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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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么給她道歉!她有什么資格!”貴順郡主不屑的看了一眼云卿,別扭的扭了一下肩膀。 云卿微微一笑,目光倒影著燭光,仿若有烈火在眸底燃燒,“因為你犯錯了,西太后才會讓你給我道歉?!?/br> 她的語氣輕柔無比,表情看上去卻讓人覺得有一種nongnong的嘲諷,貴順郡主瞧了便覺得不順眼,杏眸微微一瞇,帶著凌厲道:“你什么身份,讓我給你道歉!” 看來這位曾經(jīng)的公主還未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好在自己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云卿不慌不忙道:“論身份,如今你我二人,都是郡主,論道理,也是貴順郡主你自己承認做錯了事情,才讓陛下降你等級的,難道剛才我聽錯了?” 西太后坐在椅子上,剛才褪去的火氣卻又有些上升,無奈想著明帝封沈云卿為郡主的目的,只當這個商女占了這點便宜,對著貴順郡主道:“煙彩,快道歉!” 再次被西太后一吼,貴順郡主面上先是一怒,然后突然就笑了起來,臉頰的粉色讓她格外的純真,除卻眼角那故意仿造的眉黛之色,一手將抱在宮女身邊的貓抓了過來,笑道:“這只白貓沖撞了韻寧郡主,讓我十分不開心,現(xiàn)在就讓它給韻寧郡主道歉!” 說罷,一手咔嚓的扭斷貓頭,白貓死前的慘叫滲人無比,嚇得周圍宮女汗毛都豎起來,貴順郡主反而樂不可支,滿臉興奮之色的將頭耷拉眼圓睜的死貓一把丟到地上,轉(zhuǎn)頭出了慈寧宮。 西太后看著那躺在地上的死貓,眉頭都皺了起來。宮女忍著毛骨悚然的感覺,將貓夾了出去,她才好了一些,眉眼間的疲倦涌了上來,擺手道:“哀家累了,先去休息了?!苯袢諉旧蛟魄溥M來的目的總算達到了,雖然和預(yù)料中的方法有所偏差,但是到底名正言順讓沈云卿升了郡主,只待盛宴上西戎使者求親,便可以立即指婚。 “臣女恭送西太后?!痹魄涔Ь葱卸Y,然后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睡到了臨時安排的,慈寧宮的一個偏間里。 “郡主真是好福氣,陛下和西太后都很看重你?!变伌驳膶m女眼帶羨慕,嘴巴不停的說著討好的話語。 云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是啊,我好福氣?!?/br> 云卿待人一直溫和有禮,那宮女也覺得她是個好說話的人,也想著討好她的意思,將被子鋪好之后,轉(zhuǎn)過身來又給茶杯里添滿了茶,“平日里,貴順公……郡主若是犯錯了,西太后和陛下都不會怪罪的呢。不過,郡主你也很厲害,還懂得救人之法。” 她臉上笑瞇瞇的,看起來很天真的模樣,云卿微笑道:“一分付出一分收獲,你若是努力,也許有天也可以的。” 這話聽起來就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了,宮女抬眼看了一眼云卿,她的臉色依舊是清清淡淡的,沒有任何別的意思,可不知怎么,宮女覺得心里頭有些別扭,便閉了嘴,自己退了下去。 待宮女退下之后,云卿走到了窗子旁,將窗子推開,抬頭看著已經(jīng)被不知哪里飄來的黑云遮蓋了一半的月色,雙眸里泛出幽幽的光芒,唇角微微一勾,享受著夜涼的風吹在臉上那冰冷的觸覺。 這宮女還算會看臉色的,知趣的離開了。西太后真是好笑,不停的讓人在身邊說這些話,是要自己牢牢記住這份封賞。 升為郡主,在別人看來,是了不得的榮譽,是普通女子難以得到的殊榮,用一句很粗俗的話來說,有點‘祖墳上冒了青煙’的意思。 但是云卿很清楚,此舉為了什么。 七夕當日,那名臺主的出現(xiàn),還讓人覺得沒什么奇怪的。