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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官場風(fēng)云:臉譜在線閱讀 - 第84節(jié)

第84節(jié)

    李碧葉搖搖頭,表情看上去很為難,“說了又怎樣?只會給他增添麻煩,與其讓他左右為難,不如我一個人想法子解決?!?/br>
    劉艷道:“話不能這樣說,楊玉煙我也見過,這人雖然表面上文文靜靜的,可性子很剛烈,從她忍受你和自強的事情就可以看出,她不是那種只說不做的人,碧葉啊,我覺得你還是給自強說吧,不然生出什么亂子來,對你們?nèi)硕紱]有好處。”

    李碧伸手整整兒子的小棉被,漫不經(jīng)心地說:“我不怕,楊玉煙不顧這些,我有什么好顧忌的?唉……有時候我還是覺得心里不安逸,畢竟朱自強是結(jié)了婚的人,我這么做,對不起楊玉煙,可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我總不能再單身一人吧。我也想好了,這生人就跟我兒子相依為命,也不想嫁人什么的?!?/br>
    劉艷搖搖頭,有些無奈地說:“算了,我跟自強說吧,這件事情我心頭放不下來,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他交待。”

    李碧葉一把拉住劉艷,有些著急地說:“大姐!別跟他說了!你就算說了他能怎么樣?讓他跟楊玉煙大吵一架?這不是我想看到的,你盡管放心,楊玉煙就算叫人來抱孩子,我也不會讓她得逞!”

    劉艷伸出手,替李碧葉理理散發(fā),慈愛地說:“傻??!你當(dāng)自強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再說了,楊玉煙叫人來,你以為會用什么手段?唉,我想你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聽話,你要相信自強。這種事情交給男人處理最好,不然吃虧的可是你!”

    “我能吃什么虧?他們還敢對我動手不成?就算他們把孩子搶去了,我再找朱自強要回來就是!”

    劉艷失笑道:“你當(dāng)會計的人,按說挺精明的,怎么老犯糊涂啊!你想想,孩子沒被抱走前,自強可以想辦法安撫楊玉煙,孩子一旦抱走了,那時恐怕連自強都說服不了她,你找他要,不是讓他兩頭為難嗎?”

    李碧葉聽劉艷這么一分析,也覺得有理,有些緊張地說:“大姐,要是自強勸不住楊玉煙呢?”

    劉艷呵呵笑道:“人家畢竟是兩口子,楊玉煙背著他這么做,也是顧忌朱自強生氣,現(xiàn)在事情敗露了,她怎么也得往寬處想。這萬一……把自強惹翻了,楊玉煙可輸不起!”

    李碧葉怔怔地看著劉艷,半晌才嘆息道:“算了大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還是不想讓他為難,你看這樣行不行?我暫時搬到中廠那邊去,等我身子復(fù)原了,我就帶著孩子遠走他鄉(xiāng)?!?/br>
    劉艷聽著這話,心里一陣陣酸楚,舊社會那些做小的難處也不過如此,這姑娘要人才有人才,要學(xué)歷有學(xué)歷,可就這么癡心地愛著一個男人!單憑這股子倔勁兒,劉艷也決定幫幫她,“這樣吧,我把孩子抱走,剛好田壩的黃家媳婦生娃,奶水多得吃不完,八斤過去也餓不著。你就在這兒安心調(diào)養(yǎng),他們來了,找不著孩子,也不敢拿你怎么樣?!?/br>
    李碧葉想想也對,只有這個辦法最好,她現(xiàn)在產(chǎn)后恢復(fù),身體弱得很,這里到中廠雖然不遠,可一路顛簸下來也實在夠嗆,把孩子轉(zhuǎn)移了,就能暫時避開沖突。

    已經(jīng)過去一周了,可田園那邊半點風(fēng)聲都沒有。楊玉煙心里氣恨,再次撥通了豬肝的手機。

    “二哥,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不是我楊玉煙容不下人,完全是為朱自強的前途著想,之前我跟你說過了,他現(xiàn)在是副廳級干部,表面上沒人會把生活作風(fēng)當(dāng)成大問題,可咱們不得不防那些別有用心的人,這事可大可小,你要盡力把孩子找到,不能讓李碧葉這樣胡鬧,現(xiàn)在不是表現(xiàn)母性偉大的時候,多話我就不說了,要實在找不到孩子,你就讓人盯著李碧葉,我不相信她會忍得??!”楊玉煙掛掉電話后,有些惱怒地捶了幾下桌子,最近新來的省委書記和省長準備動手調(diào)整干部,經(jīng)過半年的時間,兩個頭頭已經(jīng)摸清彩云省的狀況,同時站住了腳跟,現(xiàn)在動手合情合理,關(guān)鍵時候,只要有人往上邊一捅,朱自強就算完了。

