的簾子,卻什么都沒看到。 又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行為是大不敬,下意識想跪,卻記起國師曾經(jīng)特許過百姓見他不用跪拜,便連忙笑了兩聲,“哪有哪有,草民先前就覺得這姑娘不是凡人,原來是國師府的,不懂我們這些上不得臺面的繁雜瑣事也正常。” 攤販則是雙眼一亮,迫不及待就搶話:“國師大人蒞臨咱這小攤,那可真是受寵若驚,蓬蓽生輝啊!” 順帶著嘿嘿一笑,對露爾殷切道,“路姑娘方才看了那么久的料子,可有什么看上的?直接拿走就好!” 嗓子有意無意地放高,像是說給街上路過的其他人聽一般。 ——事實上,原本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街道,早已因為這么一輛國師府的馬車陷入了沉寂。攤販放不放大音量,其實沒多大區(qū)別。 眾多群眾在外圍聚成一個圈,一邊小聲議論著里頭到底是不是國師本人,一邊關(guān)注這邊動態(tài)。 不過,能坐這么一輛馬車的,哪怕不是國師大人,恐怕也是個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而被搶了話的中年婦人也沒了跟攤販爭辯的意思,只是眼角余光瞥見馬車那一角撤回去的手,后背暗暗發(fā)涼。 只是路上隨便拉一個人就能跟皇城里頂天的國師府扯上關(guān)系……此時的中年婦人已經(jīng)不想回去洗不洗手的問題了,只余一陣后怕。 ——自己,應(yīng)當(dāng)沒做什么過分的事? 國師大人雖一般情況下都待百姓寬容平和,但若真不知好歹觸犯了什么……國師府門前的地,早些年可是隔一段時間就要被血洗的。如今都印著褪不掉的深褐痕跡。 她努力地回想自己剛才拉“路姑娘”的那下重不重,不過,既然人家沒生氣,那應(yīng)當(dāng)是不重的? 露爾沒有理會已經(jīng)開始自顧自朝她大聲介紹布料的攤販,只看著馬車上下來一個木著臉沒什么表情的少年。 少年先是遞給老人一兩銀子,接著躬身,朝她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露爾:……所以,剛剛這馬車里的人真的是幫她說話? 可是她才剛來東方大陸,也從來沒聽說過國什么夫的……認錯人了吧? 她也不姓路啊。一定是認錯人了。 老人拿著銀子糾結(jié)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覺得自己該說清楚,便出聲提醒道,“小伙子,你給多了啊。是兩文錢,不是一兩銀子。” 這差別可大了去了。他老人家日子雖過得貧苦,卻也不該,不該貪這不應(yīng)得的銀子。 正努力想得到露爾關(guān)注、以后好顯擺供料給國師府的攤販頓時沒好氣地白了老人一眼。 這人是不是傻的,白給的銀子不要。 他想要還沒有呢。 少年搖了搖頭,“是我家主人的意思?!?/br> 說罷,復(fù)又看向露爾,“姑娘,請上馬車?!?/br> 露爾一手抱著自己的小包袱,一手捏著紅彤彤亮晶晶的糖葫蘆,遲疑,“可是……” “請上車。”少年再次重復(fù)。 露爾:好吧。 正好還能說一下她還人家糖葫蘆錢的事。畢竟她可不是什么亂占人家的便宜的龍。 于是露爾踩著少年布好的腳凳,動作有些生疏地踏上金燦燦的漂亮馬車 雖然這馬車的主人認人的眼神不太好,但眼光還不錯? 等她有錢了,她也要在人類世界造一輛這么金燦燦……不,比這還要金燦燦的車! 露爾撩開簾子,看著里頭垂眸望著手中書冊的青年。 眨了眨眼,“……你、你好?” 怎么感覺這個人,好像有點莫名的眼熟? 但要說見過,露爾卻也可以確定,是真的沒見過。 好奇怪。 青年單手合上手中雜記,抬眼與露爾對視。 “姑娘,坐好,要走了?!