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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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嬌嬌看了眼如抱著燙手山芋的藏山,頗覺好笑。 公主出現(xiàn)后,他似想將人扔在地上,可又覺得不妥,頓時(shí)便手足無措,連公主問了什么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唐嬌嬌隱去唇角的笑意,她怎么覺得臧山并非對公主無意呢。 “我來吧?!?/br> 唐嬌嬌上前將蘇梓蕓接了過來。 “蘇小姐可曾說了什么?!?/br> 藏山暗地里松了口氣,跟著起身看了眼蘇梓蕓身上的包袱,道:“玉璽。” 唐嬌嬌一愣,與賀北妱對視了一眼后,賀北妱上前自蘇梓蕓身上取下包袱。 打開后,里頭果真是傳國玉璽! 幾人的神情頓時(shí)凝重了起來。 玉璽為何會在蘇梓蕓手中,且看這情形,像是專程給他們送來的。 路山過來替蘇梓蕓把了脈。 “無妨,只是太過疲勞,睡一覺便好了?!?/br> 說完又拿了一瓶藥遞給唐嬌嬌:“腿上應(yīng)該受了不小的傷,接下來不能再騎馬?!?/br> 唐嬌嬌接過藥,將蘇梓蕓安排進(jìn)了公主的馬車。 做完這一切后,唐嬌嬌將玉璽交給賀北城:“京城的情況恐怕不容樂觀?!?/br> 太子接過玉璽皺了皺眉。 這一路上,他想了許多種可能,但不論怎么想,都覺得父皇不可能會被賀堇宸壓制。 城防司,錦衣衛(wèi),監(jiān)察院,禁軍,梨花宮,這些人加起來還對付不了逆賊? 然此時(shí)多想也無用,只有到了京城,才能解開疑云。 蘇梓蕓足足昏睡了五日,醒來時(shí)車隊(duì)離京城只有兩日的路程,一行人在一片樹林中歇腳。 從她口中眾人得知了玉璽的來龍去脈。 “母后可有危險(xiǎn)?!?/br> 賀北妱急聲道。 “他們找不到玉璽,暫且不會對皇后娘娘出手,況且,我走時(shí)見到衛(wèi)大人到了玉坤宮,衛(wèi)大人武功高強(qiáng),定能護(hù)娘娘無虞?!?/br> 聽聞有衛(wèi)高在皇后身邊,賀北妱才松了口氣,然很快又皺眉道。 “衛(wèi)高在母后身邊,那父皇身邊呢,牧安可在?!?/br> 蘇梓蕓搖了搖頭:“我進(jìn)玉坤宮時(shí),皇上已經(jīng)去了挽云宮,身邊有何人我便不知了。” 提及此,蘇梓蕓突然看向臧山,欲言又止。 賀北妱微微側(cè)頭,只做不知。 唐嬌嬌看了眼公主的臉色,道:“蘇小姐可是有話要說?!?/br> 蘇梓蕓抿了抿唇,依舊盯著臧山。 賀北妱率先起身走向馬車,唐嬌嬌與賀北城對視一眼后,也一道上了馬車,宋長風(fēng)不愛看這個(gè)熱鬧,早早的就鉆進(jìn)馬車淺眠,很快,外頭就只剩蘇梓蕓與臧山。 臧山朝蘇梓蕓微微頷首,還未開口,便聽蘇梓蕓道。 “臧大人遇見那位姑娘時(shí),是在三月末?!?/br> 臧山一怔,當(dāng)即便明白過來她所說為何,那件事他只與蘇梓蕓說過。 “是?!?/br> 雖不明白蘇梓蕓為何問起這事,但還是點(diǎn)了頭。 “那地方可是離城外亂葬崗不遠(yuǎn)?!?/br> 臧山疑惑抬眸:“蘇二小姐怎么知道?!?/br> 這回答便代表著是了。 蘇梓蕓無聲一笑,須臾后道:“我知道一個(gè)人,每年三月末都會去城外亂葬崗?!?/br> 自臧山說了那件事后,她便留了心。 可調(diào)查之時(shí)卻無意中得知公主在四年前去過亂葬崗,時(shí)間正是在三月末,那是唐府被滅門的日子。 公主每年都會偷偷去拜祭。 原本她只是覺得這是一個(gè)巧合,可心里一旦生疑,便怎么也控制不住,于是,她去了亂葬崗附近的村莊。 調(diào)查之下,得到了與臧山不同的結(jié)果。 