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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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是關心這種問題的時候嗎?! 見任司源還有余力與自己開這種玩笑,落照意識到他勝券在握,便抽了點時間,去看一樓的動向??恐R開哲他們合理的放海,那頭的四對二十倒也打得有來有回。 她之前抽空布置在各個房間的陷阱都沒了用武之地,無事可做下,便心安理得地看起了戲。 任經(jīng)武仍然笑著:“你就沒什么想問我的嗎?比如,父親死前留下的遺言,又或者,我派人殺你的理由?” 他試圖用言語轉移弟弟的注意力,然而,眨眼間逼至身前的長刀讓他不得不停止了廢話、專心應敵。 那是任司源曾不得不丟在風雪中的常用武器。開始適應在這屋子里的生活后,他就選了個連續(xù)放晴的好時機,將長刀撿了回來。長刀本已斷裂,好在有落照在,很快就讓它恢復如初。 他現(xiàn)在深刻地明白著一個道理。對戰(zhàn)之時,少說廢話,真有什么非得說出口的內容,也可以等到把刀子捅完了再講。他之前能從哥哥屬下手中死里逃生,就是因為對方非得在風雪中,邊揮刀、邊解釋來龍去脈。 不過兩分鐘的時間,任經(jīng)武就完全處于下風,這讓他心底生出無數(shù)的疑惑,想知道在這些年的時間里,他這個好弟弟究竟花了多少時間在熟悉星力上? 任司源對星力的掌控力度確實高,可不該高到這種程度! 好在……他還有秘密武器。 他清楚地知道弟弟攻擊的模式,畢竟他們是由同位父親所教導。在這一陣猛攻之后,任司源需要給自己留一個喘息的小口。到時,弟弟的攻勢會被迫暫停,而他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利用裝置發(fā)動致命一擊。 計劃很美好。 任經(jīng)武臉上虛假的笑容剛剛帶上了幾分真意,長刀就貫穿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雙眼,眼中盡是不可置信。 任司源抽出了刀,看著哥哥緩緩倒在地上、已經(jīng)沒了掙扎的力氣,才開始回答他之前的問題。 “我不好奇,因為我都知道了。哥,你太自信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一種可能性,防護裝置就是在爸爸派人探查過北方大地后,才研制出來的?” “什么……意思?” 看出哥哥眸中的疑惑與憤恨,任司源笑笑:“嘿嘿,不告訴你。你就趁著生命的最后幾分鐘,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可以下輩子再想。” 他伸手接住從不遠處飛來的手帕,擦凈了身上沾著的血跡,視線卻始終定在任經(jīng)武的身上,避免會給哥哥留下任何一點可乘之機。 任經(jīng)武的視線逐漸變得模糊,他張了張嘴,有許多話想問、想說,可是喉嚨間已發(fā)不出半點聲音。他努力想看清弟弟臉上的表情,卻發(fā)現(xiàn),在任司源的臉上,只有一派毫無波瀾的平靜,就好像此刻發(fā)生的一切都不重要,弟弟他僅僅是完成了每日必須的清掃工作一般輕松。 在意識將要消散的前一刻,任司源終于蹲下身來,向著任經(jīng)武說了最后一句話:“哥,你派人殺我一次,我殺你一回,我們兩清了?!?/br> 過去的賬已經(jīng)算清就意味著,他不用再記掛什么、仇恨什么,他可以往前走。在屋子里住了這么多年,他還沒有將時間浪費在恨一個人身上,今日離開這間屋子后,他也不會那么做。 任經(jīng)武到死都沒想明白,北方大地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事實上,象和星力的出現(xiàn)都不是意外,那是由中央大地某位大人物暗中組織的一場實驗。為了不被他人發(fā)現(xiàn),他們選中了北方大地這片無人的寂靜之地。然而,實驗在進行到人體實驗這一步時,徹底失敗。于是原本一切跟實驗有關的東西盡數(shù)被廢棄,包括落照的這間屋子。 那天突然消失的猛禽,幫助任司源找到了屋子下方的隱藏空間,這里也是最初的實驗之地。 實驗人員廢棄了實驗室,卻沒有處理好里頭儲存著的實驗用品,污染物外泄,才有了第一批象的存在、有了星力的發(fā)現(xiàn)。 任父派出的隊伍曾達到過這間屋子,翻找出一些古老的實驗數(shù)據(jù),才能以此為基礎,開展防護裝置和星力放大裝置的相關研究。 這些年,他們五個人也一直在做相關的嘗試,五人對于星力的控制能力之所以高,一方面是因為練習格外勤快,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掌握了研究的最新進展。 可惜的是,他們能力有限,最近研究已經(jīng)進入了停滯狀態(tài)。所以,他們必須要離開北方大地,往別的地方去,借助更多的人才與技術力量,將穩(wěn)定星力和對付象的研究進行下去。 而任司源將會作為把控者,把控住研究的進展方向,不讓它反過來捅人一刀。 潛藏在屋子之外的眾人得到“事畢”的消息后,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了屋子。他們到時,就看到任司源坐在大廳中央的椅子上,半個身子都裹緊了一塊毯子里,手中還拿著兩個杯子,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這屋子變得有些陰冷,像是少了點什么東西。 任司源抬頭看向他們,伸手指指二層的某個位置:“任經(jīng)武的尸體就在那里,等把他處理好后,我們就出發(fā),離開這里吧。” 之前任經(jīng)武的衛(wèi)隊和他的人打得有來有回都只是假象,事實上,那些衛(wèi)隊早已被收拾得干干凈凈。 在父親下屬的幫助之下,任司源順利坐上了原本該由他繼承的位置。剛坐在這位置的他,幾乎沒有動過哥哥留下的東西,一切都在按照原有的軌道進行。 空間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