    而朱自強這段時間表現(xiàn)得讓人費解,不熱心前途,不關(guān)心政事,不過問時局,精神狀態(tài)極佳,上班積極,干家務(wù)勤快,看得出來,他心情極好!越是這樣,楊玉煙越是惱火,有了兒子就拽啊?現(xiàn)在抱著朱茵的表情都不一樣了,那眼神充滿了慈父的膩愛,沒事就帶著女兒四處玩,上街買東西,去公園。按楊玉煙的理解,這叫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楊玉煙站到窗前,看著馬路上來往穿梭的車流,這個城市的變化稱得上日新月異了,剛分配來的時候,能開上國產(chǎn)轎車,就算得上有面子有身份了,可現(xiàn)今這路上,到處都是進口高檔轎車。潮流,時代,現(xiàn)今的社會,不進則退,朱自強既然選擇了就別想甩擔(dān)子!

    楊玉煙拿起電話撥通了朱自強的手機:“你聽好,過兩天我跟你回功勛,去看看你兒子!”說完這句話她就把電話掛掉了。

    而此時的朱自強一臉灰暗,他在心里暗暗地咒罵,一忍再忍!現(xiàn)在都迫上頭了,還要我怎么辦?一起去看兒子,這不是擺明了要算賬嗎?當(dāng)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花招,當(dāng)豬肝沒腦子?以為憑幾句話就能哄倒他!為我好,為我的前途著想!說得好聽!楊玉煙啊,千般不是,萬般錯,能跟孩子扯上關(guān)系嗎?

    朱自強接了朱茵回家,楊玉煙今天提前下班,早早地準備下飯菜,吃完飯后,朱自強給朱茵播放動畫片,然后走進了書房。楊玉煙從廚房里擦著手出來,也跟著走了進去。

    朱自強一臉陰沉地看著楊玉煙,他的眉頭輕輕地挑動幾下,楊玉煙心里一寒,好幾年沒見過這副模樣了,朱自強的聲音有沙啞,緩緩地說:“首先要跟你講,李碧葉一直沒跟我說過你們的事情,其次要告訴你,豬肝是我叫去的,最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心里有怨氣不要打著幫我的借口發(fā)泄到孩子身上。李碧葉的兒子叫李儂,不姓朱!”

    楊玉煙低著頭,她不敢回話,更不敢把心中的怒火表現(xiàn)出來,這時候的朱自強千萬惹不得,對此她太了解!

    朱自強說完后靜靜地看著她,楊玉煙不說話,低著頭,就像個犯錯的小學(xué)生,朱自強心里一陣難受,輕輕地嘆口氣道:“快霜降了,寒意侵骨,多加點衣服……我知道你其實是心里冷,因為你恨,你不甘心,你無數(shù)次想過跟我離婚,懲罰我的背叛,可是你硬不起心腸這樣做,你還愛著我,而我……也愛著你。李碧葉生了個兒子,這讓你找到了泄憤的缺口,可是玉煙,你也許想得太片面了,你沒有想過,作為這孩子的父親,我可能一輩子都不能與他相認,十年,或者二十年后,當(dāng)我面對著他……你想過那樣的局面嗎?李碧葉不讓孩子跟朱,她跟你一樣,不想拖我后腿,我負了你,同時負了她,還負了剛出生的孩子?!?/br>
    朱自強的這番話說得極為動情,他先把楊玉煙所做的事或明或暗地點破,但不直接責(zé)怪,而是以委婉的語氣,站在楊玉煙的角度去感受,最后他才把內(nèi)心最真實的痛苦剖露出來。他沒想過以此博得玉煙的諒解和寬容,愛情是自私的,每個人都渴望完全占有對方,哪怕是一絲絲精神上的不忠也會引發(fā)最激烈的反應(yīng)。更何況李碧葉還為他生下了兒子。

    楊玉煙想哭,但是哭不出來,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怨朱自強,恨李碧葉,這兩人把她心中最美好的東西打破了,而且讓她無力反抗,因為愛所以痛苦,又因為愛所以難舍難分。朱自強把她拉入懷中,手掌輕輕地從她背上劃過,這種時候的楊玉煙卻想到了李碧葉,他們在一起時,朱自強也這樣從李碧葉**的背上撫過嗎?是不是也這樣溫柔纏綿,這樣深情款款?

