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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262節(jié)

第262節(jié)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章瀅道:“珍妃,十公主說讓我送個東西給你,不如你到我這邊來坐吧?!彼钢磉叺囊粋€空位。

    其實大家都聽得出安嬪是為章瀅解圍,可魏貴妃好不容易能看到章瀅吃癟,哪里會輕易甘心,雙眸橫著安嬪,似笑非笑道:“安嬪,你那位置偏僻的很,如何讓珍妃坐,還是坐我這,這兒視線好,才看的清楚啊。碧貴嬪,你說是不是?”

    碧貴嬪掩著嘴一笑,眼波流轉(zhuǎn)之間充滿了諷刺,“可不是嘛,這位置真好,有珍妃jiejie坐這里,也許我腹中的龍?zhí)ザ紩杏X好一些呢!”

    章瀅心里看著這兩個女人很快拉成一線,想著平日里魏貴妃對碧貴嬪的模樣,又好笑又好氣,這宮中的人,真是一時敵一時友,讓人惡心的緊。

    魏貴妃愈發(fā)得意,指著臺上的戲道:“珍妃還不來坐,這一出《霸王別姬》不是你最喜歡看的嗎?莫要誤了好時辰啊……”

    那戲臺上飾演楚霸王的戲子已經(jīng)念白:孤,西楚王項羽。自出兵以來,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取??珊迍钊斡脧埩迹刚埩隧n信與孤鏖戰(zhàn)。將孤困在九里山前,設(shè)下十面埋伏。是孤誤入龍?zhí)?,殺得孤丟盔卸甲。幸遇魏豹將孤放出陣來,才得保全了性命。蒼天嚇,天,不料孤五載功勛竟要付與流水!

    雖然平日里這英雄美人的悲壯戲曲是章瀅愛看的,可此時卻刺耳之極,就算坐下了她也沒那心思欣賞到底演了什么東西。

    到了此時,大概是覺得鬧的有些過分,惹得一下命婦都看了過來。東太后那莊重的瘦削面龐上,干癟的嘴唇緩緩地起合,“坐哪都隨心意,能看戲的都是好地方,有什么好爭的,莫浪費了那戲子的唱腔了?!?/br>
    她的語氣并不重,然說話聲音沉沉如重鐘,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出來,有一種自骨子里沉淀的威嚴(yán)。魏貴妃在東太后的手中是吃過虧的,如今后宮之事,東太后也是說得上話的人,她斜睨了章瀅一眼,覺得今日已經(jīng)過足了癮,掂量事情不要做得太過分了,也微微笑著住了口。

    那臺上的楚霸王,他身著白黑色武將靠子,前后兩片滿繡魚鱗紋,腹部繡一大虎頭,背上更有三角形的靠旗四面,一身裝束威風(fēng)凜凜,卻比不過那楚霸王雙眼灼灼如虎,舉手投足王者霸氣盡現(xiàn),一走一行之中,將楚霸王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戲子真是不錯,不像是在唱戲,完全就像一個真正的霸王。

    碧貴嬪欣賞了一會,朝著東太后道:“這戲班子臣妾倒是第一回見到,感覺和以往的那些都不同呢。”

    東太后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點點頭,“是不一般?!惫啪阌纳畹拇蛊ぱ劾铮瑒澾^一抹老謀深算的光點,沉在無盡的深淵之中,根本就無人能察覺。

    坐了半晌之后,開始章瀅說去請的御醫(yī)已經(jīng)到了,碧貴嬪本來也不是多喜歡看戲,不過能慪一慪章瀅,覺得心里暢快而已。

    這叮叮咚咚的響聲聽了她也覺得不舒服,便順勢站起來,走到天籟閣旁邊的琳瑯閣去讓御醫(yī)給她請個平安脈。

    碧貴嬪站起來,擦著章瀅的位置走過兩步,突然回頭一笑,語氣嬌軟柔和,道:“珍妃jiejie,那位置我已經(jīng)空出來了,你可以去坐了。”說罷,轉(zhuǎn)身就走,留下一路隱忍的笑聲。

