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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04節(jié)

第204節(jié)

    察覺到柳貴妃眼眸的微妙變化,袁華舞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恐懼,眼前這位貴妃,為了七殿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說不定為了不讓她的身份曝光,會除掉她!想到這里,袁華舞竭力做出平靜的模樣,微帶驚詫和小心地道:“貴妃娘娘為何這般看著奴婢?是否奴婢的妝容有所不妥?還請貴妃娘娘指點(diǎn),奴婢無不遵從!畢竟,將來奴婢還要在貴婦人面前服侍七皇子妃,若是有所差池,奴婢顏面事小,損傷七殿下顏面事大?!?/br>
    不動聲色地提醒柳貴妃,眼前這場寵妾滅妻的謠言,還需要她去平息。

    若是柳貴妃在這當(dāng)口除掉她,傳揚(yáng)出去,便正如袁華舞所說的,反而坐實了宇泓燁寵妾滅妻,否則柳貴妃又何至于去跟一個宮女過不去?

    的確,眼下這場寵妾滅妻的是非,還需要袁華舞來演……可是,如果來的貴婦察覺到袁華舞的身份,說不定會引起另一場流言蜚語……不過,而裴府也早已經(jīng)向皇帝言說,裴元舞病逝,若再反口,那他們先是欺君之罪。只要苦主裴府不開口,咬定了是容貌相似,最多傳一陣子流言也就罷了,說不定反而能蓋住“寵妾滅妻”的話題……

    柳貴妃在心底權(quán)衡著輕重,緩緩開口:“你的妝容沒有問題,是你的模樣很像一個人,讓本宮一時間有些怔住了。你可知道當(dāng)年名滿京城的裴府大小姐裴元舞,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袁華舞心中一頓,隨即斂容道:“奴婢曾經(jīng)聽過裴大小姐的名字,不過裴大小姐是裴府的千金小姐,其實奴婢卑賤之軀所能比擬的?何況裴大小姐在三年前已經(jīng)病逝,又怎么會和奴婢有關(guān)系?”

    很好,還算聰明識趣。

    柳貴妃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看起來,裴元舞想必是和裴府有什么齟齬。不過既然她也不承認(rèn)自己裴元舞的身份,事情會更加順利些。現(xiàn)在還是先將寵妾滅妻的事情壓下來,日后再慢慢決定如何處置袁華舞吧?畢竟,小小的侍妾而已,沒有任何身份背景,捏死她還不像捏死一只螞蟻似的,輕而易舉?

    “那就好,如今你好歹也服侍了燁兒一場,若是做得好,等這次事了,本宮就給你過了明路,正兒八經(jīng)地封你做侍妾,也免得總是沒名沒分地呆在晨芳閣。日后對七皇子妃晨昏定省,不可有逾越?jīng)_突之心,只要你乖巧明事,日后自然有你的好處,知道嗎?”剛才嚇得袁華舞心驚膽戰(zhàn),這會兒柳貴妃又許以前程,又拉又壓,剛?cè)岵?jì),正是用人的手段。

    袁華舞面色欣喜:“多謝貴妃娘娘,奴婢定然不敢逾矩!”

    “華舞這個名字不好,從今往后,你就叫初袖,袁初袖,是柳府送進(jìn)宮的宮女,所以不要給本宮丟臉!”元華,元舞,這個名字太過明顯,容易招人疑心,柳貴妃便將這個名字改了,避免讓人想起裴元舞來,同時也將袁華舞的身份改換到柳府名下,以免有心人追查,查出破綻來。

    至于在皇宮里的籍冊,修改這些,對柳貴妃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

    袁華舞又驚又喜,雖然說“裴元舞”已經(jīng)病逝,但她的身份一直是隱患,讓她不得不深藏身名,不敢有絲毫的舉動,以免被人窺破行跡。但現(xiàn)在既然柳貴妃開口了,自然會將事情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不會讓人抓住絲毫把柄,這樣她就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德昭宮,不必再躲躲藏藏……而且柳貴妃說會給她名分,雖然只是侍妾,但以她現(xiàn)在的得寵,只要能夠懷有身孕,剩下男嗣,將來必定輝煌燦爛!

    “多謝貴妃娘娘恩典,奴婢肝腦涂地,亦不能回報娘娘的深恩!”

