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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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白恨得眼睛都紅了,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柳貴妃的心思? 說什么八字相合,能夠救宇泓燁的性命,所以才求娶明月,這種鬼話,顏昭白半個字都不信! 十有八九,柳貴妃和宇泓燁是知道了他的財富,看上了這份財富,但他們想要的不僅僅是財富,還有他這個人。所以,得知他疼愛明月后,就想辦法要將明月給宇泓燁做妾,有明月在手,他還不是要任由她們拿捏嗎?不得不說,柳貴妃和宇泓燁的確比宇泓哲那種貨色要高明得多,宇泓哲只想要搶奪他的財產(chǎn),而柳貴妃和宇泓燁卻是想要將他拿捏在手中,為他們賣命一輩子! 這樣的貪婪,自私,狠毒,明明就是要謀奪他的財產(chǎn),還要壓榨他這個人,居然還能夠擺出這么一副居高臨下的施恩嘴臉! “這位嬤嬤說得對,明月本就不敢勞動貴妃娘娘前來探視,所以貴妃娘娘還是請回吧!”顏昭白毫不客氣地道。 周嬤嬤正要發(fā)怒,柳貴妃卻揮手制住了她。 看了看顏昭白的神色,柳貴妃命周嬤嬤和身邊的宮女都去周圍放風(fēng),眼見院子里只剩下兩人,她才淡淡地道:“顏公子你是個聰明人,咱們也不必說暗話,如今皇上的旨意都已經(jīng)下來了,不管顏公子有多少不情愿,顏小姐入德昭宮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事實,這時候得罪本宮,將來也只會讓顏小姐多吃苦頭,顏公子不會連這點都看不透吧?” 這是在拿明月威脅他! 看著她臉上那種篤定的笑容,似乎明月成為宇泓燁的妾已經(jīng)是注定的事實,顏昭白心頭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 他知道自己擁有太過龐大的財富,必然會引來諸多是非,也早就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要面對各式各樣的困難,無論別人怎么算計陷害他,他都無所謂。但是,他可以被千刀萬剮,卻不能容忍明月有一根頭發(fā)絲的損傷,何況是這樣卑鄙無恥的手段? 柳貴妃和宇泓燁這樣算計明月,一下子就觸到了他的逆鱗。 他如珠似寶,當(dāng)做明珠一般呵護的明月,他恨不得把天底下最好的東西都給她,而現(xiàn)在,柳貴妃居然逼迫明月卻給宇泓燁做妾?而且目的僅僅是為了通過明月拿捏他?顏昭白怎么可能容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更不要說,他和明月剛剛互剖心跡,十多年的糾纏愛戀,一朝迸發(fā),正是最為癡戀的時候! “皇上只是不知道貴妃娘娘求娶明月的原因,如果他知道,明月背后有著一筆這么大的財富,貴妃娘娘不如猜一猜,皇上會怎么想?朝中重臣又會怎么想?而且,貴妃娘娘這樣逼迫我,也未必會有什么好處!”顏昭白冷笑著,毫不退縮地迎上了柳貴妃的眼睛。 宇泓燁弄出這么多花樣,以“八字續(xù)命”為借口,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真正的意圖,畢竟,如果讓人知道明月所代表的財富,不說別的,絕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而朝中清流也會對此產(chǎn)生非議,宇泓燁剛剛建立起來的好名聲也就搖搖欲墜了。 何況,顏昭白既然有這么龐大的財富,本身就代表了他的人脈和能力,如果他被徹底激怒,鐵了心要和宇泓燁作對,柳貴妃和宇泓燁也會很艱難。 面對顏昭白的威脅,柳貴妃只是淺笑。 “本宮承認(rèn),如果這件事背后的真相被揭發(fā),本宮和燁兒都會有些艱難,而顏公子如果真要和我們作對,也是件麻煩事。但是,”柳貴妃微微笑著,眼眸中神彩瀲滟,“前提是,顏公子你能狠下心來這樣做。圣旨已下,就算顏公子這時候揭穿一切,即便皇上心生猜疑,為了維系體面,顏明月還是要入德昭宮,到時候生死榮辱都系于燁兒一身,燁兒若是出事,顏明月也不會有好下場!