    章瀅額頭神經(jīng)氣的一跳一跳的,什么叫位置空出來,她可以去坐了,那明明就是她珍妃的位置。她恨不得上去一巴掌將碧貴嬪那副得意的嘴臉扇得稀爛,卻偏生這宮中最忌諱的就是暴怒,再者這個時候碰了碧貴嬪,她定然會拿著肚子里的胎兒裝腔作勢,反而對她不利,只好猛然的深呼吸,控制自己的情緒。

    可一看到那處本來是屬于自己坐的位置,她便覺得刺眼的很,再也看不下去,喚了米兒扶著她出去透透氣。

    安雪瑩坐在另外一邊的臺子上看到那邊的爭吵,有些不明白的蹙起眉頭,“云卿,你瞧珍妃和碧貴嬪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前一后兩個人都走了?”

    云卿一直在注意那邊的動靜,此時聽到她問話,根據(jù)自己的推斷,簡單地道:“碧貴嬪仗著肚子里的龍?zhí)?,占了珍妃的位置,珍妃估計龍?zhí)ゲ坏貌幌嘧?。碧貴嬪走的時候,大概跟珍妃說了什么,讓她心里很不舒服,所以她也不想看戲,出去透氣了?!?/br>
    因為在宮中,周圍都坐著人,云卿和安雪瑩都沒像私下里叫章瀅名字,而是喚她珍妃。

    安雪瑩一臉佩服的望著云卿,“你和我一樣都聽不到她們的對話,如何能猜的出所發(fā)生的一切,聽你這么說,好像剛才你就坐在現(xiàn)場一樣?!?/br>
    云卿微微一笑,“沒有那么夸張,我也只是根據(jù)她們臉色的變化,動作,以及現(xiàn)在在宮中所處的位置,和每個人的性格所猜測出來的,這就像看戲一樣,每個戲子都有自己的角色,每一個角色又有自己的固定思想和動作,揣摩久了,也就看得出了?!?/br>
    安雪瑩知道云卿說的隨意,可這世上多少人看戲聽?wèi)蛞惠呑?,也永遠(yuǎn)做不到云卿這一點。

    云卿一邊說話,一邊望著坐在臺上最前面位置的東太后,她穿著一襲深棕色的繡卍字福的長袍,邊角都是簡單不失大方的方形回紋,因為今日的場合,她脖子上掛了一串碧綠色的項鏈,遠(yuǎn)遠(yuǎn)看起來,自有一方大氣,是旁邊魏貴妃雍容所不及的沉穩(wěn),這是一種年歲的沉淀。

    她想起東太后當(dāng)初為逼章瀅進(jìn)宮而做的一切,那般的手段凌厲迅速,根本就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如今章瀅進(jìn)宮得寵,卻不將她放在心里,東太后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的懷疑嗎,還是說她早已經(jīng)知道,只是在找個機(jī)會,將章瀅一舉除掉呢?

    她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起身道:“雪瑩,我有事出去一會兒,等會見。”

    沒過多久,便聽那臺上嫵媚動人的虞姬正甩著長袖,聲音凄凄道——啟稟大王:看夜深了,倘若那賊暗地埋伏,豈不中了他的詭計?況且大王飲酒帶醉,今晚暫息一宵,明日再與他鏖戰(zhàn)。

    她抑揚(yáng)頓挫的腔調(diào)一落,便聽到琳瑯閣方向傳來一聲凄厲恐怖的慘叫聲,驚得正在全神貫注看戲的福貴嬪全身一抖,用手捂著心口回頭望去,“聽這聲音,好像是碧貴嬪的,她該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下,莫說是看戲了,碧貴嬪出事事小,她肚子里的胎兒事大,東太后領(lǐng)著魏貴妃,婉妃,福貴嬪等幾個位分高一些的妃嬪便朝著琳瑯閣走去,其他的妃嬪被責(zé)令留在位置上,不許妄動。

    眾人到了琳瑯閣前,云卿也正巧從另外一邊走來,朝著東太后行了禮,便隨著眾人一起進(jìn)去。

    琳瑯閣是一處三層的精致小閣,精巧玲瓏,每層有三間廂房,在里面可以看到御花園中的江南景區(qū),而這時,便看到碧貴嬪身邊的宮女驚慌的朝著眾人跑過來,口中大喊,“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英嬤嬤板著臉兒,望著那宮女道:“進(jìn)宮這么久,沒學(xué)過規(guī)矩嗎?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

    那宮女才收了收心神,眼中充滿了驚恐:“碧貴嬪,碧貴嬪她流產(chǎn)了!”

