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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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庇P檀將自己烤的那條魚遞到了云卿的面前,要吃肯定吃他烤的,這條魚可是他特意選出來給卿卿考的,要是卿卿吃飽了,不吃他的怎么辦,所以他就搶了黃小妹的魚。 望著伸到面前,金黃色的,油光發(fā)亮的魚兒,云卿眼睛一亮,好吧,看在這條魚賣相也不錯的份上,她就賞臉吃一口吧,接過木棍,云卿看著冒著熱氣的魚rou,菱唇嘟起吹了一吹,聞著香味迫不及待的小小的咬了一口。 呼呼,好燙啊。 她張開嘴,使勁的呼了兩口,待嘴里的熱氣散去了之后,舌頭里便只留下魚rou的香味,好香,好滑,好鮮,真的好好吃啊。 將口中的魚rou咽下去之后,云卿又咬了一口,品味著魚rou在齒間的醇香美味。 御鳳檀看她那副吃的格外滿足的樣子,笑道:“怎么,我手藝不錯吧?” 嘴里是美食,云卿心情不錯,一看他那副尋求表揚的模樣,本來夸贊的話,就變成了:“一般般吧,其實我覺得小妹烤的那條會更好吃。” 這條會比他烤的好吃?御鳳檀甩了甩手中的烤魚,一把遞到云卿的面前,不服氣道:“你咬一口嘗嘗看,我還不相信她比我烤的好吃了!”對于自己烤魚他可是充滿了自信的。 真自信!云卿哼了一聲,對著遞到面前的魚就咬了下去,嚼了嚼,其實味道還可以,也香,也嫩,不過比起御鳳檀烤的這個,有點不夠看呢。 御鳳檀十分滿意云卿的表情,是吧,明顯是他烤的好吃。 她瞇著眼看這御鳳檀坐在石頭上,沒想到他烤魚技術(shù)還真的蠻不錯的嘛,只見他咬著魚身一口口的吃著魚,到底是皇家子弟,骨子里存在著優(yōu)雅和高貴,即便是吃魚,看起來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過了一會,御鳳檀唇舌動作間,吐出了幾根魚刺。 她吃的這條好像沒魚刺呢,她運氣這么好,吃了一條沒魚刺的魚?還是說,御鳳檀特意為她挑了一條這樣的魚? 這兩個人沉醉在比烤魚好吃之中,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兩人剛才咬了同一條魚??! 黃小妹看的云卿十分自然的將御鳳檀手上的魚咬了一口,眼睛鼓得大大的,嘴里的魚啪噠的掉了下來,指著御鳳檀手中的魚道:“其實我這里還有的,你們不要搶一條魚吃嘛!” 這一瞬,云卿,御鳳檀,采青,青蓮,動作全部石化。 018 蘇眉腹痛,胎兒難保 幾顆星子點綴在夜空中,蛐蛐兒在石縫里唱著曲兒,云卿坐在莊中小院的交椅上,兩手抱著膝蓋看向遠處的層巒疊翠,白日里誘人的風(fēng)景已經(jīng)變成了暗夜里起伏不斷的陰影。 青蓮端了一盅水過來遞給她,然后抬頭看了看四周,開口道:“小姐,山中夜里陰涼,今天白日你又掉了河里,還是不要站在河中吹風(fēng)了?!?/br> 摸了摸手臂,云卿也感覺到些許的涼意,點點頭,轉(zhuǎn)身走進屋去,白日里的放肆和悠閑已經(jīng)散去了,明日早晨便要動身回揚州城,那些東西也只能留在記憶里。 “昨晚讓你準(zhǔn)備的一切已經(jīng)弄好了嗎?”云卿望著鏡子里的青蓮,問道。 “都好了,和小姐預(yù)料的一般,奴婢也按照你吩咐的做好了?!