臧山緊緊盯著蘇梓蕓,誰會每年三月末去亂葬崗,又與那位姑娘有何關(guān)系。 “唐府被斬首的日子是在三月末,她每年都會偷偷出宮前去拜祭?!?/br> 轟! 有什么東西似在腦海炸開。 藏山垂在兩側(cè)的雙手緊握成拳。 誰會如此做,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 “我去了亂葬崗附近的村莊,有一個(gè)小村莊一路上開滿了小野花,村頭還有一座小橋,小橋邊上立著一塊石頭,上面寫著水溪村,不知可是臧大人當(dāng)年與那位姑娘去過的村莊?!?/br> 臧山僵硬的點(diǎn)頭:“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蘇梓蕓釋然一笑,過了許久才接著道。 “那里的村民很熱情,閑聊時(shí),有一位嬸嬸說四年前也有一個(gè)像我這般好看的姑娘去過。” “待我要細(xì)問時(shí),她們便怎么也不肯說了?!?/br> 臧山極力壓制著胸腔里即將迸發(fā)出的情緒,啞著嗓音道:“然后呢?!?/br> 蘇梓蕓低頭一笑,柔和道:“然后,我便易容成公主的模樣,又去了一次?!?/br> “路上遇到了好幾位村民,都說有人來尋過我,幾番周旋后,我得知了真相?!?/br> “村莊的十六戶人家,在四年前皆收到過一筆銀兩,條件是不論誰來問,他們都得一口咬死那片竹林旁的瓦房里,曾經(jīng)住著一對母女,后來一夜之間消失無蹤。” 蘇梓蕓看了眼自臧山拳頭里滲出的鮮血,心里劃過一絲不忍。 明明一對有情人,卻因幾番誤會蹉跎至今。 “我得知真相后便向公主遞了拜帖,卻不想公主早已不在皇宮,帖子便到了皇后娘娘手中,第二日,我便得了娘娘召見,卻不想剛好碰上二皇子逼宮,娘娘便讓我?guī)е癍t從暗道離開,將玉璽交給太子殿下。” 一段塵封多年的真相就這般被揭開。 讓人猝不及防。 鮮血一滴又一滴落入塵土,這些年所有的掙扎與隱忍都在這一刻消失無蹤。 她為何要瞞著他,為何在那夜后只字不提。 她心儀他,是東宮與妱月殿里幾乎人盡皆知的秘密。 可她寧愿求而不得,也不愿拿此事要挾。 她是在怕,怕他是因?yàn)樨?zé)任。 畢竟,她連一道圣旨都不愿去求,又怎么拿這事來迫他。 公主有她的驕傲,她要的是純粹的愛,不摻任何雜質(zhì)的。 可他對她,向來如此啊。 臧山望向公主的馬車,紅著眼眶久久不語。 他很想過去告訴她一切,告訴她他知道了那夜的人是她,告訴她他喜歡她很多年了。 可她應(yīng)該不會信吧。 這四年來,他屢次將她拒之門外,怎么看都不像喜歡。 “多謝蘇二小姐?!?/br> 許久后,臧山松開拳頭,朝蘇梓蕓彎腰致謝。 蘇梓蕓原本是要側(cè)身避開,但猶豫片刻后,還是生生受了這一禮。 “我與公主交好,自然希望她能幸福,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接下來的事我便不方便插手了?!?/br> 如此,他才不會對她心生愧疚吧。 “我定不負(fù)蘇二小姐美意?!?/br> 臧山又鄭重行了一禮,堅(jiān)定道。 對此事他不會魯莽,沒了那層阻礙,他必會拼盡一切,予她十里紅妝。 之后的一路上,臧山?jīng)]再避嫌,不論到了何處,都守在公主身側(cè)。 恰蘇梓蕓幾乎與公主形影不離,賀北妱便以為臧山是在護(hù)著她,心中愈發(fā)煩悶。 蘇梓蕓見公主惱怒隱忍的模樣,便頂著太子火熱的視線硬是湊到唐嬌嬌身邊不走。 “蘇二小姐不在這里,你還杵在這里做什么?!?/br> 公主煩躁的沖臧山發(fā)火。 卻只聽臧山面不改色道:“微臣保護(hù)殿下。” 賀北妱一怔。 保護(hù)她? 這些日子他跟在她們身邊不是為了蘇梓蕓,是保護(hù)她? 還有,這四年來他一向是疏離的喚她三公主,如今怎又喚她殿下。 “皇兄命令你的?” “我不需要,哪里來的滾回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