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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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騁挑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身旁不斷地擁擠著其他的客人和工作人員亂成一團,而那個警察卻毫不理會,似乎盯準了他,他略微笑著,稍稍舉起手,卻在那警察一分神時,拿起桌子上的色子筒,揚手扔了過去,色子筒里的色子像小子彈一樣向那個警察臉上砸去,他抬起手一擋,眨眼之間池騁已經失去了蹤跡。 池騁趁著那個警察一分神,身子一閃躲到賭桌下面,矮著身子,貓腰從連串的賭桌下面經過,跑回了他的辦公室,打開抽屜那里面還放著白天收上來的幾沓現(xiàn)金,他將那些現(xiàn)金裝在身上,然后看著外面靜謐的夜色,透明的玻璃窗。這里是三樓,不算矮但是也絕對不算高,外面?zhèn)鱽韼茁晿岉懀W了閃眼神,嘴角輕揚著一絲不在意,打開窗戶,如貍貓一般跳了出去。 229 表明來意 緹娜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大祭司,正在懊悔不如趁機表明來意,和他誠懇的談談,她不了解大祭司和園長之間的往事隱情,也不該用“情同手足”的骨笛猜測來想和大祭司多說幾句話。她正在思考補救的辦法,猛然間聽到大祭司說要將他們趕出去,心頭一震,高山深夜天寒地凍,野獸出沒,她和潘朗若是這樣赤手空拳被趕出去,哪里能挨過一夜,只怕就要葬身在野獸腹中。 潘朗皺著眉,他沒想到這個大祭司對漢人如此深惡痛絕,竟然一言不合,不想理喻,要將他們趕出去。他看看那包圍過來的一群弓箭手,即使再抵擋不過,也不能任著他們,否則真的要遇難了。 大祭司轉身要走,那群弓箭手也是面面相覷,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赫扎布一向比較封閉,難得收容外來客,年輕的赫扎布居民卻是喜歡和外面接觸,今天看見大祭司批準他們進來,心中都有暗暗的喜悅,卻想不到事情突然發(fā)展成如此。 緹娜看著大祭司要離開,知道決不能讓他走掉,她用力喊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那么恨漢人,但是你剛才和我交流時的漢話不是說的很好嘛。” 大祭司的身子僵了一僵,臉色更加難看,緹娜暗中嘆氣,好像又沒有說到點子上。她想想再不表明來意也沒有機會了,一鼓作氣地說道:“我們不是普通游客,我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就是為了尋找赫扎布而來,我們是一個商業(yè)集團,想在h市建造一個原生態(tài)的赫扎布村落,同時修建的還有中國古文化精華博物館和配套的商業(yè)街區(qū),想要把h市向外宣傳成赫扎布文化的發(fā)展源頭?!?/br> 大祭司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繼續(xù)說道:“你想要利用赫扎布宣傳h市,和我們赫扎布有什么關系呢?!?/br> 緹娜正要奮力爭辯一番,看見大祭司的眼神為之氣結,雖然說的有點冷淡,但是也是實情。 大祭司看著整個部落在夜色中一片靜謐,星星點點的木樓隱藏在一片密林之中,里面休憩著許許多多的赫扎布人,所有的木樓散落在蔚藍的湖畔,無比靜美,繼續(xù)說道:“你已經來到赫扎布,也看過赫扎布,你覺得赫扎布能夠移走能夠被搬到外面嗎?!?/br> 緹娜稍微一怔,她明白大祭司的意思,赫扎布自有它的文化傳統(tǒng)習俗,但是不嘗試一下又怎么知道呢,何況她只是要復制而已。她正想要張嘴再說些什么,大祭司看了她一眼,冰冷的眼神稍微遲疑一下,吩咐道:“先將他們拖下去關起來?!?/br> 那群弓箭手也微微松了口氣,想來他們并不愿意看見緹娜和潘朗被趕出去,他們常年生活在深山里,比兩個人更加清楚深山夜里的可怕。 ———————————————————————— 緹娜和潘朗被那群弓箭手押著走到一座木樓,然后被推進木屋之中,所有赫扎布的建筑都是這種結實優(yōu)美的木樓,即使關押人的地方也沒有特別。 緹娜和潘朗被輕輕推進去,少頃外面人拉開門又遞進來兩床被子,緹娜接過被子時說聲謝謝,看見月光下那名赫扎布弓箭手靦腆的笑臉,心頭稍微輕松一些,看來赫扎布的人都很友善,她們的計劃未必一定不可行。 室內一片漆黑,這個木樓外表看去和其他木樓一模一樣,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緹娜看看,摸到窗戶旁,將窗戶推開,讓月光照耀進來,便披著一個被子坐在窗戶旁,輕聲說道:“真是多災多難,想來都跟做夢一樣,幸虧大祭司改變了主意,否則我們在山里真要凍死了?!?/br> 潘朗眼中漾出一抹笑,將被子也裹在身上,肩并肩坐在她的身旁,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聲說道:“在哪里都一樣,反正兩個人在一起就好?!?/br> 緹娜挑了挑眉,轉頭看了潘朗一眼,沒有說話,少頃又想到幸虧沒有連累那兩名同事和老向導,否則還真是過意不去。 她抱著膝蓋,看著窗外的月色,腦海中一片空蒙,看著并肩而坐的潘朗,心中卻又不覺孤單有幾分溫馨。坐得久了,她終究有些累,看著潘朗說道:“喂,你不介意借個肩膀吧?!?/br> 潘朗偏頭看著她,琉璃似的眼眸映著月色,笑著說道:“你靠我一下一元,我靠你一下兩元,這樣算來你想要靠我多少下,就可以靠多少下,只要稍后借我隨便靠靠就行。” 緹娜笑了笑,將頭輕輕靠在潘朗的肩膀上,輕聲說道:“哪里有這么算的?,F(xiàn)在想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創(chuàng)意當時有問題,原生態(tài)村落當然是建設在原始環(huán)境里好,h市那樣繁華的地方建設原生態(tài)村落,恐怕是很難的?!?/br> 潘朗搖搖頭,輕聲說道:“我們本來也不是想要把整個赫扎布搬出去,而是過來考察實地情況,原樣興建,至于村落的工作人員,我看真要是赫扎布答應開放,那些年輕人說不定很多都想下山在村落里工作,這樣可以接觸到外面的新鮮世界和更多的人。” 緹娜點點頭,輕聲說道:“只是不知道大祭司為什么那么討厭漢人?!?/br> “不是他討厭漢人,而是有的漢人真的令人討厭?!?/br> 緹娜聽到那一句含糊不清的回答,正想要問潘朗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醒悟過來,那突然發(fā)出的聲音卻不是潘朗的。 她看著潘朗抿得緊緊的嘴唇,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害怕地用手捂住嘴,以免尖叫出聲。 潘朗卻比她清醒大膽得多,轉身向著整個房間仔細看去,此時他的眼睛已經習慣了暗處視物,發(fā)現(xiàn)原來在房間的角落一直躺著一個人,平平地躺在墻角,不仔細看實在難以發(fā)現(xiàn)。 緹娜順著潘朗的目光也發(fā)現(xiàn)了那個人,心里十分不舒服,這屋子里怎么會還有一個人呢,為什么兩個人剛一進來時他沒有出聲提醒,雖然他們也沒有說什么特別的話,但是有個人站在旁邊,始終是覺得別扭。 潘朗已經放下被子走過去,輕輕扶起那個人,將他的臉向著月光微微映照,發(fā)現(xiàn)那是一張有些熟悉的臉孔,他的記憶力很好,稍一回想便認出這正是剛剛進入赫扎布時,善意提醒他們老向導在撒謊的那個弓箭手。 230 危如累卵 230危如累卵 緹娜也認出了那名弓箭手,心中一動,連忙幫著潘朗將他扶起來靠在墻上,他卻似乎受了很重的傷,好在傷口都已經處理過,身上包裹著厚厚的紗布,臉上被土地磨破的傷口也上了藥膏。 潘朗看著他,輕聲問道:“剛才那個在外面被抓回來和附近山民幽會的赫扎布人就是你嗎?” 