鼻嗌徟趿讼丛∮玫囊挛镞^來,采青剛好從內(nèi)房鋪床出來,笑道:“小姐,那個眉姑娘可真好笑,夫人來的時候她拿喬不來見,今兒個下午她終于忍不住,故意到花園里巧遇了夫人,順便給夫人請安,夫人可沒給她好話,據(jù)說自知丟了臉面,氣的在西跨院直摔東西呢?!?/br> 云卿用象牙縷空的梳子梳了梳頭發(fā),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的弧度,“臉面這東西,一般都是自己湊上來給人丟的?!?/br> 若是謝氏來的第一天早晨她按照規(guī)矩來請安,今日不就省了大把的事情么,非要等到如今這樣弄的自己不痛快那也怪不了別人。 次日,云卿早早便起身梳洗,采青和青蓮指揮著莊子上的小丫鬟開始收撿東西,打包起來先行送到莊子前面的馬車?yán)锩嫒ァ?/br> 云卿也隨意用了點早膳,便到主院去見謝氏,進門便看到蘇眉坐在院子中的一把玫瑰交椅上,正金貴無比的雙手交握在腹上,拿著長腔道:“春巧啊,今日的養(yǎng)身湯怎么還沒煲好?” “好了,馬上就端來了。”春巧從小廚房那出來,手里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 陳mama接了過來,吹了吹,待涼了才遞給蘇眉道:“姑娘,可以喝了?!?/br> 蘇眉瞟了一眼進來的云卿,輕笑著站起來福了福身道:“見過大小姐。” 云卿看她那副樣子就不舒服,淡淡道:“起來吧?!?/br> 蘇眉這才接過陳mama遞來的藥喝了下去,拿著帕子擦了擦嘴角,她現(xiàn)在不會和謝氏云卿直接起沖突了,她知道如今靠著她的身份直接去對這兩個人吃不了什么好,好好的將孩子生下才是最重要的。 倒是學(xué)聰明了一點,云卿也不和她言語,待外頭的一切都備好了,便隨著謝氏一起出去。 莊子門前停了四輛馬車,這四輛是從揚州城一起下來的,最前面的一輛裝飾的最為華麗,是謝氏和云卿坐的,第二輛是為老夫人特意為蘇眉準(zhǔn)備的,來的時候琥珀和青蓮坐在那里,現(xiàn)在蘇眉來了,自然是給她坐,第三輛是小丫鬟們的,第四輛則是裝放幾人行禮,以及采摘的上等楊梅。 除此之外,她們還用了莊子上的一輛馬車,這里頭坐的便是秦氏和韋沉淵了,馬車一早便駛?cè)ソ铀麄儍扇?,此時也到了莊子前。 韋沉淵跳下馬車,看著正在搬東西的下人,也要過去幫忙,謝氏喊住他道:“這些事不用你管,好好照顧你娘,這路途雖不算太遠,也要六個時辰,她身子骨不好,要多注意些。” “謝夫人關(guān)心?!表f沉淵聽了秦氏的一番話后,自知大恩不是掛在嘴邊的,只待以后做出成績,才能好好的報答沈家。 蘇眉正扶著陳mama的手,踩著腳蹬上馬車,望著突然增加的一輛馬車,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道:“假惺惺的做姿態(tài)給誰看,故意大張旗鼓的借了人家母子去城中,還不是要留個好名聲。” “姑娘不要管其他的了,先上馬車吧?!标恗ama看了一眼謝氏和韋沉淵,倒覺得沒什么。 一切準(zhǔn)備好了,馬夫坐在前面,高聲問道:“夫人,可以走了嗎?” 琥珀看了一眼謝氏,見她點頭,“走吧?!?/br> 隨著一聲高喝,第一輛馬車車輪徐徐的滾了起來,其他車夫也隨后跟上,五輛馬車在道路上拉成了一排。 云卿掀開窗簾朝著后面看去,遠遠的看到一個小小的人影站在一個土包上朝著這邊揮手,手中提著一個小布包,正喊著什么。 是黃小妹,云卿嘴角勾了勾,那個布包是云卿讓人送給她的,里面是兩套簇新的云綢衣裳和一雙白色的繡花鞋,希望她能喜歡吧。 美妙的時間總是過的格外的快,除了路上因蘇眉暈車要嘔吐,停了兩回外,一路暢通的回到揚州城。 