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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52節(jié)

第252節(jié)

    裴元歌嘆了口氣,不想擾了溫逸蘭的興致,便坐了過去。

    “怎么了?你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钡鹊剿?,溫逸蘭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關起地問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有,只是今天逛了一天,覺得有些累了。”裴元歌掩飾道,“這些菜看起來不錯,快嘗嘗味道了,涼了就不好了?!?/br>
    百花宴的確名不虛傳,即便裴元歌因為顏昭白而有了心事,卻也被那鮮美的菜肴勾起了胃口,加上轉了一天的確餓了,和溫逸蘭邊說邊笑,倒也用了不少。等到兩人用完膳離開,魏雙成更是將她們送到了門邊,笑著道:“先前不知道夫人和我家大掌柜相識,先前不知,實在怠慢了,還請夫人見諒。如果夫人以后想要來春上居,只管派人來打個招呼,必定會備最好的雅間給夫人?!?/br>
    顯然,顏昭白已經(jīng)交代了魏雙成。

    “多謝魏掌柜?!迸嵩栊χ溃畔铝塑嚭?。

    將近年關,京城的治安穩(wěn)定也越發(fā)要緊起來,若是在年前出了什么事端,鬧大了,影響過年的氣氛,那就糟糕了。因此統(tǒng)領京禁衛(wèi)的宇泓墨也變得繁忙起來,接連幾天都宿在京禁衛(wèi),沒有回宮,對此宇泓墨怨聲載道,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惹得京禁衛(wèi)人人退避三尺,行事都比往常迅速機敏了許多,生怕被氣不順的九殿下逮住出氣。

    然而,這個新年,京城似乎注定了不能夠平安度過,竟然在寒冬臘月,突然爆發(fā)了時疫,染病范圍極大,原本因為年關將近而忙碌不已的京禁衛(wèi)越發(fā)繁忙起來,不止是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時疫,更是因為統(tǒng)領京禁衛(wèi)的九殿下丟開京禁衛(wèi)的事端,守在皇宮的緣故。

    因為,九皇子妃裴元歌也感染了時疫……

    ------題外話------

    某些人又出幺蛾子了……

    ☆、第308章

    這次時疫來勢洶洶,京城許多權貴富豪人家都有人感染,持續(xù)不斷的低燒,昏迷,嘔吐,甚至連朝堂官員都是十之一二染上時疫,臥病在床,弄得整個京城一片混亂,人心惶惶。將近新年,又是京城重地,卻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亂子,更有許多富貴人家準備暫時離京,給繁華的京城蒙上一層厚厚的陰影。

    皇帝大怒,再三責令太醫(yī)院要盡快控制疫情,弄得太醫(yī)院也焦頭爛額。

    外面的混亂,春陽宮內絲毫也不知道,因為春陽宮本身就籠罩在壓抑沉悶的氣氛中,以至于人人屏息,處處謹慎,生怕一個不慎惹出禍端,誰還有心思去理會外面的事情?

    床幃掩映,露出了裴元歌昏迷不醒的容顏。

    宇泓墨守在床前,手緊緊地握著裴元歌的手,半點也不肯放松,似乎害怕稍微一松手,就會讓裴元歌被死神帶了去。望著床上人兒蒼白病弱的臉,宇泓墨只覺得心如刀絞,這些年,無論遇到多大的艱難和挫折,無論情況多困苦,他都能夠一肩挑起,在絕境中游走自如,反手扭轉乾坤。雖不至于說,覺得自己無所不能,但卻總覺得,這天底下沒有任何困境能夠困得住他?

    然而現(xiàn)在,看著虛弱昏迷的元歌,看著他最重要的人一點一點病弱下去,他才清楚的意識到,這天底下,原來也有他力所不能及之事!

    甚至,不止是力所不能及,根本就是無能為力!

    他……什么都沒辦法為元歌做。

    宇泓墨痛恨這種無力感,更從心底生出了深深的恐慌和畏懼,仿佛是時光倒流,又回到了三年前,他沖到冷翠宮,看著生母的尸體躺在冷冰冰的地上,任他怎么呼喊,怎么搖晃都無法醒來,那種幾近滅頂傾覆的感覺,又再次包圍了他……他真的害怕,會就此失去元歌!

