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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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萬關(guān)曉絕對不能得罪齊重紳,否則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前程,恐怕就要這樣毀了。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齊重紳淡淡地道,揮手命四名老侍衛(wèi)上前。 趙良等四人如狼似虎地便撲了上來。萬關(guān)曉雖然是當年武舉第四名,但這些年待職,心思都用在奔走上了,于武技一道難免有些生疏,而這四個人也并非省油的燈。一時間以一迎四,萬關(guān)曉難免有些慌亂,稍不留神,便被趙良在腹部狠狠地揍了一拳,疼得他五臟六腑都要蜷縮起來,顯然這一圈絲毫也沒有留情。 萬關(guān)曉心里有些著慌,這還是考量嗎?還是想要他的命? 而這場較量并沒有到此結(jié)束,見萬關(guān)曉被揍了一拳,身形緩慢,其余人也沒有停手,反而覷著空隙,一起供了上來。萬關(guān)曉勉強閃過朝著他臉上砸過來的一拳,卻怎么也無法避開另外三圈,一時間手臂、臀部和大腿處又是火辣辣的一陣疼痛。 挨了這四拳,萬關(guān)曉的腳步已經(jīng)有些踉蹌。 但齊重紳沒有喊停,這些人也并不住手。萬關(guān)曉拖著身體的疼痛,奮力拼搏,卻是躲得過這人的拳,多不過那人的腿,更不要說還手反擊了。而這些練武之人的力道,可不是那天在裴府門前的民眾所能比擬,拳拳腿腿都頭骨的疼,沒多久,萬關(guān)曉渾身上下便被揍了個遍,只覺得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就在萬關(guān)曉以為自己要被這些人弄死的時候,齊重紳終于道:“停!” 四人住手,停立一邊。萬關(guān)曉勉強想要站起來,但膝蓋處一陣劇痛,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身形極為狼狽。萬關(guān)曉急忙穩(wěn)住,掙扎著站起來,臉上堆起笑意,沖著周圍四人拱拱手道:“四位大哥好身手,小弟自愧不如,以后還請多多指教!” 被揍成了這 樣,居然還能笑出來?還恭維那四人? 齊重紳冷笑,果然是個沒臉沒皮的東西,想必就是靠這份厚臉皮攀上了貴人,才混到皇宮侍衛(wèi)里來的吧?“聽說萬關(guān)曉你曾經(jīng)是上屆武舉的第四名,按理說身手也該不差才對,怎么才剛開頭就被揍趴下了?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媽的,讓你去跟四個人打,你能打得過嗎? 萬關(guān)曉暗暗腹誹,臉上卻帶著笑意,道:“小弟不過是誤打誤撞,不比齊偏衛(wèi)和這四位大哥本領(lǐng)高強。以后小弟在此任職,定然要多麻煩齊偏衛(wèi)和四位大哥,如果齊偏衛(wèi)和四位大哥有時間的話,不如等到輪值結(jié)束后,給小弟個面子,讓小弟做東,在孟云樓設(shè)桌席面,請齊偏衛(wèi)和四位大哥喝杯薄酒?” “孟云樓?”齊重紳撇撇嘴,轉(zhuǎn)頭向四人問道,“那是什么地方?” 其余三人都搖頭說不知道,最后還是袁乾明道:“我好像聽過,似乎是個低等酒樓,只怕連我家的下人都不會過去!我說萬關(guān)曉,你要請喝酒,也得請個有檔次的地方才是,平日里我們和齊大哥最低也是在臨江仙喝的酒。孟云樓?虧你說的出口!那種低賤的地方,豈是我們這些人該去的?”神色睥睨,言語之間盡顯對萬關(guān)曉的鄙夷和蔑視。 “是小弟的錯,既然如此,那就到臨江仙去。還請齊偏衛(wèi)和諸位大哥賞個面子!”萬關(guān)曉陪笑道。 可是他心中卻在滴血,臨江仙那種地方,隨便吃席酒菜,銀兩都要上百。他本就是貧寒子弟,家境不富裕,是認識裴諸城后才好轉(zhuǎn)些,后來娶了裴元容,有了豐厚的嫁妝,日子才算寬裕起來。但這些年為了給他謀個職缺,到處奔走,銀錢已經(jīng)花得不少了,這臨江鄉(xiāng)的開銷,對他來說還是頗為沉重的。 不過,想要出頭,就必須和眼前這幾位打點好關(guān)系,這些人情往來必不可少! “到時候再說吧!”齊重紳漫不經(jīng)心地道,翻看著手中的公文,道,“你今天第一天當值,也不敢派緊要的地方給你,臨泉宮邊上還有個缺,你先去那里當值吧!趙良,帶他過去,把規(guī)矩說給他聽,別讓他出了事端,連累我們整個衛(wèi)所的人!” 趙良應(yīng)了一聲,便帶著萬關(guān)曉過去。 等到他離開后,齊重紳才皺眉道:“打聽到這個萬關(guān)曉的來頭了沒有?” “打聽了,就是個貧寒弟子,當初武舉考了第四名,原本在京禁衛(wèi)任職,后來被褫奪了位置,一直空職到現(xiàn)在,本人沒有什么背景。倒是他的妻子裴元容,是刑部尚書裴諸城的庶女?!痹鞯?,隨即又道,“不過我倒是聽說,這個萬關(guān)曉曾經(jīng)悔婚,把裴尚書氣得不輕,早就鬧僵了,裴尚書只怕不會幫他謀這個職缺?!?/br> ☆、256章恩愛刺眼 “元歌meimei不必如此,是我說讓紫苑不要打擾你的?!崩罾w柔笑語晏晏,“原本今天清晨去給母妃請安,聽宮女說你病了,所以特意來看看。雖然說體弱不算大病,但也要小心調(diào)養(yǎng),免得落了病根,回頭讓太醫(yī)好好瞧瞧?!敝皇撬查g,李纖柔便把酸澀的情緒壓進心底,神情關(guān)切地道。 那模樣,全然是嫂子對弟媳的關(guān)愛,完全無可指摘。 “多謝七皇嫂惦記著,我知道了?!迸嵩栉⑽⑿χ挂纯蠢罾w柔這賣的是什么藥。 看著這樣的裴元歌,李纖柔默然。 對于這次來春陽宮,她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 或許裴元歌會憤怒,會嘶喊,會把她攆出去,或者就這么冷落著她,就好像眼前沒有這個人;或許裴元歌會顧忌體面敷衍她,卻依然難以掩飾她心中的憤怒和怨懟……她想象過各種可能,卻惟獨沒有想到,裴元歌會如此平靜,笑容如此溫和,就好像柳府笀宴上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發(fā)生過;就好像她們?nèi)匀皇亲詈玫慕忝?,她來看望元歌,而元歌對此感激感動?/br> 不知道為什么,裴元歌如此平靜,她卻突然覺得有些憤怒起來。 若裴元歌真的將她當做姐妹,眼下又怎么可能如此平靜?原來她對裴元歌來說不過如此!對她好,說些輕飄飄的話語,展示下自己的善良和同情心,而她的落魄剛好能夠昭顯裴元歌的風光無限……她對裴元歌的意義也不過如此!所以眼下裴元歌才能夠這樣平靜! 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尋找借口,將一切推到裴元歌的身上,李纖柔忽然見就覺得如釋重負。 既然裴元歌這樣對她,那她又何必再對她內(nèi)疚? “九皇子妃剛醒,只怕餓了吧?眼下也正該用早膳的時候,九殿下特意吩咐了,說他會回來用膳,只怕也改下朝了,九皇子妃且再等等。”青黛說著,轉(zhuǎn)頭笑著對李纖柔道,“只怕七殿下也快要回德昭宮了,身邊必定要人服侍的,七皇子妃來看我家皇子妃,固然是妯娌情深,但服侍七殿下更重要,可別因為我家皇子妃,連七殿下都冷落了,豈不是我家皇子妃的罪過了!再者,我家皇子妃病弱,只怕也沒力氣多少話,七皇子妃還是先回德昭宮吧!等我家皇子妃身體好些,大家再聚也不遲?。 ?/br> 這清脆伶俐的一番話,頓時讓李纖柔變了臉色。 她在德昭宮不受寵,別人不知道,裴元歌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眼下這丫鬟故意這樣說,分明就是在譏刺她!但這番話明面上沒有任何錯,李纖柔也只能忍著,笑道:“我知道,你這丫頭是怕我吵了你家皇子妃,放心,我是來看元歌meimei的,又怎么會給她添亂?取早膳過來,我來服侍元歌meimei用膳!” 這個李纖柔,臉皮是不是太厚了些?青黛暗自生氣,轉(zhuǎn)頭對木樨努努嘴。 木樨會意,悄悄地出去了。 裴元歌可不覺得,李纖柔連青黛這樣的譏刺都能忍著,就只是為了來表現(xiàn)她的妯娌情深。 果然,沒多久,又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了進來:“纖柔嫂嫂,原來你在春陽宮,讓我好找!”說著,身著大紅衣裳的李明芯便興高采烈地進來。自從遇到宇泓墨后,她頓時格外偏愛起大紅色的衣裳,似乎穿著和九殿下同色的衣衫,就離九殿下更近了一分。不過今天……她就可以離九殿下更近了! “纖柔嫂嫂在這里正好,我原本就聽哥哥說,春陽宮的景致最好,早想找時候讓纖柔嫂嫂帶我見識見識呢!正巧今日纖柔嫂嫂在這里,擇日不如撞日,就帶我在春陽宮游覽一番吧!”李明芯裝出一副天真無邪地模樣,又對裴元歌道,“元歌jiejie,你就讓我游覽游覽春陽宮吧!我真的很想來看看呢!” 她不稱九皇子妃,卻稱元歌jiejie,不想把裴元歌和九殿下扯上關(guān)系。 只怕不是想要看春陽宮的風景,而是想要看看春陽宮的男主人吧?裴元歌心中冷笑。難怪李纖柔被青黛那樣譏刺也不肯離開,想必就是為了讓李明芯找過來,又特意挑的用早膳的時候,就是為了和泓墨來個不期而遇吧!不過,李明芯不可能指使得動李纖柔,這多半是宇泓燁的主意! 想要讓李明芯插足他們中間,給她添堵? 看著李明芯精致的妝容,艷紅的衣裳,裴元歌心里就覺得一陣不舒服。 即便她知道,泓墨絕不會多看李明芯一眼,更不可能對她中意。但有人覬覦她的丈夫,裴元歌又如何能夠高興得起來?尤其,這個人居然就這么光明正大地欺上門,想要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丈夫!真當她是死人不成?偏李明芯是個草包,聽不懂話,而李纖柔卻是打定主意要裝厚臉皮,只怕趕是趕不走的。 好,既然你們這么想要李明芯見泓墨,本皇子妃就大發(fā)善心,讓你見! 裴元歌暗暗咬牙,心中打定了主意。 待會兒,她要不把李明芯氣得跑出春陽宮,她就不叫裴元歌! 正在這時候,外面響起了腳步聲,以及隱隱約約喊九殿下的行禮聲,顯然是宇泓墨回來了。李明芯頓時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轉(zhuǎn)過頭去看窗外,隱約看到九殿下身著一襲黑紅皇子正裝,束冠佩玉,雖然看不到臉,但就這樣一道身影,就帶著別人遠不能夠有的倜儻風華。 “怎么?皇子妃房里有人?”宇泓墨在窗外立定腳步,聲音突然變得極為惱怒,“不是說了皇子妃身體不適,需要好生休養(yǎng)嗎?什么人這么不懂規(guī)矩沒眼色,居然敢去打擾皇子妃的清靜?來人,給本殿下把這些沒規(guī)矩的賤婢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聞言,裴元歌心中暗笑。 她才不信泓墨會不知道房內(nèi)的人是李纖柔和李明芯,肯定早有人去報信,泓墨卻故意這樣說,分明是在指桑罵槐,又故意說得這么大聲,就是為了讓李纖柔和李明芯難堪。 木樨很快就回答道:“回九殿下的話,奴婢們怎敢去打擾皇子妃的清靜?是七皇子妃攜李小姐前來?!?/br> “原來是這樣!”