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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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上 24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 “就算我失敗了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我也一定能贏你?!?/br> 潘朗呆呆地站住,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她,她臉上自信璀璨的笑容似曾相識,他的心被一種大力沖撞的生疼。腦海里回想起緹娜曾發(fā)給他的郵件,不就是投籃嗎,你練唄,你要抱著堅忍不拔堅持不懈的態(tài)度,只要你好好練,遲早能練出成績。然后和那些戰(zhàn)勝過你瞧不起你的人去比,輸了就再練再比,就算你失敗了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你也一定能贏回來。 正是因為緹娜這句話,他發(fā)瘋了似的練籃球,別說是站在罰球線上投籃,便是站在三分線投籃,他也有把握十進(jìn)八。但是他卻沒有告訴過緹娜,想著有朝一日能在她面前展現(xiàn)出來。 只是如今卻再也沒有了機會,現(xiàn)在她也說出同樣的話,是緹娜曾經(jīng)用同樣的話鼓勵過她,還是她們抱有同樣的信念。 他的心被一只柔軟的手捏住,轉(zhuǎn)身走向她。 那些少年一愣,你捅我我捅你的互相看著,臉上都露出一種期待。 潘朗走過去,伸出一只手拉她,緹娜抬起頭,秀美的小臉努力保持平靜地問道:“你干什么?” “不是贏得的人能夠做主嗎”,潘朗拉起她,一眼看見她雪白膝蓋上兩片通紅的印跡,上面滲出血絲,琉璃似的眼神黯了黯。 緹娜心若所悟,又不敢完全表達(dá)出來,板著臉問道:“是你贏了,你想怎么樣?” 潘朗白皙的臉上似有點羞澀,說道:“反正我在h市的確沒有地方去,就住在你那里,現(xiàn)在沒有錢付房租,等我有了就承擔(dān)一半?!?/br> 緹娜心中一喜,想到剛才少年的冷硬又暗自委屈,嘟著嘴抱怨道:“你說怎樣便怎樣嘛,我現(xiàn)在累到虛脫,沒有力氣帶你回去,先在這里坐一夜再說吧?!?/br> 潘朗看看她的膝蓋,眼睛似流露出一股歉意,彎腰用力將她背了起來,緹娜一驚,想不到潘朗會這么做,心中卻涌起一股溫暖。 那些少年們也是一驚,想不到那俊逸的少年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驚詫眾人。 略頓一頓,潘朗卻又將緹娜放了下來,眾人都緊緊地盯著,只見潘朗從那牛仔包中掏出一件外套,系在她的腰間,緹娜明白潘朗是怕她走光,心中微微一甜。 少頃,燈光球場之中,只剩下了那幫少年,留在原地看著那俊逸別扭的少年背著美如月下精靈般的女子逐漸走遠(yuǎn)。 好一幅溫馨美麗的畫面,讓人不禁猜測他們之間會發(fā)生怎樣美麗動人的故事。 其中一名少年將籃球猛地擲在看的發(fā)呆的同伴身上,笑著說道:“人都走遠(yuǎn)了,還發(fā)什么呆,若是你剛才不替那女孩出頭,說不定他們還不能在一起呢?!?/br> 那少年呵呵地笑了兩聲:“你還不是一樣,那么漂亮有個性的大美女,你就舍得她受苦嗎?” 一群少年的笑聲傳遍深夜,遠(yuǎn)遠(yuǎn)地傳揚開來,一直矗立在籃球場旁邊角落看著這一切的男子,卻凝眉不語,良久才轉(zhuǎn)身走出,走到街道拐角,拉開一直停在那里的波光銀的汽車,一踩油門,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 緹娜趴在潘朗的肩膀上,他有點削瘦,但不是柔弱,相反精瘦有力,所以才能背著她走這么遠(yuǎn)。 路燈將兩個人層疊的影子一起拉長,燈光球場少年們的笑聲傳來,緹娜心中感慨,曾幾何時,那個坐在麥田邊托著腮為不能上學(xué)發(fā)愁的小正太,會長成這樣一個翩翩少年。 