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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62節(jié)

第62節(jié)

    一百個巧合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除非是有人刻意為之!平日里謝氏的吃,用云卿都讓李嬤嬤她們把的緊緊的,都是親力親為,任何人送來的東西和食物都不會碰,所以那個黑手一直尋不到機會,才會用了這種比較顯眼的法子。

    一路上云卿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靜,內(nèi)心卻掀起了大波瀾,她隱約的感覺到,這一次,那個隱藏在沈府里的黑手,馬上就要被抓到了。

    到了后花園湖畔,流翠正在指揮小丫鬟們打掃,將剩余的殘灰浸濕了,以免火星引起火災(zāi)。

    在看到云卿后,便喚道:“小姐,剛才奴婢發(fā)現(xiàn)這枝梅花有點問題?!?/br>
    流翠走到那幾支早發(fā)的梅花下,用力的一拉,就將那梅花扯了下來,而且大幅度的搖晃下,那本鮮艷開放的梅花,馬上就掉落了幾片下來。

    再一看,這梅枝的接口已經(jīng)干了,上面還有粘粘的膠水,很顯然這并不是真正的梅花早開,而是被人接上去的!

    顯而易見的是異常蓄謀已久的陰謀!

    云卿滿目冷寒,掃過四周的環(huán)境,最后目光落在已經(jīng)被火燒的黑乎乎的地上。

    方才她過來看到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蜈蚣是呈‘門’字形的將謝氏包圍在里面,唯一的后路就是湖。

    她拉起裙子,蹲下身來看著那地面,細(xì)細(xì)的觀察著。

    有了那枝梅花,這底下也顯然是有人動了手腳的,但是是用了什么辦法讓這么多蜈蚣都集中在這個地方呢?

    她拿起一根棍子,在地上翻了幾下,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顏色不大一樣,她又站在另外的一塊地方去翻,很顯然,和有蜈蚣的地方完全不同。

    用手拈起土在鼻子下聞聞,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散發(fā)了出來。

    流翠也蹲下學(xué)著她的樣子拈了一塊聞了起來,馬上皺眉道:“小姐,這是雞血?!?/br>
    雞血乃蜈蚣的最愛,此處血腥味這樣濃,蜈蚣來的那樣多,不知道用了多少雞血才能達到效果,而那個人能用假梅花嫁接在這里,很顯然是對謝氏的脾性喜好了如指掌!

    此人是誰,答案呼之欲出!

    云卿立即喚來了人去查,這樣大量的雞血蹤跡,絕對不是偷偷摸摸可以買來的,另外她讓人立即去封鎖了白姨娘的院子,不許里面的人進出,以免有人趁機做了什么樣的手腳。

    就在云卿站在廚房門前詢問事務(wù)之時,忽然見到幾個粗使丫鬟,神色驚惶的跑了過來,嘴中大嚷道:“不好了,死人了!”

    如此胡亂之際,竟然還死了人!云卿首先喝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到底還有沒有規(guī)矩!”

    那幾個粗使丫鬟被她一喝,腿腳一軟,跪了下來,依舊道:“大小姐,真的死人了!"

    037 謝氏生產(chǎn)

    那幾個粗使丫鬟被她一喝,腿腳一軟,跪了下來,依舊道:“大小姐,真的死人了!”

    云卿看她們幾人面色,不像說謊,擰眉道:“誰死了?”

