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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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琥珀立即從后面搬來五匹絹絲,放在眾人面前。 一看那五匹絹絲,韋凝紫就暗道不好,她剛才一時慌了神,只想著撇清自己,掉入了陷阱里了。這繡經(jīng)文的絹絲,只怕不是這五匹極品的絹絲。 “請表小姐說說,你既然說這絹絲是打賞給丫鬟了,怎么還在你柜子里呢!”李嬤嬤客氣的問道。 “我一時記不得了。”韋凝紫咬著牙,繼續(xù)堅持道。 “如果記不得了,那表小姐可以說記不得就是,為什么一定要說是丫鬟用這五匹絹絲繡的,這前后不是很矛盾嗎?還是表小姐自己繡的,不想承認,就想賴到丫鬟身上去!”李嬤嬤聲調(diào)突然拔高,嚇了眾人一跳。 “我認都不認識這個梵文,怎么會繡這種東西,這東西繡了又有何用!”韋凝紫陷入了百口莫辯的局面,她雖然聰明,但是從未想到今日會立于敗局,一時想不到好辦法為自己開脫。 而且她只是孤立的一個人,這旁邊的人,都是沈家的人,或者沈家的客人,她第一次感覺到,以前她覺得沒有謝氏,自己一個人會更好,如今覺得,有一個人幫著自己說話,就不會這么孤立無援了。 云卿目光落到那堆符文上,淡淡道:“這東西本來也沒人知道的,你的院子里沒有人去,便是繡了也不知道,若不是今日你提議搜搜院子,幫雪蘭找出兇手,李嬤嬤她們也不會搜出有這樣東西。當初去搜的時候,也有你院子里的丫鬟,若是有人作假,她們肯定會說出來,如今連她們都點頭了,就證明的確是從你院子里的樹上搜出來的,眾目睽睽之下,相信誰也沒那個本事耍手段,你若是真覺得自己是冤枉的,那就要拿出證據(jù)來?!?/br> 韋凝紫聽著云卿的一段話,表面上好像是為她說話,實則將一切她要指證的可能性都堵死了。 搜查不是別人說的,是她自己說的。 搜查的人選是她自己的人。 除非她能拿出證據(jù)來,不然這東西,就沒辦法否認了。 “這種經(jīng)文如何惡毒,我如何能用,我和娘來揚州之后,都是靠著沈府來渡過的,怎么能做這種忘恩負義之人?!表f凝紫眼中含淚,可憐的望著眾人,一時之間,又讓人覺得楚楚可憐。 若是沈家倒了,那她不是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么做,也是不明智的吧。 “咦,我記得開始的時候,韋小姐還說過,為了她娘的健康,她什么都可以做呢?!闭聻]在一旁望著韋凝紫,驚疑的提起。 “是呢,開始的時候,她就是這么說的?!?/br> “對啊,我也記得,那時候還覺得她孝順,原來是這個,寄居在人家家中,竟然可以用這種符,這不是將所有的霉運都轉(zhuǎn)給別人嗎?” “對啊,難怪沈老爺之前遇泥石流啊,老夫人身體一直硬朗的,結(jié)果就中風了……” 你一言我一語,這些夫人立即就將效果說了出來,韋凝紫為了她娘,那就是拿沈家人的命她都會肯。 韋凝紫沒有想到剛才自己一句表示孝順的話,會被章瀅拿出來做筏子,搖頭道:“沒有,我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的,這種東西明明就不是我的!” 云卿笑得無比溫和看著她,忽然拿起絹絲揚了一下,流翠忽然大聲的喊道:“這個絹絲,看起來好像和雪蘭手上的那塊絹絲一樣,質(zhì)地都是一模一樣的,難道雪蘭最后抓著絹絲,就是要提醒我們……” 眾人的注意力又一下到了那絹絲上,的確,這絹絲就和雪蘭手中的絹絲一樣,人之將死,那么最后一刻,抓住的都是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 那塊絹絲表達的便是她看到了什么秘密!她看到了韋凝紫偷偷繡經(jīng)文的秘密,所以被韋凝紫推入了河中。 “好惡毒的心腸啊,殺了丫鬟,竟然還想栽贓嫁禍給韻寧郡君……” “是啊,開始我還真以為是韻寧郡君下的手呢……原來那個丫鬟手中的絲帕是這個意思……” “你胡說八道什么!”聽著身邊碎碎的議論聲,韋凝紫怒瞪著流翠,大聲喝道。 云卿看著韋凝紫,笑容里帶著涼意,“流翠說的只是她的想法,你怎么能說她胡說八道呢,還有,流翠可是我的丫鬟,雖然我只是陛下封的一個郡君,可到底打狗也得看主人是不!” 