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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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是有兩人并未記錄在冊。 臧山驀地反應(yīng)過來,詫異道:“殿下是說蘇二小姐與蘇側(cè)妃?!?/br> 賀北城不語,便是默認(rèn)。 臧山不知道殿下到底在找什么,但大約明白是與身份底細(xì)有關(guān),可是這兩人有什么好查的呢。 “蘇二小姐是蘇尚書嫡次女,京城人盡皆知,她的身份自是確認(rèn)無疑,蘇側(cè)妃是梨花宮宮主梨嬌,這也是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的……” “梨嬌?!?/br> 臧山的話突然被賀北城打斷,他凝眉低聲念了好幾遍:“梨嬌。” 他一直覺得這個‘嬌’字是個巧合,可當(dāng)有些東西一旦生疑,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梨花宮宮主,算不上她的底細(xì)。” 賀北城沉聲道。 臧山一愣,仔細(xì)想想的確是這個道理,遂道:“屬下之前留了一些人在江湖暗中調(diào)查,應(yīng)當(dāng)這兩日會有結(jié)果。” 賀北城嗯了聲,又陷入沉思。 他的這個念頭太過荒謬,他自己都不信。 容貌不一樣,性子不一樣,最重要的是,她不認(rèn)得他。 他堅(jiān)信,他的嬌嬌不可能不認(rèn)得他。 “殿下……” 臧山躊躇半晌,才又開了口。 賀北城抬頭:“你還沒走?!?/br> 臧山:“……” “回殿下,屬下有事請教殿下。” 賀北城瞥了他一眼:“說?!?/br> 臧山摸了摸頭,遲疑的道:“殿下,蘇尚書給屬下發(fā)了帖子,說為感謝屬下救了蘇二小姐,邀屬下明日午時過府?!?/br> 賀北城挑眉:“然后呢?!?/br> 臧山皺眉:“這事兒屬下若推拒了,倒顯得故意托大,可若去吧,又覺得受之有愧?!?/br> “況且,屬下只是一個侍衛(wèi),又與蘇尚書并無交情,貿(mào)然過府有些不妥?!?/br> 京城誰不知道他是殿下的貼身侍衛(wèi),他的一言一行也基本都代表了殿下的意思,若被有心人瞧見,還以為殿下這是要拉攏蘇尚書。 朝堂上向來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所以不論是因公,還是因私,他都不敢擅自過府。 賀北城盯著他瞧了半晌,幽幽道:“說你笨吧,大局上也挺機(jī)靈,可若說你聰明,又覺得談不上?!?/br> 臧山:“……” 他聽出來了,殿下不是在真心夸他。 “罷了。”瞧侍衛(wèi)一臉茫然的呆樣,賀北城揉了揉眉心,放棄了提點(diǎn)。 “你是孤的貼身侍衛(wèi),領(lǐng)著三品官職,除了孤,不用聽任何人差遣,怎么,你是覺得這樣的身份還不配讓尚書府宴請?” 臧山眨眨眼:“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 “沒有但是,你應(yīng)當(dāng)暗中查查,有多少府邸想拉攏你?!?/br> 他的人,誰敢低看半分。 頓了頓,賀北城若有所思道:“不過,你的擔(dān)憂并非全無道理,眼下剛回京城,不宜徒生事端,這樣,讓蘇側(cè)妃帶你去?!?/br> 臧山一愣:“啊?” “啊什么啊,她既與蘇梓蕓交好,恰逢在宮外,去看看怎么了?!?/br> 臧山恍然,嘿嘿一笑:“還是殿下英明?!?/br> 蘇側(cè)妃去見蘇梓蕓,他隨行保護(hù),既不會駁了蘇尚書的臉面,又不會讓外頭的人以為這與政事有關(guān)。 “順便,讓蘇側(cè)妃將百花節(jié)的事解決了?!?/br> 臧山又是一愣:“百花節(jié)?” 賀北城懶得看他一臉蠢樣,揮手趕人:“她比你聰明,知道孤的意思?!?/br> 想到一些隱患,賀北城又加了句:“護(hù)好她” 臧山:“……” 他確定,他被嫌棄了。 “是?!?/br> - 次日。 一輛馬車低調(diào)的駛向蘇尚書府。 蘇夫人攜著一眾女眷侯在大門,馬車剛停下,蘇夫人便帶著蘇梓蕓迎了上去。 唐嬌嬌摻著如宛的手下了馬車,眾人趕緊行禮。 “見過蘇側(cè)妃。” 蘇府一早便得了消息,蘇側(cè)妃今日過府,蘇夫人忙的腳不沾地,生怕將這位主子怠慢了。 