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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22節(jié)

第222節(jié)

    “皇上,微臣想,這安成雋會不會是在報案途中失蹤的?”

    壓抑沉悶的氣氛中,慕生桂還是乍著膽子辯解道。雖然說帝王雷霆之怒,無人敢當,因此這時候誰也不敢說話,但如果他這會兒不說話,他真怕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將他拉出去砍了,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那才真叫冤枉!

    “不可能!”安成淵急聲道,“當時我哥哥一心要揭發(fā)科場舞弊之事,心急如焚,絕不可能在半路耽擱;而且我兄弟二人自從入境之后,處處與人為善,也并沒有結(jié)下仇家;再者,從我和哥哥住的客棧到京守府,一路都是大道,人來人往,還有京禁衛(wèi)輪值,怎么可能無故失蹤?你到底把我哥哥怎么樣了?他人呢?到底在哪里?”

    說到后來,已經(jīng)聲嘶力竭,顯然心情十分急迫。

    慕生桂也顧不得去擦額頭的汗,辯解道:“皇上,微臣雖然不才,但科舉舞弊之事何等重大,微臣又豈敢隱瞞?若是接到安成雋的報案,自然要向裴尚書稟告,再轉(zhuǎn)呈皇上,嚴加審查的,實在是沒有見過安成雋其人。或許是因為拜訪安成雋的人太多,引起科舉舞弊之人的注意,又見到安成雋前往京兆府,心中生疑,半路下了毒手也說不定?還請皇上明察!”

    聽他說得言辭懇切,不像是作偽,而話語之中也不無道理,皇帝和內(nèi)閣閣老都是一陣沉吟。

    “皇上,這京兆尹定是在狡辯!學生說過,從學生住的客棧到京兆府,一路熱鬧非凡,因此哥哥失蹤后,學生曾經(jīng)沿路去追問哥哥的行蹤,還有人對我哥哥有印象,一路直到京兆府,離京兆府百步遠的地方有間茶寮,里面的店主親口說,看到我哥哥進入京兆府,皇上可以派人去查!”安成淵急切地道。

    皇帝點點頭,朝著旁邊的太監(jiān)示意,太監(jiān)立刻帶人去查問。

    因為科舉舞弊事關(guān)重大,皇帝也無心理會其余的事情,只等著查問的結(jié)果。

    約莫半個時辰后,那太監(jiān)來著一對衣著貧寒的中年夫婦前來,將追查的結(jié)果稟告。正如安成淵所說,的確有人看到安成雋行色匆匆地往京兆府的方向而去,而這對中年夫婦則是安成淵所說的茶寮的店主,他們是最后看到安成雋的人,他們也看到安成雋朝著京兆府的方向而去。

    “慕大人,這茶寮離京兆府只有百步遠,一眼就能夠看到,京兆府周圍有皂隸守護,如果我哥哥真是在這段路上被人劫持或者殺害,京兆府的皂隸不可能不被驚動。事到如今,你還說沒有見過我哥哥嗎?”安成淵怒喝道,這些日子,為了哥哥的生死,他已經(jīng)焦慮萬分,如今到了緊要關(guān)頭,更是無法冷靜。

    “微臣……微臣真的沒有見過安成雋其人?!蹦缴痼@得心都幾乎從嗓子眼跳了出來,強自按捺道,“皇上,現(xiàn)如今科舉舞弊之事已經(jīng)鐵證如山,只要審問幾位主考官大人,究竟有什么人牽連入內(nèi)便再清楚不過。微臣只是小小的京兆尹,這些人大人不可能保臣,到時候一問便知。微臣撒這樣的謊根本就沒有意義,微臣是真的沒有見過安成雋其人,請皇上明察!”

    想到牽連進科舉舞弊之事的后果,慕生桂連支撐他跪著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內(nèi)閣的江閣老沉吟了會兒,道:“皇上,臣以為京兆尹所言也有道理,只要審問六位主考官,慕生桂有沒有牽扯進此案一目了然,或許這其中另有內(nèi)情?!?/br>
    皇帝正要點頭,卻被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

    進來的是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王敬賢,只見他滿頭大汗,神色慌亂地道:“啟稟皇上,大事不好,臣奉皇上的旨意,分派人手去請六位科舉主考官面圣,結(jié)果……結(jié)果等臣趕到主考官的宅邸時,去發(fā)現(xiàn)六名主考官都已經(jīng)被人殺害,無一幸存!臣已經(jīng)查封了六人的宅邸,不允許任何人出入,只等皇上旨意!”