    楊玉煙無法忍受這樣的刺激,緣于她本身對愛的要求,緣于她紛亂的思緒。不去想,盡力地按住自己的思想,不要去幻想,更不要去試探,可是這些鏡頭和念頭就像一只只鬼爪子,不停地撓著她的心靈。

    “自強,你愛李碧葉嗎?”

    朱自強輕輕地仰起頭,他在心里苦笑,又來了!最近楊主煙的表現(xiàn)非常奇怪,她不斷地打聽朱自強跟李碧葉的事,而且提問越來越有技巧,她一邊調(diào)逗朱自強,一邊發(fā)問,趁朱自強不注意的時候摳出答案,有時朱自強被煩得不行,只好隨口亂說,結(jié)果隨著問題的深入和升級,楊玉煙問得越發(fā)露骨,得到答案后竟然顯得無比亢奮!每次高潮之前,她還是不忘問一句“李碧葉的比我緊嗎?”然后隨之處于半昏迷狀態(tài)。

    現(xiàn)在楊玉煙又開始了,朱自強只能在心底哀嚎,他已經(jīng)可以預(yù)料到楊玉煙接下來的問題會不斷加料。朱自強不敢不回答,他不回答,楊玉煙就會一直不停地折磨他,嘗過苦頭,所以他很干脆地說:“喜歡吧,還有點感動,但我真正愛的是你。”

    楊玉煙的嘴唇不斷地吸吮他的脖子,朱自強全身一陣發(fā)麻,這會兒再癢都要受著,千萬不能躲!果然,楊玉煙一邊吹著熱氣,發(fā)出喘息的聲音,一邊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哦,對了,你不是說你跟她只有一個晚上嗎?”

    朱自強“嗯”了一聲,楊玉煙的舌頭已經(jīng)滑向了他的耳垂:“好奇怪哦,一晚上就中招了,到底做了幾次?”

    朱自強含含糊糊地說:“不記得了?!?/br>
    楊玉煙的舌尖開始輕快地挑動,然后突然停下來說:“做到什么時候?”

    “不記得了。”朱自強瞇著眼睛,心里的寒氣一陣陣地飄忽,那么接下來該說,你騙我!那你老實跟我說,你脫褲子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

    楊玉煙扭過頭來,看著朱自強的雙眼,那么溫柔,那么多情,嘴角還有一絲笑容:“你騙我!那你……老實跟我說,你那個之前有沒有想起我?”

    朱自強點點頭,滿臉認真地說:“解開皮帶扣子的時候我想起你了!”

    楊玉煙的臉上飛起一塊紅云,兩只大眼睛就像要滴出水來一般,呼吸明顯變粗,她咬咬嬌顏的紅唇,千嬌百媚地看著朱自強,聲音就像蚊子:“你……摸她的**是什么感覺?”楊玉煙的問話顯得不可捉摸,她怕朱自強產(chǎn)生警覺,自以為高明,看似漫不經(jīng)心,東拉西扯,可是這些問題一直折磨著她。

    朱自強趕緊跟上節(jié)奏,兩只手緊緊地抓著她的胸脯:“沒你的好!”楊玉煙“嚶”地呻吟出聲,緊緊地貼在朱自強的胸脯,手指鉆進朱自強的襯衣,從扣子間伸了進去:“你……有沒有親她的……小肚肚……”

    朱自強搖搖頭,轉(zhuǎn)移陣地,親吻著楊玉煙的脖子,楊玉煙“喔……”地拖長了呻吟,斷斷續(xù)續(xù)地問:“李碧葉被你……那個……哭了嗎?”