蘇梓蕓失蹤一夜的真相,只有蘇大人與蘇夫人清楚,對唐嬌嬌出面相護(hù)自是萬分感激,光是這點(diǎn)便足矣讓蘇府上下以禮相待,更別提她還是盛寵正濃的太子側(cè)妃,禮數(shù)周全的同時又多了幾分恭敬。 唐嬌嬌伸手虛扶:“蘇夫人請起。” 姑娘嬌嬌軟軟的,沒有擺半分架子,可她周身上位者的氣場又讓人不敢輕視。 “謝蘇側(cè)妃?!?/br> 唐嬌嬌看向蘇梓蕓,伸手挽著她,道:“來的倉促,未提前知會,阿蕓不會介意吧?!?/br> 蘇梓蕓一愣,阿蕓。 曾經(jīng)也有人是這么喚她的。 “蕓兒?” 見蘇梓蕓發(fā)愣,蘇夫人小聲提醒。 蘇梓蕓很快醒神,輕輕一笑道:“不會,蘇側(cè)妃能來,阿蕓萬分欣喜?!?/br> “還喚我蘇側(cè)妃呢,我與阿蕓一見如故,且那日相談甚歡,徹夜手談,世間知己難覓,阿蕓可不許與我生分了,私下喚我梨兒就好?!?/br> 她本想說阿梨,可想到那人是這般喚她的,又臨時改了口。 唐嬌嬌這一番話算是解了眾人心中的疑惑,蘇府其他人與街頭圍觀的路人這才恍然,就說蘇二小姐怎會突然與蘇側(cè)妃交好了呢,原來是一見如故啊。 蘇梓蕓看了眼眾人的反應(yīng),明白唐嬌嬌這是在維護(hù)她,遂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道:“好,有機(jī)會還要與梨兒對弈一番?!?/br> 看著蘇梓蕓與太子側(cè)妃如此親近,蘇府其他小姐有羨慕,有嫉妒,還有的,是對唐嬌嬌小心翼翼的打量。 唐嬌嬌只做不覺,牽著蘇梓蕓隨蘇夫人一道進(jìn)了府。 臧山跟在后頭,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但還是惹來了蘇夫人好幾次打量。 午宴分了兩桌,一桌是蘇大人與府中公子,還有臧山,另外一桌自然就是蘇府女眷與唐嬌嬌。 臧山生的俊郎,又常年習(xí)武,更顯身姿挺拔,神采飛揚(yáng),比京中許多公子都要引人注目。 有不識得他身份的姑娘,頻頻側(cè)目,知曉他身份的,看了幾眼便不再去看。 雖說長得俊郎,但也只是一個侍衛(wèi),遠(yuǎn)不及世家公子的出身,不是她們的目標(biāo)。 唐嬌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她不是臧山那個榆木疙瘩,對蘇府的目的一無所知。 她眼神輕轉(zhuǎn),微微靠近蘇夫人,道:“臧山酒量不佳,不會喝醉了吧?!?/br> 蘇夫人一愣,看了眼另外一桌的推杯換盞,忙道:“回蘇側(cè)妃,不會的?!?/br> 唐嬌嬌輕笑,漫不經(jīng)心道:“那就好,夫君將他看的緊得很,要在我手上出了茬子,夫君指不定要怎么罰我呢。” 蘇府的女眷聞言皆是一愣。 有驚訝于那聲夫君的,也有覺奇怪的。 “殿下為何將一個侍衛(wèi)看的這般緊。” 唐嬌嬌看向說話的姑娘,那姑娘驚覺自己說錯了話,忙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再吭聲。 蘇夫人看了那姑娘一眼,雖未說什么,但臉上的不虞之色顯而易見。 唐嬌嬌曉得蘇夫人是因何不高興,須臾,輕笑一聲道:“雖說臧山是侍衛(wèi),但那也是東宮儲君的貼身侍衛(wèi),除了夫君他不必聽命于任何人,且臧山還領(lǐng)著三品散職,握著東宮兵權(quán)。” “而他此次跟著夫君收復(fù)北周,又立了大功,在軍中也頗有威望,殿下護(hù)短,怕自己的人吃了虧,護(hù)著些也無可厚非,畢竟……” “畢竟,有神武門江將軍一事在先?!?/br> 唐嬌嬌話落,席上一片沉靜。 她們的確忽略了太子貼身侍衛(wèi)的實(shí)權(quán),說句大膽的,等將來太子即了位,那臧山手中握著的可就不是東宮兵權(quán)了,而是禁軍兵權(quán)。 將來,這樣的身份可不是一般人家能攀得上的。 且神武門江將軍一事,京城權(quán)貴之間早就傳開了。 如今誰不知道,那兩位將軍的婚事落到了東宮蘇側(cè)妃頭上。 蘇側(cè)妃有意在后頭加上這一句,不外乎是看出了她們的心思,在警告她們,太子殿下的人,不是她們看不看得上的問題,而是她們根本就沒有選擇權(quán)。 一時間,諸位心思各異的小姐臉上都羞得起了紅暈。 至于唐嬌嬌為何知道神武門一事,那自是因?yàn)橘R北城給她找了這個‘紅娘’的差事,自然得如實(shí)相告。 蘇夫人聽出了唐嬌嬌的話外之音,臉色這才好看了些,親自為唐嬌嬌布了一道菜,意有所指道:“蘇側(cè)妃說的是,殿下的人自然不是誰都有資格置喙的。” 剛剛開口的那位小姐頭垂的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