    柳貴妃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只給王茗泉留下了一句話:“等七皇子妃回來,讓她到本宮的沉香殿去,本宮有話要跟她說!”處理完這個袁氏的事情,接下來就該輪到李纖柔!寵妾滅妻,若不是李纖柔頻頻到春陽宮,對裴元歌訴苦,透漏了行跡,又怎么會傳出這樣的謠言?這個李纖柔,必須要好好敲打了!

    等到柳貴妃離開,袁華舞,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名袁初袖才拖著傷體,慢慢地站起身來。

    柳貴妃不在,她自然不必再遮掩痛色,秀眉緊皺,面色微白,牙齒緊緊地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來。不過,現(xiàn)在有比這杖責(zé)之傷更重要的事情……袁初袖微微轉(zhuǎn)頭,淡淡地凝視著旁邊的王茗泉,只笑不說話,許久才冷冷地道:“王公公!”

    輕飄飄的一聲,似乎有著就百曲千回的冷冽,王茗泉嚇得身體一顫,忙跪倒在地。

    “袁姑娘恕罪,袁姑娘恕罪,剛才貴妃娘娘吩咐,奴才也不得不從命??!袁姑娘這樣通情達(dá)理,定然也能明白奴才的難處不是?”這些年來,袁初袖算是七殿下寵幸時間最長的女子,因而雖然沒有名分,王茗泉也不敢怠慢,甚至看待她比李纖柔都高了許多。剛才想著貴妃娘娘發(fā)話,這袁初袖必死無疑,因而也就跟著怠慢起來,下了狠手,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袁初袖居然還能反局,甚至讓貴妃娘娘為她賜名,給她名分,只怕日后這位袁姑娘會更加了不得、

    他剛才的行為可就狠狠地得罪了這位袁初袖姑娘,因此王茗泉嚇得有些震顫。

    “我自然能夠了解王公公的難處,我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侍妾,不算什么,但下次若是七殿下心愛的寵妾遇到這種事情,王公公最好還是請人去告知七殿下一聲,也免得寵妾有了意外,七殿下惱怒,王公公你也要跟著遭殃不是?”袁初袖微微揚(yáng)眉,笑容中帶著淡淡的寒意。

    “還是袁姑娘聰慧,奴才就沒想到這法子,以后定然不會再讓袁姑娘受這樣的委屈!”王茗泉討好地道。

    知道這王茗泉現(xiàn)在定然害怕她在宇泓燁面前說話,而且,她方才在柳貴妃面前扭轉(zhuǎn)局面,想必也對王茗泉有所震懾,暫時一段時間,他不敢對自己無力。袁初袖想想自己畢竟還只是侍妾,身份卑微,日后要仰仗王茗泉的地方不會少,也不好在這時候?qū)⑺米锖?,震懾一下也就是了。畢竟,如今德昭宮還有一位七皇子妃,這才是她真正要防備注意的人。

    想到這里,袁初袖微微呻一吟一聲,面顯痛色。

    王茗泉會意,忙讓人抬來春凳,讓袁初袖趴在上面,蓋了薄被,又命人去請信得過的太醫(yī),極為殷勤??催@位袁姑娘的手段,以及在七殿下心中的地位,將來身份定然不會尋常,不趁她現(xiàn)在卑微的時候獻(xiàn)殷勤,更待何時?

    李纖柔絲毫也不知道袁初袖的事情,剛從春陽宮回到德昭宮,就聽到王茗泉的傳話,急忙到長春宮過來。

    進(jìn)去通報的宮女遲遲不出來,李纖柔也只好等著。

    六月下旬,已經(jīng)進(jìn)入三伏天,天氣炎熱酷暑,李纖柔雖然站在門檐底下,有些微涼蔭,卻也不好受。尤其站久了,身體慢慢僵硬起來,就越發(fā)難受。但李纖柔也不敢亂動,柳貴妃這明顯是在晾著她,想必是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柳貴妃,再想想最近京城和皇宮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寵妾滅妻,李纖柔心中便有些明了,不由得覺得委屈。

    這寵妾滅妻的謠言,又不是她放出去的,柳貴妃為何怪罪到她身上來?