避囃鈧鱽砩倌甑奶嵝?。 少年坐在了車夫邊上,顯然是沒有再進馬車內(nèi)的意思。 哪怕車廂內(nèi)部極為寬敞。 露爾抱著小包袱坐在了馬車的側(cè)邊,圓溜的葡萄眼一直往青年那邊瞥,一邊小聲道,“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她認真解釋,“我不姓路,也從來沒見過你?!?/br> “哦,對了,你幫我付了糖葫蘆的錢,但是我沒有錢還給你?!甭稜栍行┛鄲?,“你、你要不要寶石的?” 她剛剛看見馬車上的掛墜好像跟她的寶石差不多,那,既然有人用,應(yīng)該也可以換一點錢? 說完,目光及其自然地落到了自己手里的糖葫蘆上。 露爾咽了咽口水。 想吃,又覺得在陌生人面前一條龍吃獨食不太好。 更何況自己手里的糖葫蘆還是這個陌生人買下來的。 露爾專注地盯著糖葫蘆。 ……可是,這么亮晶晶還漂亮的東西,好想知道是什么味道。 青年知曉這頭西域小龍對食物有極大的偏好,因此見露爾視線定在那,便明了她在想什么。 他手肘抵著身前的案桌,指節(jié)稍曲撐住額角,手中書冊再度翻開,精準(zhǔn)在先前閉合的那一頁。 “不用忍?!?/br> 露爾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俊?/br> 隨后又意識到這話是跟她說的,頓時十分心動地看了青年好幾眼,試探道,“那,我真的吃了?” 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就、就不怪她不分給他了哦。 “嗯?!?/br> 而原先那處布料攤販前。 眾人目送著馬車遠去。 收了銀子的老人朝著馬車深深一拜,而后才珍惜地把銀子揣進衣服里藏好,一邊念叨著今天可以給自家孫女買些什么好吃的,一邊樂呵呵地舉著糖葫蘆走開。 原本圍觀的人群也四散開,該做什么做什么,街道轉(zhuǎn)瞬便又恢復(fù)了先前的熱騰氛圍。 攤販想了想,直接換了句招呼詞,“——喂,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嘞——國師大人停過的攤位,開過光的布買回家供著都稀罕了誒——” 一些過路人看過來,還真的動了些心思。 中年婦女猛地叉腰,對著攤販吼道,“喊什么喊!人家國師大人那是因為你嗎,一點數(shù)都沒有!還不趕緊把那五文錢退給我!” “真不怕國師府門前多你一個雜碎是吧!”婦人毫不客氣地唾了攤販一口,端的是一副潑辣模樣。 然而婦人這話到底是滲住了攤販,他訕訕地停了嘴,正想換回先前的話繼續(xù)吆喝,卻見婦人虎視眈眈地盯著他。 “……大娘,您那五文錢我還你還不成?您走吧!!” 片刻后。 露爾咬著甜滋滋的山楂,頰邊鼓起,雙眸清亮,“……所以在這里的珠寶很值錢?” 那她就放心了。她還擔(dān)心自己的小包袱撐不了幾天呢。 雖然她帶出來的都是大龍們?nèi)o她的……但是就這么花出去她心疼。 “你真是個好人?!甭稜栍芍缘刭澝浪?。 路上隨便見個陌生人都要伸以援手,東方大陸的人類哪有大龍們說得那么狡詐。 明明這么善良! 司則儀看她一眼,收回視線,掃閱著書冊上的文字,沒有接話。 露爾沒察覺到不對,只以為這個好人看書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也就不再多說,又張嘴咬了一口糖葫蘆。 凝結(jié)的糖塊碎裂發(fā)出脆響,她嚼得津津有味。 并決定以后再看到這種紅彤彤的“糖葫蘆”,絕對多買幾根回來備著吃。 也就不會只有她自己一條龍吃的場面了,畢竟是人家付的錢,還怪不好意思的。 馬車徐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