宇泓墨說著,掀開簾子進來,目光一掃,看到床前的李纖柔和李明芯,忙做出一副慚愧的模樣,道,“原來是七皇嫂在元歌房內(nèi),我不知道,還以為是哪個賤婢不聽話,竟敢違背我的吩咐,前來打擾元歌的清靜,這才忍不住罵了幾句,不想竟是七皇嫂,真是得罪了,七皇嫂可別見怪!” 李纖柔明知道宇泓墨是在拐著彎兒罵她,卻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道:“自然不會。” 看到宇泓墨進來,李明芯忙站起身來,嬌聲道:“九殿下?!?/br> 她今日裝扮得如此明艷,又是這么一身乍眼的大紅衣裳,九殿下定然會被她吸引住目光的! 然而,就在這時候,裴元歌忽然咳嗽一聲,輕聲道:“泓墨,你回來了!”聲音輕細,卻極為柔婉動聽。說著,起身披了件罩衣,下床走到宇泓墨身邊,伸手為了整理著衣裳上的褶皺,又取出繡帕,幫他擦拭額頭的微微寒意,半是埋怨半是嬌嗔地道,“干嘛回來得這么急,都出了一頭的汗!太醫(yī)不是說了,我身體沒什么大礙,只要靜養(yǎng)著就好了嘛!” 宇泓墨微微挑眉,眼眸定定地看著裴元歌。 元歌一向是重規(guī)矩的人,除了兩人獨處外,從來不會叫他泓墨,尤其當著不熟悉的人,更加不會如此親昵。而且居然幫他撫平衣裳上的褶皺,還幫他擦汗……。依照他昨晚的行徑,害得她今晚起不來床,連請安都誤了,元歌應(yīng)該會板著臉不理他才對。 現(xiàn)在元歌居然對他這般溫柔體貼?太不對勁兒了! 而且還故意說這樣話,似乎他是為了急著回來見她才會急得滿頭大汗……。雖然他的確是著急回來,但元歌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宇泓墨忍不住轉(zhuǎn)頭去看了下窗外,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宇泓墨定定地看著她,眼眸中閃爍著疑惑,似乎在說:“你在搞什么鬼?” 裴元歌則還了他一個俏皮的眼神。 看到裴元歌去砰九殿下的衣裳,還伸手去觸摸九殿下的額頭,李明芯心里就忍不住燃起一把火,該死的裴元歌,居然當著她的面這般勾引九殿下,真不要臉!她卻不想自己這樣跑到人家家里,想要勾引別人的丈夫更加不要臉,只想要壓過裴元歌,讓九殿下看到她。 因此,李明芯又揚高聲音,喊道:“九殿下,我是李明芯!” “哎喲,泓墨!”裴元歌卻恰巧在這時候身體一軟,整個人朝著宇泓墨倒過去,緊緊抱住他這才站穩(wěn),然后才羞赧地道,“對不起,剛才我突然腳軟,沒撞疼你吧?” 宇泓墨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忽然瀲滟一笑:“沒有。” 隨即打橫將裴元歌抱起,朝著床邊走過去,柔情脈脈地道:“不是說,你身體不好,就在床上歇著,別下來走動嗎?怎么還是跑了下來?元歌,這樣我會擔心的!”不管元歌為什么這樣做,既然她要宴席,他就陪著她!再說,原本還擔心早朝回來,會被昨晚精疲力盡的元歌追殺,現(xiàn)在美人居然主動投懷送抱,溫香軟玉滿懷,他要是不抓住機會,那才是傻瓜! 兩人這番恩愛繾綣,頓時狠狠地刺痛了旁邊兩個人的眼睛。 ------題外話------ 看到有親說,不喜歡李纖 柔常出來晃蕩……其實乃們應(yīng)該高興她出來晃蕩,因為她出來,就意味著她要倒霉了~o(n_n)o~小小劇透下,明天會虐她哦~ ☆、257章寵妾滅妻 對李纖柔來說,她和元歌都是是非纏身的人,又前后大婚,七殿下對她冷落暴戾,而九殿下對元歌卻愛若至寶,這鮮明的反差,簡直就像一根刺,牢牢地扎在她的心底。裴元歌和九殿下越是幸福,似乎就越發(fā)襯得旁邊的她黯淡落魄,凄涼悲愴。 至于李明芯,見九殿下連看都沒看她一直,只顧抱著裴元歌卿卿我我,心里那份窩火酸澀就別提了。 她正想要出言喝罵,卻被李纖柔拉住,沖著她搖了搖頭。 