兩個人都默默無語,其實緹娜有很多話想要說,卻擔(dān)心泄露身份引起潘朗的疑心只能咽在肚子里。 “有了?!迸死释蝗徽f道,琉璃似的眼睛如釋重負(fù)。 “什么有了?”緹娜滿頭霧水,輕聲問道。 “出租車”,潘朗悶聲說,招手將出租車叫過來,說道:“不然真的要背一路回去嗎?!?/br> 緹娜汗顏,連忙想要從潘朗的背上下來,潘朗輕輕將她放在地上,拉開車門讓她坐進(jìn)去,然后坐在她身旁。 出租車向緹娜的住所行駛著,想到她要和潘朗在一起生活,緹娜禁不住滿心向往。 ———————————————— 新的一天開始,駱群航照舊姍姍來遲,一眼看著坐在辦公桌后神采奕奕,氣血值精力值顯然是滿值的歆恬,輕聲問道:“早啊,精神不錯嘛。” 緹娜想著昨晚馴服潘朗將他從流浪狀態(tài)又撿回家去,心情超好,抬起頭看見駱群航,毫不吝惜快樂的笑容,說道:“駱總早,今天早上打扮的真帥啊,要不要喝咖啡,我馬上給你送進(jìn)去?!?/br> 駱群航微微一怔,英俊的臉上有點懷疑,他一如既往的英俊帥氣,但是以往從來沒有享受到歆恬如此直言不諱的贊揚。 財務(wù)室的張大姐送來一摞票據(jù)讓駱群航簽字,緹娜一抬頭,笑意如花,說道:“張大姐,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真襯你的皮膚,年輕十歲呦?!?/br> 張大姐先是一愣,臉上飛起兩朵紅云,笑得合不攏嘴。 駱群航終于可以確認(rèn)不是他們今天真的狀態(tài)好,而是歆恬心情high,所以才看誰都漂亮。難道是因為傅斯年,駱群航皺皺眉,因為想到他,心情略有些不快。 “今天有些什么工作安排?”駱群航追著問。 緹娜打開記事本,輕聲說道:“主要還是和供貨商談價格的事,前些天和電動工具的代理商張總約好,他臨時有事改成今天,我等下便要到他的公司去?!?/br> 駱群航點點頭,緹娜想想問道:“你那里有什么進(jìn)展嗎?” 駱群航搖搖頭,說道:“還得你把所有價格和付款方式采集回來,我們重新報一份預(yù)算,才能進(jìn)行到下一步。丁總工是關(guān)鍵先生,若是你能聯(lián)系到他,或許我們能多幾分把握拿下這個項目?!?/br> 緹娜想想,昨晚她正要和傅斯年談這件事,卻因為遇見潘朗,臨時放下傅斯年,兀自去追潘朗,還欠他一個解釋。今天無論如何要聯(lián)系傅斯年,解釋一下,順便把丁總工的事情提一提,看他有什么好建議。 她抬頭看著駱群航,漂亮的眼睛里滿是沉著,說道:“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嘗試一下。我們分別聯(lián)系地鐵里的關(guān)鍵人物,那個副總曾明全看來也需要打打交道?!?/br> 駱群航點點頭,兩人心照不宣地各行其是去了。 —————————————————— 張總客氣地送緹娜從辦公室里出來,握握手道別,張總說道:“歆恬小姐,只要貴公司能拿到地鐵項目的供貨權(quán),我保證給你們提供最優(yōu)惠的價格,就算我沖任務(wù),再交你這個朋友了?!?/br> 緹娜連聲道謝,轉(zhuǎn)身要走。 張副總卻突然叫住她,笑著說道:“歆恬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和緹娜很像?!?/br> 緹娜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臉頰,難道她的長相逐漸改變成原來的樣子了。 張總搖搖頭,笑道:“不是長得像,是氣質(zhì)態(tài)度,行為習(xí)慣。緹娜每次來我這里,總是坐在我辦公桌對面靠右的椅子,能選擇的話,總是選咖啡,總是先客套幾句,立刻直奔主題,總是談完事情,再聊一會有趣的話題才離開,你和她簡直一模一樣。還有些說不出來的,就是眼神和小動作了?!?/br> 緹娜微微一愣,想不到張總觀察如此細(xì)致,當(dāng)下也不遮掩,說道:“張總你心細(xì)如發(fā),觀察力敏銳,難怪能發(fā)大財,我和緹娜是好朋友,所以有些習(xí)慣受她影響。” 