聽說顏公子極為疼愛meimei,如果你能狠下心來這樣做,那本宮也只能哀嘆顏小姐紅顏薄命了!” 這是赤一裸一裸的威脅! 顏昭白瞳孔倏然放大,死死地盯著柳貴妃,牙咬得咯咯直響。 的確,就算他能夠?qū)⑦@件事攪得天翻地覆,能讓柳貴妃和宇泓燁步履維艱,但這都是以后的事情,卻不能阻攔眼下明月要入德昭宮的事情。因為無論皇帝和柳貴妃以及宇泓燁如何斗法,在這些人眼里,明月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誰也不會為她著想,誰也不會把她的性命和幸福放在心上。 只有他在乎,而且,比這天底下任何人都在乎。 柳貴妃就是看準(zhǔn)了他的在乎,知道明月是他的死xue,所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求來了圣旨,讓明月入德昭宮的事情成為定局,從此便拿捏住了他的死xue! 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顏昭白心底從來沒有這樣的憤怒,這樣的無奈,也從來沒有……這樣地恨過一個人! 見顏昭白咬牙切齒,卻又強自忍耐的憤怒,柳貴妃微微一笑,一介商賈,而且還是個有死xue的商賈,想要捏他還不容易?就算她現(xiàn)在地位處境大不如從前,但她的威嚴(yán)也不是顏昭白這樣的人能夠挑釁的! “何必呢?”柳貴妃溫柔地道,“本宮也是一番好意,顏小姐能夠給燁兒做妾,那是她的福分,本宮也已經(jīng)給足了她體面,這是本宮對顏公子和顏小姐的看重。只要顏公子在外好好輔助燁兒,顏小姐在德昭宮的地位自然會穩(wěn)固,若是將來能夠生得一男半女,說不定會有更大的富貴。這種機遇,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 機遇?富貴?體面? 顏昭白簡直想要仰天大笑,這樣的欺辱,逼迫,以及威脅,居然是她給他和明月的體面?若是明月不歡歡喜喜地給宇泓燁做妾,若是他不將財富雙手奉上,再老老實實地給宇泓燁賣命一輩子,那就是他不識抬舉? 在這個柳貴妃的眼里,是不是除了宇泓燁,別的人都是草芥,都是塵埃,都該以能夠給宇泓燁舔腳趾頭為榮幸? “既然如此,就讓別人求去好了,我和明月,不稀罕!”顏昭白一字一字地道。 柳貴妃眼眸微微瞇起,透漏出繼續(xù)危險的光芒,好一會兒才淡淡道:“顏昭白,本宮不喜歡別人違背本宮,顏明月入德昭宮后,好與不好都握在本宮的壽禮,顏昭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到后來,面色已經(jīng)再度陰沉。 這個顏昭白,真是給臉不要臉! 顏昭白冷笑,心中充滿了憤郁惱怒,以及厭惡痛恨,還有著揪心的疼,在柳貴妃的一再逼迫下,終于再也按捺不住,爆發(fā)出來,猛地吼道:“滾!你們給我滾!誰愿意去要這份富貴,誰愿意去吃這杯敬酒,你們找誰去,不要來招惹明月!滾,都給我滾!” 說著,猛地抓起手邊的東西,沒頭沒腦地朝著柳貴妃扔了過去。 柳貴妃不防會被人如此暴力地對待,一時間沒有閃過去,被擦破了手皮,微微的疼。她可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虧,而且還是被一個草芥般的商賈這樣對待,如果不是眼前的顏昭白有大用,柳貴妃早就命人將他拉下去亂棍打死了,居然敢對她如此無禮! 她想要發(fā)脾氣,但看著顏昭白如瘋似狂的模樣,也有些顧忌,稍加思索,又冷笑起來。 根據(jù)她的消息,顏昭白對顏明月這個meimei愛若珍寶,只要能夠拿捏住顏明月,顏昭白便只有乖乖聽命的份兒!她這次來白衣庵,是想要給顏明月個體面,沒想到顏昭白竟然如此不知好歹,既然如此,就別怪她日后狠毒!且等到顏明月入德昭宮后,她再來好好地跟顏昭白算這筆賬。 不識抬舉的東西! 想著,柳貴妃面沉如水,正要離開,忽然又頓足。 “顏昭白,本宮警告你,顏明月入德昭宮,已經(jīng)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不要妄想耍什么花招?更不要想著抗旨,帶顏明月逃離京城,本宮絕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柳貴妃冷冷地道,“你現(xiàn)在盡可以耍橫,但很快,你就會為你今天的行為而感到后悔的!”