    朱自強點點頭,繼續(xù)埋頭工作,楊玉煙喘息著說:“你那個好大,她怎么受得??!肯定痛哭了,啊……你是……慢慢進去的?還是一下子……”

    朱自強的手剛要伸到楊玉煙的褲子里,書房門被敲響了,朱茵在外邊叫道:“爸爸,完了,快點來換碟!”

    兩人猛然間僵住,楊玉煙有些慌亂地說:“你…你先去幫茵茵放動畫片?!敝熳詮娞蛱蜃彀停行┳タ竦乜粗鴹钣駸煟骸澳闳Q……你看我現(xiàn)在這樣子……”說完指指褲襠處搭起的蒙古包,楊玉煙“噗哧”笑了起來,伸手打了一下:“惹禍的東西,早晚把它剪掉!”理理衣服,再弄弄頭發(fā),滿面春風(fēng)地喊道:“馬上來?!?/br>
    第158章 善后

    豬肝不停地搓揉眉頭,他正為朱自強的事情苦惱著,其實楊玉煙說的沒錯,只是辦法有些偏激了。馬星合上本子,現(xiàn)在曲高市有十三個部門的領(lǐng)導(dǎo)被他們控制,豬肝笑稱這些人是十三太保,這件事前前后后花了兩年時間,投資差不多兩百萬,但是到目前為止,豬肝沒有從他們那兒收回成本,也就是說,豬肝收買他們,暫時沒有表明什么行動。馬星不知道豬肝打的是什么主意,使盡手段,花了大錢,結(jié)果卻不用,難道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就像看中什么玩意兒,買回來了卻不用,只當(dāng)裝飾品擺著好看?

    豬肝看看馬星,有些好笑地說:“你別這樣看我,這些人目前看來確實沒有大用,好像……咱們的政治投資失敗了,呵呵,我不缺錢,也不想通過他們賺錢,情況你也清楚,我現(xiàn)在手上的產(chǎn)業(yè)足夠兄弟們揮霍了。唉……當(dāng)初我是為了自強,本以為他會選擇曲高,結(jié)果還是呆在了省上,當(dāng)官的就是彎彎腸子多!你先把這些人穩(wěn)住,該怎么干還怎么干,跟他們說,拿的錢就當(dāng)政府獎勵吧?!?/br>
    馬星也搖頭笑道:“大哥,我算是真正見識了有錢人,你看看其他人,有錢了不是買別墅,就是買名車,不是養(yǎng)情人,就是找二奶,或者玩玩高爾夫,學(xué)開直升飛機什么的,你倒好,把錢送給這些當(dāng)官的,說行賄受賄吧,你又不要他們幫你,也許這才是真正的——高消費!”兩人相視大笑,都覺得這事兒干得極為荒唐,幸好豬肝確實不在意這些錢,他現(xiàn)在把老婆推出去,以她的名義成立了一家集團公司,把原先的建筑、運輸、礦產(chǎn)、電子銷售融為一體,規(guī)模倒是不大,成立半年來的效益跟原先差不多,運輸公司的經(jīng)營權(quán)已經(jīng)歸還國家,豬肝占有四成的股份,但是這四成股份連續(xù)幾年的分紅卻非常可觀。

    豬肝之所以成立這個集團公司就是嫌錢多了燒手,手下的兄弟們現(xiàn)在基本穩(wěn)定下來了,豬肝聽從朱自強的建議,盡力控制手頭的資產(chǎn)不超過一千萬,除了手下兄弟們分去的紅利外,全部以集團公司的名義捐給希望工程。商人的價值有兩種,一種是物質(zhì)上的,主要以擁有財富多少來恒量;還有一種是精神上的,社會聲譽價值,說白了就是人民群眾對你的評價,這跟單純的善舉不同,所從事的行業(yè)必須增加相應(yīng)的社會影響,比如商業(yè)性的公益事業(yè),既能賺錢,又能賺名聲,還能推動社會發(fā)展,改善普通群眾生活。

    在這樣的觀念驅(qū)使下,豬肝開始著手企業(yè)轉(zhuǎn)型,首先引進聲訊臺,跟電信、電視臺合作,以電子公司的名義與春江一家公司聯(lián)手,繼春江聲訊臺之后,成立彩云省第二個聲訊服務(wù)臺,然后又以建筑公司的名義,直接免費給貧困山區(qū)修建學(xué)校,以及曲高市的部分公共設(shè)施。