    “不……不知道?!毖诀邆兗娂姄u頭,她們看到尸體嚇得已經(jīng)發(fā)抖了,哪里還敢去看究竟是誰,只有一個大點的丫鬟,想了一下,才交代起事情的始末來,“秋日落葉多,奴婢三個被花園的管事派去掃落葉,誰知道到了花園后面專門用來澆水的井里……”她抖了一抖,才說道:“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我們趕緊去告訴管事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尸體撈上來了沒。”

    采青在一旁聽到捂嘴著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死的是誰?!?/br>
    云卿聞言點點頭,吩咐道:“你先去告訴木大管事,另外兩個跟著帶我去出事的那個井邊上看看。”

    一聽到云卿要去,流翠阻攔道:“小姐,那里剛死了人,你還是不要過去,以免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沾染上了?!?/br>
    采青立即點頭,“是啊,小姐,你還是別過去了,府里管事會處理好的。”

    不干凈的東西?云卿暗笑,如果說最不干凈的,只怕還是她吧,她對著地上跪著的兩個粗使丫鬟道:“你們趕緊在前面帶路?!?/br>
    見她執(zhí)意要去,采青和流翠無法,只能跟在后頭,與她一起去了后花園。

    沈府后花園占據(jù)整個府邸三分之一的地域,因為旁邊就是荔園,所以后花園主要是休憩的供沈府自家人欣賞游玩,精巧有余,而宏景稍少,平時都需要人多打掃,秋天里更甚。

    跟著引路的粗使丫鬟,云卿到了花園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一道花圃之后,有一個直徑大約有六尺寬的水井。

    此時旁邊已經(jīng)圍了人,木管事帶著人到了,大概半個時辰,從井里撈出了一具女尸,打撈的下人將尸體翻過來,旁邊立即有人尖叫道:“這不是白姨娘嗎?!”

    素淡的衣飾,嬌小的身形,因天氣寒冷,落水時間并不長,尸體并沒有太大變化,只是皮膚發(fā)白,略有些腫脹。

    怎么會是白姨娘?云卿心內(nèi)一驚。

    木管事看了一眼后,垂首道:“大小姐,這尸體小的先吩咐人抬了下去,將此事通知老爺?!?/br>
    “嗯?!彼奶幚矸椒ㄊ菍Φ?,這樣大的事情當(dāng)然要告訴沈茂,只是云卿暗暗琢磨,這白姨娘究竟是怎么死的?

    她一個人跑到這個的地方做什么?此處偏僻,無甚風(fēng)景好看,難道她是在這里幽會的嗎?還是專門跑來跳井的?

    不過驗尸這種事情,得交給專業(yè)的仵作,她等消息便可。云卿帶著一干人,往白姨娘的院子去了,她才吩咐了人封了白姨娘的院子,難道她院子里的人都不知道白姨娘失蹤的事情嗎?

    一進院門,葉兒就站在門前,看到云卿立即道:“大小姐,白姨娘死了嗎?”

    她的神色哀傷,眼神里的神色不似作偽,云卿進了白姨娘的屋子,轉(zhuǎn)頭問道:“葉兒,如今白姨娘死了,有幾件事我要問你?!?/br>
    “大小姐您問便是,奴婢知道的一概都會說。”葉兒跪在下方,心知白姨娘的死訊肯定是真的了,否則小姐也不會如此說話。

    “白姨娘這幾日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事到如今,云卿也不想再拐彎抹角的。

    葉兒仔細(xì)的回想了一下,點頭道:“若是細(xì)說起來,還真有,這幾日白姨娘說總覺得肺部疼,連著好幾天都讓奴婢提了雞過來,在院子里煲給她喝,而每次殺雞后,奴婢總看不到雞血去了哪里。”

    果然是白姨娘,和預(yù)料的一模一樣。

    謝氏自小怕蜈蚣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大宅院里蜈蚣不時常見,所以極少有人知道,但是作為陪嫁丫鬟的白姨娘,正是為數(shù)不多幾人中的一個。

    雞血,蜈蚣,梅花。

    這些串起來,答案就直接指向了白姨娘。

    那么白姨娘究竟是自殺的,還是被人推進井里的?

    沈茂正在外面的商會與同行交流,得到謝氏被嚇的消息后,大步流星的就趕了回來,又聽到木森將白姨娘的事情一說,便沉了臉色,“這府中如今怎么越來越亂七八糟了,花園里還有蜈蚣?水井里又死了姨娘,你到底是怎么管的!”