雖然說這種當眾親昵,不太合規(guī)矩,但九殿下從來就不是守規(guī)矩的人,這又是在兩人的臥房,裴元歌又說了自己體弱腳軟,那九殿下體貼病弱的九皇子妃,抱她到床上,也不算什么大事。若真讓李明芯鬧將開來,最后丟臉的只會是她們!而裴元歌甚至可能會以此為借口,謝絕她們以后再往來,那就因小失大了。 李明芯原本不怎么看得起李纖柔,但被她這一拉,還是忍住了,只是兩眼幾乎噴出火來。 宇泓燁知道李明芯的性子,沖動魯莽,沒多少心機,宇泓墨又對裴元歌情深意重,若是讓李明芯去鬧,絕對不可能影響到兩人分毫。因此,臨行前,他特意叮囑過李明芯,要她認真聽李纖柔的話,他自然會想辦法為她謀算,讓她嫁給九殿下,否則的話,他就不再管李明芯這件事了。 將裴元歌抱到床上,宇泓墨幫她蓋上被子,掖好被角,動作溫柔體貼。 “既然知道我擔心你,就該好好養(yǎng)著,趕緊養(yǎng)好了身體。”宇泓墨伸手掠過她的面頰,另一只手則握著裴元歌的手,借著薄被的遮掩,輕輕揉捏著她柔弱無骨的纖手,眼角眉梢皆是風流,神情卻是一本正經(jīng),“想著你今兒病了,我在早朝上都心不在焉,只一心記掛著你的情況。昨兒都是我,才害得你今兒生病,元歌,你不會怪我吧?”說著,瀲滟的眸晦暗難言,似乎真的頗為內(nèi)疚憂心。 這話冠冕堂皇,似乎在說裴元歌為他cao勞而病倒,對他情深意重。 但裴元歌豈會聽不出他話語中的曖昧,昨晚可不是因為宇泓墨大逞獸欲,才會害得她今早起不來床?這個家伙,居然借著這光景調(diào)戲她?裴元歌難免有些惱羞,但看到旁邊李明芯氣歪了的嘴臉,又覺得心頭大為快意,再看宇泓墨得意的眉眼,似乎篤定了她不會當眾拆穿他,只能忍耐。 哼,他會欺負她,難道她就不能反欺負回來嗎? 想著,裴元歌臉上展露笑意,眉眼盈盈如水,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宇泓墨,低聲而羞赧地道:“瞧泓墨你說的,我是你的妻子,服侍你,為你打點,這就是我的本分,何況你對我這么好,就算再辛苦cao勞,我也心甘情愿,只擔心不能夠回報你對我的好,讓你滿意,又怎么會怪你呢?” 說著,仗著有薄被遮掩,別人看不到,她乍著膽子,在宇泓墨手心不住地畫圈圈,充滿了挑逗的意味。 宇泓墨手猛地一握,將元歌搗亂的手緊緊得桎梏在手中。 這妮子,真的學壞了! 迎著她看似含蓄柔婉,實則帶著七分嬌媚的眼神,又聽她這般柔順地回應(yīng)他那暗含曖昧的話語,又是這般欲迎還拒,嬌羞無限的神情,宇泓墨心中早癢癢起來,再加上她的手還在底下的不住挑逗著他,宇泓墨就更加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恨不得就此將元壓在身下,恣意憐愛。 偏偏還有李纖柔等人在旁邊礙眼,再者,他壓抑了許久,昨晚放肆了,元歌的身體只怕也不能夠承受。 這丫頭就看準了這點,故意撩撥他! 宇泓墨又是心癢又是惱怒又是欣喜,盯著元歌得意洋洋的小模樣,心中實在愛極。 “元歌你不會怪我就好,那等你好了,再慢慢地服侍打點我,不急!”宇泓墨笑著道,神情自若地俯身,當著李纖柔和李明芯的面,在裴元歌唇上輕輕一吻,然后抬頭,看著元歌驟然間變得通紅的臉,心中大為得意。也不想想我宇泓墨是什么人?天底下最不守規(guī)矩,最恣肆張揚,年年御史彈劾第一名,有什么事情是我不敢做的?哼哼,小樣以為這樣就能反調(diào)戲我,道行太淺了! “泓墨你——”裴元歌白玉般的面頰頓時紅若彤云。 宇泓墨則含笑看著她,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有本事你就反吻過來,我欣然接受! 這個不要臉的無賴,厚顏無恥的混蛋……。裴元歌在心中暗暗咒罵,被子底下的手狠狠地擰了宇泓墨一下,他也太放肆了,居然當著眾人的面吻她……這家伙就是仗著厚臉皮,欺負她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