    東太后眼中一閃,面色依舊淡而平靜,朝著宮女問道,“哪間屋子?”

    那宮女爬起來,帶著眾人朝著左邊第一間廂房走去,剛好撞見章瀅從里面出來,她臉色蒼白,看到所有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手指都忍不住發(fā)抖,“碧貴嬪流了很多血!”

    房門推開,所有人都看到碧貴嬪正躺在美人塌下,整個人縮成一只蝦米般,雙手捂著小腹正在痛苦的呻一吟,她桃色的裙子下一灘灘紅色的血跡將身下名貴的駝毛毯染得一片暗紅,讓人看了不由的皺起眉頭。

    魏貴妃等人一見,就拿帕子捂住了唇鼻,皺起眉頭往后退了一步,暗道晦氣。

    東太后見此,朝著宮女道:“碧貴嬪的身子一直是誰照顧的?”

    “回東太后,是曹御醫(yī)一直負(fù)責(zé)娘娘的胎兒。”宮女低頭道。

    “趕緊宣他過來!”東太后一身吩咐,立刻有內(nèi)侍咚咚的跑下樓去宣旨,其他人則將慘痛的碧貴嬪扶到了床上,等著御醫(yī)前來,不過那地上那一大灘的血跡,宮里的女人都明白,這孩子十有**是保不住了。

    處理好這邊的事兒,東太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老而干瘦的身軀并不因為年齡而顯得孱弱,她撥了一粒手中的佛珠,望著站在一旁的章瀅,緩緩地問道:“珍妃,你為何在此處?”

    此時章瀅視線還落在那一灘血跡之上,只覺得頭昏眼脹,心中發(fā)虛,那艷麗的胭脂也遮不住她慌亂的蒼白,細(xì)聲細(xì)氣的回答,

    “回太后娘娘,臣妾方才聽?wèi)蚵牭念^有些暈,便打算出來走走。正巧走到了琳瑯閣下,便被上面丟下來的東西砸到了頭,臣妾一看,正是碧貴嬪靠在窗頭,用吃了的栗子殼砸臣妾,臣妾一時氣不過,便上來和她論理,誰知道剛和她說了兩句,她就倒在了地上,說肚子疼,然后就流了許多的血,臣妾十分驚慌,想要出來,便看到了太后娘娘您來了。”

    她也不知道碧貴嬪怎么會突然流產(chǎn),自己上來都沒和她吵架,只是讓她不要如此囂張。

    可是突然碧貴嬪就倒了下來,自上一次人熊襲擊的事情后,她見到血總有暈眩感,見到那么一大灘的血,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現(xiàn)在思緒還有些混亂。

    不過那時候,她反應(yīng)再快,走出去也只是碰到東太后她們,結(jié)果都一樣。

    東太后并不多說,聽完她的話后,只讓人將明帝請來處理。珍妃是明帝的寵妃,碧貴嬪肚子里的孩子又沒了,還是明帝來處理的好。

    章瀅站在云卿的身旁,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臉色極為緊張,“云卿,怎么辦,剛才沒有任何人在這里,我該怎么辦?!”

    她的手冰涼且潮濕,云卿能夠清晰的感受她的害怕,越在宮里呆的久,就越明白,有時候沒有證據(jù)便等同有證據(jù),剛才章瀅進(jìn)來的時候,只有她和她貼身的宮女米兒,所有人都看到她剛才在這里,而碧貴嬪又是流產(chǎn)了,真是百口莫辯,說不清楚。

    她輕輕拍了章瀅的手背,“不要緊張,若不是你做的,你就跟陛下說不是,總不能冤枉你去的?!?/br>
    這件事,怪不得章瀅,換做任何一個人,被人用栗子殼砸頭,那都是不能忍受的。更何況還是比自己要低級的嬪妃呢。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首當(dāng)其沖的是一襲著明黃色的龍袍的高大身影,明帝走進(jìn)來,眸光落在地毯上的血跡上猛然一緊,隨即走過去站到了碧貴嬪身邊。

    跟在他身后的曹御醫(yī)見一屋子的主子,要跪下行禮,明帝厲聲喝斥,“都什么時候了,還不過來救人!”