直到菊花會上,她再一次的出現(xiàn),帶著兩個價值不菲的東西,一心想要送出去的時候,云卿便起了疑心。 這世上的人不說個個視財如命,但也不是每個人都灑金如土。不管是千年沉水雕,還是那盞‘冰玉藍蝶燈’,每一個都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便是沈茂經(jīng)常收集一些珍貴的名品,也難得見到如此上好的貨色。 可見臺主的出手不凡,已經(jīng)超過了絕大多數(shù)人。她一次送不出去,還要進行第二次。這樣的人,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有別的圖謀。能出出那樣不簡單題目的人,絕對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人,那么就是第二種情況。 加上平南王府沐嵐郡主此時出現(xiàn)在京城,她所代表的是大雍武將世家沐家。到來的時間與這次菊花會上猜謎的又一次重疊,不得不讓人想到有其他事情發(fā)生。 大雍國庫空虛,雖然沒有明白的說出來,但是北方旱災(zāi)時,明帝需要大量銀兩,導致沈茂拆了銀子祠堂,聯(lián)合江南富商一起為國捐款的舉動,已經(jīng)現(xiàn)出三分的端倪。 再者,秦氏父親一案所丟失的巨額銀兩,便是當時相當于國庫一半的銀兩,所以才導致明帝雷霆大怒,茲事體大牽連數(shù)家,連求情之人都一同并入牢獄。 種種聯(lián)合到一起,云卿已經(jīng)百分之百肯定,近期一定有使團要進京城,而這個使團,十有**就是和大雍一直不斷的開戰(zhàn),直到今年年初被御鳳檀重創(chuàng)的西戎! 因為——大雍國庫空虛,西戎受到重創(chuàng),兩國都想偃旗息鼓,恢復(fù)生機! 這也很好的說明了,那位臺主兩次出題的目的,都是考人的智力和反應(yīng),而且每次針對的都是女子,而且拿出來的獎品,都是一等一的好貨,能更好的吸引平日里已經(jīng)見慣了各種珍玩的千金閨秀們。因為西戎和親的對象,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子,最少都必須是朝中有地位的官員之女,如此一來,七夕宴會的東大街廣場和菊花會便是絕好的地點! 西戎國的人在用這種方法選擇自己所需要的——身份相當,樣貌不凡,又聰敏的和親人選。 今日明帝給她連升兩級,封了郡主之位。很快的,皇家人就要將她以和親之名,賣到西戎去,而嫁給西戎太子的,不能只是一個郡君,起碼都得是郡主之位,才夠的上分量。 抹平一切,做戲,將這場戲做的漂漂亮亮的,先給她封了郡主,接下來,就會要將她送給了西戎。而貴順公主,明帝和西太后在為她嫁給御鳳檀鋪路,因為新出來的駙馬條例,規(guī)定了尚公主不可以再做朝官,而御鳳檀帶兵打仗的能力,明帝又舍不得放棄,瑾王也絕對不會同意自己的世子變成無所為的駙馬,終日逢迎討好妻子,所以順水推舟,將貴順公主降為貴順郡主。不僅日后好給熊煙彩和御鳳檀賜婚,還能在云卿面前賣個天大的人情。 你看,明帝為了你,都把最疼愛的公主降為了郡主,你還有什么不感動,不能為君做的呢?! 好大一個算盤,好大一個圈子! 只可惜,棋沒走到最后,贏得是誰,誰也無法預(yù)料! ☆、121 宴會開始 盛筵開典,作為大雍類似國慶日的大典,這一日,可以說是除了春節(jié)以外,最重要的日子。帝王在宮中設(shè)宴,邀請官員及妻女到宮中一同慶宴。 前兩日剛下過細細秋雨的天氣,今日也格外的潔凈,碧藍的蒼穹,像一顆巨大的寶石,一絲云兒都沒有,明耀耀的照在大地上。 宴會還未開始,御花園里很熱鬧,有宮人準備好了的宴前點心和茶水,供人先行墊肚。眾人在御花園內(nèi),等待宴會的開始,在被允許的范圍,吟詩做對,舞文弄墨,玩些游戲,這些都是被年輕人所喜歡的。 云卿這些游戲已經(jīng)是沒了什么興趣,到京城之后,也接了幾張詩會畫社的帖子,她都推辭了,若不是必要去的宴會,云卿是不去參加的,她所要面對的比別人要麻煩許多,有時間都用來研究和學習可用的東西了。 