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徐真人又是一愣,“安仁又是誰?” 葉清光沉聲道:“真人有所不知,我們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案件,幕后cao盤手之一,便是安仁。” 徐真人瞪大眼睛,“……那他怎么會在景陽觀?” 白清微淡笑:“我說了,徐真人,你的疑問,都應(yīng)該去問他?!?/br>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尸骨 語畢,對上徐真人茫然的雙眼,白清微想起來什么事情似的,哦了一聲,道:“對了,忘了告訴徐真人,安仁之前是用了另外一張臉,隱藏在景陽觀內(nèi),他那張臉,真人格外熟悉呢,正是真人的師兄,于玄子。” “…………什么?” 徐真人愕然一驚,倏地轉(zhuǎn)頭看向安仁,不敢置信,“……師兄?” 他錯(cuò)愕地喊了一聲。 安仁神色變了變。 徐真人話音剛落,又飛快地?fù)u頭,“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我?guī)熜?,我?guī)熜秩缃褚呀?jīng)是耄耋之年……” 但眼前這個(gè)人,分明是而立之年的青壯男子。 怎么可能是他的師兄? 白清微聞言,望向安仁,微微一笑,“要不要在你師弟面前,表露一下你的身份?” 安仁驚恐地望向白清微。 白清微對他歪頭一笑,“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幫幫你?!?/br> 安仁心臟猛地狂跳了幾下。 白清微這話,在他聽來,那就是威脅。 他完全不是白清微的對手,誰知道白清微會用什么法子,迫使他說出真話?! 思及此,安仁吞咽了一下口,飛快地望向徐真人,他緩了緩,開口,卻是另外一個(gè)人的聲音。 那聲音蒼老,讓徐真人熟悉。 “師弟,好久不見——” 徐真人聽見這聲音,猛地一愣。 他身后的景陽觀弟子,都跟著愣了愣。 山林之中,一片死亡般的寂靜。 過了片刻,不知道是誰,先開了口,就像是一滴冷水落入沸騰的油鍋,頓時(shí)炸開來。 “真,真的是師伯!” “師伯怎么會是壞人?” “這怎么可能!” 景陽觀的人,都不太愿意相信這一點(diǎn)。 安仁直勾勾地望著徐真人,又說:“我給你釀的桂花酒,好喝嗎?” 那聲音…… 太讓徐真人熟悉了! 他臉色一白:“……師兄?你,你怎么可能是我?guī)熜???/br> 安仁深吸了一口氣,不敢等白清微動手,索性直接道:“于玄子確實(shí)是你的師兄,不過他十年前就死了,我只是用他那張臉,藏在景陽觀里而已?!?/br> 景陽觀是虞城僅存的玄門正派,如若察覺到什么動靜,他們是第一個(gè)動的人。 而且,景陽山的地氣更好。 只有這個(gè)地方,才適合養(yǎng)尸。 他們便選擇在這里。 一邊,近距離地監(jiān)視景陽觀的一舉一動,一邊在這里養(yǎng)尸。 靜一道人在這里布置了一個(gè)屏蔽陣法。 即便徐真人來了這里,也看不出來,這里有養(yǎng)尸陣。 加上,燈下黑。 即便外面有什么動靜,景陽觀只會出去查證,不會查自己的地盤。 所以,他們安然地在這里藏了快十年。 徐真人愣了愣,旋即想起來什么似的,他厲聲問道:“我,我?guī)熜忠呀?jīng)死了?那他的尸骨在哪里?你們把他的尸骨怎么樣了?” 安仁聞言,目光落在地上,那些僅存的白骨殘?jiān)?,忽然惡劣地一笑,“他啊,就在這里,可惜都被白清微毀了,你們要怪就去怪白清微吧!” 徐真人望著那些白骨殘?jiān)?,臉色別提多難看。 他身后的年輕弟子臉上,涌現(xiàn)出一股股強(qiáng)烈的憤怒,恨不得立即拔劍沖過去,殺了安仁似的。 白清微瞥了安仁一眼,“你現(xiàn)在這么說,又有什么用呢?安仁,你不會以為,你一句話就能夠挑撥,讓他們恨我吧?” 安仁一噎。 他就是想挑撥一下,出口氣。 但這個(gè)時(shí)候,景陽觀的人再傻,也知道這一切的根源,是在安仁。 挑撥根本沒用。 意識到這一點(diǎn),安仁幾乎咬碎一口牙。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替罪羊 安仁心里恨極了白清微,恨不得立即殺了她。 但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只能含恨地咬著牙。 葉清光等人已經(jīng)來了,白清微懶得和安仁再虛以為蛇,便直接問道:“安仁,我知道,你不想死,你剛才的話,有一句說的是真的心里話,那就是生死關(guān)頭,你還是想活著。那么,我剛才的承諾,依舊有效,只要你把靜一道人的行蹤告訴我,我就留你一條命,如何?” 徐真人聞言,怔怔地看向白清微。 他這時(shí)候才反應(yīng)過來,白清微恐怕不是完善真人的徒弟。 相反,她或許才是這次特殊處理組的組長。 只是之前一直在隱藏身份。 “我沒什么可告訴你的?!卑踩事犚姲浊逦⒌脑挘チ四パ栏?。 白清微扯了一下唇角,“到現(xiàn)在,你還這么硬氣,有什么用?” 安仁一噎。 他狠狠地看了看白清微。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淪落為階下囚,所有保命的東西都沒了。 想要逃生根本不可能。 他心里清楚,配合白清微,或許還有一線生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