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金屋藏“男”、jingye大收集、瘋子(百合abo)、非凡教練、啞糖(親姐弟骨科)、幼枝丫( 校園)、無情道、(仙俠)系統(tǒng)逼我去集郵 np、夢里不知身是客、重生六零之我是炮灰
若剛剛的《飛凰》是賀北城吹奏,那么是不是代表他們有可能曾經(jīng)相識? 但是,他并沒有帶笛子出來,她剛剛也沒有在他身上發(fā)現(xiàn)笛子。 果然,她聽賀北城淡淡的否定:“不是?!?/br> 唐嬌嬌垂眸,按下心中不明緣由的失落,又道:“那夫君知道是誰吹奏的嗎?!?/br> 也是,京城中百年世家何其多,就算她在京城生活了十年,也不一定能見到東宮太子。 賀北城眼尾微緊,看著她:“你對那首曲子感興趣。” 唐嬌嬌一怔,突然靈光一閃。 《飛凰》是唐府大小姐所作,大張旗鼓的吹奏罪人之曲,便是犯了忌諱。 但凡此曲有點(diǎn)名氣,亦或是有人聽過,一旦追究下去,那個人定難逃責(zé)罰。 就是不知,賀北城認(rèn)不認(rèn)得此曲。 “夫君也聽見了啊,剛剛那首曲子聽著不錯,夫君知道叫什么名字嗎?!?/br> 賀北城垂下眼瞼,聲音比平日還要冷些。 “不知。” 若她活著,此曲早已傳遍天下,又豈會還有人沒聽過。 唐嬌嬌因他的回答松了口氣,還好這首曲子并不出名。 這也更加說明,剛剛吹奏《飛凰》的那個人定與她關(guān)系匪淺。 兩個人各懷心思出了竹林。 而唐嬌嬌不知,若她剛剛再往賀北城站立的方向多走幾步,便能看見一堆竹子的屑沫,還有一根插入地底只露了一指高的竹笛。 - 南慶雖重男女之防,但還沒到禁止男女同席的程度。 是以,待字閨中的貴女們經(jīng)常會隨著家中兄弟出府游玩,去的最多的地方,便是溱北河。 因為,這是一個充滿著詩情畫意的地方。 這些年來,溱北河這個‘紅娘’已不知譜成了多少段金玉良緣。 華燈初上,溱北河上已有不少的畫舫游船,兩岸閣樓也逐漸滿座。 因賀北城那張臉太過招搖,且當(dāng)初在神武街見過唐嬌嬌的人亦不少,是以兩人都稍作掩飾,穿了有瑋帽的披風(fēng)。 因著許多小姐出行不喜露臉,也作了此番打扮,兩人如此,倒也不曉得突兀。 只偶爾因賀北城太過矜貴的氣場惹來一些目光,但最后好歹還是順利的上了游船。 進(jìn)了游船,便能擋去外頭的視線,唐嬌嬌脫下披風(fēng),整個人都自在了許多。 她靠在窗前,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京城溱北河的盛世美景。 公子俊俏,小姐端莊,隨處都是一副上好的丹青。 忽地,一陣樂聲傳來,唐嬌嬌循聲望去,只見一間很是貴氣的游船上,有樂姬彈奏。 唐嬌嬌好奇的多看了兩眼,然后整個人僵住,猶如掉入了冰窖。 瀟香! 她怎么在這里! 第25章 瀟香 唐嬌嬌飛快的縮回探出窗戶外的腦袋, 她今日果真不宜出門! 在唐嬌嬌將身子團(tuán)在軟墊的同時,賀北城也收回了目光。 瞥向?qū)γ媛裰^跟小鵪鶉一樣的人, 賀北城唇角輕彎:“阿梨果然認(rèn)識她?!?/br> 唐嬌嬌搖頭否定的干脆利落:“不認(rèn)識?!?/br> “阿梨怎知孤說的誰。”賀北城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茶盞,漫不經(jīng)心道。 唐嬌嬌:“……” 他詐她! 唐嬌嬌抬頭對上賀北城的目光,看清他眼里的興味后微微抿唇,她終于確信,賀北城并沒有相信她失憶,否則不會三番五次試探她。 良久后她唇角勾起一個上揚(yáng)的弧度, 他不相信又如何。 她是誰,有沒有失憶,于他并無多大的牽連,他有意拆臺, 不過是故意逗她。 呵……矜貴清冷的太子殿下, 竟也有這種惡趣味。 “夫君不是也看到她了么, 我確實不認(rèn)識她,只是總覺得在哪里見過, 且一見她便覺討厭, 或許, 就是她追殺我也不一定呢?!?/br> 唐嬌嬌用一慣溫軟的語氣道。 許是沒能如愿看見姑娘驚慌的眼神, 太子有些意興闌珊, 淡淡的哦了聲。 