    對于朱自強來說,他有些難以理解豬肝,這樣一個集團公司怎么看都像怪物,一邊在當(dāng)大好人,一邊又收買官員,但經(jīng)營項目又合理合法,他不知道豬肝收買官員是為了他,不是沒想到,是想到了覺得此舉多余,所以沒有過多干涉,畢竟曲高的事情他不想插手。豬肝無所謂,干都干了就繼續(xù)下去,陰天打娃兒閑著也是閑著。

    就在朱自強和豬肝兄弟倆都把注意力放在處理李碧葉的問題上時,豬肝收買的房改辦主任出事了!這人到一個縣上檢查工作,被縣上的屬下們拖著唱歌喝酒,結(jié)果生生醉死在賓館里!朱自強接到這個消息時,嚇出一身冷汗,立馬給豬肝打電話,豬肝的所作所為從來不瞞他。當(dāng)初對付這個人時,豬肝曾經(jīng)讓人綁架過他兒子,使其強迫中獎,雖然后來雙方相處愉快,可不能排除死者家屬捅出簍子。

    豬肝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搞笑事件,人死了,但死的方式和地點太尷尬,豬肝首先通知其他十二人,保證這件事情絕對跟他無關(guān),要求先等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同時讓馬星無論如何把這家人穩(wěn)住,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把嘴捂嚴!這個時候朱自強才感到了一絲危機,不能放任豬肝胡來。

    他把管中昆叫了出來,兩人開始仔細商量對策,針對豬肝收買官員一事要怎么處理。唯一的好處就是豬肝沒有威脅這些當(dāng)官的做什么事,所以現(xiàn)在關(guān)鍵的就是讓豬肝跟這些人攤牌,大家好聚好散,就當(dāng)交場朋友,不利用不威脅。

    管中昆想了半天還是搖頭道:“不妥!這事兒你哥干得糟??!出發(fā)點是為你好,現(xiàn)在看來反而害了你,你想想,這些人能不知道你是豬肝的弟弟嗎?他們能不想豬肝收買他們是你的指示嗎?根據(jù)當(dāng)時你在曲高的遭遇,收買他們的直接受益人就是你,你哥反倒不會受到什么重視。人數(shù)多啊,死了一個,還有十二個,想全部調(diào)離的話……基本不可能。”

    朱自強拉開抽屜,取出一個檔案袋,緊鎖雙眉,非常無奈地說:“你看看,豬肝真是會挑人,這十三個全是八五年到八八年畢業(yè)的大學(xué)本科生,現(xiàn)在官場上的中堅力量,而且潛力非常大!不說他們個人,單是他們的同學(xué)就有好多分布全省,甚至在其他地方也有。這其中有八個是全國名校畢業(yè)的,還有兩個是少數(shù)民族,在彩云這可是極大的優(yōu)勢??!所以,與其跟他們撇清關(guān)系,不如主動拉攏。我這樣想的,過幾天你親自下去,通過豬肝跟他們聯(lián)絡(luò)試試看?!?/br>
    管中昆笑道:“也只能這樣,如此一來反而可以讓他們安心,咱們現(xiàn)在的也就幾個人,把這些家伙拉進來,說不定能發(fā)揮大用!”

    朱自強道:“有點難啊,現(xiàn)在死了一個,咱們才出面,要取得他們的信任有點不容易,你盡力而為,表明我們的想法,他們要何去何從就隨便了?!?/br>
    管中昆非常有信心地說:“我覺得不難!說實話,醉死這個人,對雙方來也許是件好事兒,這樣就從眉來眼去正式建立關(guān)系,從暗地走向明面,我猜他們比你更渴望結(jié)盟,你想想,他們拿了豬肝這么多好處,卻一直不作為,這心里能踏實嗎?現(xiàn)在你主動找到他們了,反而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br>
    朱自強想想,管中昆分析的也有道理,但是無論如何,這次替豬肝擦完屁股后,一定要制止他亂來。豬肝的所作所為確實有點不負責(zé)任,興趣來了什么都敢干,沒興趣了同樣干!頭疼??!

    “中昆,你覺得豬肝的事情怎么辦?”