言外之意就是,我的丫鬟,容不得你來教訓! 韋凝紫一怔,立即反應過來了,她這自認為完美的布局,早就被云卿識穿了,雪蘭手中那莫名其妙多出來的手絹是云卿塞進去的,就等著她提議搜院子的時候,將她一步步推到如今這個境地。 老夫人聽著老太太說那符文上,寫的不僅有沈茂的名字,還有雙胞胎孫子的名字,簡直是暴跳如雷,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那個身如楊柳的少女,眼底都是怒意,“韋凝紫,我沈家對你不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韋凝紫嘴巴甜,會說話,一直都將老夫人哄的開開心心的,老夫人對她也算不錯,可沒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謝氏更是氣怒,韋凝紫用這種惡毒的經(jīng)文來對自己的家人施咒,她呵斥道:“你怎么可以這樣,就算你父親先亡,母親臥床,你也不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在沈家,誰又曾虧待你了,什么東西又沒有少過你,你怎么可以怨恨詛咒到這種地步!云卿有的,我都會給你也準備一份,即便你母親三番兩次的陷害于我,我都沒有遷怒于你,你怎么做得出如此惡毒,喪盡天良的行為!” “就是,當初她們母女來揚州,都是沈家接濟著呢?!?/br> “嗯,一個寡婦住到人家家里,就應該要感恩了,還詛咒別人……” “就是,爹死,娘病,就這樣的人,還不知道感恩,難怪皇后說她不孝……” “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吃別人,住別人的,還巴不得人家全家死呢!” “人與人就是不同,你看韻寧郡君,那氣質(zhì),才貌,和她完全不一樣!” …… 韋凝紫看著謝氏柔順的眉眼里暗藏著的失望,聽著她說云卿有的,也給她準備一份,只覺得謝氏滿臉都是趾高氣昂,都是同情她。 旁邊那些聲音就如同一道道魔音傳入她的腦中,這些日子,被人看不起,被人冷眼相待,被人漠視的一切都在她眼前過目。 論樣貌,沈云卿美若牡丹,艷冠揚州,她也是嬌俏美麗,柔婉動人。 論才情,沈云卿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也是歌舞琴畫,個個拔萃。 她到底那樣比不過她了,她每一樣都不比她差! 唯一差的就是這個身份!因為她是一個孤女,所以這些人狗眼看人低! 她的表情一下變得惡毒了起來,大聲朝著謝氏吼道:“你憑什么說我,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嗎?你還不是一個只會搶姐妹男人的賤貨!” “你說什么!”云卿聽到韋凝紫罵謝氏,一個步子沖上去,橫眉豎眼,“你再罵一遍試試!” 謝氏被云卿攔在身后,聽到韋凝紫的話,滿臉不解道:“什么搶姐妹男人?你給我說清楚!” 本來今日客人這么多,她實在是不想鬧大了,可是這是她被人安上一個搶姐妹男人的名字,若是不說清楚,從明天起,不止她謝氏會被人說yin蕩不堪,就是沈茂也無法抬起頭來,更別提云卿還未出嫁,有這么一個名聲的娘會有什么影響! 所以謝氏毫不猶豫的就在眾人面前質(zhì)問起來! “謝文鴛,你別以為裝的一副端莊賢惠的樣子,你就真的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人了!這么多年,你做的事情以為沒有人知道嗎?”韋凝紫知道今日符咒一事出了,自己必定和沈家是徹底鬧翻,那么既然鬧翻,她就要讓沈家也別想得了好,她要揭露這一家人偽善的嘴臉,看他們以后還怎么裝! “你說!我謝文鴛自認行得正,坐得端,既然你說我曾經(jīng)做了什么事情,你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謝氏從云卿身后站了出來,這個時候,她不需要躲在女兒的身后,她自認自己有這個能力對付。 韋凝紫看她的模樣,冷笑了一聲,“謝文鴛,你既然不怕丟臉,那我也就說出來了!十四年前,沈家老太爺?shù)酵庾婕姨嵊H的時候,是不是提的是我娘?” “是的?!?/br> “那為何最后是你嫁了過來,而我娘沒有嫁過來?!”