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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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嬤嬤暗自松了口氣,皇上這便是今夜留宿坤翎宮的意思了。 帝后恩愛和諧,旁人連話都插不上,趙貴妃臉上不動(dòng)聲色,心里卻泛起一絲冷笑,清貴端莊的皇后娘娘,也會(huì)邀寵了。 也是,今日太子歸朝,若皇上還留宿妃嬪宮中,豈不是讓太子殿下失了顏面。 皇后這是愛子心切啊,明知皇上就是為了太子,今夜也不會(huì)留宿妃嬪宮中,卻還是不放過任何一絲有損太子顏面的可能。 趙貴妃眼里劃過一絲冷意。 呵…… 他們這位太子殿下的命,不僅好,還大得很呢。 馬蹄聲響,有侍衛(wèi)打馬來報(bào)。 “啟稟皇上,太子殿下已入城,此時(shí)應(yīng)已到神武街。” 皇上龍顏大悅:“再探?!?/br> “是?!?/br> - 東城門直達(dá)皇宮的主街,名叫神武街。 此時(shí),神武街上,因東宮太子車架攔路,大軍短暫的停頓。 閣樓上的貴女皆倚攔眺望。 “太子表哥召車架來是為何?!彼斡瘳幇欀迹唤獾?。 秦霜婷亦是不明,皇上此時(shí)已在望天臺(tái),太子卻召了東宮車架,是要作何。 蘇梓蕓端端立著,眉間也有一絲疑惑。 望天臺(tái)乃莊嚴(yán)之地,斷不能乘車架前往,就連天家都是騎馬或步行,這規(guī)矩太子不可能不知。 莫非,太子受傷了? 不,不可能。 太子若受傷,早早便應(yīng)有消息傳回,且就算受傷不能騎馬步行,太子此時(shí)不也是乘著馬車么,沒有理由非要換東宮的馬車。 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眾人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兩廂對立的馬車,噤若寒蟬。 而很快,她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只見,車簾被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掀開,淡藍(lán)錦袍的公子緩緩出了馬車。 矜貴如玉,姿容無雙,是她們心尖尖上的太子殿下。 宋玉瑤激動(dòng)的兩頰泛紅,若不是春容攔著,她只怕要揮著手帕喊太子表哥了。 秦霜婷眼里亦有光彩浮現(xiàn),手中的錦帕捏變了形,他回來了,他終于回來了。 唯有蘇梓蕓面色依舊平靜,仿若與世無爭。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太子立在馬車旁,緩緩伸出了手。 所有人一驚,馬車?yán)镞€有人! 且還是一個(gè)讓太子殿下親自攙扶的人! 宋玉瑤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想不出這世上除了帝后,還有誰能讓太子表哥親自攙扶。 緊接著,馬車?yán)锷斐鲆恢焕w細(xì)白皙的手腕。 秦霜婷呼吸一滯,是個(gè)姑娘! 直到那抹紅色的纖細(xì)身影完全暴露在眾人視線時(shí),所有人震驚的無法動(dòng)彈。 不僅是個(gè)姑娘,還是個(gè)顏色極好的姑娘。 她是誰,為何會(huì)在太子殿下的馬車?yán)铩?/br> 太子不近女色,眾所周知,所以,這姑娘到底是誰,不僅能與太子同乘,還能得太子如此親近眷顧! 一時(shí)間,所有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紅衣小姑娘身上,有驚訝,有羨慕,有嫉妒,有憤恨,總之復(fù)雜至極。 唐嬌嬌剛鉆出馬車,便覺身上被數(shù)道火熱的視線盯著,她下意識抬頭望了眼。 這一看,便徹底呆住了。 這……是在做什么,緣何這么多人,還幾乎都是女子?! 