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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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太太太太太疼了!?。?! 有這力氣做點兒什么不好,為什么要犯蠢踹這個?。〕贪残睦锇Ш坎灰?,這會兒還是在酒店門前,待會兒要是被路過的同事們看到了...... “這不是程安嗎?”格外夸張的叫聲仿佛恨不得把整棟樓里的人都喊出來,“你這是怎么了?啊?” 程安尷尬不已,真是怕什么來什么,看了眼幾人,清了清嗓子,鎮(zhèn)定道: “不小心扭到了而已?!?/br> 幾個同事恰好經(jīng)過,不由分說就圍了上來,看著跌在地上的程安,也不伸手拉她,只雙手抱胸,嬉笑道: “是不是太激動了沒看到路,嗯?” “我猜啊,肯定是只顧著看上頭的,忘了還要低頭看路了?!?/br> “這人吶,走路還是要長眼的,不然就容易磕著絆著,是不是?” ...... 陰陽怪氣地說了一通后,才終于有人伸手,居高臨下地看著程安,說道: “來,姐拉你一把吧,不然一個人蹲在這里怪可憐的。” “不用了,謝謝?!背贪部戳四侨艘谎?,準備扶著一旁的花壇慢慢起來。 幾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嘲諷道:“都這會兒了你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道男聲打斷。 “怎么了?” 低啞沉穩(wěn),不怒自威。 一陣涼風(fēng)吹來,幾人身子一哆嗦,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轉(zhuǎn)過身看向來人。 “二少好!” “二少好!” “二少好!” ...... 景揚沒搭理那幾人,只看著傻愣愣地坐在地上的程安,擰了擰眉,“你腳怎么了?” “沒”程安正要解釋,話還沒說完,就被其他人搶了過去。 “程安沒看路,把腳給扭了?!?/br> 程安:......你才走路不長眼呢! 程安不想說話了,扶著花壇就要站起來。 景揚沒說話,一個大步上前,彎腰,蹲下身子,直接把人打橫抱了起來。 “??!”程安驚呼一聲,忙壓低了聲音,“你干嘛?”她又不是殘廢,只不過是腳震麻了而已,哪有真的走不了? 景揚睨了她一眼,沒說什么直接讓人開了車門。 旁邊站著的幾個女的頓時倒吸了口涼氣,眼睜睜地看著景揚把人抱走上了車,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半晌, 有人忍不住開了口,酸道:“她故意的吧。” 怎么她們就沒碰到這種好事兒呢? —— 車上 景揚一手抓著程安的腳踝,另一只手就要去掀她的裙擺。 程安嚇了一跳,立馬推開景揚,縮到一旁,壓著裙擺,惡狠狠地瞪著景揚, “你想干嘛!” 景揚皺著眉,忍著想把人抓回來的沖動,耐著性子,說道: “我看看你腳踝,不是說扭到了嗎?” “沒有沒有!”程安大聲說道:“我沒扭到!”他別過來了?。?! 景揚眉頭擰得緊緊的,看著程安,“那你怎么跌在地上?她們推你了?” 程安:“......沒有,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br> 你可真能腦補,跟剛剛那幾個女的一樣能腦補,程安暗暗吐槽著。 “怎么會摔倒?”景揚還是不信,“好好的怎么會摔倒?” “因為我,”程安語塞了一下,總不能說她是因為自己生悶氣,對著花壇踹一腳,結(jié)果反彈回來把自己腳給震麻了吧,“......走路不長眼。” 景揚:??? “反正沒什么大事,沒扭傷,”生怕他再問下去,程安收回了腳,坐直了身子,抿了抿唇,看著景揚,底氣不是很足,說道:“你別管就是了?!?/br> 景揚瞇了瞇眼,摩挲著掌心,沒開口。 程安咽了咽口水,卻不想在景揚面前示弱,下巴微抬,說道:“不管我們之前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我們就是普通的上下屬關(guān)系,二少以后舉止還是注意些分寸,以免讓人誤會引起爭議就不太好了?!?/br> 下次再敢喝她的酒,再敢動手抱她,她就對他不客氣?。?! “誤會?”景揚氣笑了,肩膀往后靠,隨意地倚在椅背上,緩緩地說道:“誤會什么?” “當(dāng)然是”程安氣結(jié),這話她怎么說得出口?誤會什么?還能誤會什么? 再說下去,肯定又是她吃虧,程安深吸了口氣,正好車子到了她住的地方,忙說道:“到了到了,我到了,停車!” 剛要推開車門,景揚忽然在后面來了一句,“腳好了?” 