這才優(yōu)雅高貴地離開。 原本,她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這么僵。 按照她和宇泓燁原本的計劃,是想要顏明月心甘情愿給宇泓燁做妾的,畢竟,陷入愛情的女子是最盲從的,何況宇泓燁的身份、地位,才干都很出色,顏明月不過是商賈之女,能夠多少眼界?必然會被宇泓燁所傾倒。為了這種算計,宇泓燁才會穿戴得整整齊齊地出現(xiàn)在白衣庵,想要制造和顏明月的偶遇。 誰知道,第一次來白衣庵,就遇到了裴元歌,宇泓燁覺得心里有些別扭,匆匆離開。之后幾次再說,卻聽說顏明月正病重,柳貴妃唯恐宇泓燁過了病氣,不肯讓他去后院。再往后……。或許是他們屢次出現(xiàn)在白衣庵的事情泄露,竟然引起了宇泓墨的警覺,派人查探白衣庵的事情,想要找出他們屢次到白衣庵的原因。 所謂的還愿,敬神,不去大相國寺之類香火鼎盛的地方,卻到白衣庵,這本就惹人懷疑。 宇泓墨又是個七竅心思的人,如果被他查出了顏明月和顏昭白的情況,也對那筆滔天的財富起了心思,搶在他們前面下手,想辦法控制顏昭白的話,他們豈不是為人作嫁衣裳? 好在顏昭白有顏明月這個死xue,只要將顏明月掌握在手里,不愁顏昭白不聽話。 不過,宇泓燁堂堂皇子,突然決定要納顏明月一個商人之女,且不說顏明月容色不算驚艷,容易讓人懷疑宇泓燁的動機,就算顏明月真的絕色無雙,宇泓燁若為美色納妾,豈不是又要被蒙上一層貪好美色的惡名?畢竟,顏明月只是個商人之女,在京城又名不見經(jīng)傳,宇泓燁要納這么個人為妾,實在太讓人懷疑了。 于是,為了掩人耳目,柳貴妃和宇泓燁便策劃出了這么一出戲。 先讓宇泓燁放出風(fēng)聲,說他身體一直反復(fù)不好,這本是因為時疫的事情而起,更能提醒人們,宇泓燁在時疫中舍己救人的行為,為宇泓燁贏得美談。然后,找個公開的機會,讓宇泓燁昏迷,一直不醒,藥石罔效之后,柳貴妃提出白衣庵就顯得順理成章,然后再借靜虛師太之口,說宇泓燁是沖撞了瘟神,需要有八字相合的人才能夠壓住,救得宇泓燁的性命。 反正顏明月寄居在白衣庵,她的生辰八字什么的,靜虛師太知道得很清楚。 這樣一來,就算宇泓燁納了顏明月為妾,就是為了續(xù)命,有了這個理由,別人就不會起疑心,反而會說顏明月名號,能夠攀附上宇泓燁,而且因為這個貴重的八字,將來在德昭宮的地位也會不同尋常,這是顏明月的造化之類的。 為了避免宇泓墨察覺到什么,從中搗鬼,柳貴妃更是毫無征兆地就向皇帝請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讓顏明月入宮成為定居。 柳貴妃篤定,只要顏明月在他們手上,為了她的將來著想,顏昭白就算有萬般不愿,千般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地為他們效命,除非他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心愛的meimei因為他而生不如死! 但是,事情終究有超出柳貴妃和宇泓燁預(yù)料的地方,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顏昭白和顏明月根本就不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兄妹,更在長時間的相依為命中,對彼此產(chǎn)生了深深的愛戀。之前受制于自己的心魔,礙于兄妹身份,以及曾經(jīng)發(fā)下的誓言不敢挑明,彼此痛苦,后來顏明月又病危,經(jīng)歷這種種的障礙磨難,當(dāng)兩人真的挑明一切時,原本被壓抑的感情就變得更是熾烈濃郁。 這時候的顏昭白,又怎么可能把好容易才得到的心上人送給別人做妾? 恨恨地看著她遠去的身影,顏昭白狠狠一拳砸在了旁邊的墻上。 “昭白……”顏明月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心疼地捧起他血rou模糊的手,小心地為他清洗干凈,上了藥,又為他纏好繃帶,這才抬起頭上,清澈的眼眸中帶著隱隱的疼,“昭白,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嫁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嫁,死也不會!”