    王美人被害時,他覺得自己心都已經(jīng)死了,是元歌將那時的他拉了出來。

    如果現(xiàn)在,元歌有什么意外的話……。再好的景致,再多的榮華,如果沒有元歌陪在他身邊,和他并肩欣賞的話,這天地繁華,又有什么意思?

    “元歌,我知道我脾氣不好,小心眼,愛吃醋,愛擺臉色給你看,總想讓你哄著我,什么都只順著我,你要生氣的話,打我罵我都好,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你醒過來,好不好?”宇泓墨將那只柔軟卻冰涼的手放在臉頰邊,喃喃地道,“真的,你別嚇我,元歌!你這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從來沒有這樣害怕過……”

    如果是平時的元歌,聽到他這樣說話,定然會心疼得很,早就柔語撫慰了。

    可現(xiàn)在,元歌只是在那里靜靜地躺著,根本聽不到……。

    沒有了元歌的聲音,原本溫暖如春的暖閣,似乎變成了冰窖,既空蕩寥落,又冰冷寂靜。

    宇泓瀚來到正室,入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情形,不由得驀然一怔,對著領他進來的宮女揮揮手,示意他先退下去,自己輕輕地走到床邊,輕聲道:“九皇弟?!?/br>
    過了好一會兒,宇泓墨似乎才反應過來,看了他一眼,便又將目光轉移到裴元歌身上。

    宇泓瀚心頭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復雜難言。

    因為染上了疫病,接連幾天低燒昏迷,嘔吐,難以進食,裴元歌面色蒼白,形容消瘦,宛如一朵即將凋零的蓮花,讓了看了就覺得心疼。而宇泓墨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原本瀲滟的眼眸里,此刻布滿了血絲,面頰消瘦,神情憔悴,唇邊甚至長出了青青的短須,神情悲傷哀切??粗缃胥俱擦懵涞哪?,任誰也無法將他和素日意氣風發(fā),風姿絕世的宇泓墨聯(lián)系起來。

    裴元歌和九皇弟恩愛情篤,宇泓瀚是知道的,可他卻不知道,兩人竟然情深到了如此地步。

    看著看著,宇泓瀚既覺得心酸,又覺得羨慕,甚至嫉妒。裴元歌和九皇弟,他們是那么的彼此深愛,如今裴元歌染病,九皇弟將京禁衛(wèi)的公事都不管,聽說裴元歌染了時疫便匆匆趕回春陽宮,守在床前已經(jīng)七天七夜沒有合眼了。如果生病的人換了九皇弟,想必裴元歌也會這般不眠不休,一心牽掛著他……

    如果換了是他,會不會有人這樣牽掛著他呢?

    如果……

    才剛興起這個念頭,宇泓瀚便立刻搖頭,將那點妄念甩出了腦海,這天底下,沒有如果!他這次來,是有正事要跟宇泓墨商量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時疫的事情已經(jīng)越鬧越大,卻到現(xiàn)在都找不出頭緒來,在這樣下去,只怕京城要大亂,而若論聰明機警,抽絲剝繭的本事,誰也沒有九皇弟厲害,他和九皇弟商量商量,或許就能夠找出些頭緒,也免得如無頭蒼蠅一般亂撞。

    從前遇事,他都和宇泓墨有商有量,還不覺得什么。

    現(xiàn)在九皇弟因為九弟妹染病,拋下公事,什么都不管,只剩他一人支撐大局,宇泓瀚才知道什么叫做獨木難支,遇事連個能商量的人都沒有。

    不過,九皇弟如今心系九弟妹的病,想要將他的心思轉到時疫上,只怕還要花些心思。

    “九皇弟,九弟妹的情形怎么樣?”看得出,現(xiàn)在的九皇弟全副心神都在裴元歌身上,輕易不會接他的話,更不要說其他。因此,宇泓瀚選定了裴元歌的病情為出發(fā)點,免得碰釘子。

    果然,宇泓墨沉默了會兒,終于開口道:“還是那樣,來來去去的,將太醫(yī)院的太醫(yī)都看了個遍,有說是寒氣入侵,要調和的;有說先退燒的,有說是腸胃的問題……有的方子煎了藥喝,情況能稍微好些,有時候也會退燒,反反復復的,卻都是治標不治本。”

    他的話語很慢,低沉壓抑,充滿了惱怒和煩躁。

    “那是因為沒有找到時疫的根源,不知道這次時疫究竟因何而起,找不到病根,無法對癥下藥,自然不可能徹底好起來?!庇钽p聲道,“我知道九皇弟如今心系九弟妹的病,別的事情沒法入耳,可是你又不懂醫(yī),總沒辦法診脈治病,倒不如先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時疫的根源,這樣才是真的在救九弟妹。九皇弟你說呢?”