    “抄!”皇帝怒道,“給朕抄,這些人既然敢做科舉舞弊的勾當,不可能沒有留下證據(jù),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舞弊的證據(jù)給朕找到!”

    王敬賢急忙領(lǐng)命前去。

    等到他離開后,眾人的目光便都集聚在京兆尹慕生桂的身上。

    剛剛他才說只要審問極為主考官大人,就能夠證明他的清白,結(jié)果轉(zhuǎn)頭六位主考官就被人殺死在家中,死無對證,這不能不令人生疑?;实垩垌淠绫敝钡厣湎蚰缴穑骸昂?!好!怨不得慕大人有這樣的底氣,敢和主考官對峙,原來是因為早就知道死無對證了!好!真好!”

    顯然,六位主考官被人殺死之事,徹底激怒了皇帝,進而全部發(fā)泄在慕生桂的身上。

    聽到王敬賢的話后,慕生桂便徹底癱軟在地上,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明明沒有見過安成雋,但沿路的人卻都說安成雋到了京兆府,尤其還有那對中年夫婦作證;他說可以與六位主考官大人對峙,結(jié)果轉(zhuǎn)頭六位主考官大人就被人殺害……?,F(xiàn)在別說皇上和這幾位閣老了,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再說自己是冤枉的??墒翘斓亓夹?,他真的沒有見過安成雋……。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稟告道:“皇上,刑部尚書裴諸城求見!”

    原本皇帝這時候根本沒心見任何人,但是聽到裴諸城的名字,皺了皺眉頭,卻還是道:“宣他進來!”

    裴諸城步履匆忙地進了御書房,他再度接受刑部,本就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再加上這段時間刑案增多,更是忙得好幾天都沒有合眼。今天正要回府休息,卻又聽說科場舞弊的事情,更有京兆尹慕生桂的夫人求上門來,將慕生桂牽連進這件案子的事情告知于他,求他幫忙救救慕生桂。

    聽了慕夫人的話,便立刻趕進宮來。因為裴元歌成為九皇子妃,他在宮內(nèi)的消息還算靈通,得知如今慕生桂含冤莫白,便立刻求見。

    “臣裴諸城拜見皇上!”裴諸城拜地道。

    皇帝揮揮手,有些不耐煩地道:“起來吧!見朕有什么事?”

    nbsp;“回皇上,臣為京兆尹慕生桂而來。早在邊疆之時,慕生桂便是臣的下屬,三年前更是臣舉薦他接任京兆尹,對于他的為人,臣很清楚,或許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夠敏銳,但心思純良,絕不可能牽扯進科場舞弊一案,還請皇上明鑒!”裴諸城卻沒有起身,跪地道,“如果皇上允許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容臣問慕生桂和安公子幾句話?”

    沒想到這時候裴諸城居然會為他求情,慕生桂感動得涕淚滿面。

    這要換了以前的刑部尚書,肯定理都不理他,直接將他推到火坑里,哪里還會像裴將軍一樣為他求情?不管成不成,裴將軍有這份心思,就讓他安心多了。

    對于裴諸城的為人,皇帝還算相信,聽到他這般信誓旦旦地為慕生桂求情,不由得頓了一頓,原本怒火萬丈的心情稍微平靜了下,思索了會兒,道:“你問吧!”

    “謝皇上!”裴諸城道。

    “裴尚書,原本學生聽說你正直耿直,沒想到您也是個被私情蒙蔽的人,只因為這慕生桂是你的下屬,又是你舉薦的,便包庇于他!學生真是看錯你了!幸好學生當日不曾到刑部鳴冤,否則如今只怕和我哥哥一樣生死不明了!”安成淵怒喝道,他一心認定是京兆府害了他的哥哥,如今聽到裴諸城為慕生桂求情,難免心懷怨恨,出言不遜。

    “年輕人,我能明白你這時候的心情,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冤枉人!”裴諸城沉著地道,顯然,這些天的浮浮沉沉已經(jīng)將他磨練出來,“聽說六位主考官被殺,讓慕生桂的嫌疑更重。可是,安公子,你冷靜下來想一想,慕生桂只是個小小的京兆尹,從你揭發(fā)科舉舞弊到現(xiàn)在,時間很短,他怎么可能提前就知道六位主考官會被人殺死滅口,因此故意說出和主考官對峙的話來?”

    安成淵微微一怔。神色間多了幾分深思。

    “我相信這件事和慕生桂無關(guān),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你哥哥的下落,就應(yīng)該冷靜下來,一起將事情理清楚!”裴諸城語重心長地道,“安公子,我想問你,你可記得,你哥哥到到京兆府揭發(fā)科舉舞弊之事,是何日和時?”

