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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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都被這一聲箭的變故嚇呆了,包括龍二。 他正在得意之中,人在得意的時候防范心就降低了不少,哪里曾想到御鳳檀竟然能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 就在此時,御鳳檀更加快速的從旁邊拔出了三支長箭,分別又對著那柱上的人射了過去。 “咚!咚!咚!” 這一次分別扎在了“明帝”的心口之處,拼成了一個標(biāo)準(zhǔn)地三角形。 御鳳檀手執(zhí)長弓,姿態(tài)飄渺,恍若在于泰山之顛,衣袂飄飄之中那一道熒光,像是落在了每一個人心頭,落下了層層的雪光。 “我告訴你,龍二,你休想威脅我,我說了,你不要妄想進天越,就絕對說一不二!”他的聲音恍若春雷滾滾,震破了每一個人的心神,那些或征、或愣、或驚、或怒、或急的人們都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年輕人。 他竟然拔箭射死了明帝,難道世子他瘋了嗎?他難道不知道這是什么罪嗎?這是大雍的皇帝??! 龍二更是一下子退去了他的從容和淡定,站了起來,他那雙細(xì)長的眼底陰寒的目光直射向御鳳檀,恨不得在他身上射出三個窟窿,氣急敗壞道:“好你個御鳳檀,你難道是被你的熱血弄的糊涂了!竟然敢如此做!你不知道這是殺君之罪嗎?你保得了大雍的江山,可你保不了自己的命!” 沒有看到這樣的人,竟然會做出這樣殺敵一萬,自損一萬二的辦法,這簡直就是愚蠢! 御鳳檀狠狠的一甩那袖子,那廣袖在空中劃出一個不屑的,清冷的弧度,“是你將他綁在了柱子上,讓所有的人都因為他而不敢前行。士兵竟然不聽軍將的指揮,如此下去,等你進了城,那這天越城豈不成了你的囊中之物了?讓你登上大典,那這些人還有活路嗎?” 御鳳檀的臉色宛若一把已經(jīng)出鞘了的寒刀,與龍二的眼睛在半空之中相接,空氣中似乎響起了噼哩啪啦的聲音,宛如兩個絕世高手在半空之中對絕。 一人站在城樓上,衣袂飄飄,一人站在城樓下滿臉英姿。 情況一下變得十分得緊張,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已經(jīng)倒下的明帝身上,看了幾眼,又轉(zhuǎn)頭望著御鳳檀,實在不了解這一刻的變故究竟是怎么而來的? 背后終于有了守城的副將開始喊了起來:“世子,世子,你怎么可以那樣做?你怎么可以殺了陛下呀?” 明帝當(dāng)政十五年,其中對于大雍這個國家來說,他其實還算是一個明君。 在他的帶領(lǐng)下,國家井井有條,百姓也過得安居樂業(yè),除了天災(zāi),*比較少。所以,士兵們才會一直都惦記著明帝的安危,否則的話,若是一個暴君、昏君,只怕早有忍不住的士兵將手中的長箭擲了過去。 龍二一看那些含著怒氣的士兵,“哼”的一笑,御鳳檀到底還是年輕啊,他一時將明帝負(fù)激殺死,沒想到明帝這些年做著皇帝,還有些成績,竟然能惹得士兵們都紛紛為他說話。 看那些士兵憤恨的神情,只怕不要多久,就不用他動手,里面的人肯定會內(nèi)亂了起來吧。 他得意洋洋的朝著御鳳檀喊道:“你這個弒君之人,我看你不僅僅是想要保衛(wèi)皇城吧?這些天我一直都沒有看到其它的皇子,反而是你這一個世子在這里指揮。我知道你也是御家的皇子。聽說你還不許三皇子自立為新帝。想來你是早就有了想法,是要自己登上皇位吧?!?/br> 這一番惡意的揣測實在是有些沒頭沒尾,然后在此時敏感的事情下倒是引得了大家心中起了疑點。 相較于眾人有些疑慮的眼色,五皇子的面色卻是從容,那溫和的眼眸顯示出絲毫沒有被龍二的話煽動,反而站出來望著龍二說,“龍二,你現(xiàn)在沒了明帝在手,如今也只剩下這一張?zhí)魮茈x間了,世子他一心為我大雍,豈是與你這等鼠輩同日而語的!” 