    管中昆呵呵笑道:“能怎么辦?叫他來春江是不現(xiàn)實的,讓他再去混黑社會更不可能,說來也怪了,你哥做生意不像把好手,但是偏偏能賺錢!有時候我也很費解,你說他一個初中都沒畢業(yè)的人,除了打打殺殺以外,好像沒什么本事吧?還有一點,表面上看,他是占著你的關(guān)系,事實呢?他賺的每一分錢都跟你無關(guān),你說你幫他什么了?”

    朱自強苦笑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頭疼!我明白你的意思,豬肝不是一無是處,他從小就聰明,就是脾氣有點暴躁,骨子里邊喜歡爭強斗狠,可能跟他的性格有關(guān)吧,在曲高那種地方,像他這樣講義氣,夠哥們的人反而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不過呢,全國也都這樣,你把現(xiàn)在的富翁們排比一下,最有錢的私營業(yè)主有幾個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的?屬于中間段、握有大量財富的人,大多跟豬肝一樣,這算是一種國情吧?!?/br>
    管中昆道:“暫時的!再過兩年,新興的富豪肯定會發(fā)生改變,現(xiàn)在屬于網(wǎng)絡(luò)時代,屬于高科技產(chǎn)業(yè)的天下了,豬肝的情況,確實有點傷腦筋,讓他退出經(jīng)商,人太年青了,而且他手下還有一大幫人要養(yǎng)活,離開曲高就是要他老命,我看啊,他現(xiàn)在就是曲高的土霸王。自強,讓他脫手吧,繼續(xù)讓他做事情,把所有的產(chǎn)業(yè)都劃到別人名下,最多給他保留點小錢過過癮,最大可能地甩掉不利因素?!?/br>
    朱自強笑道:“那行不通!我的想法是這樣,給他招聘一批有經(jīng)驗、有能力的管理人員,把那些項目扭到正式軌道上,徹底把他的權(quán)力給架空,不讓他插手經(jīng)營方面的事情,還有他手下那幫人,一個都不留,全部變成小股東養(yǎng)起來。”

    管中昆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沒有提出反對意見,朱自強說的話好聽,其實就是要拿豬肝開刀了。兩人相處這么多年,其間的默契不言而喻,只是管中昆也不點破,因為他想不出比更好的辦法來。

    豬肝接過李碧葉手里的孩子,低頭看看這個朱家的小少爺,跟朱自強長得太像了,他是看著朱自強長大的,孩子的眉眼和臉型,完全就是第二個豬尾巴。

    馬星把房門打開,里邊的家具、裝飾、生活用品一應(yīng)齊全,這是李碧葉的新家,是豬肝送給李碧葉的住房,當(dāng)然也是給小侄子的見面禮。新房位于曲高市中心,復(fù)式樓,180平米,四室三廳,帶前后觀景陽臺,全部算下來最少三十萬。豬肝還專門給小侄子準備了一間玩具房,里邊的玩具比朱永樂的還多。

    跟在李碧葉后邊的小保姆興奮的滿臉通紅,這是劉艷在田園給李碧葉找的鄉(xiāng)下姑娘,名叫小玲兒,十七歲,為人老實本份,在田園老家專門幫人帶孩子,這次跟李碧葉來了曲高,頭一回見識這么高檔豪華的住房。

    豬肝領(lǐng)著李碧葉轉(zhuǎn)了一圈,把房門的鑰匙交給她:“休息一段時間,等孩子斷奶了你再去上班吧?!?/br>
    李碧葉搖搖頭道:“算了,剛剛恢復(fù)工作,不能讓人說閑話,現(xiàn)在有小玲兒幫我照顧孩子,我能應(yīng)付得來?!?/br>
    豬肝不置可否,對于他來說,幫李碧葉太簡單了,當(dāng)初李碧葉從銀行辭職,換了別人根本別想重返單位,可豬肝出面很快就把李碧葉的工作關(guān)系重新確定下來,而且還擔(dān)任一個分理處的主任,行政級別相當(dāng)于縣級銀行行長。

    “那你整理一下,我先走了,有什么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對了……”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李碧葉:“這是兒科醫(yī)生電話,隨叫隨到,還有……我聽說你mama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情,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干脆把兩位老人接上來吧。反正他們已經(jīng)退休了,閑在家里也沒事做。”