那名弓箭手費力地點點頭,他也不是故意偷聽兩個人說話,他們進來時,他正在昏迷之中,偏巧歆恬將窗戶打開,讓月光和清風同時進來,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不輕才將他喚醒。 緹娜跟著恍然大悟,輕聲說道:“難怪你會懂漢話,想來是和你的愛人學的?!备浇幼〉纳矫翊蟛糠侄际菨h族人,既然相愛肯定有很多話要說,難免會懂些對方的語言。 那個弓箭手點點頭,眼神中卻有些悲戚,緹娜心中一動,擔憂地問道:“那個姑娘呢,她沒事吧。” 弓箭手搖搖頭,大祭司只是派人將他抓回來,卻不會傷害附近山民的女兒,他想想說道:“其實幾十年前,赫扎布部落不是對外封閉的,當年國共聯(lián)合抗日的時候,我們赫扎布的小伙子還配合游擊隊打過幾場勝仗呢。我們雖然生活在深山里,但是也熱情好客,和周圍的山民相處得十分融洽?!?/br> 緹娜點點頭,這樣描述看起來才像赫扎布人給人的感覺,熱情純樸,充滿少數民族的誠懇忠厚的感覺。 那名弓箭手繼續(xù)說道:“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三十多年前,有一天大祭司從部落外救回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年輕人,奄奄一息,他費力地把年輕人診治好后,年輕人便在部落里暫時留了下來。那個年輕人也是一個醫(yī)術很高明的醫(yī)生,他和大祭司、扎伊花相處得很好,三個人每天同進同出,形影不離,將整個龍牙山脈所有艱難險阻風光秀麗之處都游覽一遍。后來那個年輕人有事想要離開了,而扎伊花選擇跟著他一起離開?!?/br> —————————————————————— 緹娜點點頭,腦海中勾勒出那一幅畫面,同時暗自心驚沒有那么巧愛心幼兒園的園長就是扎伊花吧。 潘朗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因為一個女族人跟著那個年輕人離開赫扎布,就這樣討厭漢族人嗎?!?/br> 那名弓箭手頓了頓,終于還是輕聲回答道:“扎伊花她是大祭司未過門的妻子,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感情很深?!?/br> 緹娜和潘朗對視一眼,都不知該如何繼續(xù)說下去。 那名弓箭手繼續(xù)說道:“我們赫扎布人最是團結講究信義,大祭司救了那個漢族年輕人,他反倒恩將仇報帶走了他的未婚妻,所以我們整個部落都很討厭漢族人,從此之后的幾十年,我們赫扎布沒有接待過一個漢族人,即使有事外出也沒有任何一個族人和漢族人交好。” 緹娜輕聲嘆了口氣,無法評價他們對與不對,雖然一個漢族人不能代表所有漢族人,但是赫扎布對待整個漢族人的態(tài)度,又何嘗不能表明他們對待當年那個漢族人做錯事的態(tài)度呢,耿耿于懷,永不能忘記,這也是一個部落的精神。就好像我們要牢記民族歷史上的恥辱,不忘雪恥,可是漢族人太多了,終究不能做到所有人都始終保持著這股民族精神。 潘朗微微閉了一下眼睛,想到眼中園長睿智慈愛的臉,輕聲說道:“扎伊花走之前,有沒有跟大祭司說過這件事啊,難道是跟著那個漢族人偷偷私奔的嗎?!?/br> 那名弓箭手搖搖頭,輕聲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其實就是這件事也不應該我知道。只是因為我最近愛上了附近山民的女兒,我的阿爸偷偷告訴我的。當年那件事就更沒有人清楚,只是知道那個年輕人帶走了扎伊花而已,至于詳情除了大祭司大概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緹娜看著弓箭手,想到園長的眼神,怎么也無法相信園長會是赫扎布人口中的拋棄情意偷偷和人私奔的扎伊花,她輕聲說道:“他們只是兩個人離開這里而已,你們不知道前因后果,未必見得就是為情私奔?!?/br> 弓箭手唾棄了一下,反問道:“一個女人都跟著一個男人拋下未婚夫跑了,不是私奔是什么?” 緹娜看他鄙棄的樣子,本來想說他一句“你當女人眼睛里就只有愛情”,終于覺得交淺言深,沒有必要。倒是這段往事既然被她知道了,心中總覺得有些介懷。