    木森低著頭,聽著沈茂的訓(xùn)斥,他的確是有責(zé)任的,白姨娘倒還是小事,夫人肚子要是出了事,那才是真正的大事!

    他撩開袍子,跪在地上,“老爺,幸得今日小姐果斷處事,救了夫人,夫人如今并未有礙?!?/br>
    知道謝氏和孩子沒事,沈茂心里就落了一塊大石,不過白姨娘跟了他這么多年,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便差人給仵作送了銀子,讓他好好的檢測一番。

    送了銀子大約一個時辰,就得到了回報,據(jù)仵作的檢查來說,白姨娘身上并未有任何暴力的痕跡,根據(jù)驗尸,應(yīng)該是在井邊不小心滑了一跤,然后掉進了井里,掉下的時間大約是昨日夜晚的樣子。

    官方說法是白姨娘夜晚去后花園里賞井,最后不小心滑進了井里,但是也有一種說法是,因為白姨娘從來都是膽小如鼠的,因為一時被豬油蒙了心,下了手對付夫人,良心不安,自己跑去投井自殺了。可是不管哪一種,沈茂都給白姨娘好好安葬了。

    對于這個結(jié)果,所有人都相信了,可云卿不信,她那日特意讓人收拾白姨娘的遺物時,有發(fā)現(xiàn)一對白姨娘新做回來的扎了喜鵲登枝圖的絹花。

    這種絹花揚州人是不戴的,上一世云卿曾有見過一個夫人戴過,當(dāng)時一群貴婦有問為什么那個夫人戴這種絹花,原來那個夫人是徐州人,徐州人到了過年的時候,女子的頭上一般都會戴上這種,以示明年會比今年更好,不過這是很老的習(xí)俗了,只有窮苦人家才有這種習(xí)俗,像謝氏她們都不會戴這種東西。

    白姨娘是徐州人,所以會扎這種東西,看成色和絹花的新舊,這明顯是為今年春節(jié)準(zhǔn)備的,一個將春節(jié)絹花都準(zhǔn)備好的人,怎么會自殺?不過,既然在府中安插的人已經(jīng)死了,想必是幕后的人已經(jīng)知道沈府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腳,此后不會輕易再有動靜。

    而經(jīng)過將白姨娘的屋子大搜查,在衣柜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暗格,里面裝了一個小匣子,正是做斷子藥的配料。真相浮出水面,那個潛藏在沈府的黑手就是白姨娘。沈茂和謝氏得知后,不由的唏噓。

    由于謝氏剛動了胎氣,又聞了白姨娘的死訊,每日都在床上靜養(yǎng)著,李嬤嬤她們更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好,只等著來年的三月謝氏生產(chǎn)。

    冬天隨著春節(jié)一起到了,天冷冰冰的,不帶一絲濕潤,夏日里花葉田田的喝湯,此時連枯葉都看不到,只有一湖冷冷清清的水,早就沒了銜露含珠的風(fēng)韻。

    而這個時候的沈家格外的忙,祭祖待客,準(zhǔn)備年貨,各路的打點,每日總有管事mama,婆子在云卿的院子里穿梭來去,謝氏不放心,將祭祖和打點的事務(wù)攬到了自己這邊,她如今已經(jīng)是七個月的身子,只要不再遇見蜈蚣什么的,沒有什么大礙了。

    過了年后,初二韋沉淵和秦氏也提著禮上門拜見了,她們先是給老夫人去請了安,老夫人知道韋沉淵是去年鄉(xiāng)試的解元,也客氣了幾分,再看人也生的清雋如竹,更是喜歡了。

    去了老夫人這里,秦氏帶著韋沉淵去給謝氏見禮,正好云卿也在那里,秦氏可能因為是有了藥調(diào)養(yǎng),環(huán)境好,又逢韋沉淵爭氣,精神氣的比之前看到的好了許多,看到謝氏大了肚子,兩個母親在一起說著育兒的經(jīng)驗。