賀北城的確對唐嬌嬌是誰并不在意,但這并不代表他會放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在身邊。 恰此時, 銀川無也看到了對面游船上的人,下意識蹙眉:“二皇子也在這里?!?/br> 唐嬌嬌:“?” 順著銀川的視線望去,唐嬌嬌面色復(fù)雜的轉(zhuǎn)頭看著賀北城:”與她在一起那人是二皇子?” 賀北城抬了抬眸:“嗯。” 唐嬌嬌凌亂了。 瀟香是怎么和朝廷扯上關(guān)系的,且還是個皇子! 還不等她細(xì)想,賀北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便讓她渾身一僵:“知道梨花宮嗎?!?/br> 梨花宮, 呵……那她可太知道了。 “不知道?!?/br> 賀北城挑眉:“那你可以想想,你是否得罪了梨花宮。” 唐嬌嬌:“?” “你說的那個可能在追殺你的女子,應(yīng)當(dāng)就是梨花宮的人?!?/br> 唐嬌嬌訝異極了:“你怎么知道?!?/br> 瀟香的名氣已經(jīng)這么大了嗎,比她這個宮主還大? 賀北城換了個姿勢,徐徐道:“朝廷正在招安梨花宮,若孤所料不錯,那個女子在梨花宮的地位應(yīng)當(dāng)不低。” “梨花宮內(nèi)亂,瀟護(hù)法叛變逼宮,梨嬌宮主中了暗算下落不明,而能讓賀堇宸親自面見的人,不外乎這兩人,阿梨覺得,那綠衣女子應(yīng)該是哪一個?!?/br> 唐嬌嬌從詫異到震驚再到面無表情,她腦袋里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是,丟人丟大了! 這點(diǎn)兒破事竟連東宮太子都知道了…… 宮主倍感頭疼。 她費(fèi)盡心思終于等來了朝廷的招安,可以名正言順的滲入朝堂,卻怎么也沒想到,會是眼下這種局面。 二皇子面見瀟香,其目的不言而喻。 梨花宮內(nèi)亂,于朝廷招安有利無害,無論最后得權(quán)的是誰,只要同意被招安即可,換句話說,誰愿意投誠,誰就會得到朝廷的助力! 而另一方,不僅會被對方追殺,還會被朝廷的人暗殺。 顯而易見,二皇子在她與瀟香之間,選擇了瀟香。 只要他們達(dá)成合作,那么她就要面臨江湖和朝廷兩方勢力擊殺。 唐嬌嬌麻木了。 所以,她這是從一個火坑跳到了另一個火坑。 賀北城將唐嬌嬌的神態(tài)盡收眼底,修長的指尖在茶杯上無意識的旋轉(zhuǎn)。 她不僅知道梨花宮,還與其關(guān)系匪淺。 太子眼瞼低垂,嗤笑了聲:“父皇本將招安一事交給了孤,賀堇宸只從旁協(xié)助,卻沒想,他這動作比孤還快。” 唐嬌嬌一怔,猛地看向賀北城。 這事竟是由他負(fù)責(zé)! 宮主黝黑的眼珠子轉(zhuǎn)的飛快,良久后,她試探的道:“聽夫君這么說,那梨花宮正處于內(nèi)亂,可會影響夫君招安?” 賀北城眼神微緊。 靜默片刻后才道:“不影響?!?/br> “兩方相爭,朝廷得利,只要梨花宮同意被招安,誰做宮主都無妨?!?/br> 唐嬌嬌緊抿著唇。 果然是這樣。 “那么,夫君會選擇誰呢?!?/br> 賀北城眼尾輕揚(yáng):“那要看誰選擇孤了。” 唐嬌嬌:“……” “可是,不是說梨花宮宮主下落不明么,她如今或許正自身難?!?/br> 唐嬌嬌還未說完,便聽賀北城冷嗤一聲:“連自保都做不到,想來也沒什么本事。” 唐嬌嬌握了握拳頭。 狗太子嘴里吐不出好話。 突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看賀北城的眼神微變:“梨花宮宮主既然下落不明,那么二皇子游船上那個定然不會是她,不是宮主自然就是叛變逼宮的瀟護(hù)法,而夫君對瀟護(hù)法無半點(diǎn)興趣,是不是說明夫君其實已經(jīng)選了宮主?!?/br> “且,夫君眼下是不是還沒有尋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