韋凝紫說完這一句,轉(zhuǎn)身對著眾多夫人道:“眾位夫人,小姐,你們可能不知道,當初沈老太爺去我家提親的時候,提的本來是我娘,但是就是謝文鴛,她仗著是嫡姐的身份,看中了沈老爺之后,硬生生的由自己替嫁了過去!” 一下子,后院大廳就如同爆炸了一般,那些夫人個個表情都變得十分微妙且奇怪,但是這里面,卻沒有對謝氏的鄙夷,而是每個人都用著可憐的眼光看著韋凝紫,就如同看著這世上最可憐悲哀的螞蟻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從門口走進來,對著韋凝紫就是一個巴掌扇了下去,厚重的巴掌將韋凝紫扇倒在地上,嘴角流血。 沈茂滿臉鐵青,緊緊的盯著韋凝紫,看著她的面容,只覺得惡心,討厭,憎恨,和謝素玲一樣的嬌美,一樣的柔弱,看上去的時候第一眼,總是讓人忍不住去憐惜,可是那眸子去如同毒蛇一般,無論怎樣,也無法讓那顆惡毒的心靈便好,便熱。 “你打我做什么?剛才我說的都是事情的真相!” “真相?所謂的真相沒有誰比我更清楚了!”老夫人由碧菱和碧萍扶著走到眾人面前,語氣顫抖的說道:“當初老太爺向謝家提親,的確是提的你娘,因為我們沈家只是一個商人,而謝老太爺是一代名儒,老太爺不敢奢望嫡女,只想娶個庶女便好了?!?/br> “但是當老太爺去謝家將提親一事說了之后,本來謝老太爺答應了的,只等定下日子,便準備成親。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你娘竟然勾搭了韋家的公子,也就是你爹?!?/br> “韋家的公子當初是與謝家訂了娃娃親的,以韋家書香世家的門第,與謝家是門當戶對,定然是定的嫡女,而你娘,嫌棄我沈家是個商戶,連夜就勾搭了寄居在謝家的韋家公子,兩人有了首尾后,謝老太爺沒有辦法,為了兩家的面子,只能將你娘那個庶女嫁到了韋家,而謝老太爺又是重諾之人,不肯毀了和沈家的婚約,便把自己的嫡女嫁到了我沈家,也就是如今我的兒媳,謝文鴛!” 也正是這個原因,謝素玲嫁到韋家去就被人看輕,再加上行事小氣自私,得罪更多的人,更讓人不喜,所以在韋公子去世之后,有人逼迫時,沒有一個韋家人愿意伸出援手。 韋凝紫捂著臉頰,滿臉驚駭,眼眸血紅,不可置信的搖頭,“不是,娘不是這么跟我說的,不是這么跟我說的!” “謝素玲那個人自私自利,她說的話只對她自己有利,你信了她的才是錯的!”沈茂對韋凝紫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冷語道。 韋凝紫狀若發(fā)呆,那她這兩年,都是被娘欺騙了,她不相信,不相信,她抬起頭來,指著謝氏道:“你被這個女人迷惑了,當初要嫁給你的明明是我娘!明明我才應該是你的女兒!” “我打你是要告訴你,你和你娘一樣,惡毒自私,不知好歹!除了有一顆善妒的心靈,你們什么都沒有!你和云卿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論,我也不可能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沈茂早就看穿謝姨媽和韋凝紫的嘴臉,只不過礙于謝氏,也有感于老丈人的恩情,謝素玲好歹也是他的女兒,才客氣一點,剛才發(fā)生的事,他已經(jīng)在趕來后院的路上聽了,再也沒有一絲感情在心中了。 “我哪里不能和她相提并論,我哪點比她差了!”韋凝紫從地上站了起來,咬牙怒視著云卿,手指恨不得立即上去,將云卿掐碎。 云卿方才也是第一次聽到父母當年的事情,難怪當時謝姨媽去勾引爹的時候,娘都是十分沉穩(wěn)鎮(zhèn)定的模樣,一個男人被一個女人嫌棄,自然是在心內(nèi)記恨,再者父親對謝姨媽本來就沒感情,只會越發(fā)的看了生厭。 不過,謝姨媽自己編的那個劇本,倒是挺可憐惹人愛啊。 云卿微微一笑,眼底難掩嘲諷,“韋凝紫,你今日當眾辱罵我娘,背地里詛咒我祖母,父母,弟弟,我不管你比我好,還是比我差,我只想說,你可知你做的是什么事情?” “不就是和你們沈家徹底斷絕關系,你們這樣的親戚,不要也罷!”已經(jīng)將那一層掩蓋撕破,韋凝紫根本就不在乎的冷笑起來,全然沒了她平日那副柔弱的模樣。 “你即便還想賴在沈家,只怕也沒有人敢要你住了!”云卿唇邊溢出絲絲冷笑,看著韋凝紫,鳳眸如霧繚繞,仿若高山間那經(jīng)久不散的云霧,看不透其中的高低深淺。 “我也不會再住這里!”韋凝紫轉(zhuǎn)身便要往外頭走。 想一走了事?沒那么簡單。 