御鳳檀依舊恢復(fù)了他那一副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眸子里也也噙著淡淡的促狹,似乎一點也不為龍二的樣子所氣憤。 他和五皇子兩人的這一份從容淡定到底還是讓龍二有一些心慌了,特別是御鳳檀那一雙狹長的眸子,像是帶著可以透測人心的力量,讓人無處遁逃。 他不禁再次挑撥道:“五皇子還說什么?他如今射殺了陛下,為的就是自己的一己私欲,覬覦的就是那個皇位!” 風(fēng)卷過城門,模糊了他的聲音,卻讓眾人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就在這時,只看城墻上,緩緩有一個人影由人扶著走了上來,在眾人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悄悄的往主將臺移來。 待站到了主將臺的時候,旁邊有人將目光移到那人身上,眸子里卻是睜大了驚嚇的光,不住的連聲結(jié)巴的喊道:“這,這,這不是陛下嗎?” 在場的將士里有見過明帝的,此時看到了他被人扶著走來,雖然面色蒼白,但是那五官神態(tài)分毫不差,豈能不驚訝。 他這一喊卻吸引了眾人更多的目光,士兵們紛紛看去,又驀然的收回眸子朝著底下那被綁起來的人身上望去。 這些天,他們被綁在下面做人質(zhì)的明帝擋住除賊的腳步,有豈能不熟悉這人的面容?再看站在城樓上這個人除了少許虛弱了一些,和下面那人幾乎是一模一樣。 頓時,軍中不時有人喊出來:“陛下,陛下?!?/br> 龍二功力深厚,在城下聽得這一場喊,瞇著眼也往上面看來。 御鳳檀緩緩的笑著,和五皇子二人紛紛往后退上兩步,躬身朝著身后的人道:“鳳檀、兒臣迎接陛下、父皇回歸?!?/br> 明帝虛弱的點點頭,眼神里卻看得出對御鳳檀和五皇子的贊賞。 御鳳檀掃了一眼下方的情形,“怎么陛下比預(yù)計的時間要來的遲一些?”他剛才和龍二一直是在拖延時間,爭取能讓明帝身體恢復(fù)一些,出現(xiàn)到現(xiàn)場,可以打擊對方,同時鼓舞了己方的士氣。 聞言,明帝眸子里透出暗黑的陰霾,“路上出了一點意外?!闭Z畢,不再多提,緩緩的走到了城墻之前。 一身干凈的龍袍襯著一張略有些虛弱的面孔,沒有顯著殘弱,反而有一種堅挺中透著凌厲的意味,那舉的投足之間散發(fā)的九五之尊的凌厲霸氣證明了他的身份。 他輕輕的勾起了唇畔,面容落在龍二等人眼里,分明就是和他身旁那人一模一樣的面孔。 龍二面色忪怔,他知道身邊的這一個是假的易容的,可是城墻上的那一個呢? 難道那個也是假的嗎? 龍二記得自己親眼看到,明帝吃下了藥,并且還被胸口捅了一刀。 他瞇著眼,望著御鳳檀,臉上閃過了一道精光,忽而像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指著御鳳檀哈哈大笑起來,他捂著肚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極為好笑的事情,連背都彎了下去, “好啊,御鳳檀啊,你競?cè)煌孢@一招,你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你們的明帝殺死,如今又找一個假的裝成真正的明帝,來騙大家的是不是???這種劣質(zhì)的招數(shù)也虧你想得出來!” 他的笑聲將所有人都吸引了去,御鳳檀不屑地看著他,“哼,是嗎?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死了的就用另外一個人代替嗎?” 這一句話讓龍二的笑聲嘎然停止,他直起了腰來,雙眸射向御鳳檀,手指在袖子下,緊緊的攥緊。 若是之前他還不明,他覺得御鳳檀只是在耍心機,那么這一句話讓他想到,御鳳檀至少是明白了什么。 