張總點點頭,叮囑道:“沒事也多來公司坐坐,對了一會兒下樓注意安全,樓下有一家地下賭場,進(jìn)出人員有點雜,你加點小心,有些賭徒輸紅了眼,會當(dāng)街搶錢的?!?/br> 緹娜點點頭,張總果然沒變,以前每次她來,張總送她離開也要囑咐幾句的。 25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下 25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下 張總公司所在的樓下,是有一個地下賭場,以前緹娜就經(jīng)??匆娗缣旎?,有人從那里精神萎頓地出來,不知道是在賭場里消耗多長時間才出來透氣,看起來衣衫不整,眼窩深陷,緹娜多半遠(yuǎn)遠(yuǎn)地就會避開。 她提著包,從樓上小心地下來走到外面,一眼看見街道對面有個熟人,形銷骨立,胡須青惻惻地冒出來,不知道多久沒有刮過,愣了一下,隨即一股火從心底冒了出來。 ———————————————————— 昏暗的地下賭場,分不清白天黑夜,空氣中煙霧繚繞,歆康緊緊盯著荷官手中的色子筒,將手中僅剩的籌碼推到大字處,最后一次,若是再輸,他就全完了,昨天從高利貸那借的10萬元都輸了個精光。 他緊緊地盯著荷官,看著荷官掀開色子筒,禁不住渾身一抖。 荷官看著色子,宣告道:“一二三,小?!蓖瑫r用推子將壓在大字上的籌碼全部拉回自己面前,歆康狠狠地砸了一下頭,眼神凌亂。 他必須翻本,否則拿什么還那深不見底的賭債,他必須翻本,他走到賭場門口,那里站著個流里流氣的男子,他急切地叫道:“王哥,再借我一點,我翻個本,翻本就還給你?!?/br> 那個王哥翻開本子看看上面的記錄,說道:“不行,我們是有控制的,你這條命最多借這么多,掛了幾十萬的帳,把你殺了也不夠本?!?/br> “我前幾天才還過利息?!膘Э笛劬νt,一半是因為休息不足,一半是因為輸紅了眼。 “知道,不然昨天能又借給你十萬嗎。想借錢,下個月能還得了利息再說?!蓖醺绾仙媳咀?,這年頭放高利貸也不容易,也要講究點風(fēng)險控制,還是老大厲害,若不是他加的這條,好多人光桿司令一個,欠賬到?jīng)]法還了,找個高樓平臺向下一跳,他們真的是折本折大了。 “你把錢借給我,我能翻本,一定能翻本。”歆康一把揪住王哥的衣服,有懇求有威脅,眼睛急得冒出火來,若是他不翻本,他怎么還,難道又要被人四處追債,讓mama恬恬被他連累。 王哥猛地推開他,面色不善,像他這樣的人見得多了,他叫著杵在門口的兩個手下,罵道:“看屁看啊,還不趕緊把他給我拖出去,咱們賭場寸土寸金,別讓沒錢玩的賭鬼在這里占地方?!?/br> —————————————————— 歆康被兩個身高馬大的打手一直拖住,直接拉到門口向外一推,隨后沉重的大門在身后關(guān)上,仿佛兩重天地,外面刺眼的光線刺得他眼睛一痛,他連忙捂住眼睛,失魂落魄地垂下頭。 他甚至記不得他到底是怎樣渾渾噩噩身不由己地又回到賭場,而他原本曾經(jīng)說過,他再也不賭了,再也不賭了,他自嘲的笑笑,眼睛里一層落寞,自從染上賭癮,他嘴里說出來的話就跟放屁差不多,再也沒有算數(shù)過。 不管怎樣,他一定要自己搞定賭債,再也不能給mama和恬恬添麻煩,他得找錢翻本,他的運氣不會一直那么差的,肯定能贏回來,只要贏回來一切都好辦了。 面前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經(jīng)過,手里提著提包,里面鼓鼓囊囊,好像塞滿了錢。他認(rèn)出那是附近一家小飯店的老板娘,他還曾經(jīng)在那里吃過幾次飯,她總是在這個時候?qū)⒁惶斓氖杖氪孢M(jìn)銀行。 從這里去銀行要經(jīng)過一條僻靜的小巷,歆康一時迷糊,雙眼渾濁尾隨著老板娘,經(jīng)過巷口時,拿起地上一塊半截磚頭裝進(jìn)兜里。 那個飯店老板娘知道自己所走的地方是黑暗之巷,搶劫的多發(fā)地帶,邊走邊機警地不斷回頭張望,歆康在她轉(zhuǎn)回頭時假裝蹲在地上系鞋帶,在她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向前走時,猛地從地上竄起來,抄起磚頭,向著老板娘身上砸去。 