云卿輕輕的動了一下下頜,立即有婆子擋在門口。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還攔著我做什么?”韋凝紫怒道。 “安夫人,我想問問,有人當眾侮辱三品誥命夫人,三品郡君,二等伯爵,并且暗地用符咒陷害,并打死別人府中丫鬟,這一切,按照大雍律例,理應怎么處罰?”云卿并不理會她,轉(zhuǎn)頭望著安夫人,語氣淡淡的,一雙鳳眸都是深井寒淵一般,仿若有無數(shù)冰凌在其中翻滾,隨時會噴涌而出,將人凍暈。 安夫人看著剛才這一局鬧劇,從頭到尾都是沉默的,此時被云卿點名,開口道:“按照大雍律例,有官名,或者封號在身之人,可以提交官府處理,若是此人白身,可交予官府處理,亦可自行施刑,重打八十大板?!?/br> 韋凝紫終于全身發(fā)寒,開始顫抖,“沈云卿,你要做什么!” 云卿聲音鏗鏘有力,眼神冰冷,語氣里卻含著無盡的堅定和冷酷之意,“韋凝紫,方才你已經(jīng)說了,與我沈家斷絕關系,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見到我,一定要行禮,還有,我要做的,只是按照律例而為!來人啊將韋凝紫抓起來,拉到院子里面重大八十大板……” 立即有婆子跑上去,拉著韋凝紫往外面走去,而韋凝紫大聲嘶吼:“沈云卿,你這個賤人,你竟然敢對我用刑!” 云卿淡淡道:“以前你在府中做錯事,仗著不是沈家人,所有沒有人能管得了你,如今我們沒有親戚關系,只有尊卑,我又為何不能對你用刑呢!” 韋凝紫張口還要大喊,婆子從腰上扯出一塊抹布,那混合著油味,汗味各種腐臭味道的帕子塞到韋凝紫口中,沖鼻的氣味差點將她熏暈,直到架到了凳上,還沒有醒過來。 眾人看到這里,心中也知道韋凝紫這是自作自受,本來符咒詛咒沈家一家人這一件事,便可以讓她陷入困境了,她竟然還要去說謝氏,當年這事,其實揚州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不然謝家的嫡女怎么會嫁到沈家來,而一個庶女卻嫁到了京城的韋家,這很明顯其中是有貓膩的,而且是庶妹先嫁。 名門望族里,沒有特殊情況,是絕對不會meimei比jiejie先嫁的,這些事情,她們明白的很。 只可惜這個韋凝紫,平日里看聰明得不得的人,就被這么個娘蒙騙了。難怪會對沈家人這么恨,原來是嫉恨別人,看來之前那符咒的事情是真的了。 沈家人對她那么好,她還做出這樣的事情,真的是一頭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啊,還好今天揪出來了,若是再住下去,還不知會不會害的沈家家破人亡呢。 有人唏噓,有人感嘆,也有人覺得看了一場好熱鬧,回去后又有八卦的題材了,總之到了這里,人漸漸的散去。 沈茂還要去前院招待客人,而謝氏也要去送送客人,盡量減少這件事帶來的負面影響,所以也隨著人流走了。 老夫人畢竟年紀大了,折騰了這么一番,說了那么多話,又氣又累,忙讓人扶著回榮松院休息去了。 而云卿則帶著流翠,往行刑的小院子里去,遠遠的便聽到木棍拍下來的聲音,接著便是一聲慘叫聲。 韋凝紫,被打的滋味如何,是不是感覺很好呢? 云卿站在小院的門口,看著被婆子捆在凳子上,兩塊船槳一樣厚重的木板,正大而有節(jié)奏的拍在她的屁股和腿上,啪啪的聲音帶起rou的顫動,鮮血開始從冬日穿的厚厚的衣物下滲出來。 一旁監(jiān)視行刑的婆子立即上來道:“大小姐,這場面太血腥了,你還是別看了,以免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卑耸蟀逑聛?,人不死也要去半條命,血肯定是要流不少的。 云卿擺擺手,流翠道:“沒事,你一邊去吧,小姐沒那么脆弱?!?/br> 云卿走了過去,站在韋凝紫的面前,看著木板在血色浸染的裙子上拍著一下下有節(jié)奏的音律,淡淡的笑了。 “沈云卿,你個毒女!”韋凝紫頭發(fā)散亂,兩眼血紅,臉色疼的發(fā)白,還用盡全力咒罵云卿。 “比起你來,其實我還不敢擔起‘毒女’兩個字呢,我的好表姐!”云卿半蹲下來,雙手撐著膝蓋,眸中帶著幽深的光芒,上一世,韋凝紫也是站在這個角度,看著她的臉的,那時候,她的心情肯定也和自己一樣的愉快吧,看著她被打的血rou橫飛,鮮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