他望著站在城墻之上的明帝,像要從他身上看出些什么不一樣來,然而始終望見的只有那張威嚴(yán)和蒼白的面容,只看明帝雙眸中射出寒光,右手扶著旁邊的內(nèi)侍,看著龍二道: “誰說朕是假的!御行之,你作惡多端,早在多年以前先帝便要將你處死,然你與東太后兩人狼狽為jian,逃出生天,本應(yīng)念得了一條新生命而開始生活。誰知你不知悔改,竟然還要犯下如此錯誤,今日既然還集結(jié)眾人綁架朕于城墻之下。此等罪行決不可輕意饒??!” 那聲音帶著一種穿透力,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龍二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人,也許相貌是可以偽裝的,但是聲音是難以模仿的。除非是專門模仿人的高手,否則很難將聲音學(xué)到這種讓人聽不出真假的地步。 他突然一下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朝著旁邊的人看去,一把大刀已然架到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在他的喉管處靜靜的搭著,就像往常一樣搭在那些人的脖子上。 御鳳檀看著一動不動的龍二,終于道:“現(xiàn)在還有什么好說的?” 洪郎作為龍二的貼身護衛(wèi),一直跟在他身前身后三步遠(yuǎn)的距離,一個高手在三步遠(yuǎn)的距離,將一把刀擱在別人的脖子上,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更何況還是自己信任的人。 洪郎緊緊的抓住龍二,將手放在他的要xue上,一絲一刻的不敢放松,龍二沒想到自己策劃了這么久,到最后還是被御鳳檀反將一軍,剛才那些在御鳳檀的眼底,不過就是跳梁小丑臨別前的異常表演,惱怒的很,“哼,我真沒有想到,原來是朝廷里的人!” 洪郎的表情還是如以往一樣充滿了兇力和蠻橫,他聽到了龍二的話也沒有什么得意,聲音靜靜地:“我不是朝廷的人,不過是世子派來的而已,能抓住你就夠了?!?/br> 到了這一個地步,一切事情都已經(jīng)恍然揭開。 原來御鳳檀早在血衣教第一次出現(xiàn)之后,就派人在查血衣教的事情。然而血衣教的層層管理十分嚴(yán)格,想要查到上面十分之難。 于是御鳳檀就采用了迂回的戰(zhàn)術(shù),令手下的高手一一從下層打入血衣教,其中有不少人成功成功進入。 洪郎便是其中最為成功一個,他靠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和殺人狠勁,以及一點點小小的運氣,使得龍二看中了他,將他留在身邊。 而御鳳檀那天晚上用蜂鳥傳信給了內(nèi)部之人,送了毒藥給明帝,但是龍二這個人決對不是好唬弄的。 洪郎跟在他身邊也知道,龍二多疑,若是發(fā)現(xiàn)了送飯的人是jian細(xì),他定然會懷疑其他人,而洪郎作為一個躥升地很快的血衣教教徒自然是被龍二懷疑的,所以當(dāng)時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對著明帝一刀刺了進去。 這一刀刺下,不僅得到了龍二的信任,更多的是,若是這一刀讓龍二下手的話,明帝定然是絲毫沒有生存的可能,但是由洪郎下手的話,稍微留下少少偏差。 對胸口的傷一寸半寸那都是致命和生存的可能。另外一邊,洪郎便與其他人,將明帝的“尸體”運了出去,半路上偷偷地由人將他接應(yīng)了出去,趕緊替明帝將解藥灌下。 這一切一步步都是經(jīng)過精心策劃的,包括御鳳檀將那假的明帝射死,到最后真的明帝出來。 這一松一馳,兩方人員的戰(zhàn)氣呈現(xiàn)了完全不同的景象,大雍士兵看到自己的帝王出現(xiàn)的時候,壓抑了很久的怒氣就一下爆發(fā)了出來。 