    何況,她也是受害者!這些謠言傳到李府,原本因為她嫁給七殿下而敬畏仰視她的那些人,似乎又因此膨脹起來,進(jìn)宮看她的李夫人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說她只會在他們李府?dāng)[弄威風(fēng),卻被一個侍妾欺壓得難以翻身等等,冷言冷語直戳心窩……原本被袁華舞壓了一頭,她已經(jīng)很不綴了,如今又被李府知道她的真正狀況,越發(fā)內(nèi)外交迫,讓她心急如焚。

    就在李纖柔覺得自己快要變成化石的時候,柳貴妃終于命人傳她進(jìn)去。

    沉香殿的四角通風(fēng)處,擺著四座雕刻成亭臺樓閣的大冰山,隨著屋外輕風(fēng)地吹入,帶著冰塊的涼意彌漫在正殿之中,沁人心扉。被屋外暑氣一侵,李纖柔驀然進(jìn)入這般涼爽的正殿,反而覺得有絲絲冷意,忙上前福身道:“妾身見過母妃。”

    柳貴妃卻并不答話,似乎沒有聽到。

    柳貴妃不答話,李纖柔自然也不好就此起身,只能維持著福身的礀勢,原本在外就站得僵硬的腿這樣一直彎著,很快就支撐不住,一個趔趄,幾乎摔倒。李纖柔嚇了一跳,忙站穩(wěn)身體,重新維持好福身的礀勢,額頭黃豆大的汗珠顆顆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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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柳貴妃眉頭緊皺,終于還是道:“起來吧!”

    “謝母妃!”李纖柔站起身來,仍然低著頭不敢說話。

    柳貴妃淡淡地道:“都是自家人,本宮也就不兜圈子了,李纖柔,這些日子,宮里宮外傳著七殿下寵妾滅妻的流言,你想必也是知道的吧?”

    “是!”李纖柔忙道,“但這謠言與妾身沒有絲毫關(guān)系,絕非妾身所言,還請母妃明鑒!”

    到這時候不想著怎么蘀燁兒化解這場劫難,反而先想著開脫自己?這個李纖柔,身為七皇子妃,卻連袁初袖那個沒過明路的侍妾都不如,不管是心機(jī)手段言辭,還是對燁兒的維護(hù)程度。柳貴妃原本剛剛消下去的怒火頓時“騰”的一下又漲了起來。

    “與你無關(guān)?若不是你日日頻繁登門春陽宮,又怎么會有這樣的謠言出來?若不是你整日里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別人又怎么會相信這種無稽的謠言?如今燁兒被彈劾寵妾滅妻,你卻說這件事與你無關(guān)?”柳貴妃冷笑,聲色俱厲,一口氣說完這些,隱約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深吸一口氣,竭力保持平靜,“說吧,你為何那般頻繁地登門春陽宮?燁兒讓你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么?”

    李纖柔微微咬唇,她固然不敢招惹柳貴妃,但更怕七殿下。

    “哼,你不說本宮也知道!燁兒娶你,不就是因為你是裴元歌的好朋友嗎?燁兒還是對那個女人不死心,所以讓你頻繁登門,故意打擾他們夫妻相處,是不是?”柳貴妃咬牙,字字如冰,“李纖柔,本宮已經(jīng)不指望你能夠像裴元歌那樣運(yùn)籌帷幄,幫燁兒打理內(nèi)外,但至少,你能不能夠識點(diǎn)大體?裴元歌是燁兒的弟媳,若是鬧將出來,燁兒會徹底名譽(yù)掃地,你到底知不知道?非但不規(guī)勸著燁兒,反而幫著他胡鬧,你嫌日子過得太安穩(wěn)了是不是?”

    柳貴妃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重話,李纖柔嚇得急忙跪倒在地:“妾身不敢?!?/br>
    “不敢?你還有什么不敢的?”見她這幅模樣,柳貴妃心中就窩火,“柳府笀宴,你帶著裴元歌悄悄離開,隨后裴元歌和宇泓墨回去,你卻告病先回了德昭宮!李纖柔,你能不能告訴本宮,這中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以為本宮是傻子嗎?”說著,抓住身邊的白底青花瓷茶壺,狠狠地摔了過去。

    茶壺在李纖柔身前摔碎,飛濺的碎片,連帶著guntang的茶水,落在李纖柔的身上,手上,狼狽不堪。

    李纖柔不敢躲閃,卻也不敢說話。

    “李纖柔啊李纖柔,本宮真恨不得殺了你!”柳貴妃惱怒地道,她這沒有見過這般愚鈍的女子,就算她幫著燁兒得到了裴元歌,對她又有什么好處?燁兒對裴元歌那般上心,若真得手,往后還有她李纖柔的地方嗎?偏偏這樣愚鈍的女子,卻是燁兒的正妃!早知如此,就不該由著燁兒胡鬧,她該親自為燁兒挑選一位正妃才是!