且,她感覺到了nongnong的敵意,這些女子,好像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 突然,她靈光一閃,想到了師傅那句,太子殿下是京城貴女心尖尖上的白月光。 唐嬌嬌恍然,所以,她們是來看賀北城的,哦,不對,是來迎接太子殿下凱旋歸京的。 唐嬌嬌木然的望向賀北城。 對方握著她的手,眉眼溫和,唇角帶笑,唐嬌嬌怔愣,明明一路上,他都很冷淡的。 宮主終于醒悟。 這個(gè)男人在作戲?。?/br> 所以,他認(rèn)下她那聲夫君,是想利用她擋桃花? 唐嬌嬌想明白前因后果,看賀北城的眼神便不一樣了。 既然如此,那便各取所需。 他護(hù)她周全,她陪他作戲,順便占占便宜。 賀北城見唐嬌嬌遲遲不動(dòng),一雙靈動(dòng)的眼睛轉(zhuǎn)的極快,便知她是想通了他謊稱她夫君的緣故。 呵……小騙子不算笨。 然下一刻,賀北城便僵住了。 不止賀北城,在場所有人都僵硬了。 “夫君……” 小姑娘眼含水霧,怯生生的喚了聲,然后直直撲進(jìn)賀北城的懷里,將頭埋在他的肩膀,不肯再動(dòng)半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賀北城渾身一冷,抬手便要將人揮開。 恰此時(shí),小姑娘軟糯糯的聲音自他耳邊傳來,有些發(fā)顫:“夫君,這么多人,我害怕。” 賀北城的手僵在空中,半晌后才落在了唐嬌嬌的腰上,將人攔腰抱起,走向東宮車架。 害怕,呵…… 江湖人會(huì)害怕人多? 但她這句話卻提醒了他,作戲便要做有始有終,都到了這個(gè)份上,沒道理前功盡棄。 “宋嶠,安排蘇姑娘住在梨苑。” 宋嶠一怔:“是。” 唐嬌嬌從賀北城懷里探出頭。 梨苑,是她想的梨苑嗎,有梨花的那種。 賀北城低眉輕笑:“知你愛梨花,恰巧東宮有一院落種了許多梨樹,此時(shí)花開正濃?!?/br> 唐嬌嬌被他眼里的溫柔燙的渾身一僵,而后觸及到他一閃而逝的冷意后,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作戲。 “謝謝夫君。” 小姑娘又往太子懷里鉆了鉆,聲音嬌軟,聽著便叫人骨頭都酥了。 宋嶠跟在后頭,愈發(fā)恭敬。 梨苑是除了清梅殿外,離殿下寢殿最近的院落。 且他從未見過殿下對哪個(gè)女子這般溫柔親近,所以,作戲的可能性并不大。 賀北城小心翼翼的將小姑娘放進(jìn)太子車架,朝宋嶠道:“不必疾行,她膽子小,別嚇著她。” 宋嶠連連稱是。 殿下親自帶回來的姑娘,他捧著還來不及,哪里敢嚇著人家。 等東宮車架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后,賀北城才折身回了馬車。 片刻后換了一身戎裝出來,棄了馬車,翻身上馬,行在大軍之首。 宋嶠得令不許疾行,便只能穩(wěn)妥的徐徐前進(jìn),如此一來,倒像是太子在馬車后頭一路護(hù)送。 此時(shí),閣樓上鴉雀無聲。 諸位貴女臉上各有色彩。 太子殿下不僅帶回了一個(gè)姑娘,那姑娘還喚殿下夫君! 不僅如此,放著原有的馬車不用,還特意傳了太子車架接人回宮。 眾所周知,太子車架只有太子妃才能乘! 且連那幾步路都舍不得讓人家走,把人護(hù)在懷里周全極了。 膽子小,別嚇著她? 呵……這是把人放在心尖尖上了! 一向拒人千里之外的太子殿下,何曾有這般溫柔的模樣。 宋玉瑤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氣的雙目通紅:“去給本姑娘查,這是哪里來的妖精!” 春容屈膝應(yīng)下:“是?!?/br> 秦霜婷面上已冷到了極致。 京中誰人不知,她是最有可能成為太子妃的,殿下明知她今日會(huì)在此,卻偏偏選在這個(gè)地方,在眾目睽睽下抬高那來路不明的女子,殿下這是有意打她的臉! “去查?!?/br> 素言不安的應(yīng)下:“是?!?/br> 秦霜婷沒有繼續(xù)留在此處,冷冷哼了聲便離開了閣樓,對周圍陸續(xù)投來的眼神只做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