    李碧葉倒不擔(dān)心父母的責(zé)罵,生米已經(jīng)煮成熟飯,再說現(xiàn)在的條件已經(jīng)很優(yōu)越了,恢復(fù)工作,又有這么好的房子,老人就算要罵,也不會太過火。

    “這樣吧,麻煩二哥去接接他們,我去了他們的面子上抹不過。”

    豬肝點點頭,招呼馬星一起離開。李碧葉帶著小玲開始收拾衣物,家里什么都是新的,用不著添置東西,只要把各自的衣服放好就行。李碧葉開始手把手地教小玲使用廚具,兩人正忙得高興,門鈴響了。

    管中昆歪著頭打量李碧葉,邊看邊笑,直把李碧葉弄了個大紅臉:“姓管的!沒看過美女嗎?”

    管中昆嘖嘖有聲地說:“看不出來啊,都當(dāng)媽的人了身材還這么好!難得!比起我家那位強了不知多少倍!孩子呢?讓我看看,都說長得很像朱自強!”

    說起孩子,李碧葉就沒閑心跟管中昆貧嘴了,領(lǐng)著管中昆進房間。小八斤前天剛剛滿月,這會兒睡醒了,睜著眼睛四處亂瞄,管中昆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前看,后看,左看,右看,然后點頭道:“正宗原版!絕非假冒偽劣產(chǎn)品!”

    李碧葉笑罵道:“管大你積點口德好不好?哎,你覺得李儂這外名字怎么樣?”

    管中昆盯著孩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好!姓李的太多了,沒意思,姓朱多好!你看啊,他爺爺叫豬大腸,他奶奶叫五花rou,他大伯叫豬腦殼,他二伯叫豬肝,他爹叫豬尾巴,連他哥朱永樂也有小名,豬腰子。我跟你說實話啊,當(dāng)初朱自強跟他二哥打賭,輸了的要給兒子取名叫豬鞭……”看著李碧葉兩手叉腰,一付要揍人的模樣,管中昆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哦,對了,朱自強讓我?guī)У臇|西……”說完快速地扯開小八斤的尿布,李碧葉叫道:“管中昆你干嘛?”

    管中昆神神秘秘地說:“江湖傳言,朱自強那東西天生巨大,我查看一下是否屬實?!泵榱藘裳?,李碧葉臉蛋發(fā)燙,飛快地把尿布拉上,沒好氣地說:“管大,我勸你最好別跟朱自強混了,你原來是多么正派、純潔、善良的人,看看你現(xiàn)在都成什么樣了?”

    管中昆笑道:“這叫近豬者吃!你當(dāng)我愿意腐化墮落???還不是怪姓朱的,你有發(fā)言權(quán),切身體會過,你說能怪我意志不堅嗎?”見李碧葉已經(jīng)窘得有點下不了臺,管中昆趕緊笑道:“好了!跟你開開玩笑,臉皮怎么這樣簿?說正事吧,楊玉煙那兒你不用擔(dān)心,朱自強已經(jīng)說服她了,你也不要埋怨他們,最近省委在調(diào)整干部,楊玉煙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朱自強好?!?/br>
    李碧葉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我怎么會埋怨他們,本來就是我對不起玉煙……管大,我是不是很傻?”

    管中昆點點頭道:“是的,很傻!但我理解你,要怪就怪朱自強,說實話,你為他犧牲這么大……不值得!當(dāng)然這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也許你不這樣想。你跟了他,一輩子沒辦法正名,你想過沒有?一輩子??!”

    李碧葉臉色有些蒼白:“我想過……你們也知道,從初中時我就喜歡他,這么多年了,我放不下,舍不得,我試過接受別人,可是沒用。就像你說的一樣,這輩子我只能當(dāng)他的小老婆,可是我愿意……現(xiàn)在兒子都有了,我也死心塌地了,你回去跟朱自強說,將來別虧了兒子就是!”

    管中昆點點頭,看看床上的小八斤,有些羨慕地說:“小狗日的怎么不哭???”

    李碧葉看看兒子,一臉自豪地說:“特別乖,現(xiàn)在除了肚子餓和拉屎撒尿會叫以外,平時基本上不哭不吵,像現(xiàn)在這樣他能躺著兩三個小時呢。對了,你這次回來不會是專門看我吧?”

    管中昆翻翻白眼道:“不看你我看誰?不說了,我下午還有事兒,你也好好休息幾天,這屋子不錯,豬肝出手挺大方的!”