    說到底,還是李樹杰那家人,把好好的燁兒教導(dǎo)成這般模樣,連正妃事關(guān)重大都不知道,竟然如此草率而為!她絕對不會放過那家人的!

    “算了,跟你發(fā)脾氣,本宮也是白費(fèi)力氣,這樁事情本宮來處理,你,要全盤照本宮的話去做,若是再有差錯,讓這件事不能夠圓滿落幕,李纖柔,本宮往后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柳貴妃冷冷地威脅道,末了又道,“還有,那個袁氏,本宮已經(jīng)給了她體面,讓她過了明路,往后她該到你跟前請安問好服侍,一應(yīng)都不會缺,你最好不要再鬧出爭風(fēng)吃醋的笑話,給燁兒引來閑言碎語!下去吧!”

    聽到袁華舞非但沒有因為這件事受連累,反而因此在柳貴妃面前過了明路,李纖柔愕然。

    但很快的,她便壓下自己的情緒,默默地退下,回到了德昭宮。

    如今,德昭宮內(nèi),袁華舞這個威脅從暗地里轉(zhuǎn)到了明地里,七殿下一心想要她幫忙得到裴元歌,而柳貴妃剛才卻威脅她如果再這樣做,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還有這漫天謠言的皇宮,已經(jīng)知道實情的柳府……李纖柔伏在桌上,忍不住失聲痛哭,實在無力面對如此紛亂錯雜的局面。

    內(nèi)憂外患,她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她能怎么做?

    接到柳貴妃請貴府和名媛入宮賞芍藥花的帖子,裴元歌微微一笑。

    以柳貴妃這些天的動靜來看,顯然是打算冷處理“寵妾滅妻”一事了,這次又請貴婦名媛入宮,只怕多半要在眾人跟前上演德昭宮妻妾和睦的局面,同時也為柳貴妃在宮內(nèi)挑個好幫手,畢竟婉妃被打入冷宮后,柳貴妃在后宮便再也沒有可用的人,光跟那些年輕嬪妃斗也夠嗆……

    至于“寵妾滅妻”一事并未能徹底打擊宇泓燁一事,裴元歌倒也并不覺得可惜。

    她原本就沒指望靠這個就能夠扳倒宇泓燁,若是御史的彈劾如此有用,那先倒下的就是她父親裴元歌和泓墨,畢竟這兩個人被御史彈劾的奏章幾乎能夠堆成山。只是,從前的宇泓燁聲勢鼎盛,從來沒有人去碰他的晦氣,就像一個圓潤的雞蛋,光華無痕,以至于給人一種無法擊倒的錯覺,而這次御史的彈劾,就像是一記輕錘,雖然沒能夠?qū)⑦@個雞蛋砸碎,但已經(jīng)幽冷些許裂縫……

    有了這個開端,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宇泓燁終究會慢慢被擊垮。

    而且,經(jīng)過這次事端,她將袁華舞推上風(fēng)口浪尖,袁華舞便不能再隱姓埋名下去,只要柳貴妃給她足夠的身份保障,以袁華舞的性子,定然不會和李纖柔和平相處……從前的德昭宮太過安寧,所以李纖柔才有功夫到她這里來搗亂,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德昭宮自己內(nèi)斗,狗咬狗去吧!

    ☆、259章渣男渣女

    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萬關(guān)曉,袁初袖也是滿臉的驚詫。

    眼前的萬關(guān)曉分明穿戴著嶄新的皇宮侍衛(wèi)勁裝,他是武將,而皇宮侍衛(wèi)是武將最好的晉身踏板,這點(diǎn)袁初袖還是知道的。以裴元歌對裴元容的厭惡,以裴元容的愚鈍拖后腳,在娶了裴元容的情況下,萬關(guān)曉居然能夠成為皇宮侍衛(wèi),要么就是有貴人相助,要么就是才俊杰出,而無論是哪一點(diǎn),都是極難得的!