可是安雪瑩卻是很喜歡這些東西,她身子不好,稍許活潑點的節(jié)目便不能參加,在家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這等只需精心的東西了??梢粋€人去,她認識的人不多,丟下云卿在一旁也做不到,眼巴巴的看著人家玩鬧的樣子,讓云卿覺得不忍,只好陪著她來到女眷們集中的地方。 夫人和小姐們在一番介紹寒噓了之后,就各自分開了,小姐們?nèi)齼蓛傻拇粼诓煌耐ぷ永?,或聊天拉話的,但是最熱鬧的還是屬靠近太極池的泓月水榭,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十五六來個小姐,各人身后都站著幾個伺候她們的丫鬟嬤嬤,水榭也顯得不是那么寬闊了。 林真也坐在里頭,一眼便看到云卿和安雪瑩,旋即站起來招手道:“韻寧郡主,安小姐,你們過來玩啊?!?/br> 安雪瑩本來就想去看看的,此時聽到了,眼底帶著一分興奮,抓著云卿的手,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小姐身份比云卿高的是絕對沒有了,所以她一進去,小姐們都紛紛站起來,行了個禮,云卿對這些并不是屬于十分介意的,只要人家不是故意來挑她的規(guī)矩,她也不會如同刺猬一般,看誰都要刺兩下,與小姐們點了點頭,找了個避風的位置與安雪瑩坐下。 今日雖然有陽光,但是十月寒秋絕對不是一句話而已,特別是在太極池上,伴隨著裊裊水氣,所以小姐們都是披了披風,坐在此處的。 梅太傅的孫女梅妤和云卿在七夕宴會上算是有過一面之緣,笑道:“我們方才正玩行酒令,你們一起來了,便更熱鬧了?!苯又戕D(zhuǎn)頭望著前方一個看起來主持的少女道:“晨思,剛才你又贏了一回,這次我們可不會輕易認輸哦?!?/br> “那可難說哦,雖然多了個郡主,可不一定就能贏了。大家在這兒玩的可是文采,又不是斗富,梅妤你這話我不敢贊同呢?!北缓白龀克嫉纳倥χ卮穑宦犨@話,云卿便知道是沖著自己來的。怎么這些人老耿耿于懷的拿著人的出身做筏子,一回兩回也就罷了,多了真是有點煩。 古晨思是內(nèi)閣古次輔的孫女,年紀與云卿相仿,中上之姿,穿著一襲清雅的長裙,上面繡著梅蘭竹菊,渾身上下一看就知道透著一股書香門第的神采,眉宇里帶著一股子清傲,一看便知是平日里被人稱為才女之人。 云卿對著古晨思一笑,“古小姐說的沒錯,這是玩文采,也不是斗嘴皮子,不知道接下來怎么玩呢?” 若說云卿與古晨思有什么不對盤,倒是真沒有,但是人與人之間無形的存在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暗流。從大局上來說,古閣老和張閣老是明著就不對盤的兩人,一個是當朝次輔,一個當朝首輔,想想也知道不對盤從哪里來的。資歷,出身相差不遠,卻偏偏被壓著一級,明里暗里斗爭不少,張閣老卻依舊穩(wěn)穩(wěn)的坐在首輔的位置上,以此類推,張閣老的外孫是耿沉淵,耿沉淵的義妹是沈云卿,自然而然就拉上了關(guān)系。 從個人來說,古晨思因為七夕晚的前一天得了重病,沒能去成,好了之后聽人家說當晚有個臺上弄了比試,第一名竟然就是個低賤的商賈之女,她是沒法相信,問了好幾個人才真正確定了。她覺得之所以云卿能得了第一,這都是因為古晨思沒有去參加比試的原因。 今日看到云卿,自然而然的就帶了一分的刺,說話也不好聽了。 在場的小姐大部分都見過云卿,但是說過話的不多,對于這個來京城半年,異軍突起,一下從郡君到郡主的原商賈現(xiàn)撫安伯嫡女的沈云卿也是有些好奇的,如今坐的這樣的近,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古晨思也帶著同樣的心情一看,古家位高權(quán)重,她隨著母親進宮見過不少的美人,可說句實話,幾乎沒一人可以和沈云卿能相比,不過古晨思對于美人是沒有太多的好感,特別是一個有才的美人,更是心中不喜,只想壓了云卿一頭來。 沈云卿的父親不過是一介商賈,就算外祖父曾經(jīng)是連中三元的才子,可到底隔了一代,又英年早逝,哪里有機會教導外孫女,再看云卿一身盛裝打扮,真正是艷冠天下。