    李碧葉也不愿意打破沙鍋問到底,管中昆不愿意說,她也不追問,順著話隨意說道:“還行吧,就是太大了,有點住不過來,我打算把父母接過來,到時候也有照料。你要有事就去忙吧,讓他……放心,我這邊沒問題?!?/br>
    豬肝的車一直停在樓下,管中昆下樓后,馬星載著兩人離開。車上,管中昆把朱自強的意思說了一遍,豬肝無所謂地笑道:“沒料到出發(fā)生這種意外,那個狗日的也是倒霉透頂,哪兒不好死,非得死在歌廳里,還是醉死的,你說氣人不?你放心,其他人安份得很,家屬也沒鬧,事情擺在那兒,他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br>
    管中昆笑道:“這樣就好!我是怕萬一家屬急怒攻心,昏頭昏腦的亂咬人,到時麻煩就大了?!?/br>
    馬星回頭道:“他們敢!自家人不爭氣還敢怪別人陷害!”管中昆看了他一眼,沒搭話,豬肝沒注意管中昆的異樣,笑呵呵地說:“是啊,在曲高這塊地兒上,敢惹我豬肝的人還沒生出來。”

    管中昆越發(fā)覺得朱自強的辦法可行,再任豬肝這么干下去,早晚得出事,還有這個馬星,表面上大口馬牙的,可心計很深??!管中昆跟兩人隨口說著話,心里卻在尋思要怎么動手。

    車子出城后直奔桃源,豬肝在這兒建了所休閑度假莊園,規(guī)模不大,幾十萬的小投入,平時不接待外客,就是他們自己用來議事、聚會。來之前管中昆就把這些人的資料記熟,剛一見面,誰是誰,什么職務(wù),他都能一口叫出來,他這么做就是要給人一種假象,要讓這些人以為豬肝的所作所為是出于朱自強的授意。接下來的話題他才好先入為主地拉攏人,隨便于減小豬肝對這些人的影響。

    第159章 人馬

    鄉(xiāng)鎮(zhèn)企業(yè)管理局局長名叫王健華,六二年生人,三十八歲,一九八六年畢業(yè)于彩云大學(xué)政治系,在這十二人中他的年齡最大,理所當(dāng)然的成了帶頭人。自打醉死人事件發(fā)生后,這些人突然間變得很團結(jié)。這點管中昆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了,每次他的話一說完,其他人就看向王健華,意思很明顯。

    王健華有點胖,可能是當(dāng)慣了領(lǐng)導(dǎo),習(xí)慣在說話的時候加一些政治口語,“這個,管主任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大家要認真領(lǐng)會朱書記的指示,啊,我們要講究團結(jié),這樣才能搞好工作嘛,啊,是不是這么個意思?在座的都是,啊,黨的好干部,今天管主任親自邀請諸位,啊,其中的重視程度,是顯而易見的。我代表……我個人表示贊同!啊,朱自強書記是我們曲高的旗幟,是我們的楷模,這是有目共同睹地,他的成績擺在那兒,連中央都表彰過地,啊,既然朱書記有這方面的意思愿,我們一定要全力配合,一定要搞好團結(jié),眾志成城,在朱書記的帶領(lǐng)下爭取做出更多的、更大的貢獻!”說完微微的仰起臉來,有些激動地扭著脖子左右掃視,可惜在座的人都不是他的下屬,沒有掌聲的襯托,話聲在屋子里來回空響。

    管中昆生怕冷場,急忙笑道:“王局長太謙虛了,其實大伙都明白,現(xiàn)在的工作不好干,馬上就要跨入新世紀了,新時期新問題,黨內(nèi)黨外都存在著各種矛盾,大家身處風(fēng)口浪尖,一不小心的話就會萬卻不復(fù),人為的,意外的,情況非常復(fù)雜吶,今天邀請各位領(lǐng)導(dǎo)來,沒有別的意思,就因為前陣子房改辦的李主任出事,引發(fā)了新的情況變化,各位與朱書記都是神交已久,碰到這么個新情況,朱書記就是想跟大家商量,本著團結(jié)友愛,互相援助的思想,希望與大座的領(lǐng)導(dǎo)達成共識,在新世紀即將來臨之際,攜手并肩,共克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