    安成淵斷然道:“我當然記得,是九天前的酉時?!?/br>
    “酉時的話,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時間,慕生桂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了京兆府,應(yīng)該是有下面的官吏值守,以免遇到急案?!迸嶂T城思索著道,轉(zhuǎn)頭對慕生桂道,“既然那么多人看到安成雋往京兆府去,只怕他當真是進了京兆府,那么問題就應(yīng)該出在當時值守的京兆府官吏身上。生桂,你可記得九天前值守京兆府的官吏是誰?”

    慕生桂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生機,思索片刻便道:“我記得,是司法參軍萬關(guān)曉!”

    萬關(guān)曉?聽到這個名字,裴諸城忍不住眉頭緊蹙,他和慕生桂關(guān)系不錯,但也不可能對他的下屬了若指掌,因此竟不知道萬關(guān)曉什么時候到了慕生桂的手底下?若是早知道的話,就該提醒生桂注意此人!不過,如果事情牽連到萬關(guān)曉的話,只怕萬關(guān)曉沒那么容易承認,說不定會將罪責全部推倒生桂身上……。

    而旁邊的慕生桂已經(jīng)急切地道:“皇上,臣請皇上宣司法參軍萬關(guān)曉前來對質(zhì)!”

    “準!”皇帝頷首道,他也聽出了蹊蹺,如果說安成雋真的進了京兆府,而當時值守京兆府的是司法參軍的話,那最可疑的人當然就是這個司法參軍了!

    不多一會兒,萬關(guān)曉便被傳到,跪地拜見皇帝。

    皇帝冷喝道:“萬關(guān)曉,九天前是你值守京兆府,可曾遇到一名舉子安成雋前來舉報?”

    之前舉子們的行徑鬧得沸沸揚揚,萬關(guān)曉當然也有所耳聞,早就在心中打突。當晚他值守京兆府,見到了安成雋,如今事發(fā),他當然知道事情輕重。原本就在思索著要如何過關(guān),因此被人傳召時并不意外,當即答道:“回皇上,微臣的確當時的確遇到一名年輕舉子,約莫十七八歲左右,前到京兆府報案。當時是微臣值守京兆府,因此有所知。”

    終于得到哥哥安成雋的消息,安成淵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我哥哥人呢?”

    “回皇上,當時微臣聽到擊鼓之聲,便命人將擊鼓人帶進來。他自稱名叫安成雋,有要案前來稟奏,微臣按慣例加以詢問,可是安成雋說他所報之案事關(guān)重大,不能夠輕易讓人知曉,因此只肯告訴京兆尹大人,微臣便前去尋找慕大人,將安成雋交給了慕大人,至于事后情形如何,微臣便不得而知。”

    反正他見安成雋時也無人看到,正好推得一干二凈。

    畢竟,遇到大案要案,司法參軍不敢擅專,轉(zhuǎn)而稟告京兆尹再正常不過。他說安成雋連案情都不肯告知,卻是將事情推得干干凈凈,絲毫也不必牽連到自己身

    上。反正那時候,慕生桂一定就在家里,而大夏律法規(guī)定,家人和奴仆不能夠作證,到時候事情就變成了扯皮,以他的機敏和巧言令色,還是有脫身的希望的!

    慕生桂聞言愕然,忽然怒喝道:“你話說什么?當晚我一直都在家中,你什么時候帶人來找我了?皇上,這萬關(guān)曉根本就是在陷害臣,臣當晚在家中,并沒有任何人登門,臣的妻子父親和家中仆人都可以為證!”

    “慕大人,微臣當時明明就將安成雋帶去見您,您說讓微臣先告退的,如今怎么——”萬關(guān)曉說得迷惑而義憤,七情上面。

    慕生桂喝道:“萬關(guān)曉,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當晚是萬關(guān)曉值守,若是他一口否認見過安成雋,那嫌疑就很大了,然而他卻坦然承認見過萬關(guān)曉,半點也不忌諱這件事,說安成雋不肯告知他案情,執(zhí)意要見京兆尹,他便將人帶去給京兆尹,倒也合情合理……一時間,就連皇帝也有些猶疑,無法分辨兩人的話到底誰真誰假?

    就在這時,裴諸城忽然開口問道:“萬關(guān)曉,你何時去見的慕生桂?在哪里?”

