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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驚擾了小姐,是奴婢的錯。王氏立即停止了撒潑,轉而一臉和藹地轉向了紀香,那變臉速度之快看得金枝直翻眼。 王氏瞪了瞪金枝,但是在紀香面前,終究忍了下來,只說道:都是金枝這小妮子,不知輕重犯了錯,奴婢正教訓她。 話落,便見紀香臉上露出不認同的神色,王氏頓時有些訕訕:小姐 王嬤嬤,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嗎?我和金枝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金枝的為人我清楚,斷不是那般不知事的人。紀香嗔怪地看了眼王氏,并走到金枝身邊,意圖執(zhí)起她的手表明兩人的姐妹情深,可惜金枝眼明手快的躲開了。 紀香面上閃過一絲落寞與憂傷,很快消失不見,仿佛那情緒從不曾存在一般。 金枝心里直呼糟糕,往金石那邊望去,果然見她的好大哥臉上有著心疼與癡迷。 最終,因著紀香的介入,王氏就算心里千般算計也只能偃旗息鼓,再加上金石交上來的工錢竟然比預料中的多,她的火氣才算去了。 金枝躲過了王氏的責罰,卻高興不起來。 盡管金石對紀香的心思她心知肚明,并已有了深刻的了解,但是真正見著,還是忍不住心塞。 于是這個晚上,金枝想著金石的事情,毫不意外的失眠了。 金家現在住的地方在距青葉鎮(zhèn)中心較遠的一個小巷子里,統(tǒng)共才三個房間一個小客廳,廚房與茅廁都在院子里,很是狹窄。最亮堂的房間自然是紀香住的,緊挨著她的一個很窄小的房間則住的是王氏。 金枝懷疑王氏買這里就是因為她能住在這個房間,夜里紀香有什么使喚也方便。 王氏原本是想讓金枝和她住,但是那段時間為了替紀香布置她的閨房,她花了太多錢,本來就買了住宅,手里銀錢不多,最后竟然讓金父與金石去借了好幾個月的工錢才作罷,就這樣她還不太滿意。 因著這,金枝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挨了不少餓,心里不滿積蓄到了極點,最終爆發(fā),嚷著也要有單獨的房間,王氏冷眼旁觀,最后讓金父在客廳與她房間的過道上打了張床。 過道本來就不寬,為了不影響紀香來往走路,床自然是極窄的。 這么敷衍的態(tài)度金枝能滿意才怪,還想再鬧,王氏卻幽幽道:這房子小,本來就只這些房間,如果你不滿意,只能讓你爹和你哥同你互換了。 金枝深知自家父兄的秉性,到時多半不僅不會覺得王氏過分,還會自責自己沒能力,不能給女兒/meimei想要的,很可能會主動把房間讓出來。 金枝自然不愿意父兄委屈,于是只能妥協(xié),便住在了過道里。 回想起往日種種,金枝有些失笑,年幼的自己真實又傻又天真又無力,長大后長大后也沒好到哪兒去,反而顧慮重重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金枝在窄小的床上翻了翻身,有些睡不著。 都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金枝多了二十年記憶,反倒顯得嬌氣起來,竟然認起床了。 想著金石,對硬邦邦咯得她有些疼的床倒是習慣了些。 其實金石會喜歡紀香,金枝一點兒都不奇怪,紀香模樣漂亮,打小被王氏像個富家千金一樣嬌養(yǎng)著,琴棋書畫除了沒有條件學琴,其他三樣卻是樣樣精通,整日接觸的都是些陽春白雪的事物,通身的氣派哪是村里那些做慣農活的姑娘們能比得上的。 這樣優(yōu)雅漂亮又高貴的人兒,鄉(xiāng)里男人平常見不到偶爾說說也就罷了,誰會真放在心里。 但金石不一樣,他不僅常常見到,還能時時接觸,原本的一點兒念想在經年累月的相處下,不加劇才有鬼。 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再加上內心不可言說的情愫,明知絕望卻義無反顧,于是對紀香愈發(fā)珍之重之,至于他的付出值不值得,金石卻從不曾考慮。 金石對自己的感情認知很清晰,就是因為這樣,金枝才覺得無從下手。 盡管金枝對紀香諸多不滿百般不是,卻不得不承認,紀香是個漂亮而充滿魅力的女性,除了自私善于利用他人,大概也沒有其他大錯,就算她想讓金石認清她的真面目,也無濟于事。 就這樣想了大半夜,金枝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著,并且睡得特別不好。 偏生一大清早,王氏便催促著她起床張羅早餐,金枝不理。 王氏念及昨日種種,倒沒真的將她從床上拖起來,只是心下不滿,做起事來的動作便大了起來,常常發(fā)出響亮的聲響。 金枝往往才醞釀好的睡意,便被那一聲聲的響動打斷,脾氣再好的人也要發(fā)毛,更何況金枝并不想收斂自己的脾氣。 她慢悠悠地穿戴好衣物,這個時候紀香也正從里屋出來,看著她原本想打聲招呼,但是金枝身上的低氣壓實在太重,讓她的話停在嘴角怎么也說不出口。 兩人到達客廳的時候,王氏已經做好的早餐,正等著紀香享用,眼尖看到金枝那懶散的模樣就想開罵。 金枝沒睡好,加之又有起床氣,對王氏這個鬧醒她的罪魁禍首更沒有好臉色,陰郁的目光望向王氏,王氏頓時也不敢罵了。 這兩日的金枝著實詭異,竟然讓她隱隱有些發(fā)憷。 這一點,王氏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于是她色厲內荏地瞪了金枝一眼,便伺候著繼續(xù)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