    宇泓墨似乎有所觸動:“可是,現(xiàn)在我……。”

    元歌這樣,他又怎么可能拋下她在春陽宮不管,自己跑出去查時疫的根源?就算真的出去,也無法凝聚心神,專心查時疫的事情。

    “我知道九皇弟現(xiàn)在不愿意離開九弟妹,我也不強求。眼下,時疫是朝廷第一等大事,我也查了不少東西,只是覺得思緒很亂,一時理不出頭緒,九皇弟不如和我一起探討探討?”宇泓瀚見他意動,趁熱打鐵,又加了一句:“不瞞九皇弟說,這次時疫實在是很蹊蹺!”

    這句話徹底勾起了宇泓墨的心思,正要詢問,頓了頓又道:“六皇兄且等等我,我稍候就回來?!?/br>
    望著他大踏步離開的身影,宇泓瀚知道,他這些天一直守在裴元歌床前,不眠不休,只怕精神上也勞累得很,思緒有些混沌,只是如今因為裴元歌的病情,對時疫起了心思,所以才想要出去洗把臉或者其他,提一提精神,好和他認真探討時疫的事情。

    下意識地,宇泓瀚將目光轉移到了床上的裴元歌身上……

    沒多久,宇泓墨便匆匆趕回來,正如宇泓瀚所料,洗了臉,也顯得有精神了些,正色問道:“剛才六皇兄說,這次時疫蹊蹺,究竟是怎么回事?”

    “時疫的事情我不太懂,所以特意去翻了以前的資料,我發(fā)現(xiàn),之前的時疫,要么是因為氣候變化,要么是因為如天花這般會傳染的病癥,要么是天災后環(huán)境不好所滋生的……雖然種種原因不同,但總的來說,應該都是貧民百姓患病得多,死亡的人也多?!庇钽臼怯袀涠鴣?,說起來條理分明。

    宇泓墨點點頭:“這很正常,貧民百姓本來就不如富貴人家能夠常常調養(yǎng)身體,生活又困苦,染了病也容易買不起藥,遇到時疫很難根治,而且更容易傳染,所以每次時疫,都是貧民百姓所受的損害更多?!闭f著,忽然若有所覺,“難道說這次不是?”

    說著,神情也奇怪起來,眉頭微微皺起。

    宇泓瀚點點頭:“原本沒察覺到這點,后來有了疑心,我就命手下的人將染病的人都登錄在冊,結果發(fā)現(xiàn),染了時疫的人,十有*都是富貴人家,比如權貴人家,或者商家,或富或貴,反而是普通官員人家的少,貧民人家更少,剩下的十分之一,倒是以乞丐為多。這樣的染病人員比例,實在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聽了宇泓瀚的話,宇泓墨也覺得事有蹊蹺。

    按理說,富貴人家基本都會請大夫診平安脈,調養(yǎng)身體,而且生活環(huán)境也要好得多,又醫(yī)藥齊備,按理說應該比貧窮人家更安全些,結果現(xiàn)在染病的卻都是富貴人家,貧民百姓反而很少,這未免太奇怪了。

    “這點的確有蹊蹺。”宇泓墨深思著,又問道,“除此之外呢?”

    “雖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時疫的源頭,但是,根據(jù)太醫(yī)的論證,他們認為,這次的疫癥并不會傳染,別的不說,九皇弟和春陽宮的宮女們服侍九弟妹這些日子,卻沒有一人染上時疫,也能夠證明這點?!庇钽珜⑿闹械囊苫箧告傅纴?,“但奇怪的是,疫癥明明不會傳染,但是染病的人卻越來越多,每天都會增加很多病人?!?/br>
    “一般來說,只有容易傳染的疫病才會出現(xiàn)這種越來越多的人被感染的情況?!庇钽了贾?,“疫病的病癥是完全相同的,可以確定是同一種病癥,如果說這種病不會傳染,卻又有這么多人感染疫病,那么,感染疫病的人一定有著某種相通點,這就是疫病的根源!越來越多的人染上疫病,說明疫病的根源還沒有消除,如果說再不遏制的話……。”

    再這樣下去,說不定整個京城的人都會被感染。

    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疫病的根源,只有這樣,太醫(yī)們才能夠對癥下藥,救治元歌!