    “大約是酉時三刻左右,就在慕大人家中。”萬關(guān)曉算了算大概的時間,回答道,反正慕府的門房證言也不可能采信,到時候只管推賴就是了。

    裴諸城冷笑道:“這就奇怪了,當時我正好有事要找慕生桂商量,為什么不曾見過你帶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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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5章萬關(guān)曉死,宇泓燁入罪

    萬關(guān)曉心臟猛地一沉,不會這么巧吧?剛好他胡編亂造說帶安成雋去見慕生桂的時候,裴諸城也在慕府?以裴諸城如今在朝堂的位置——等等,不對!如果說他說的時間里,裴諸城當真在慕府的話,慕生桂應(yīng)該早就將這件事說出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么會只說慕夫人和慕府下人呢?難道說是裴諸城在詐他?

    他迅速地瞥了眼慕生桂,卻見慕生桂看向裴諸城的眼神也十分驚訝,心中更加確定。

    “裴尚書當時真的在慕府嗎?那就奇怪了,為什么我?guī)О渤呻h去見慕大人時,卻沒有見到裴尚書呢?”萬關(guān)曉也是面露疑惑,“不會是裴尚書為了維護下屬,故意蒙蔽皇上吧?”

    裴諸城目光冰冷地盯著他,沉思著沒有說話。

    “裴愛卿當時也在慕府嗎?”皇帝忍不住問道。

    裴諸城搖搖頭,神色有些黯然:“回皇上,臣當時在刑部處理公務(wù),并不曾在裴府。”他這半個月的行蹤十分明顯,刑部的官吏都可以證明,就算面前承認,也會容易就被拆穿,非但對慕生桂沒有好處,反而會讓他的處境更加不妙,因此還不如如實回答,或許還有其他的機會救慕生桂。

    皇帝點了點頭,神色平靜了些許,卻沒有流露出惱怒之色。

    媽的,果然是在詐我!萬關(guān)曉在心中暗罵,他和裴諸城兩次在御前對峙,裴諸城就詐了他兩次,還好剛才他瞬間想到上次因為裴元歌和鎮(zhèn)國伯的事情,裴諸城弄出裴元容假裝裴元歌的把戲,多了個心眼,再加上慕生桂的神情,這才沒有露出破綻,否則,真被詐出真相,那情形可就危急了。

    “萬關(guān)曉,慕生桂說他當晚在慕府,并無人來拜訪,有慕夫人和慕府下人為證,你說你曾經(jīng)帶了安成雋去慕府,可有人能夠證明?”裴諸城繼續(xù)問道,或許是種直覺,或許是因為相信不是慕生桂,他總覺得,這件事跟萬關(guān)曉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只看能不能抓到把柄讓他承認。

    萬關(guān)曉思索了許久,無奈地搖搖頭,道:“沒有。安成雋到京兆府時,正巧我出門想要透透氣,因此沒有人通傳,后來再到慕府時,倒是由慕府的下人應(yīng)該見過我。不過……他們畢竟是慕府下人,生死榮辱都掌握在慕大人手里,只怕未必敢承認,當然是要維護慕大人了。”

    先將可能出現(xiàn)的漏洞填補起來,免得待會兒再被裴諸城抓到破綻。

    慕府下人維護主人,這種情形再正常不過,因此就算將慕府的人提審來,只怕也難以辨明,他們究竟說的是實話,還是為了維護慕生桂而撒謊……。一時間,情形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慕生桂和萬關(guān)曉各執(zhí)一詞,卻又都沒有足夠的證據(jù)證明自己所說的話,讓人無所適從。

    但是,這件事絕不可能就此作罷,定然要查出個分曉。

    科場舞弊,牽扯到六名主考官和數(shù)百名舉子,已經(jīng)足夠震動朝堂,而現(xiàn)在六名主考官又在事發(fā)后第一時間被人滅口,可見科舉舞弊之事,定然不是到這六名主考官就罷休,還另有幕后黑手??婆e舞弊,又這般肆無忌憚地殺害朝廷官員滅口,這般肆無忌憚的行徑,任何帝王都不可能容忍,定然要追查到底。

    如今涉案的舉子只六名主考官相干,而六名主考官又被人滅口,那么想要查出幕后黑手,唯一的線索就是京兆府這邊。安成雋前去舉報,卻行蹤不明,安成淵被人追殺,這一切定然和科舉舞弊的幕后黑手有關(guān),因此,接到安成雋報案,卻隱匿不報,反而追殺安成淵的人究竟是萬關(guān)曉還是慕生桂就顯得格外重要。

    可是,兩人各執(zhí)一詞,卻都沒有證據(jù),究竟該如何是好?