美人多無才,這是大多數(shù)人的想法,這沈云卿不過是憑著救了陛下,又好運氣的懂得一點方法,救了太后,才得到今日的位置的,真才實學只怕是沒有。 心中下了一番定論之后,古晨思就直接走到自己的主座上坐了下來,“既然有人新進來的,不如就先做個熱身游戲,以免一時半會的還沒熟悉玩法,郡主,先來個接字游戲如何?” 她這話是諷刺,若是一開局就來了高級的,怕云卿說沒準備好就人數(shù),如今說接字游戲,若是云卿說不來,就等同于說這么簡單的游戲也不會參加了。 其他人沒有古晨思想的那么多,來玩游戲就是為了熱鬧,人多就行了,林真贊同道:“這么多人一起的話,接字游戲其實也不容易的呢?!庇辛怂_頭,眾人也紛紛贊同,云卿自是不會反對。 古晨思見大家都同意了,便將接字游戲的規(guī)矩簡單的說了一遍,大概意思是,由主持者先說第一個成語,從左往右,一人接著前一個人所說成語的最后一個字接龍,必須是同字同音,思考的時間不能過長,不許重復(fù)說過的成語,若是接不上的,必須自己罰喝一杯。 水榭中間的圓桌上擺了瓜果,點心,還有淡淡的果香酒,專門用來招待女眷的,并不會醉人。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也不需要說第二遍,大家都很明白,只要是念過書的人,就不會難倒。 古晨思先說了一個“榮華富貴”,梅妤坐在她下首,接了一個“貴在知心”,接下來的小姐道:“心比天高?!?/br> “高高在上” “上智下愚” “愚昧不堪” 到了云卿的時候,便是這個‘堪’字,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小姐有心試她功底,還是如何,每個人接的成語皆不是最常用的,而是選的比較生僻的字來用。 安雪瑩坐在云卿的下首,聽到‘堪’字便有些著急,這個成語并不好接。倒不說安雪瑩,就是其他的小姐也有些覺得不好接,就這么望著云卿。 只見她盈盈一笑,望著身邊的安順侯家的小姐,笑道:“若說這個堪字還真不好接……”云卿說了這句一頓,然后目光轉(zhuǎn)到古晨思的面上,“還好我想起一個成語來了——堪以告慰,不知道有沒有說錯?” ‘堪’字看頭的成語不多,那些不知道的小姐紛紛對云卿刮目相看,而安雪瑩心內(nèi)也知道這個成語的,早就做好了準備接道:“慰情勝無?!?/br> 林真看了一眼古晨思透著一點不悅的眼,故意大聲道:“無地自容!”弄的古晨思臉色又難看了一點,玩了兩圈之后,發(fā)現(xiàn)根本就難不倒云卿,于是轉(zhuǎn)頭往了一眼對面金日水榭里的,對著眾人道;“各位看看,你瞧各位世家公子也在對岸,不如我們寫了詩歌后,邀他們過來品評一番,如此也顯得公平,最后再評出誰的最好?!?/br> 這個提議一說出來,馬上就得到了在座小姐的擁護,要知道,她們都是未成年的小姐,且年華正好,正是思慕男子的花季,平日里能在男子面前展露一下才華的機會并不多,如今古晨思這么提出來,剛巧可以展現(xiàn)一下。反正坐在這兒候著也是候著,與小姐千金們平時的茶會上也可以認識,今日這等好事當然是不會推卻的。 古晨思吩咐身邊的嬤嬤去與對岸的人說,“那邊就讓三皇子殿下主持品評詩歌了?!?/br> 她這么一說,在座的小姐臉色就有些微妙了起來。古次輔和魏貴妃所出的三皇子家是表親,古晨思和三皇子的關(guān)系自然也親近,三皇子作為明帝的長子,主持這樣的詩歌比試也實在是正常。但是在場的有些小姐,卻不是三皇子這邊的,對于家中支持哪方,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此刻讓三皇子來主持,就讓人覺得有些異樣來了。 當然,這樣的感受也只是在心里,畢竟表面上各家與各家不會直接沖突了起來,該笑的時候還是笑,該說話的時候照說不誤,更多的還是想著等會怎么表現(xiàn)一番,好吸引到出色的未婚公子注意。 云卿絲毫沒有她們那等心思,只想著坐在這里陪安雪瑩就好了。 那位傳話的嬤嬤少頃后回來,回報對面的公子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一起來個聯(lián)誼式的詩會。 