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卻帶著無法撼動的決心。 如果柳貴妃和宇泓燁真的不肯放過她,真的逼急了她,她寧可死也不會進德昭宮! 聽到那個“死”字,顏昭白便覺得心如刀割。 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調(diào)養(yǎng),明月的病根已經(jīng)徹底去了,雖然身體還比平常人虛弱些,但只要調(diào)理得當(dāng),就不會有大礙。眼看著他和明月終于走過了那許多障礙,終于能夠相守了,沒想到老天爺終究不愿意看到他們好。難道說明月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病魔的威脅,轉(zhuǎn)眼間卻反而要被柳貴妃和宇泓燁逼迫而死嗎? “明月,我不會讓你入德昭宮的!”顏昭白輕聲呢喃道,“你別擔(dān)心,就算真的要死,我也會陪著你!” 顏明月點點頭,輕輕地偎入他的懷中:“只要有你在,去哪里我都不怕?!?/br> ★☆★ 消息傳到裴元歌耳中時,她被驚得乍然起身,帶碎了一桌子的茶點,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怎么會這樣呢?柳貴妃和宇泓燁這根本就欺人太甚!”裴元歌在房內(nèi)焦慮地走來走去,當(dāng)初她喜歡泓墨,宇泓燁卻曾經(jīng)侍強逼婚,將心比心,她比誰都能夠明白明月的心情,“好不容易,明月和顏公子才能夠擺脫心魔,彼此接受,居然又發(fā)生這種事情!他們還不被愁死?” 宇泓墨了解她的心情,上前擁入了她:想要說些什么,卻又頓住。 “宇泓燁這么做,肯定是沖顏公子的產(chǎn)業(yè)去了。可是泓墨,顏公子素來低調(diào),這三年更是連蹤影都沒有,怎么宇泓燁會知道他?還設(shè)計了這么一出?”裴元歌十分不解。 宇泓墨想了想,道:“顏公子雖然行事低調(diào),但畢竟曾經(jīng)給宇泓哲做過事,宇泓哲手底下那么多人,說不定會有誰知道些情況,為了討好宇泓燁,就把顏昭白賣出去了?!彪m然只是猜測,但也離事實不遠了。 “怪不得之前宇泓燁一直說什么身體不好,反反復(fù)復(fù),我還以為他只是想要借此提醒群臣他在時疫中的德行,沒想到竟然還打著這么個主意!”裴元歌有些自責(zé)地道,“宇泓燁和柳貴妃素來狡詐,怎么可能為了這點名聲就大動干戈?我之前竟然一點都沒想到,如果能夠事前提醒下明月就好了?!?/br> 宇泓燁嘆了口氣,道:“元歌,你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都能提前知道?不要說你,我和六皇兄不也什么都沒有想到嗎?其實,就算你提前知道,提醒了顏明月,又能怎么樣?柳貴妃和宇泓燁圖謀已久,不可能會讓顏昭白和顏明月輕易離京,逃出他們的手掌心的,除此之外,也只有先給顏明月定下親事,好推搪這件事,畢竟宇泓燁再怎么著也不能奪人之妻!可是,元歌,顏昭白和顏明月是兄妹,這件事稍加調(diào)查就能夠查出來,這是不倫,沒有人能夠接受這種事情。” “可是——”裴元歌想要表白。 宇泓墨溫柔地打斷了她的話:“的確,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是從禮法上來說,他們就是兄妹。你和明月交好,同情她,能夠接受,但是別人不能。顏昭白和顏明月就是知道這點,所以兩個人才蹉跎了這么久,彼此不敢挑明。如果他們隱姓埋名,無人追究倒也罷了,否則事情如果鬧出來,兩人肯定會身敗名裂!” 裴元歌何嘗不知道這點,但是,她實在覺得明月和顏公子太過可憐。 明明就是兩情相悅的一對璧人,卻偏偏橫著那么多的阻礙,好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卻又被棒打鴛鴦。 “要不,我去求一求父皇?”裴元歌有些猶豫地道。 她也看得出來,如今事情的死結(jié)就在那道圣旨上,有了這道圣旨,明月入德昭宮就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椤?