而血衣教教徒那邊教主被擒,他們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即便是訓(xùn)練有素的江湖組織到底抵不過日日夜夜cao練的精兵,一場混戰(zhàn),最后以御鳳檀帶領(lǐng)的精兵,得到了壓倒式的勝利。龍二和一干人等紛紛被擒,押入天牢處置。 明帝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著下面一片廝殺,心頭的憤怒終于消散了一些,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兩人道:“還有安初陽,他也被血衣教的人關(guān)押了起來。” 御鳳檀聞言,眼眸微微一閃,云卿還與他提過,要他清查血衣教的時候,看看安初陽還存活著么,雖然心里對妻子關(guān)心另外一個男人醋的很,但是他還是分得清公私的。而且明帝到了此時,還記得安初陽的安危,可見此次定然是立下了大功。 這件事情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明帝強撐著失血的身體,到了皇宮養(yǎng)心殿中,看著坐在他位置上,正在和一眾大臣說話的三皇子,臉色變幻不已。 三皇子一行人看到明帝出現(xiàn)的時候,臉色都齊齊的一變,完全沒有預(yù)料到他可以回來。三皇子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足無措了一陣之后,忙撲倒在地,高聲喊道:“父皇,父皇,你終于回來了,兒臣這段時間聽說父皇出事,日日夜夜擔(dān)心難過,幸好父皇如今已經(jīng)回來,真是老天有眼,父皇福澤深厚!” 不管他這段時間做過什么事情,此時,看到明帝出現(xiàn)在面前,除了驚訝,忪愣,失望之外,還需要趕緊表態(tài)。 他一身肥rou不停的顫抖著,心中咒罵,怎么就回來了,這多管閑事的御鳳檀和五皇子! 明帝望著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不開口說話,慢慢地走到那張他熟悉的椅子上,拍了一拍,緩緩地坐下。這種不動聲手的威壓比起發(fā)怒來更讓人汗毛直豎。 三皇子想起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此時也只怕是遮嚴(yán)不住,連忙往前膝行兩步,跪在明帝的面前, “父皇,兒臣愚蠢,只是想要保住大雍的玉璽,保住大雍的江山,一時糊涂,做出了想要登基為新帝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愚蠢啦,還請父皇諒解,兒臣自愿受罰呀?!?/br> 他說話時字字誠懇,句句透著一股誠心,那臉色更是急得像是眼淚就要掉下來。明帝卻依舊是一聲不吭,然而掩在袖下的手指卻是狠狠地拽住椅子的扶手,才能忍住傷痛。他瞇著眼,瞅著三皇子,突然所有人都沒有預(yù)料之中,站起來對著三皇子一腳踢了過去,然后哐的一下,反彈地坐在到了椅子上,捂著胸口的傷口,喘著粗氣仍然不停地罵著: “孽蓄,你這個孽蓄,早知道你是這樣,不如生下來朕就掐死你!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做的都是什么事情!” 三皇子被那一腳踢的猝不及防,倒在地上,他從來沒看過明帝發(fā)如此大的火,連忙手腳并行,往前哭訴道。 “父皇,兒臣也是為了你的安危才做出如此的事情啊,父皇,請你擾恕兒臣吧,兒臣也一心盼著父皇回來,一直都與眾多朝臣都商議如何救了父皇回來,雖然不是兒臣親自救了您,可是兒臣也有出力的!” 古次輔聽著三皇子說的淚如雨下,也連忙上前道:“陛下,三皇子想要自立為想要做新帝一事,確實為了國家著想,那無恥的龍二等人,想要我大雍的國璽,想要我大雍的皇位,豈可隨意給他。” 在他想來,做新帝這件事情,當(dāng)時也得到了許多人的贊同,雖然如今明帝回來,到底是功虧一簣,可也算不得什么巨大的過錯。 