    謝氏看韋沉淵,又看秦氏的舉止,也愿意和秦氏交流。

    云卿和韋沉淵兩人便走了出來,在院子找了個避風(fēng)又顯眼的地方站著說話,兩人平日里見面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但是也有過,但過年的心境讓彼此都有些認(rèn)真的打量起對方來了。

    今兒個云卿穿著一件繡百蝶穿花的蜜合色滾紫貂毛邊的長褙子,下身著了淺紅色繡滿了纏枝蓮花的寬擺裙,腰間垂著一塊赤金點翠麒麟玉佩,因過年挽了個喜氣的云朵髻,發(fā)髻沒有插頭簪,而是戴了一串米粒大小五彩珍珠鑲嵌而成的額頭鏈,襯得面目越發(fā)的柔和溫婉。

    明媚的鳳眸因為年紀(jì)的成長更顯得嫵媚貴氣,鼻子直挺,嘴唇不點丹自飽滿朱紅,笑起來的時候角度仿若永遠(yuǎn)帶著別人不會有的艷麗。

    韋沉淵看著都有些移不開眼,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以前還能看到她的頭頂,如今也是斜睨到劉海的位置,顯然云卿又長高了。

    “今天你的打扮很精神呢?!痹魄淇此m然還是簡單的一件天青色棉袍,但是衣角卻有用墨青色的線繡了幾叢挺拔的竹子,衣襟衣袖也特意用墨青色的邊滾過,腳上踩了黑色的棉靴子,眉宇間清雋氣質(zhì)越來越濃,身形也拔高了不少,和那幾叢柱子一樣的青翠挺拔。

    韋沉淵被她這么一說,有些不好意思道:“得了沈家的支柱,母親身子好了,能繡東西出去賣,今年我中了解元,閑時請去教習(xí)的人家也多了,所以手頭寬裕了些許,母親說過年總得打扮一番,省的失了禮節(jié)?!?/br>
    云卿知道秦氏和其他的鄉(xiāng)村婦女有很大的區(qū)別,就平時說話做事都透出一股雅意和大度,這絕不會是一般農(nóng)婦能擁有的。

    不過秦氏對此閉口不談,她也從來不問,上輩子韋沉淵沒有秦氏在身邊,韋沉淵照樣在朝堂上闖出了明堂,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這個能力。

    這一年,云卿拿出自己的私房錢,托韋沉淵讓人買在最近的一個有鹽堿地的達州買了十傾的斥鹵之地,而如今韋沉淵已經(jīng)好似達州有消息傳來,似乎有意向準(zhǔn)備利用淮河水來將田地淤成良田。

    若是這個消息是真的,那么接下來,云卿所買的良田價值就會翻上幾十倍,韋沉淵不禁奇怪面前這個少女。

    關(guān)于柳家一事,他隱約知道是由沈家一手cao縱的,可這個幕后人是沈云卿,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厲害了,人都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才能知天下事,懂世間局,她一個足不出戶,從沒出過揚州的少女,怎的就有這樣的見識。

    “買地的事還要容你照看一段時間?!泵髂觏f沉淵要準(zhǔn)備省試的事務(wù),她總不能一直讓他忙于買賣,而她也在過年的時候找到了另外可以幫忙跑腿這件事情的人。

    過年的時節(jié),沈家下面的各個鋪子和各個莊子的掌柜,莊主都要到揚州沈府來。

    而黃大除了帶上了黃小妹外,還有他的兩個侄兒,黃大牛,和黃小牛,黃大牛已經(jīng)二十有五了,家中有了媳婦,如今在莊子上幫黃大的忙,而黃小牛今年十六歲,結(jié)結(jié)實實的很是靈活,云卿便想了辦法,讓黃小牛留了下來,說是為了沈府做事,其實云卿是讓他跟著韋沉淵,學(xué)習(xí)打理買賣田地的事情。