園長的老眼中寫著故事,關于過去未必沒有遺憾,她既然就在這里,能接觸到大祭司總要找機會,想辦法解開他們的心結。 那名弓箭手說完,便和潘朗、緹娜講起他深愛著的那位姑娘,其中種種波折,聽得兩人不勝唏噓,緹娜更是暗自想,若是她能解開大祭司的心結,說不定這些隨之而來的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 天色微亮,黎明的曙光從窗簾縫透進房間,整個室內便被若隱若現(xiàn)的光線照得一覽無余。 舒服寬闊的大床上,空空如也,華麗光滑的真絲床品沒有一絲凌亂的褶皺,沒有人躺過的痕跡??拷芭_邊的搖椅旁,一張?zhí)倬幮A幾,圓幾上面和附近地面上擺著幾個空空如也的酒瓶,滿地煙灰煙頭,搖椅上,一個男人安靜地躺在那里。 他一動不動,姿勢仿佛是在熟睡,而英俊蒼白的臉上,眼睛卻大大地睜著看著天花板,略帶失神怔忡。 他的手中緊緊握著手機,手機屏幕上的畫面上是一個男子仿若在親吻一個笑容明媚的女子。駱民翔整整一夜就躺在這搖椅上,抽煙喝酒,整夜未眠,最后將視線停留在那副利用角度拍出來的畫面上才竭力平靜下來。 有人輕輕敲著房門,對講機里傳來報告聲:“駱總,還沒有找到池騁,我們一會兒是否還正常去公司?!?/br> 駱民翔定定神,冷聲說道:“是的,我稍等會出去,你先叫司機在下面等我。”那冷靜自持的聲音似乎和平時沒有什么相同,他從搖椅上迅速跳起來,走到盥洗室,里面?zhèn)鱽韲W啦啦的水聲。少頃,他從里面走出來,一夜未眠的黑眼圈、胡茬和憔悴神態(tài)全部消失不見,仿佛變了一場神奇的魔術。 他照照鏡子,仔細看自己和平時沒有什么不同,換好衣服走出門去,只是每走一步,都有著失眠整夜的頭暈,但是還好他能夠竭力忍住。 ————————————————————————————— h市早報頭版頭條重磅消息,號稱本市最豪華的地下賭場昨夜被查抄,豪賭客中查出本市知名富豪十三人,高級官員三人等等,具體情況和處理結果等待進一步報道。 這是正規(guī)報紙的一條簡訊,而其他審批沒有那么嚴格的報紙,則進行了更多內幕消息的披露,賭場安全經理池騁在警察闖進賭場瞬間,奇跡逃離,經理辦公室窗戶處有腳印,懷疑其從三樓跳下逃脫。并稱如果池騁落案則可能進一步追出此地下賭場的后臺老板。關于地下賭場老板的推測,則放出一直和池騁關系密切的駱民翔,報紙刊登兩人在一起游玩娛樂的多幅照片以茲證明,并詳細挖掘了駱民翔的背景,包括因為駱宏才中風被踢出揚威集團一事,在股市上狙擊揚威,偷雞不成蝕把米血本無歸負債累累一事,尤其是地下賭場被查抄,更是喪失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駱民翔坐在車后,沉默地看著那一份份報紙,司機從后視鏡中偷偷窺視著他的臉色,卻看不出任何端倪變化。 司機小心翼翼地看了很久,駱民翔抬眼問道:“看夠了嗎。” 司機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駱總,問題似乎很嚴重,我是擔心。” 駱民翔眼神冷如寒冰,只看他一眼,仍然是以往那種讓他全身發(fā)寒的嚴酷,他抬手制止住他,說道:“你是我身邊的人,你一舉一動也能帶出關于我的信息,該怎么做不用我再繼續(xù)交代?!?/br> 他剛剛說完,司機的腰不自覺地挺直,眼神恢復堅定,好像被打了氣,說道:“駱總,我知道,池騁一直沒有找到怎么辦,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也快十個小時了,他怎么還不來找您?!?/br> 駱民翔再次擺了擺手,說道:“他不來是好事,他比你有分寸。” 他按了按報紙,將它們復又疊放整齊地放在膝蓋上。 他現(xiàn)在的財政狀況危如累卵,看起來那一堆雞蛋是好好安放在一堆稻草上,只有他知道其實下面空無一物,還有一個深深的陷阱,他微挑起眉頭。他不擔心池騁會被找到,一旦他逃脫就滑得象條泥鰍鉆進河底的淤泥,不可能被再次捉住。他擔心的是那地下賭場的錢,沒有那里日日生錢來給他,拿什么來還黑市上高利貸的本金和利息。 