程安無語,干脆下了車,直接對著景揚連蹦了幾下,“現(xiàn)在你相信了吧?” 景揚單手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她,嘴邊噙著笑,朝程安挑了挑眉, “下次想讓我抱你,直說,不用這么麻煩?!?/br> 程安:?????? “走吧?!?/br> “是?!?/br> 賓利車揚長而去。 “誰想讓你抱了!”程安拾起路邊的石子就扔了過去,氣鼓鼓地大聲喊道:“我明天就辭職!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 半個小時后, 看著微信上房東太太好心給她推薦的幾個最新的房租消息。 程安:......辭職的事情我覺得可以再考慮考慮。 第9章 我才不怕! 辭職就是逞一時嘴快,賭氣罷了,畢竟眼下她才剛和她們經(jīng)理說漲工資的事情,因為景揚就去辭職,程安覺得十分不妥。 不僅不妥,說不定還會被景揚暗地里嘲笑一通。 辭職就算了,但換房子的事情確實要提上日程了,程安晚上窩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平板上的房租信息,一邊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這一周太忙了,幾乎沒什么空閑時間,正好趁著周末兩天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合適的房子。 因為之前吃過虧,程安不敢輕易相信網(wǎng)上的那些照片,每次租房子一定要親自到現(xiàn)場去看看才放心。 只不過...... 程安嘆了口氣,這附近實在是沒有什么合適的選擇了,她當(dāng)初就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現(xiàn)在這個地方,再換其他的,不是太大價格太高就是太偏安全性不好,怎么看怎么不合適。 窗外冬風(fēng)呼嘯而過,隱約有雨滴落在窗戶上,撒下一層水珠,電視上氣象欄目播報著北方入冬來的第一場大雪,厚厚的一層沒到小腿。 程安雙手捧著奶茶,小口小口地喝著,看著窗外淅淅瀝瀝不甚明顯的小雨,出了神。 晏城入冬晚,但是冷得早,每年要到快過年的時候才晃悠悠地飄那么幾朵雪花,冬天不下雪雨倒是沒少下。 程安有些羨慕地看著電視上北方人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球,記憶中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父母還在的時候,他們還會坐雪橇,玩兒雙人雪橇那種。 在景家的時候,她跟著景揚他們一起上的是貴族學(xué)校,每年都有冬令營,專門到國外的滑雪場,說是去玩兒其實是去參加滑雪比賽,整個學(xué)校評選出前三名,甚至還會頒發(fā)證書和獎杯。 她記得景揚每年都是第一名,還是包攬全項目的那種,景家三樓有個房間,里面全是他的獎杯獎牌還有各種榮譽證書。 大哥景明也很厲害,偶爾能拿個第三名,但每年“最帥滑雪者”的稱號一定是他的,想到這兒,程安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覺得景明拿不到冠軍,最大的原因就是他總愛耍酷,根本不在意速度和技巧,也不在意最后的排名,每次都叮囑她一定要把他拍得最帥。 景瑤總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點子,然后搞各種小游戲,在學(xué)校里面人緣很好。 相比之下, 她簡直就是在給他們拖后腿,程安喝了口奶茶,回想起自己當(dāng)年做的一些傻事,搖了搖頭,果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 周六上午沒睡懶覺,出門找了一天的房子,結(jié)果一直到傍晚都沒有碰到合適的。 程安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摘了口罩,哈了口熱氣,捶著自己的小腿,走了一天的路,感覺腳都快要廢了似的。 早上出門那會兒感覺冷颼颼的,特意戴了套頭的那種圍脖裹了兩層,這會兒熱得不行,干脆摘了放在一旁。 公園門口有個賣烤紅薯的老大爺,大喇叭上反復(fù)喊著: “又香又甜的烤紅薯!” “又香又甜的烤紅薯!” “又香又甜的烤紅薯!” ...... 程安閉著眼深深地聞了一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確實又香又甜。 想吃, 但是又不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