謝氏讓琥珀帶著韋沉淵和秦氏到揚州西邊筒子巷里的院子安頓下來,自己則帶著馬車直奔沈府,老夫人出門前可是一再的催促她要早點將蘇眉帶回來,謝氏雖然心里不痛快,想起李嬤嬤說的話,還是決定先忍忍,到時候再看情況而動。 一進沈府,就看到老夫人房里新進的大丫鬟碧菱正在門口候著,便瞧著后頭跟著一個女子,大概十八歲的年紀(jì),穿著件秋香色四核如意纏枝的長褙子,暗綠十二幅繡蘭花的馬面裙,烏黑的頭發(fā)梳成了牡丹髻,戴著玉石花釵,耳朵上綴著嵌了貓眼石的燈籠耳墜,白皙如玉的臉龐上有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面上帶著一種拼命克制又忍不住的高興,手撫在突起的腹部上,想來這位就是老夫人心盼著的那位通房了。 先給謝氏云卿行禮后,便開口道:“夫人,老夫人知道你們摘了楊梅回來,一直在房中候著呢?!?/br> 人人心照不宣,老夫人這不是等著楊梅,她是等著看蘇眉的,謝氏點頭,對著身后的人吩咐了一番后,讓小丫鬟提了一籃子楊梅,接著道:“那我們便先去給老夫人請安?!?/br> 進了榮松堂,蘇眉瞧著坐在羅漢床上,穿著金邊玄色鑲領(lǐng)墨色織金花卉緞面對襟披風(fēng),青灰色交領(lǐng)中衣,赤金撒花緞面圓點紋樣馬面裙,額間戴著淺綠色鑲珍珠抹額的老夫人,便知道這就是沈茂的母親,盈盈往前施禮道:“蘇眉見過老夫人,老夫人大安?!?/br> 老夫人哪里會讓她行禮,看到她微凸的肚子,眼睛轉(zhuǎn)也不轉(zhuǎn),忙道:“你是有身子的人,不必多禮?!?/br> 她目光打量著肚皮,看是圓的還是尖的,只盼著里面是個男嬰,關(guān)切的問道:“你身子還好吧?” 要說蘇眉若是不把本性露出來,出色的容貌加上刻意的柔順,還是頗為順眼的,她低垂著頭,“多謝老夫人關(guān)心,蘇眉身子很好?!?/br> “好,自然是好?!崩戏蛉藰泛呛堑膯玖颂K眉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對著謝氏道:“你做事是個穩(wěn)健的,這趟讓你去果然令人放心?!?/br> 聽到這么一說,早就過來等著看好戲的水姨娘也開口道:“夫人自然是用了心的,這一路上她肯定是好好照顧著的呢,老夫人你可要好好的賞她?!?/br> “這自然是要的,雖說兒媳你自己生不出,可若是……”老夫人高興的表揚還沒有說完,正為得到老夫人歡喜的蘇眉卻覺得腹中傳來一陣絞痛,口中驚呼了一聲,接著額頭就開始有汗珠沁了出來,身子弓起,抱著腹部尖叫道:“我的肚子……” 聽到她的尖叫,云卿鳳眸驀然轉(zhuǎn)冷,好戲終于開幕了。 謝氏首先看到蘇眉的表情,暗里皺了皺眉,一回府中又開始做戲,這回不知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陳mama則最先發(fā)現(xiàn)蘇眉不對勁,這次回來蘇眉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好好養(yǎng)身子生孩子,不瞎折騰了,她從小看著蘇眉長大,最是熟悉她的一舉一動,她臉上的痛苦根本就不是裝的,連忙問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mama,我不知……道,肚子好疼啊……”蘇眉人已經(jīng)縮成了一團,倒靠在羅漢床的柱腳,雙手摸著腹部,眼眉皺的緊緊的。 