只要他們求情和三皇子苦苦認(rèn)錯,最多也是給些責(zé)罰罷了。 可是,他下一秒就看到明帝,隨手抄起了手中的茶杯,對著他迎面撲來,伴隨著厲聲的責(zé)罵,“你就好好的問問你教出來的這個孽蓄,究竟做了什么事情,再來對朕說這樣的話!” 明帝說完,臉色卻因為太過于氣怒,而犯上了不正常的潮紅,劇烈的咳嗽,而目光卻仍然有著掩飾不了的殺氣。 古次輔為官幾十年,當(dāng)著眾人的面,被潑的滿臉茶水,額頭上還掛著殘余的茶葉,可謂是從來沒見過的狼狽。 然而他卻顧不了自己的狼狽,自己的難看,因為他隱隱約約覺得明帝這一次的怒火不僅僅是這樣的簡單。 他轉(zhuǎn)過頭,任由茶水從他發(fā)頂?shù)温?,眼來看著趴在地上簌簌發(fā)抖的三皇子,眼底帶著一絲探詢道:“三皇子殿下,你究竟做了何事?” 三皇子頭朝下,臉埋在雙手之中,像鴕鳥一樣不敢看人。當(dāng)聽到古次輔的話時,慢慢的從手中抬起他那一張白云的臉,此時那張臉上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甚至眼里的淚水都流了出來,他顫抖著聲音道:“我,我什么都沒做,那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派的人……” 五皇子扶著明帝,一手在明帝背后輕拍,余光瞟了一眼三皇子,那目光讓所有人都覺得發(fā)生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與三皇子是兄弟,此時說出的話來有些落井下石了。御鳳檀看了五皇子一眼,明白他的顧及,他狹長的鳳眸里帶著嘲諷,朱紅的嘴畔如同含了利刃般,看著三皇子,冷然一笑, “你三皇子,你說不是你派的,那還是誰派的?你倒好,我跟五皇子殿下兩人就想方設(shè)法的想要救陛下出那叛賊的手,你得知我們將陛下救了出來,竟然還在中途還派了人埋伏我們,若不是我早就有安排,此刻豈不是給你得了手?” 這一翻話說出來古次輔等人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不忍言語。他睜大了一雙極小的眸子,幾乎睜到了極點看著三皇子,花白的胡子在下巴不停的顫抖著,顯然這件事情他根本就不知情。 可誰還管他知情不知情,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和三皇子就是一體的。此時已顧不得再去責(zé)罵三皇子,他立即趴在地上,大聲呼道:“陛下,三皇子一時糊涂做下這等事情,雖然大逆不道,還請陛下能夠饒恕他一命!” 三皇子既然叫他一聲外公,兩人早就許多年前被看作是一黨一派的,既便是這一次的扶持三皇子做新帝之事,也有他一手插了進去。 這些年來,他們早就是密不可分了,此時就算是否認(rèn)了此事,也起不到太大的效果。隨著他的話,那些跟隨著在他身后的朝臣也紛紛了跪了下來,每個人的后背上的都是冷汗層層。 明帝氣得臉色從紅到白,從白到青,交錯不停,額上的青筋如蚯蚓一般,暴露在皮膚之下,眼神露出熾人的殺意, “是,他不是故意的,他是處心積慮的!他竟然在得知了這個消息之后,不是派人來迎接朕,而是派人埋伏朕回來的路上,這叫朕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啊!” 明帝的聲音悲憤不已,甚至可以說是悲傷大過于憤怒。他被人綁架了這么久,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果然就如同龍二說的一般,明爭暗斗,甚至還親自下手準(zhǔn)備來送他一刀。 他看著三皇子,越想越氣,抄起旁邊的碟子,對著三皇子硬擲了過去,那碟子對著三皇子有些發(fā)福的身子,咚地一聲,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