    “是!”曹御醫(yī)一個跪拜的動作立即收起,幾步走到床前,細(xì)細(xì)的把脈之后,額頭上有細(xì)密的汗珠滲出。

    “情況如何?”明帝垂眸望著他,聲音冷沉。

    曹御醫(yī)轉(zhuǎn)過身來,恭謹(jǐn)?shù)鼗氐溃骸氨藤F嬪肚子里的胎兒,只怕是保不住了?!?/br>
    縱使進(jìn)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明帝還是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暖和失去子嗣的痛心,才緩緩睜開那雙威嚴(yán)的龍眸,聲音冷如刀鋒,“怎么會保不住的?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

    曹御醫(yī)吩咐旁邊的宮女去端補(bǔ)氣湯藥給碧貴嬪喝下,聽到明帝問話,接著回答道:“回陛下,碧貴嬪的胎兒一直都很安穩(wěn),可是根據(jù)臣剛才診脈發(fā)現(xiàn),碧貴嬪的腹部似受過重創(chuàng),胎兒兩月正是不穩(wěn)之時,若遭重?fù)?,實在難保?!?/br>
    “重?fù)簦俊泵鞯勰抗怏E然一冷,“怎么重?fù)舻??是誰重?fù)舻???/br>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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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8

    “重?fù)??”明帝目光驟然一冷,“怎么重?fù)舻??是誰重?fù)舻???/br>
    屋內(nèi)的人被他那一身戾氣震的不敢出大氣,不過眼神都瞟向章瀅,魏貴妃手中抱著暖爐,臉色狀似驚訝的望著章瀅,“陛下,臣妾們都是剛過來的,來時便看到碧貴嬪躺在了地上,情況并不知曉。不過,當(dāng)時還有珍妃在屋中,也許她對情況知曉的比較清楚。”

    “珍妃當(dāng)時在?”明帝看了一眼章瀅,目光掃了一眼坐在床頭,臉色極白的碧貴嬪。

    碧貴嬪剛喝下端上來的補(bǔ)氣湯,身體舒服了一點,聽魏貴妃這話,撐起身子伸手朝著明帝的身上靠去,手指緊緊攥住龍袍的下擺,凄聲道:“陛下,都是臣妾的錯,臣妾懷了陛下的龍?zhí)?,惹來人嫉妒還不自知,還以為真正是什么好姐妹,誰知道竟然能下這樣的毒手,陛下……”

    云卿看了一眼碧貴嬪,顯然這位貴嬪并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她一句話都不會直指章瀅,那意思卻再明顯不過了,她的龍?zhí)ト橇巳思刀?,讓人弄下來的?/br>
    明帝一臉沉郁,扶著碧貴嬪,肅聲道:“是誰對你下手的,你盡管告訴朕,朕替你做主!”

    碧貴嬪看了章瀅一眼,眼眸含著怒色,又像是有所顧忌,半晌后,一把撲到了明帝的懷中,泣聲道:“陛下,是珍妃,珍妃啊,她說要找臣妾說話,臣妾本在這里給曹御醫(yī)把脈的,把了平安脈后,曹御醫(yī)就走了,臣妾覺得有點悶,就靠在床前吃烤栗子,不小心掉了栗子殼下去,掉在了珍妃的面前,她便沖了進(jìn)來,怒罵臣妾,臣妾與她道歉,她不但不聽,反而怒氣難遏,沖過來對著臣妾的腹部就是兩腳,還說臣妾沒有她位分高,有什么資格在她前面懷孕!”說罷,就嚶嚶的哭泣了起來。

    章瀅聽到碧貴嬪的話臉色一瞬間由白到青,由青又到紅,碧貴嬪所言是三分真,七分假,本來不是如此的事情,被她這么一說,完全就變成她嫉妒成怒,動手傷人!