老夫人離她最近,可以清晰看到額頭上不斷冒出來的汗珠,臉色一沉,瞪著謝氏道:“還不快讓人去請大夫,越快越好!” 望著眼前這一切,水姨娘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站起來卻面色焦急道:“這都四個月的胎了,怎么好端端的會疼呢,該不是吃錯什么東西了?” 本來就擔(dān)心大夫來的太慢的老夫人聽到她如此說,雙眸里布滿了焦急和擔(dān)憂,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個懷孕的,可千萬別出了什么岔子啊。 過了兩柱香的時間,外頭急匆匆來了一個大夫,他背著藥箱,被小丫鬟一路催著進來,令人意外的是,來的不止他一個人,后面還跟著一位年輕的公子,穿著圓領(lǐng)直裰碧藍色綢袍,長發(fā)束在了碧色的冠里,容貌溫和,正是耿佑臣。 看到他進來,眾人皆是一愣,這眼生的男子如何進來的,卻看見他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在下耿佑臣,是書院的夫子,今日剛巧也在大夫這里,聽聞是沈家有情,便前來特來拜訪的。” 謝氏倒是聽說了今年書院來的新鮮事,一個永毅侯府的公子到了白鹿書院做夫子,想來便是眼前這位,于是對著他行禮。 耿佑臣抱歉的笑笑,“聽聞沈家小姐琴術(shù)不錯,見她未來上課,一心怕誤了她課程,便上門而來,還請老夫人,和沈夫人莫要見怪?!?/br> 人都進來了,還有什么見怪的,謝氏客氣道:“哪里,倒是讓你煩心了?!北阏埶?,讓人上了茶水。 耿佑臣坐下后,目光便轉(zhuǎn)到了云卿身上,上次自知府院中見過一面后,便沒能再遇到她,看著她淺紅色的衣裙上艷麗的牡丹花瓣,如同風(fēng)卷殘花漂在她的裙角,即便是清淡如水的色澤,在她身上都能穿出繽紛艷麗,與那張白皙的面容形成鮮明的對照。 如今也不知道那東西在哪里,四皇子吩咐了不要驚動其他人,慢慢的尋找,時日方早,切不可因為動靜過大,將各派的眼目都吸引過來。 他先在沈府和柳府之間熟悉了,以后若是下手也方便許多,倒是這位沈家小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她似乎十分不喜歡他,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記憶中,他似乎從未得罪過她。 不過一個商賈之女,怎的有這種傲氣,看到他也沒什么格外的表示,到底是年紀(jì)還小吧。 云卿余光瞟了他一眼,只說不出的厭惡,大刺刺的到了她家中來,看著人家府中有事,還能坐下來,這個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讓人嫌,他以為自己多有存在感。 云卿直接把他當(dāng)成空氣,邁步到了大夫那邊,蘇眉早已經(jīng)被婆子抬到內(nèi)房里小塌上,大夫正隔著手帕在把脈。 老夫人焦急的站在一旁,碧萍扶著她,也是滿心的擔(dān)憂,她們都將目光落在了還在繼續(xù)出著大汗的蘇眉身上。 水姨娘則拿帕子掩著嘴,靜靜的站在一旁,整個人安靜的和平時有些不同,過了一會,大夫?qū)⑹质栈亍?/br> 老夫人迫不及待的問道:“肚子里的孩子怎樣?” 大夫抬頭望了她一眼,站起來拱手道:“府上這位女客胎氣大動,應(yīng)該是吃了什么燥熱的藥物,請問貴府可有給她吃什么滋補性的東西?” 蘇眉剛回來,到了府中還沒有吃過東西的,老夫人抬頭厲聲對著陳mama道:“你們住在莊子上,可有吃什么東西?” 