古晨思點點頭,在少女們的等待之中,出了今日的題目,“如今正是深秋之季,飛星池邊菊花會也剛剛結(jié)束不久,今日就以”菊花“為題。每人賦詩一首,交予到我的手中?!?/br> 菊花。 云卿在心中料到這古晨思給出的題目就是如此,轉(zhuǎn)頭對著安雪瑩道:“你想好了沒?” 比起云卿的隨意來,安雪瑩倒是認真多了,聽到題目之后,便望著遠方,回憶那日和云卿一起去賞菊花時,看見的景象。 菊花并不算是個新鮮的詩歌,要做詩不難,關(guān)鍵是要怎么做出在眾人之間別樹一幟,精致美麗,能脫穎而出的詩歌來。梅妤眉間微微擰著,細細的雕琢著字句。 林真則是一臉皺起,素來對詩詞不感興趣的她,一時半會靈感枯竭,使勁的想出一首好聽點的詩歌來,不要太差勁就好了。 有宮人早就送來水墨紙張,擺在各位小姐面前,云卿想了一會,看其他小姐也差不多都開始將詩歌交了上去,便也提腕開始書寫,待墨吹干之后,便和安雪瑩的一起,交了上去。 古晨思看云卿速度也不快,提筆的時候,眉尖還微蹙,怎么看都像很為難的樣子,隨手將云卿交上來的詩歌一看,瞳仁猛然緊縮。 《問菊》 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開花為底遲? 圃露庭霜何寂寞?鴻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wù)?,解語何妨話片時。 這首詩一出,她的詩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今日還想在這將自己才女的面子挽回,才出了這作詩的主意。如此一來,反而又捧高了沈云卿的地位,著實讓人不舒服。 她想了一會,便低頭吩咐了身邊嬤嬤幾句話,然后又站了起來,看還有幾位小姐沒有將詩詞做出來的。 云卿端著一杯新沖出來的花蜜茶,微微抿了一口,假裝沒有看到古晨思的動作,目光朝著對面的水榭頭去。 太極池造的相當之大,兩個水榭之間望去,剛巧能將人辨識得模糊,遠遠的便可以看到其中一個白色的身影,玉立如樹,秀挺如松,如同明珠藏于玉石間,讓人一眼便能辨出區(qū)別。 但是云卿轉(zhuǎn)頭的原因,不是因為御鳳檀。方才那一瞬間,她感覺到一道很陌生的視線停在了她的身上,自從重生后,她對視線變得很敏銳。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既不像御鳳檀的纏綿,也不似四皇子的冰冷,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當她轉(zhuǎn)頭望過去的時候,那視線卻一下就消失了不見,仿若從未存在過一般…… ------題外話------ 這半個月來,每天加班到十點以上,還要熬夜碼字。今日這章其實應(yīng)該要一口氣寫到和親賜婚那的,實在是熬不過了。最近一起床腰就發(fā)痛,直不起來,且讓醉輕松一兩天。 不會斷更。謝謝理解。 ☆、122 和親郡主 待她轉(zhuǎn)過頭看向水榭內(nèi)的時候,所有人的詩詞都已經(jīng)寫好了,交給古晨思,古晨思再讓身邊的丫鬟將每位小姐的詩歌抄寫下來。因為到底是女眷,要是親手所寫詩詞筆墨流落到外男的手中,惹出什么麻煩就不好了。 詩歌送過去后,小姐們又開始說著話兒,但每個人臉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時不時的往對面的水榭望去,不知道自己寫的詩又沒有露出一兩分的才華。 沒過多久,就見對面的公子們大都站了起來,在身形微胖,穿著深藍色團龍錦袍的三皇子帶領(lǐng)下走了過來。 三皇子年紀比四皇子大上兩歲,眉宇間比較偏向明帝,微胖的身子沒有讓人生出猥瑣之感,反而顯得有幾分氣度來,只是他眉眼間深藏的厲色,顯示了絕對不是看起來這么和氣的人。朝中支持這位皇長子的也不少,所以他也是儲君待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