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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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外之人,聽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賀北城剛要開口,便有土匪一臉古怪的來報:“大當(dāng)家的,有幾個和尚在外頭,非要見您!” 宋長風(fēng)眨眨眼,滿臉疑惑:“和尚?” “我并不認(rèn)識什么和尚啊。” “到了。” “啊,什么到了?”宋長風(fēng)看向賀北城,半晌后突然反應(yīng)過來啦:“表弟是說……” “那幾個和尚!” 世外之人,和尚不就是世外之人么! “快,快請!” 宋長風(fēng)忙道。 待土匪跑出去請人時,宋長風(fēng)才懷疑的看向賀北城:“表弟確定和尚能治瘟疫?” 其余人也詫異的看向賀北城。 太子看了眼唐嬌嬌,隨后才緩緩道:“來之前,我查過南慶史上爆發(fā)過的瘟疫,其中最近的一次,是十二年前?!?/br> “當(dāng)時,是老師與他破解的此場劫難。” 唐嬌嬌一驚,父親。 父親也曾對抗過瘟疫。 眾人聞言,紛紛沉默,知情的若有若無瞥了眼唐嬌嬌。 十二年前,唐太傅參與救治瘟疫,十二年后,換成了唐大小姐。 正靜默時,外頭傳來了動靜。 眾人望去,見幾位僧人緩緩而至。 “空與大師?!?/br> 賀北城溫淡開口阻止了空與行禮。 空與一愣,隨后反應(yīng)了過來,笑道:“老衲來的可是時候?!?/br> “正是時候?!辟R北城道。 “如此便好?!?/br> 其余人一臉錯愕的望著空與。 空與大師! 在場的除了土匪外,這個名字對其他人而言都熟悉得很,普安寺地處偏遠(yuǎn),卻常年香火鼎盛,皆是因有空與坐鎮(zhèn)。 但誰能想到,這位大師竟然還會治瘟疫! 空與對眾人的打量恍若不覺,在看到賀北妱時才變了變神色,微微頷首。 賀北妱一怔,她很確定她沒有見過空與。 “大師認(rèn)識我?” 空與一笑,高深莫測道:“這位小姐金枝玉葉,乃千金之軀,福澤深厚?!?/br> 眾人皆是一怔。 金枝玉葉,千金之軀,說的可不就是南慶唯一的嫡公主么。 只一眼就看穿了公主殿下的身份,看來這位大師并非浪得虛名。 賀北妱眸光微閃,輕輕頷首。 福澤深厚么。 她倒愿意用這福澤換一人之心。 “小姐紅鸞星動,可喜可賀啊。”緊接著,空與又笑瞇瞇的道了句。 這話一出,場內(nèi)幾人都正了神色。 云眠偏頭看向賀北妱,臧山垂首緊了緊雙拳。 “敢問大師所指是……?”賀北妱先是怔愣一瞬,才問道。 空與大師看了眼公主身旁的云眠,笑的很是溫和:“自是與小姐共許白首之約的人?!?/br> 共許白首之約的人,自然指的是駙馬,而不是云眠。 賀北妱抿了抿唇,下意識看向臧山,卻恰好迎上對方的目光,兩人同時一怔,飛快挪開視線。 空與意味深長的隨著公主的視線看了眼臧山,而后笑容更深:“老衲祝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br> 賀北妱壓下心中的異樣,頷首致謝。 而后,空與才看向太子身邊的人。 這一次頷首的弧度比剛剛更甚。 唐嬌嬌一怔,忙起身回禮。 哪知空與微微側(cè)身,避開這一禮:“夫人貴氣通天,這禮老衲可消受不起?!?/br> 眾人再次一驚,空與大師果真有幾分本事。 太子妃殿下,不出意外將來是要母儀天下的,那可不就是貴氣通天么。 唐嬌嬌眨眨眼,望向賀北城。 太子勾唇:“大師說的對。” 唐嬌嬌抿下唇邊笑意,沒再吭聲。 時間緊迫,短暫的寒暄后,便開始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計劃成形。 空與一行人先行前往白玉縣,借著游歷之名診治瘟疫。 