陳mama也是一臉焦急,姑娘回府就靠肚子里的孩子了,平日里吃食很是注意,涼的,躁的,那是一點都不沾,“回老夫人,眉姑娘每日用膳都是奴婢親自檢驗了的,不可能有什么燥熱的東西?!?/br> “不可能!”大夫很肯定的說道,“根據(jù)她的脈象顯示,這東西吃下去的時間不久,是非常燥熱的東西!” 見大夫如此肯定,陳mama也細細的想了想,最后抬眼望了一眼蘇眉,才細聲道:“姑娘每日清晨還會服一碗安胎藥,可是這藥她都喝了兩個月了,不會今日才有事的!” 安胎藥?老夫人眸光閃了閃,對著陳mama道:“還不趕緊把那個藥拿上來給大夫看看?!?/br> 陳mama立即應(yīng)了,出去喚了春巧去將剩下的藥包全部拎了進來,大夫接過藥包,拆開,隨意的看了一眼,然后露出大驚失色的表情,連聲喚道:“難怪啊,難怪?。 ?/br> 老夫人在一旁聽的焦急,望著他道,“大夫,這藥怎么了?” 大夫搖了搖頭,十分惋惜的喊道:“此藥本事安胎的溫補藥,對于孕婦最有養(yǎng)身的效果了,可是這其中的一味藥應(yīng)該是厚樸,不知這包里面怎么是配的rou桂了?rou桂是大躁之藥,孕婦喝下之后,極易流產(chǎn),這是那個大夫開的藥房,太不負責(zé)任了!” rou桂味澀,為辛熱藥,一般都是磨成粉放在藥中,合理食用可以去寒濕,亦有“小毒”之稱,用量過大會引起頭暈、眼花、眼脹、眼澀、咳嗽、尿少、干渴、脈數(shù)大等毒性反應(yīng),不會開給孕婦喝的,而厚樸性溫和,乃消積食,護腸胃之用,兩者味道,外表都極為相似,可是藥性卻大大的相反。 眾人聞言,皆露出了震驚的神色。唯有云卿淡淡的望了一眼那大夫,又看看他手中的藥包,嘴角微微的勾起,淡不可察的笑了一笑。 望著大夫手中的那一小包藥粉,陳mama拼命搖頭道:“不可能的,這藥是我親自抓的,大夫明明開的是厚樸,怎么會是rou桂,不可能!” 大夫卻面露不虞,皺眉道:“我是大夫,厚樸和rou桂的區(qū)別我如何不知道!你若是說不可能的,那她的肚子疼是如何來的?” 是啊,姑娘今晨吃的東西都過了她的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這碗藥了,陳mama頓時不知如何是好,滿臉急色,跪下來道:“老夫人,這個藥是奴婢親手從藥鋪里抓來的,奴婢從小伺候姑娘,不可能會在藥中動手腳,加上這等東西來害姑娘的!” 云卿在一旁看著,一語不發(fā),目光落在大夫拿著的rou桂粉包上。 老夫人深呼吸了一口,忍住怒意,望著跪在地上的陳mama,厲聲道:“這個藥除了你,還有誰碰過!” 陳mama這才想起來,方才她實在是太急了,忘記這藥是另一人熬的,連忙道:“這熬藥的事情,一直是春巧做的?!?/br> “春巧?快讓她進來!”竟然敢在藥中下手,要害掉她沈家的子孫,絕對不可以! 王嬤嬤對著外面的兩個婆子一使眼色,過了一會,她們就扭了一個穿著翠綠色襖子的丫鬟進來。 “你們干嘛抓我,干什么抓我!”春巧身子一扭,一下掙脫了兩個婆子的手,大聲的辯解道。 王嬤嬤老臉一沉,對著春巧就是一巴掌扇過去,“看到老夫人還不跪下,在這叫叫嚷嚷的沒一點規(guī)矩。” 春巧被這劈頭的一巴掌扇得頭發(fā)掉落了幾許,這才跪下來道:“奴婢見過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拉著奴婢過來有何事?” 水姨娘這時才緩緩開口道:“眉姑娘今早上喝的安胎藥,可是你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