    袁初袖心中一動,隱隱約約生出一個念頭。

    她曾經(jīng)安排過萬關(guān)曉做事,對這個人的本事還算清楚,而萬關(guān)曉又是武舉第四名,說起來也是有真才實干的,如今又躋身皇宮侍衛(wèi)這個踏板,將來說不定能夠鵬程萬里。現(xiàn)在的她雖然情形在慢慢好轉(zhuǎn),能夠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又有了名分,但畢竟還是身份卑微,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沒有背景,否則柳貴妃也不會想到杖責(zé)就杖責(zé),毫無顧忌。

    單憑七殿下的寵愛,絕非長久之計。

    如果能夠?qū)⑷f關(guān)曉拉攏過來支持她,再想辦法幫助萬關(guān)曉步步高升,內(nèi)寵外戚,這才是宮廷女子真正的生存之道。

    默然許久,萬關(guān)曉不太確定地道:“你……你是……。”

    “我現(xiàn)在叫袁初袖,是七殿下的德昭宮里的人?!痹跣湮⑽⑿Φ溃G若桃李。她沒說她是裴元舞,但“現(xiàn)在”叫袁初袖,已經(jīng)很含蓄地表明了身份,同時點(diǎn)出德昭宮。

    萬關(guān)曉雖然成為了皇宮侍衛(wèi),但既然會值守臨泉宮這樣的地方,想必不會太得意,萬關(guān)曉又是個熱衷名利的,定然會為錦繡前程而絞盡腦汁。讓萬關(guān)曉先生出攀附她的心思,這樣她就能夠在這場交易中占據(jù)主動,也會讓萬關(guān)曉對她更加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地為她做事。

    “袁?德昭宮?”萬關(guān)曉微微一怔,試探著道,“聽說德昭宮有位袁氏……”

    這些天七殿下“寵妾滅妻”的謠言,是京城和皇宮最熱的話題,萬關(guān)曉也有耳聞,想想裴元舞的容貌手段,如今又正好姓袁,又在德昭宮,不由得萬關(guān)曉不生出猜想,難道那位據(jù)說極得七殿下寵愛的袁氏,正是眼前的裴元舞?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

    “這些天事情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你大概也聽說了吧?”袁初袖面容微露苦澀,“也不知道是誰在害我,竟然傳出這樣的謠言,連貴妃娘娘都聽信了,差點(diǎn)要杖斃我。幸好貴妃娘娘明事理,聽了我的解說,便知道我的無辜,所以這些天就會為我正名,也會給我一個名分!”

    話語之中似乎在說那些只是謠言,但透漏出的含意卻讓萬關(guān)曉既驚且喜。

    顯然,那位最近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袁氏,的確就是眼前的裴元舞,所謂空xue來風(fēng),未必?zé)o因,若不是裴元舞真的極得七殿下愛重,引人嫉妒,也不會傳出這樣的謠言來。而聽裴元舞話里的意思,似乎柳貴妃也被驚動,想要處置裴元舞,結(jié)果卻被裴元舞說動心思,非但不處置她,反而要公開給她名分,為她澄清……這裴元舞果然好厲害的手段!

    大夏如今最有權(quán)勢的人,只怕就是七殿下和柳貴妃了。

    而在大夏這般注重嫡庶份位的皇宮,裴元舞身為侍妾,居然同時得到七殿下和柳貴妃的雙雙看重,;連剛進(jìn)門的七皇子妃都被她徹底壓住風(fēng)頭,往后的前程定然不可限量??!如果能夠攀上裴元舞……萬關(guān)曉怦然心動,忙笑著道:“裴大小姐——”

    “別叫我裴大小姐,我現(xiàn)在叫袁初袖,只是柳氏送入宮中的宮女而已!”裴元舞糾正道。

    柳氏送入宮中……也就是說,裴元舞現(xiàn)在的身份是柳貴妃給的?聞言,萬關(guān)曉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想法正確,忙從善如流道:“袁姑娘千萬別妄自菲薄,如今您深得九殿下的寵愛,將來定然有錦繡前程!”

    “借你吉言,但愿如此?!痹跣湮⑽⒁恍?,神情和緩。

    見他將自己的恭維全盤手下,萬關(guān)曉便覺得有戲,繼續(xù)攀關(guān)系道:“沒想到袁姑娘竟然在宮里,當(dāng)初聽說您的噩耗,我心里也為姑娘嘆息,當(dāng)真是天妒紅顏。容兒絲毫不知道這件事,還以為姑娘真的……這幾年時時傷感,跟我說,畢竟姑娘是她的親jiejie,若是您還在,裴四小姐又怎么敢那樣欺辱容兒?”