    從東太后她們進(jìn)來開始,她便知道事情是不能善了了,碧貴嬪定然是卡著這個時間,故意使人過來看到她的,可想她一直忍讓,可到底還是被人引入了圈套里,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人不在乎肚子里的胎兒,狠狠的捶打腹部,這樣陰狠毒辣的手段,實在是讓章瀅汗顏。

    雖然心底很是害怕,還是辯解道:“碧貴嬪,你身懷龍?zhí)ィ乙恢睂δ闳套層屑?,就算走到琳瑯閣下,你故意用栗子殼砸我的頭,我也只是讓你不要再砸,是你變本加厲,我才上樓與你論理,誰知道你和我說了沒幾句話,就自己對著腹部猛力錘去,你怎么可能污蔑于我!”

    碧貴嬪像是被章瀅的話氣到了,嬌軀發(fā)顫,發(fā)髻微亂,從明帝的懷中抬起頭來,對著章瀅冷聲道:“珍妃娘娘,你是陛下最疼愛的妃子,在宮中所有人都看在陛下的寵愛對你恭敬有加,但你卻不能依仗有陛下的寵愛而嬌,當(dāng)所有人都是傻子嗎?”她說完,仰頭望著明帝,“臣妾盼月亮盼星星一般盼來這孩子,怎么可能自己錘自己的腹部,這等心狠手辣的行為,臣妾連想都不敢想,聽到都害怕……”

    明帝想起自碧貴嬪有了身孕以后,她滿心歡喜的模樣,怎么也不可能和親自扼殺胎兒聯(lián)系起來。更何況宮中的女人,要帝王的寵愛,都不過是為了要日后有個歸宿,有個寄托,怎么可能親手把這寄托殺害!

    眼看碧貴嬪字字句句說自己恃寵而驕,明帝雙眸熊熊怒焰升起,章瀅兩眼淚珠不斷往下落,面色蒼白,跪在了明帝面前,“陛下,臣妾雖然沒有懷孕,可臣妾進(jìn)宮才一年時間,又還年輕,機(jī)會多的是,為何要在此時做出這樣的事情,讓所有人都知道臣妾下的手,惹得陛下你不喜呢!”

    這種謀害龍裔的事莫說是做了都不能承認(rèn),更何況沒有做的人呢。章瀅絕對不會讓這個罪名罩在自己的頭上的。

    碧貴嬪靠在床頭,雪一樣白的面容可憐之中更有一分深深的恨意,“珍妃,你現(xiàn)在是這么說,那你剛才為何又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還我孩子,還我孩子……”她凄厲的聲音讓明帝略有動容,扭頭朝著章瀅,見她艷麗面容上充滿了委屈,淚水沾在那花一樣嬌嫩又倔強(qiáng)的唇上,眸色微微頓了頓,肅聲道:“那時候房里,除了你們兩人,就沒其他人了嗎?”

    深邃的目光在屋內(nèi)一掃,開始驚惶失措的宮女跪下來,低垂著頭,渾身發(fā)抖地答道:“陛下,珍妃娘娘到了廂房時,碧貴嬪就讓奴婢們出來了,屋中只有兩位主子。”

    那邊米兒也跪了下來,她的情況比那宮女好不到哪里去,低聲道:“珍妃娘娘也讓奴婢站在外頭等。”

    這就是說屋中除了碧貴嬪和章瀅就沒有其他人了。

    魏貴妃見如此,眼底含著嘲笑,眉頭卻皺起,“這可就難辦了,又沒有人在屋子里看到事情的經(jīng)過,這到底是誰弄掉肚子里的胎兒,又從何分辨,又不像剛才在天籟閣,我們都能看到是碧貴嬪坐了珍妃的座位,能說句話兒,證明個事兒?!?/br>
    她拿腔作調(diào)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要將天籟閣的事情說出來,章瀅氣得渾身發(fā)抖,本來屋內(nèi)沒有人就已經(jīng)將她推入了懸崖邊,現(xiàn)在這是打算火上澆油嗎?