    “可是,我查過染上疫病的人,這些人居住的地方很散亂,并沒有規(guī)律可循,而且一家之中,也不是所有人都感染疫病。所以,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疫病的根源在哪里?”于洪嘎哈呢苦惱地道,他就是想不通透這點,所以才想要找宇泓墨商量。

    “你剛才說,你命人將染上疫病的人都登錄在冊,這個冊子你帶了嗎?我想看一看。”宇泓墨問道。

    宇泓瀚點點頭,起身到門外,從隨從手中取過冊子,回來交給宇泓墨。

    雖然說這三年來,他也在朝堂漸露鋒芒,但是之前十多年,他都在皇宮當隱形人,不比九皇弟自小就經(jīng)常外出,對京城熟悉?;蛟S他看到這些冊子,能夠想到些什么也說不定。

    冊子上的內容還算詳盡,名字,官職,住址什么的基本消息都有。

    宇泓墨翻看著冊子,然后漸漸陷入了沉思,許久才道:“光看這份冊子,這次的時疫的確很奇怪,染病的人分居在京城的四面八方,而且從這本冊子上的內容來看,多是主人家染病,仆役很少;還有就是像六皇兄所說的,富貴人家多,平民百姓少……。這件事的確很奇怪!”想了想,忽然揚聲道,“來人,將紫苑叫過來?!?/br>
    紫苑很快就來到暖閣,問道:“九殿下找奴婢,有什么事嗎?”

    她是懂醫(yī)的,這些天為了裴元歌的病情,費盡心血,翻閱了許多醫(yī)書,卻始終找不到頭緒。

    “我問你,在元歌染病之前的這段時間,元歌去過哪里?”宇泓墨問道。

    紫苑知道,九殿下這樣問,必然是為了找出疫病的根源,便仔細回想著,開始說起來。

    她才剛說了個開口,就被宇泓墨制止:“宮里只有元歌一人染上疫病,這說明疫病的根源不在皇宮,否則也不可能擴散到民間去。所以,元歌在宮里的事情就不必說了,這段時間,她又沒有出過宮?出宮的話,又到過哪里?”

    宇泓瀚這才反應過來,他之前也曾經(jīng)猜測,染病的人或許是都到過某個地方,接觸過疫病的病源,也曾經(jīng)詢問了許多病人,但是,因為太醫(yī)說,這種病癥有潛伏期,所以詢問的時候要問到半個月以前的行蹤,所以最后得出的線索亂七八糟,完全沒有規(guī)律,以至于宇泓瀚最后也只能放棄。

    但是元歌不同,她的行蹤大多在皇宮,而疫病的根源顯然不在皇宮,那么,只要追查她出宮曾經(jīng)到過的地方,或許就能得到線索,這個范圍,卻比別人要小得多。

    怎么他之前就沒有想到這點呢?宇泓瀚暗暗懊惱。

    “出宮?啊,有過一次!”紫苑很快就想起來,將當天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聽到裴元歌是為宇泓墨挑選壽禮而出宮,為了尋找合心的東西,走過許多地方,宇泓瀚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就i有舒展開來,似乎不像被人看到。

    宇泓墨認真地聽著,偶爾問上一些細節(jié),直到聽紫苑提到春上居時,忽然心中一動,將手中的冊子翻開,翻了許多頁,似乎在尋找些什么,忽然間停下來,將冊子拿到宇泓瀚面前,道:“六皇兄,你看這里,春上居的二掌柜、三掌柜以及身邊的仆役小廝都染上了時疫,還有春上居周圍的乞丐也一樣……還有,這個官員我知道,他經(jīng)常到春上居去用膳,這個官員也是,還有這個……六皇兄,你說,疫病的根源會不會在春上居?”