/br> “元歌,我知道父皇疼你,可是,他畢竟還是個皇帝,已經(jīng)頒布的圣旨如果再收回,而且是一道事關(guān)宇泓燁性命的圣旨,父皇也很為難。再怎么說,宇泓燁剛在時疫中立下大功,又打的是續(xù)命的幌子,父皇若是收回了這道圣旨,朝野之中還不知道要如何非議呢!”宇泓墨柔聲道,“如果是你的話,父皇或許會顧念你的終身幸福,冒著這樣的風(fēng)險收回圣旨,但是,顏明月不夠分量,父皇不會答應(yīng)的?!?/br> 皇帝終究是皇帝,而是他還是個面冷心硬的人,又怎么會把顏明月一個小小的商人之女放在心上? 裴元歌當(dāng)然也明白這點,否則剛才也不會是遲疑的語氣。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宇泓墨凝視著她,心頭有些猶豫,許久后才輕聲道:“元歌,你信不信我?” “泓墨你這說的什么話?如果連你的都不信,我還能信誰?”裴元歌毫不猶豫地道,有些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么突然這樣問。 “如果信我的話,元歌,這件事你不要管,交給我來處理好不好?我知道你和顏明月交好,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她出事。但是,我也有我的一點盤算,暫時,我還不想插手這件事,我在等合適的機會。不過我答應(yīng)你,顏明月絕不會入德昭宮!”宇泓墨猶豫許久,還是坦然道。 雖然他很想隱瞞這件事,但是將來事發(fā),以元歌的聰明,和對他的了解,肯定能夠猜出些情由。 明月畢竟是元歌重視的朋友,他不想因為這個,和元歌有了裂縫。 凝視著宇泓墨的眼睛,許久,裴元歌點點頭,道:“好。” 宇泓墨微微松了口氣。 “泓墨……”裴元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攔住他的脖子,軟語道,“我知道,你統(tǒng)領(lǐng)京禁衛(wèi)已經(jīng)很忙了,還要應(yīng)付宇泓燁和柳貴妃的算計,又要顧及我,結(jié)果我還給你出難題…。”她能夠感覺得出來,泓墨原本不想理會這件事的,是因為她和明月的關(guān)系才會插手,而且,想要逆轉(zhuǎn)這件事,并沒有那么容易,這點她很清楚。 宇泓墨微微笑了:“我喜歡你給我出難題。” 雖然說現(xiàn)在宇泓燁和柳貴妃收斂了許多,但無論他還是元歌,抑或宇泓瀚,都不可能真的放心,還是要時時刻刻提防著他們出幺蛾子。這種神經(jīng)緊繃的生活,原本元歌是可以避開的,是他將她卷了進來,所以,他總是力所能及的,想要為元歌多處理掉一些麻煩,讓她少cao些心,讓她能夠更加安逸一點…。 “這么說,我以后應(yīng)該要天天給你出點難題才行了?”裴元歌眨著眼睛道。 宇泓墨溫柔地笑著:“隨時歡迎……”說著,在元歌額頭輕輕一吻,低聲喃喃道,“元歌,我知道這個皇宮不是好地方,有太多勾心斗角,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不過,你放心,這一切就快要結(jié)束了,等到立了太子,我們就能般出皇宮,擁有屬于我們自己的府邸,以后還能夠到封地去。到時候,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把所有你想要的都給你,讓你成為天底下所有女子都羨慕的對象!” 這是那次圍場秋獵,也就是他們最開始定情時,他曾經(jīng)許諾給元歌的前景。 但后來,因為宇泓燁突然歸來,王美人身亡,所有的承諾便成為了鏡花水月,他們必須要時刻對抗宇泓燁和柳貴妃……。但現(xiàn)在,一切就快結(jié)束了! “快要結(jié)束了?”裴元歌有些疑惑地問道。 雖然說最近柳貴妃和宇泓燁收斂了許多,沒有再招惹他們,但柳貴妃和宇泓燁收斂提防了,他們也更不容易抓到兩人的把柄,想要扳倒兩人,明顯是個任重而道遠的過程,怎么泓墨卻說快要結(jié)束了? 宇泓墨卻很認(rèn)真地點點頭,道:“嗯,就快結(jié)束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