    果然,明帝聽了魏貴妃的話,眼眸微瞇,“碧貴嬪怎么坐了珍妃的位置?”

    東太后一直坐在旁邊不動如山,除了偶爾撥動一下珠子,一派寧靜祥和的模樣,此時方慢慢地開口,“看戲的時候,珍妃來的遲了些,碧貴嬪說先坐在那看一會,后來珍妃來了,碧貴嬪又說肚子不舒服,要多坐一會。這事,珍妃自然不開心,就辯了幾句,位置還是讓給碧貴嬪坐著了。”

    東太后的話,很是平和,也并沒有針對誰,只是很客觀的說出了事情。但是加上魏貴妃剛才那一番不懷好意的話,就變了味兒。

    章瀅先是在眾人面前,和碧貴嬪爭吵起來,當(dāng)時碧貴嬪就是仗著自己有了胎兒,逼得章瀅不得不退讓,那時候章瀅的憋悶,誰都看在眼底,如今說是懷恨在心,故意弄了碧貴嬪的胎兒,真真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

    誰也不會相信碧貴嬪會自己打自己的肚子,只會覺得章瀅是強(qiáng)詞奪理!

    云卿心中冷笑,將屋中眾人的神情都收在眼底,碧貴嬪她是知道的,當(dāng)初進(jìn)宮的時候,西太后還派了位列修容的她來試探自己,眼看兩年過去,她升到了貴嬪的位置,雖然位列三品,可怎么也談不上位分尊容,而她的出身也算不得多高。

    眼看明帝五十了,若不再趁現(xiàn)在生出皇子皇女來,日后明帝駕崩,她這種沒有子嗣的妃嬪會被送到廟中與青燈古佛過一輩子。她怎么就會為了陷害章瀅,把自己未來的希望狠心捶掉呢?

    除非是她的身后有人支持,而這個人無論她有沒有子嗣,都不。

    一瞬間,云卿覺得腦海里有什么東西快速的閃過,但是眼下時局實在緊張,她先側(cè)頭裝作看向窗外,用極小的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對著章瀅道:“盡量拖延時間!”

    若不是她前幾天才進(jìn)宮,惹得明帝逼御鳳檀表明心態(tài),她完全可以自己站出來為章瀅拖延時間。但是畢竟她不是宮妃,身份也相對比較敏感,還是莫要明里表現(xiàn)出插手后宮妃嬪的事情。而且這事由章瀅自己處理,效果會更好。

    章瀅聞言,心頭一凜,剛才云卿還在那邊看戲,這邊事情發(fā)生的時候她也不在,眼看這局勢就要一面倒,沒有辦法再解救,怎么她又讓自己拖延時間呢?然瞧著云卿一臉淡然清華,一雙眸子卻幽然深邃,透著無盡的靈氣。那雙鳳眸清清淡淡,朝著她傳送著暗暗的鼓勵,頓時心中如充滿了勇氣。

    每次事情到了最后關(guān)頭,云卿總是能化解危機(jī),這一次,她也應(yīng)該相信她。想到這里,章瀅便有了勇氣,她朝著明帝道:

    “陛下,就算曾經(jīng)有爭吵,那也是碧貴嬪坐了臣妾的位置,她一個貴嬪越級坐了妃子的位置,不合規(guī)矩,臣妾也不過說了幾句后,便將位置讓給她休息。若是臣妾有心的話,完全可以在她當(dāng)時肚子疼痛的時候,讓她走開,也許就會對碧貴嬪的孩子造成影響??赡菚r候臣妾并沒有這么坐,因為她肚子里是陛下的孩子,臣妾不忍心,雖然心底會有不痛快,但是也依舊把位置讓給碧貴嬪了。從這一點看,臣妾完全不要用這種手段!”

    碧貴嬪看章瀅辯解,又激動了起來,逼緊一步,“那時候人多眼雜,你自然是不好下手,若不是你那時候表現(xiàn)出大方來,我又如何會讓你上來,做了引狼入室這等行為,都怪你平日里偽裝的太好,不然,不然我和陛下的孩子如何會被你這狠心的毒婦尋著機(jī)會打掉了……陛下,你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子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