磚頭猛地擲出去,擦著老板娘的身邊摔到地上,碎成幾塊。 老板娘大吃一驚,回頭看時,發(fā)現(xiàn)驚慌失措的歆康,拼命地叫道:“救命啊,有人搶劫?!边吔羞叺沧驳叵蚯懊媾茏吡?。 歆康已經(jīng)沒時間理會老板娘,剛才有個人猛地拽了一下他的胳膊,他轉(zhuǎn)回頭,看見怒氣沖沖的歆恬,大吃一驚,著急心虛地叫道:“恬恬,哥哥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自己管不住自己,不是又去沒黑沒白的賭錢,不是想要搶錢來翻本,不是忘記了對你媽說過的話,不是不想學(xué)好,是不是?”緹娜氣得一連串的質(zhì)問他,一個大耳光啪地一下扇過去,將他的臉扇在一邊。 歆康捂住臉,半邊臉發(fā)麻,耳朵里嗡嗡直響,緹娜轉(zhuǎn)身就走,是狗改不了吃屎,是狼走遍天下,有些人值得幫,有些人根本不需要搭理,純粹浪費同情心。 歆康一把拽住她,叫道:“恬恬,你聽我解釋,我真的不想這樣?!?/br> 緹娜固執(zhí)地想要離開,心頭還狂亂地跳動,若不是她發(fā)現(xiàn)及時,歆康已經(jīng)鑄成彌天大錯。歆康卻緊緊拉住她的胳膊,輕聲懇求:“恬恬,你別生氣,我是真的管不住自己,我是真的沒辦法,真的管不住?!?/br> —————————————————— 緹娜將歆康帶回家中,歆康四處看著屋子中的布置,不管是房租還是家具家電都要花不少錢,納悶地問道:“恬恬,你什么時候搬來這里。這里是不是很貴?!?/br> 緹娜給歆康倒了一杯水,說道:“這是我和好朋友合租的房子,她剛剛?cè)ナ?,我不太想提?!?/br> 歆康一眼看見墻壁上緹娜的巨幅寫真,怔了一怔,輕聲說道:“你的朋友很漂亮?!?/br> 緹娜順著歆康視線看去,心中略微有點澀意,隨即找出一條新毛巾,遞給歆康說道:“你先去洗洗吧,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 當(dāng)緹娜拎著半斤餃子、幾個涼菜和幾瓶啤酒回到家中時,歆康已經(jīng)干凈整潔坐在沙發(fā)上,他賭癮未犯的時候,看來清秀英俊,漂亮的眼中透著天生的靈氣。本來也應(yīng)該如此,歆康歆恬一母同胞,歆恬楚楚動人,歆康自然也不會難看,也是能讓女生怦然心動的容貌氣質(zhì)。 歆康看著緹娜拎上來的東西,津津有味的吃起來,他在賭場堵了一天一夜,在那種封閉環(huán)境下玩的就是心跳,情緒亢奮,一回到現(xiàn)實生活中,體力被透支的感覺立刻表現(xiàn)出來,兩個黑黑的眼圈像國寶一樣遮掩不住。 歆康獨自喝了幾瓶啤酒,借著酒力,倒在客廳沙發(fā)上呼呼睡去。 26 輕松不費力的賺錢方法 26輕松不費力的賺錢方法 緹娜從屋子里拿出一條毯子,沙發(fā)上的歆康睡得并不踏實,眉頭糾結(jié),雙手緊緊攥著拳頭,緹娜將毯子蓋在他的身上,輕輕地坐在旁邊。 她到底要怎么樣才能幫到他呢,她蹙蹙眉,覺得情況十分棘手。 歆康是歆恬的哥哥,目前看來要一輩子都和她糾纏在一起,若是歆康一直不走回正途,必然要連累他。 她剛剛這樣一想,心底里似乎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有人在責(zé)備自己自私。 緹娜愣了一愣,若非她知道每個人身體里都藏著兩個自我,偶爾會有思想爭斗的局面,便會詭異地以為身體里也存在著歆恬的意識。 歆康不舒服地翻了個身,進(jìn)入沉沉的夢境,便一直說著夢話:“我怎么辦?我不想的。誰來幫幫我,恬恬你幫幫哥哥,幫幫哥哥。” 緹娜一怔,一雙纖手自動自發(fā)地輕拍著歆康,睡著的歆康像個清秀的大男孩子,眼角一點濕潤,似乎在夢里懺悔哭泣,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落到此景此景,歆康他的心中未必比歆恬媽和歆恬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