    一切都走上了軌道。

    過年的氣氛是熱鬧的,整個沈府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里面,而謝姨媽帶著韋凝紫也登門拜訪了。

    “這不是過年的日子,怎么jiejie你還在cao勞呢?”謝姨媽看著腹部高聳的謝氏,只恨上次蜈蚣的事沒讓她掉了肚子,如今抬著個肚子還四處走,還不是在她面前顯擺她有丈夫。

    謝氏摸著滾圓的肚皮,雖知謝姨媽說話沒什么好意,大過年的還是和氣道:“云卿還小,府中許多事未曾上手,如今我胎也快八個月了,無大礙的?!?/br>
    謝姨媽掃了一眼坐在一旁喝著茶的云卿,不以為意的道:“當(dāng)初我要來幫jiejie的忙,你不要,如今還不是得自己cao勞?!彼龑δ谴沃x氏拒絕她進府幫忙的事依舊耿耿于懷。

    韋凝紫看著云卿端起茶杯,輕輕撥開茶面的熱氣,姿勢優(yōu)美而嫻然,顯然是受了很好的禮節(jié)教育,暗暗的在心內(nèi)慶幸自己的決定,當(dāng)初學(xué)禮儀是正確的,謝姨媽在教導(dǎo)女兒這方面,基本是理想大,恨不得女兒成為公主那樣優(yōu)雅,但是實際行動少,舍不得花錢。

    “表妹真是出落的越來越艷美了,讓人一看就難以移開眼?!?/br>
    “表姐謬贊了,還是表姐更柔秀婉約。”還是一朵風(fēng)中搖擺的小花,云卿微微含笑。

    韋凝紫拿著帕子捂著嘴,低頭含笑,對于這句話還是喜歡聽的。

    她的眉目一直都生的柔弱,在謝姨媽女子柔弱嬌媚,楚楚可憐最為男人所愛的家教下,她雖然覺得云卿生的美,但是覺得云卿生的過于端莊明艷了,一雙鳳眸更是顯得人有些凌厲,是比不上她的。

    剛才的贊美不過是客套話而已。

    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韋凝紫對著謝姨媽打了幾次眼色,云卿在一旁看著,猜到韋凝紫是提醒謝姨媽要開口要鋪子的錢了,年關(guān)將近,韋府的花費肯定不小的。她等著看謝姨媽開口后,得知真相的樣子,謝姨媽卻一直沒有給云卿這個機會。

    謝姨媽耀武揚威似的走了一圈,帶著六盒禮品過來,順了十盒回去,沈家個個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們,除了老夫人還對著她們笑語盈盈。

    回到韋府中,韋凝紫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遞給了身后的丫鬟,疑惑的問著謝姨媽:“娘,你怎么沒和沈家提鋪子的收益?”

    按理來說,鋪子里的收益是一年一結(jié)的,謝姨媽去沈府應(yīng)該是要說這個。

    “現(xiàn)在開口,賬目還那么清楚,賺了多少就是多少!我提了才傻呢!”謝姨媽狡猾的一笑,自以為聰明道:“等明年或者后年,我再要求將三年的帳一起查了,他沈家總不會一點錯漏都沒有,只要有一點,我就可以拿出來做文章?!钡綍r候鬧個沸沸揚揚,沈府肯定要出點血來補償。

    “這樣保險嗎?萬一沈家要是一點錯都沒有呢?”韋凝紫頗覺得不放心,她覺得這點便宜謝姨媽完全可以不要占,那數(shù)家鋪子的正常盈利,足夠兩母女揮霍了。

    “不可能!就算沒錯,我也要揪個錯出來,誰讓沈家那么小氣呢!”謝姨媽喜滋滋的喝著茶,幻想著以后的金山銀山,起碼也要敲詐個一兩萬的。

    韋凝紫心底不贊同她的做法,可謝姨媽一直將財物管理的死死的,她也沒有接手這方面的事務(wù),并不能去沈府提鋪子收益的事情,只能暗暗希望謝姨媽說的能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