    “來人,將慕生桂和萬關(guān)曉押入天牢,由刑部尚書裴諸城,大理寺卿袁順杰,以及內(nèi)閣孟閣老共同審訊,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記住,這兩個人都要好生看押,不許出現(xiàn)任何意外,否則殺無赦!”皇帝思索許久,也只能暫時如此處置,等待著接下來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出其他的線索。

    慕生桂聞言心中暗自焦慮,只覺得陰霾罩頂。

    而與此相反,萬關(guān)曉表面顯得沉肅,心情卻十分雀躍,因為他知道,皇帝這般處置,顯然是無法確定他和慕生桂究竟是誰牽扯進這樁案子。那夜安成雋之事做得十分隱秘,就算吵架,也不可能抄出什么證據(jù)來,而六名主考官都被人殺害,事情也就到此斷了線索,只要他能夠熬過審訊,說不定就能安然無恙。

    而那人得知后,定然也會更加欣賞他的才干,往后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就在這時候,西華門的護衛(wèi)卻突然匆匆來報:“皇上,西華門外有一年輕舉子求見皇上,自稱安成雋,說他是這次科舉舞弊的關(guān)鍵人物。”平常情況下,年輕學子求見皇上,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早就被侍衛(wèi)們轟出城門了,但現(xiàn)在牽扯到科舉舞弊之案,他們也知道輕重,不敢擅專,因此冒著被斥責的風險前來稟告。

    安成雋?殿內(nèi)眾人頓時都有些瞠目結(jié)舌。

    他九天前到京兆府報案,從此行蹤不明,在眾人的猜測中,只怕都認為他已經(jīng)被殺人滅口,誰也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這緊要關(guān)頭求見皇上!不過,此人若是還活著,那就太好了,朝廷多了一個才華橫溢的年輕人不說,眼下萬關(guān)曉和慕生桂究竟誰無辜,誰冤枉也就立刻能夠清楚明白了。

    皇帝立刻道:“宣他進來!”

    “皇上……。那安成雋看起來似乎身受重傷,臣斗膽,是不是邀請?zhí)t(yī)過來,以備不時之需?”護衛(wèi)猶豫了下,想起他看到的安成雋,心中著實有些忐忑,也有些震動,便道。

    皇帝稍加思索,便道:“宣太醫(yī)前來?!?/br>
    不大一會兒,太醫(yī)和安成雋都被帶了過來??吹侥堑朗煜さ幕乙律碛?,安成淵也顧不得身在御前,當即跑了過去,欣喜地道:“哥,真的是你?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原本以為哥哥必死無疑,沒想到現(xiàn)在居然還能再見到活生生的哥哥,怎能讓他不興奮?但很快的,他就察覺到不對,神色大變:“哥,你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蒼白?看起來好像……。好像受了重傷?是誰傷了你?”

    安成雋面容秀麗,看起來比安成淵要穩(wěn)重許多。

    只是,此刻的他面頰消瘦,蒼白得幾乎沒有一點血色,身體顫顫巍巍,甚至需要身后的侍衛(wèi)和太醫(yī)扶持才能夠面前站穩(wěn),神色間不時流露出痛楚之色,顯得極為虛弱,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去。盡管如此,他仍然面前地笑了笑,對著安成淵擺擺手,蹣跚著進殿,跪地道:“學生安成雋,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盡管他動作已經(jīng)極為緩慢,但胸口處頓時又有血跡滲出,顯然受了極重的傷。

    見他這般模樣,就連皇帝也有些惻然,揮手道:“你身受重傷,不必多禮,起來吧!太醫(yī),上前給安公子診脈,無論如何,一定要保住安公子,若是有個萬一,連你一同陪葬!張德海,去取張?zhí)俚蕘?,給安公子坐下休息,以免觸動傷口,增加傷勢!”

    安成雋掙扎著道:“謝皇上!”

    等到太醫(yī)忙碌著幫安成雋重新上藥包扎,確定他暫時無礙后,皇帝才問道:“安成雋,朕問你,當日你到京兆府報案,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前面的兩個人,究竟是誰接了你的報案?”

    這句詢問,簡直就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這次科舉舞弊案,主考官被殺,京兆尹和司法參軍各執(zhí)一詞,卻又都說得極為有理,讓人難分真假,整個人如同置身迷霧之中,完全看不清楚真相。如今安成雋出現(xiàn),只怕能夠解開許多謎題,說不定事情就此便能夠真相大白。不過,既然安成雋活著,為何不與安成淵聯(lián)絡(luò)?又怎么會如此恰到好處地出現(xiàn)在這里?

    無數(shù)的謎題,都等著安成雋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