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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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樣抱著她是否太丟人了,且也太……親密了些。 “參見太子殿下,蘇側妃?!?/br> 賀北城剛踏出大門,外頭隨侍在車輦旁的宮人便跪下行禮。 聽那聲音,起碼有幾十人。 唐嬌嬌將頭埋在賀北城的肩膀,決定死不抬頭,只要她不覺得丟人,丟人的就是別人。 而她不知,她無意識親昵的舉動讓太子眉眼中的笑意再也掩飾不住。 別人不知,只當是蘇側妃恩寵正濃,可宋嶠臧山卻是神色復雜。 尤其是臧山。 蘇側妃受傷后,殿下的反應過于強烈,他很確定,那不是作戲。 而殿下剛剛發(fā)自內心的愉悅,是他這十年來,頭一次見到。 心間被nongnong的怪異圍繞,但一時卻又找不到出口,臧山只得暫且壓下。 車輦與馬車不同,沒有遮擋的車簾,四周皆是琉璃垂掛,最前頭一塊玉牌上,掛著東宮二字。 進了車輦,賀北城沒有讓唐嬌嬌下來的意思,他們此刻的姿勢,用親密無間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唐嬌嬌突然想起,他們初次相見時,她也是這般掛在他的身上,不過不同的是,那次是她主動的,賀北城嫌棄得很,而這次好像,是賀北城主動的? 唐嬌嬌從賀北城的脖頸間微微抬起頭,偷偷打量了一番,頓時嚇了一大跳。 十六人抬的車輦,莊重而又威嚴,隨行的宮人大約有二十人,皆是著一絲不茍的宮裝,前后還有侍衛(wèi)護送,加起來得上百人。 這就是東宮儲君的架勢。 “我……可以下來坐著?!碧茓蓩舌?。 所以她剛剛就是在上百人面前,被賀北城以那樣的姿勢抱了出來…… 丟人丟大了! 耳邊傳來姑娘輕柔的聲音,還帶著溫熱的氣息,懷里的人還不安分,賀北城眼神一暗,摟著她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別亂動。” 唐嬌嬌嘗試從他身上爬下來的動作一僵,她有亂動嗎,并沒有。 她只是想下來坐著。 “外頭不比宮里平穩(wěn),車輦偶爾會晃動,若不小心碰著你背上的傷,你便只能回宮了?!?/br> 唐嬌嬌:”……” 她默默的摟緊他的脖頸。 都出了門豈有再回去道理,反正丟人都丟到一半了,再多丟一會兒也無傷大雅。 見人一如既往的乖順,賀北城無聲的勾了勾唇。 又過了好一會兒,唐嬌嬌還是忍不住輕聲道:“賀北城,你不是不喜歡與旁人親近么?!?/br> 為了作戲要犧牲這么大? 賀北城抬眸,心道:可你不是旁人,是我的妻子啊。 所以,他們親近是理所當然的。 自她還是個奶娃娃起,母后便告訴他,那是他未來的妻子,他要護她,疼她,愛她。 他很聽話,小心翼翼的護著她,可誰知還是將她弄丟了十年。 “你與孤親近的還少么。” 唐嬌嬌眨眨眼:“嗯?” 仔細想來,好像確實不少,初次見面,她剛醒來就滾到他的懷里了。 后來,抱抱她,拉拉小手什么的,都有好幾次了。 “所以,你這臭毛病被我治好了?”唐嬌嬌得出一個結論。 賀北城沉默。 “對了,聽說那天你哭了,賀北城,你這戲演的挺好的呀?!?/br> 唐嬌嬌湊近他耳邊,小聲道。 耳邊再次傳來一陣酥麻,賀北城身子微僵,好半晌才壓下心底的燥意,微微側過頭道:“你聽錯了?!?/br> 唐嬌嬌一愣,調整了下姿勢:“是嗎,可是好多人都聽見了啊,宋世子還差點踹……” “阿梨?!辟R北城沉聲打斷她。 唐嬌嬌:“???” “別亂動?!?/br> 唐嬌嬌反駁:“我就是腿麻了,換個……” 話突地頓住。 她感覺到了大腿上突然出現了一塊硬物,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她很明白那玩意兒是什么。 “你……” 唐嬌嬌的臉霎時便紅的發(fā)熱,身體死死僵住,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空氣驟然靜默下來,周圍透著一股不可言說的緊張,好一會兒,唐嬌嬌紅著臉才理直氣壯的道:“你不是不近女色么,怎么會!” 后頭的話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又沉默了半晌,她才聽他道:“孤是男人。” 對自己認定的妻子有欲|望,是人之常情。 唐嬌嬌閉上嘴,將頭埋在賀北城的脖頸,再也沒出聲。 該死的賀妖精,怎么這么誘人??! 一路再也無話,好在路程并不長,與往年一樣,百花節(jié)在祈福橋舉行。 祈福橋,因‘花神’向上蒼祈福而得名,中間有一條彎彎的小河,中間搭了一塊圓臺,是各位貴女比賽的地方,旁邊便是閣樓雅間。 歷屆的百花節(jié)大多是由皇子主持,亦或是朝中重臣,而今年,則是太子殿下。 因是由太子主持,自有詹事府出面舉辦,而六部則協助,太子只需當日到場即可。 早有旨意下達,太子會攜側妃一同駕臨,是以,在太子的位置下方,擺放了一張軟椅。 蘇側妃在青平街遇刺的消息已有不少知曉,原以為今日是無法前來了,可負責布置現場的官員卻一直沒收到消息,權衡之下,便在軟椅上又加了軟墊。 百花節(jié)于巳時準時開始,諸位貴女也早早便到了雅間準備妥當。 因是在宮外,除了京城權貴外,還有不少百姓在河岸兩邊的紅欄處圍觀。 太子車輦到時,祈福橋已人聲鼎沸。 “太子殿下駕到,蘇側妃到。” 隨著太監(jiān)尖細的嗓音響起,所有的嘈雜聲霎時隱匿,不論是包間里頭的權貴還是外頭的百姓紛紛跪倒在地。 “恭迎太子殿下,蘇側妃。” 然好一會兒過去了,眾人都沒聽到動靜。 宋嶠等人立在車輦外眼觀鼻鼻觀心,不會武功的只覺詫異,會武功能聽見里頭小聲爭執(zhí)的低頭抿笑。 唐嬌嬌拉住車輦上的一根小柱子,瞪大眼死活不肯下去。 “這么多人你就這么抱我出去,你不怕丟人,我怕!” 賀北城:“他們低著頭,不敢看?!?/br> “不行!”唐嬌嬌咬牙切齒:“賀北城你正常點,這么隆重的百花節(jié)不能亂來,你不是最重規(guī)矩么?” 被狗吃了? 賀北城眉頭微微往下垂,抱自己的妻子不算亂來。 “你的傷不能碰,亦不能行走,否則傷口撕裂后果很嚴重,可能會留疤。” 唐嬌嬌氣呼呼的眨眨眼:“不會!” 她當年一身的鞭傷都被師父治好了,除了肩上那個拇指大的舊傷外,沒留下一點印子,她寧愿傷口撕裂,也不能讓賀北城那樣抱她出去! 賀北城揉了揉眉心,堅定拒絕:“不行!” 他怎么能放任她傷口加重。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誰也不肯退讓。 宋嶠與臧山對視一眼,才小心翼翼的上前,輕聲道:“殿下,或許可以背蘇側妃過去,小心些也不會碰到肩背上的傷口。” 賀北城唐嬌嬌同時沉默。 所以他們?yōu)槭裁催@么蠢,連這么簡單的方法都沒想到? 小半刻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就在眾人忍不住偷偷抬頭去看時,便見太子背著一位姑娘自祈福橋徐徐而來。 兩人皆是藍色錦袍,遠遠看去,似是融為了一體,太子溫和矜貴,小心翼翼,蘇側妃明凈如雪,溫軟嬌羞。 風情月意,琴瑟和鳴。 傳聞中的盛寵,不似半分虛假。 穿過拱橋,賀北城停在儀仗前,面色微凝。 宋嶠瞧了眼那把略微落后的軟椅,頓時便明了,朝一旁的官員側頭示意。 能負責百花節(jié)的官員都不是遲鈍的,立刻便反應了過來,心底驚訝的同時忙讓人將那軟椅與太子的持平。 賀北城這才滿意,小心翼翼的將唐嬌嬌放下來,又不放心的拿了一個軟墊墊在靠背上。 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大驚,與太子并肩,那可是太子妃才能有的待遇。 眾所周知,今日百花節(jié)奪魁的那位,不出意外便是太子妃無疑,太子殿下此舉,不知是容不得蘇側妃受委屈,還是在表示不滿。 一時間,眾人心思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