比起屠城,那些人自然更希望以治愈瘟疫來平息事態(tài),待一切回歸正軌,就可以掩蓋那批銀糧的去向。 而空與等人又是世外之人,不參與朝廷政治并無威脅,若能治得了瘟疫,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九尾與云眠避開兵馬悄然潛入白玉縣,暗中尋找陸渟,調(diào)查事情的前因后果。 臧山帶著太子令牌與賀北妱喬裝進入永安城,控制周望。 唐嬌嬌放了信號向天山求援,天山離永安要比朝京城近的多,且也不會驚動那背后之人,而江澈則向最近的幾個城池借兵,待最后水落石出時方才能控制大局。 長風(fēng)寨作為據(jù)點,由賀北城唐嬌嬌鎮(zhèn)守后防,把控全局。 至于宋長風(fēng),則跟土匪一道進城,扮起了乞丐傳遞消息。 當(dāng)然,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第81章 相互救贖 白玉縣本就不算富裕, 陸渟上任時就是一個爛攤子,鄉(xiāng)紳欺凌, 惡霸橫行,前任縣令收了好處爭一只眼閉一只眼,百姓苦不堪言。 陸渟上任時剛過十八,正是少年義氣時,眼里容不得一點沙子,面對地頭蛇的威脅絲毫不懼, 以雷霆之勢強行鎮(zhèn)壓。 在長達幾月的拉鋸戰(zhàn)中,白玉縣的人終于明白,這個看起來瘦弱俊俏的少年心性極其堅韌,且果斷狠絕, 不是個善茬。 經(jīng)幾番整治, 作惡之人皆得了該有的報應(yīng), 白玉縣也總算得到了安寧,百姓歡呼雀躍, 將新縣令奉為青天老爺。 在新縣令的帶領(lǐng)下, 百姓看到了曙光, 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然好景不長, 才過了一年多的安穩(wěn)日子,便又遇到了洪災(zāi)。 白玉縣后山因大雨崩塌, 洪水洶涌而至,許多房屋在一夜之間毀于一旦,死傷無數(shù)。 折子遞上去后,朝廷的賑災(zāi)糧食下的的確很快,但卻全是夾了糠的陳年舊米, 如此也罷,只要量夠也尚能裹腹,可偏偏糧食極少,就算煮成粥也撐不過一月。 陸渟不得已再次上奏,且少年義薄云天,覺得朝廷不該如此糊弄百姓,氣憤之下遂帶上心腹打馬上京,想討一個公道。 可最終回到白玉縣的只有陸渟一人,重傷在身,狼狽不堪,他放心不下白玉縣的百姓,憑著心中那股執(zhí)念回到了白玉縣。 而那時的他并不知道,前頭等著他的會是怎樣的煉獄。 陰暗的地牢里,一個一身血痕的人影縮在墻角,一動不動,宛若已沒了氣息。 “大人,大人您醒醒?!?/br> “大人,大人?!?/br> “大人,您怎么樣了?!?/br> 急切擔(dān)憂的聲音,終于喚醒了蜷縮在墻角的人,他緩緩睜眼,虛弱的咳了幾聲。 他的面上盡是污垢,幾乎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只一雙眼睛藏著倔強與憤恨。 “大人,您醒了?!?/br> “太好了,大人醒了。” 旁邊的牢房里,關(guān)著幾個百姓模樣的人,他們抓著鐵欄,擔(dān)憂的看著那位大人。 “大人,我偷偷藏了些粥,您快吃點?!?/br> “哎,這都涼了,大人怎么吃啊。” “那也沒辦法啊,這個地兒連熱水都弄不到一口?!?/br> 幾人惋惜的嘆了口氣,又有人從懷里拿出一個粗面饅頭遞過去。 “大人,我這里還剩了一個饅頭,您快些吃點,您這樣不吃不喝熬不住的?!?/br> “是啊,大人,您吃點吧。” “咳……” 他們口中的大人終于動了,他又虛弱的咳了好幾聲,才微微坐起身,而這細(xì)微的動作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痛的他眉頭緊蹙。 “你們……吃,不用管……我,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