而那些認錢不認人的家伙兒,橫行霸道,冷血無情,現(xiàn)在又沒有池騁從中斡旋,只怕是會很麻煩的。 231 天臺冷風 231天臺冷風 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本來等在駱民翔辦公室門外那群來要錢的人一窩蜂跑向電梯,情景十分瘋狂,難以阻擋。駱民翔的司機手疾眼快,將電梯關上,電梯迅速地向樓下運行。 那司機也沒想到會有那么多的人,靠在電梯墻壁上,輕聲說道:“駱總,怎么辦我們去哪里?” 駱民翔咬咬牙,眼神中一絲陰冷,這群人不會像上次那樣被他的空城計嚇走,那報紙披露的新聞太過詳細言之鑿鑿,將他的財務狀況形容的慘不忍睹,除非他能立刻拿出錢來證明自己沒有接近破產邊緣,否則其他一切補救措施都是多余。而那幾張報紙如此有針對性,除了出自駱群航之手,他想不出還有別人。 他咬咬牙,腦海中竟然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暢快的念頭,駱群航他終于也被逼得露出了駱家人的本來面目,他們骨子里流著一樣的血脈,本來就是一丘之貉,駱家人天性中的兇殘狡詐,不可能駱群航沒有繼承,而他終于逼得駱群航也現(xiàn)出原形。 他稍微一怔,司機看他失神,輕聲問道:“駱總,我們去哪里?” 他回過神來,輕聲說道:“反正不能回辦公室,先上車再說?!?/br> 電梯門叮地一聲輕響,他當先快步走出去,手機卻同時間響起,他看著來電顯示是公司財務電話,眼神閃了閃,輕輕接起電話。 電話那邊是公司財務的聲音,輕聲說道:“駱總,給土家村大廈提供貸款的銀行早上打來幾個電話,告訴我們如果能提前還款,可以考慮減免利息,還有若是不能按時還利息……” 財務的聲音沒有說下去,駱民翔冷笑一下,若是不能按時還利息怎么樣,按照合同條款行事,拍賣抵押物產等等。駱群航的新聞沒白做,連銀行也聞風而動,擔心他沒本事還錢,那一大筆錢就成了死賬。他腦海中念頭數轉,卻什么話也沒說,冷冷地掛斷電話,銀行嗎,他現(xiàn)在最不擔心的就是銀行,畢竟離還利息的日期還有一段時間。 他看著停在停車場的汽車,快步向汽車上走去,那一大群人不可能反應不過來,若是再不離開,只怕就會被他們圍住走不成了。 司機打開車門,他也緊跟著坐上車,心煩意亂之間竟然沒有坐在后面的座位,而是拉開副駕駛旁邊的車門坐了進去。 兩個人剛剛坐定,駱民翔坐在車上心里稍安,輕聲吩咐道:“快開,我們先回去再說?!?/br> 卻感覺到一支冰冷的槍管頂在后腦上,一聲冷酷的聲音在車廂內響起,說道:“回去哪里啊,我們談話喜歡上天臺?!?/br> ———————————————————————— 駱民翔的司機被砸暈在車里,而駱民翔被兩個大漢用槍指著頭,從大廈里的樓梯拾級而上,大廈有二三十層,以往他從來沒有走過樓梯,都是電梯上下,看起來很高很遠的距離須臾可到。 今天被人用槍指著頭,一步步向上攀登,突然覺得爬樓梯也沒有那么累。 他邊上邊被那支冰冷的槍管對著頭,稍微慢一些,就會被人在后面踢上一腳,這于他是從來沒有過的體驗,落魄尷尬疲憊,沒有面子到了極點。 當他稍微慢下來的時候,又被人狠狠踢了一腳,他冷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誰,有必要這樣嗎?!?/br> 拿著槍的男人笑著說道:“老子是誰,老子是你的債主。” 駱民翔知道消息一傳出去,他讓池騁從黑道上弄錢來的大債主肯定不會放心,必然要出面問個究竟,但是沒料到他們是用這么野蠻原始的方式。 他輕聲說道:“我還不知道是不是你們,池騁現(xiàn)在不在,這些事都是他辦理的,沒有他在,什么事情也不能確認。” 那個大漢一聲冷笑,用槍對著他的頭,說道:“你別拿池騁說事,就是他在這里,也不能阻止哥兩個用槍指著你的頭。至于你認不認我們是債主,有槍在,由不得你不認?!?/br> 駱民翔一向囂張跋扈慣了,聽了那大漢的話才不勝唏噓,這個世界上原來還有比他更不講理的人。他暗自搖頭,想到以往彪悍作風,心中一時也是頗多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