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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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殿下,沒有血了?!?/br> 陸渟急的不行,生怕公主弄傷自己的手指,可就在他要阻止時,有一個人比他更快。 他只覺得一陣勁風襲來,眼前便多了個紫色身影。 “三公主?!?/br> 臧山一把握住賀北妱的手,制止她繼續(xù)傷害自己。 陸渟見臧山毫不避諱的捏著公主的手,皺了皺眉。 “血,有好多血?!?/br> “擦掉,快擦掉?!?/br> 賀北妱拼命的反抗,似乎下一刻就要將那幾根手指毀掉。 臧山看著失控的公主,心疼的猶如被針扎一般,他不敢用力捏她的手腕,又不能任她傷害自己,那幾根細嫩的手指還在眼前不停的顫抖,上頭早已沒了血跡,只有因被公主毫不憐惜的擦拭而引起的深紅。 再擦下去,怕是要破了皮。 “好多血,擦掉,快擦掉啊!” “你放開,放開!” 沒辦法用手去擦,公主便在臧山胸前的衣襟上粗魯?shù)哪ゲ?,許是太過著急,聲音已經(jīng)帶著nongnong的哭腔,淚水劃過眼眶,一顆又一顆接二連三的滾落。 生來高高在上,矜貴驕傲的公主何曾這般狼狽恐慌過,看著就讓人心疼極了。 臧山眸色幽暗,眼眶已是一片猩紅。 他微微用力握緊公主的手,低頭將那顫抖不已的手指輕輕允住。 另一只手將公主緊緊樓住,嵌入懷里。 陸渟眉心一跳,雙目圓瞪。 “臧大人,這不妥……” 話還未完,便見剛剛還暴躁失控的公主突然安靜了下來。 她抬眸盯著臧山,眼里一片水霧,迷茫中還有些呆滯。 “沒事了,別怕。” 見公主略微平靜,臧山才輕輕抬頭,唇瓣離開她的手指,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你看,沒有血了,是干凈的。” 賀北妱看向那幾根手指,眼里一片恐懼,但到底沒再失控,好一會兒,她才小心翼翼的看著臧山。 “沒有了嗎,真的沒有了嗎?!?/br> 公主的語氣仍帶著驚慌和不安。 臧山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聲哄著。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以后也都不會再有了。” 賀北妱又盯著臧山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癟了癟嘴,眼淚如掉線的珍珠般往下落,委屈的一頭扎進他的懷里。 “我好害怕。” 臧山身體一僵,發(fā)現(xiàn)懷里的人還在輕輕發(fā)顫時,忙伸手將她緊緊摟住。 “別怕,我在?!?/br> 陸渟面色復雜的看著相擁的兩人,他從周大人口中得知了臧大人的身份,可就算是太子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與公主相熟關(guān)系較好,但這般,也未免太過親近了些。 賀北妱雙手死死扣住臧山的腰身,像是生怕他下一刻就要消失了一般。 “小山山,我害怕,你要一直在?!?/br> 臧山心口一陣酸澀,他強忍住哽咽,安撫般的摸了摸公主的頭,柔聲道。 “我在,我會一直在?!?/br>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懷里的人逐漸放松,呼吸越來越平穩(wěn),直到最后,整個人貼在了他的身上。 臧山知道她這是昏睡過去了。 以往發(fā)作時,也都如此。 他彎腰小心翼翼的將人抱在懷里,動作溫柔極了,似乎手里捧著的是人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他掩飾多年的情意也在這一刻徹底暴露。 陸渟看著他,神色不明。 果然不是他想多了。 臧山偏頭看了眼花朵上的血跡,沉聲道。 “年年不能碰血,麻煩陸大人讓人清理干凈?!?/br> 陸渟一驚,猛地望向臧山。 