    他深知裴元舞和裴元歌不和,因而也不隱瞞,直說裴元歌在排擠他和裴元容。

    “我又何嘗不惦念容兒?只是人在皇宮,身份又卑微,身不由己啊!”袁初袖當(dāng)然知道萬關(guān)曉是在借裴元容攀關(guān)系,也是順勢道,“如今外人似乎覺得我風(fēng)光無限,卻哪里知道我的苦楚?畢竟身份卑微,又沒有親哥哥親弟弟幫忙扶持,雖然暫時得了七殿下的青眼,終究難以長久!”

    聽袁初袖說得入港,萬關(guān)曉忙道:“正是如此,畢竟是嫡親姐妹,血脈相連,這份親密是別人所不能夠比擬的!”

    裴元舞“病逝”定然大有蹊蹺,說不定和裴府已經(jīng)決裂,并沒有外戚能夠依靠。說不定她如今唯一的親人就是裴元容,而他卻是裴元容的夫君。只要裴元舞順勢問起裴元容和他的情況,他就能夠打蛇隨棍上,趁勢向袁初袖訴苦求助,進(jìn)而攀上關(guān)系,彼此合作。

    他需要她在九殿下跟前的體面,而她則需要他在朝堂的地位。

    袁初袖這樣的聰明人,定然能夠明白這個道理。

    果然,袁初袖接著便問道:“我身不由己,不能夠出宮,也不清楚容兒近些年的狀況。既然你現(xiàn)在成為皇宮侍衛(wèi),想必是鵬程萬里,和容兒都過得不錯吧?”明知道萬關(guān)曉值守臨泉宮,定然不會如何得意,她卻故意這樣問,來試探萬關(guān)曉的心思,好達(dá)成初步的合作。

    “袁姑娘有所不知……?!比f關(guān)曉就勢訴苦,將他在衛(wèi)所的水深火熱講述一番。

    卻隱瞞起那晚突然出現(xiàn),幫助他謀得皇宮侍衛(wèi)職缺的黑衣人,畢竟,這算是他的另一座靠山;而且,黑衣人自此之后便沒有再出現(xiàn),連萬關(guān)曉也搞不清楚他的身份,就算想說,也無從說起。

    “容兒現(xiàn)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既然是她的夫婿,我自然要照看些?!?/br>
    袁初袖知道,萬關(guān)曉雖然只是訴苦,并沒有求她幫忙,但實際上卻是在試探她在七殿下心中的地位。如果說她能夠幫助他改善在衛(wèi)所的情況,那就證明她的確得寵,萬關(guān)曉才會真正將心思投向她,才有可能慢慢被她收攏。相反,如果她無法幫助萬關(guān)曉的話,就算她在七殿下跟前再得寵,萬關(guān)曉也不會因此就對她死心塌地。畢竟,沒有確實的利益,以萬關(guān)曉的為人,又怎么肯成為她的后盾?

    萬關(guān)曉大喜:“那就多謝袁姑娘了!”

    回到晨芳閣,袁初袖都在思索,要如何處理萬關(guān)曉衛(wèi)所的事情。只有這件事做成,萬關(guān)曉才會覺得靠她有指望,她才能將萬關(guān)曉拉攏過來,因此必須要幫萬關(guān)曉解決這件事。如果七殿下肯出面,自然輕而易舉,不過七殿下如今聲勢正盛,一個晾了三年多的武舉第四名,只怕入不了七殿下的眼,懶得為他費(fèi)心思;若說是為了她……七殿下未必能把她看得那么重!

    不過,這件事也未必要七殿下出面,說不定她本身就能夠解決。

    袁初袖思索著,命人去請王茗泉過來。

    之前杖責(zé),這位袁姑娘非但沒有被打死,反而因此入了柳貴妃的眼,隨后柳貴妃就命人送來上好的棒瘡藥給她,因此傷勢才能夠好得這么快,這更堅定了王茗泉的想法,這位袁姑娘將來定然不同尋常,因為剛狠狠地得罪了她,心里正忐忑,因此極為殷勤,很快就來到晨芳閣,低眉順眼地道:“袁姑娘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奴才定然遵從!”

    “吩咐不敢說,只是有件事,要勞煩王公公了。”比起之前的冷落淡漠,袁初袖的神色緩和了許多。

    王茗泉忙道:“袁姑娘盡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