    宇泓瀚心中一跳,如果說疫病的根源在春上居,或許能夠解釋,為什么染上時疫的人分散在四面八方,因為他們都只是偶然到春上居用膳而已…。不過——

    “好像也不太對,我詢問過很多疫病人的行蹤,其中有的人從來不去春上居,但是也染上了疫病。”宇泓瀚有些猶豫地道。

    “不,這個春上居一定有問題!”宇泓墨卻不為所動,堅持道,“既然太醫(yī)說過,這疫病不會因為靠近病人而傳染,那么病源應該也不可能是靠近了就會染上,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從這天元歌的行蹤來看,我覺得這個春上居可能性最大!”

    “可是,為什么有的人沒有靠近春上居,也會染上時疫呢?”宇泓瀚這點仍然無法釋懷。

    聽宇泓瀚說得這樣肯定,宇泓墨就知道,他必然是調查過的,頓時也覺得有些疑惑,再翻看著那些冊子,想要從中窺得機密??粗粗?,忽然腦海中閃過一念:“六皇兄,這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云煙樓的??停?jīng)常在云煙樓用膳;而這個人也是,還有這個人則喜歡在臨江仙……?!彼粋€一個地找著,在腦海中努力思索,“而且,云煙樓、臨江仙等這些酒樓周遭的乞丐似乎也都染上了時疫……?!?/br>
    “難道說問題出在酒樓?”宇泓瀚突然警覺起來,“可是,為什么突然這么多酒樓都同時出現(xiàn)問題?”

    “春上居、云煙樓、臨江仙……。這幾家酒樓似乎都是在京城西南部,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些酒樓所用的水源都是自己打的井,而這幾家井的水道卻是相連的……”宇泓墨忽然醒悟,“難道說,問題出在水源上?事不宜遲,六皇兄,我們立刻去查看下,看是不是水源出的問題!”

    宇泓瀚也覺得宇泓墨說得很有道理,欣喜地道:“好,我們這就去!”

    “紫苑,你也來!”宇泓墨叫上了懂醫(yī)的紫苑,同時又派人去請?zhí)t(yī)院的醫(yī)正,一同前去。

    一行人來到春上居,有兩位皇子在,暫時掌管春上居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有問必答。這番詢問證實了宇泓墨的猜測,這幾家酒樓所打的井,水道的確是相通的,都是從赤霞河分流出來的地下水,這樣一來,宇泓墨猜測是水道出了問題的可能性,倒是越來越大了。

    隨即,宇泓墨采集了這幾家酒樓的井水水樣,給天牢里的死刑犯服下,結果這些人果然也相繼出現(xiàn)了和疫病相同的癥狀,顯然宇泓墨的猜測一點都沒有錯,問題的確出在水源上。

    但是,好好的水源,為什么會突然有問題,以至于讓眾人患上疫病呢?

    關于這點,宇泓墨和宇泓瀚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先命令這幾家酒樓暫時停業(yè),同時將這一代水道所挖掘的井全部封用,不允許任何人使用。這樣一來,疫病果然被控制住了,幾乎沒有什么人再感染疫病??墒牵m然控制住了疫病的蔓延,但疫病究竟因何而起,如何救治,卻依然茫然沒有頭緒。

    而這天,更有噩耗傳來,疫病患者中,有三個人死亡了……

    聽到這個消息,宇泓墨只覺得眼前陣陣發(fā)黑。

    因為遲遲找不到疫病的根源,也因此找不到救治的辦法,京城染上疫病的人已經(jīng)占了十之二三,這種疫病會導致死亡的消息傳來,整個京城,尤其是患病人家,更是陷入了恐慌之中……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挺身而出,向皇帝進言,說他知道疫病的根源,以及如何救治,立時震動京城。

    ☆、第309章

    皇帝看著下面跪拜的人,驚喜地道:“你知道疫病的根源何在?”

    “回皇上的話,臣不知道疫病的根源在哪里,但是,這種疫病臣卻知道?!崩顦浣芄虬菰诘?,神色恭謹?shù)氐?,“臣自小生在靖州,長在靖州,靖州山高林密,長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草野花,再加上終年不見天日,落葉*,因而產(chǎn)生一種有毒的瘴氣,中毒者會持續(xù)昏迷不醒,低燒,嘔吐,無法進食,嚴重的還有可能會死亡。以臣看來,京城流行的這種疫病,病癥和瘴氣中毒十分相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