年年! 公主的名諱他知道,并無‘年’這個字,所以年年應是殿下的乳名。 公主殿下名諱豈是能隨意喚的。 更何況是乳名! 可他不僅喚了,還喚的如此熟稔親昵! 自然的仿若已經(jīng)喚了千遍萬編。 想到剛剛公主對他的信任與依賴,陸渟的臉色愈發(fā)復雜。 他與殿下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而陸渟不知的是,這是臧山第一次如此喚公主,他淡然的面色下,心臟止不住的狂亂跳動。 公主出生在除夕夜,取乳名年年。 但自公主記事起,便不讓人喚這個乳名,是以后來,包括天子皇后都沒再喚過。 至于他今日為何這般喚,臧山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就鬼使神差的喚出了口。 大概是故意膈應陸渟,也大概是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心作祟,向?qū)Ψ叫局鳈?quán)。 “今日所見還望陸大人保密,亦不可對年年提起?!?/br> 喚過第一聲后,第二聲便愈發(fā)順口,臧山唇角微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悅。 原來他已經(jīng)癡到這個地步了么,連喚她的名字,都覺得格外滿足。 陸渟怎會看不明白臧山對他的敵意,遲疑片刻后卻沒開口應下,似是有些不解。 “她醒來后,不會記得。” 臧山斂下唇角的弧度,面無表情的道了句。 陸渟一怔,看向賀北妱下意識問:“殿下這是為何?” 臧山的面色頃刻間便冷了下來,看向陸渟目光如炬:“這不是陸大人該關(guān)心的?!?/br> 陸渟被堵了回來,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清楚自己的確沒有立場問,只得低聲應下。 他看著臧山抱著公主大步離開,心里久久無法平靜。 而另一邊的臧山亦如此,他立在床前許久沒動。 臉上還有淚痕的公主,沒有平日的冷傲,熟睡時的無害乖巧讓人心生憐惜。 心底好不容易壓下的貪戀在這一刻盡數(shù)釋放,臧山很清楚他不該這么做,可是,他無法控制。 就再多一會兒,再多抱一會兒就好。 她醒來不會記得的。 想到此,臧山眉宇間添了一絲懊惱,他明知她碰不得血,卻還是疏忽了。 自公主當年目睹了斷頭臺那一幕后便一直碰不得血,否則便會如今日這般失控。 妱月殿的人深知這一點,平日里也都很注意,哪怕是公主去地牢,也不會讓她沾上血。 而今日卻是他大意了。 臧山不舍的將公主放入床榻后,便出門在院子周圍仔仔細細巡視了一遍,確定不再有任何不妥后,才安心的守在公主屋外。 陸渟亦讓人將花朵上的血全部清理干凈,怕有遺漏,他又親自蹲著擦拭了一遍。 至于鮮血的來源,則是劉勇之前造的孽。 賀北妱醒來后已是第二日,果然已不記得許多事,只隱約想起摸到了花朵上的血,然后便昏迷了。 她對自己這個毛病很清楚,也沒有多問,陸渟得了臧山的吩咐,自然也沒有主動提起,是以公主也就不知后來還發(fā)生了什么。 緊接著便收到了唐嬌嬌的來信,這個插曲自然也就順其自然的被揭過了。 _ 秦懷一‘死’,新陽便成了無主之城。 一城府尹身死這般大的事,本該立刻上報朝廷,但因是死于白玉縣的瘟疫,便被秦無隱硬生生摁了下來。 但就算他的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做到萬無一失。 很快,這事便在新陽城傳開了。 也因此,白玉縣的瘟疫也徹底暴露。 一時之間周圍幾城人心惶惶,開始封閉城門。 事情越鬧越大,秦無隱知道恐怕瞞不住了便準備將情況報給秦安,等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而就在此時,他卻收到一個驚天大消息。 白玉縣一事早已上達圣聽,東宮太子也早已微服出巡,來了永安! 破廟里,秦無隱手中的信件掉落,震驚的望著來人,聲音顫抖。 “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