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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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抱歉,蝴蝶昨天有事情耽誤了,沒有更新,明天補上~o(n_n)o~ 正文 187章 元歌邀戰(zhàn) 令旗揮下的瞬間,數(shù)十匹駿馬就如同離弦的箭一般疾馳而去,飛揚的馬蹄揚起塵土如煙,顯得激烈萬狀。 但即使有塵土的遮掩,白馬藍衣的李明昊仍然十分醒目,在開始的瞬間就占據(jù)了第一名的位置,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眾人與他的距離也越拉越遠,尤其是從另一端的終點轉(zhuǎn)折回來的瞬間,李明昊那個勒轉(zhuǎn)的動作可謂完美無瑕,沒有絲毫的浪費。最后,在李明昊到達最初起點后好一會兒,第二名才縱馬到達,緊接著是其他人陸陸續(xù)續(xù)地抵達。 差距之大,即使再不懂騎馬的人,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看著那群既暴怒卻又垂頭喪氣的武將們,李明昊臉上的笑意更深,回身朝著高臺上揚了揚手。 別人都以為他仍然是在向宇泓墨示威,但宇泓墨和裴元歌卻清清楚楚地知道,他這個揚手的動作是朝著裴元歌來的。這種挑釁,比先前李明昊朝著宇泓墨的叫囂更加惹人怒焰,一直淺笑如花的宇泓墨終于收斂起笑意,幽黑的眼眸中閃爍著危險的火焰,整個人都變得陰冷起來。 緊接著第二波的賽馬已經(jīng)開始,仍然是李明昊以絕對的優(yōu)勢領(lǐng)先。 第三波…… 第四波…… 整整七撥,將近三百人的比賽,不要說超越,甚至沒有一個人能夠接近李明昊。甚至,在最后一波的比賽中,快到終點的時候,李明昊甚至勒止了馬,閑閑散散地信步邁過終點線,藐視之意畢露無遺,再加上那譏諷嘲弄的笑意,更是氣得在場眾人暴跳如雷。 太后卻是看得眼睛發(fā)亮,原本只以為李明昊是個武將的人才,值得拉攏,但現(xiàn)在看起來,他們還是低估了李明昊的本事,別的不說,但憑這份遠超眾人的騎術(shù),就能看出來他的不凡。如果他肯為葉氏效力,定可填充葉氏在軍事和兵權(quán)上的空白,讓葉氏的權(quán)勢更上層樓。 “諸位,如何?”李明昊絲毫也不收斂,望向眾人的眼眸中帶著明顯的譏諷。 眾武將咬牙切齒地看著少年臉上那刺眼囂張的笑意,心中憋著無數(shù)的討厭和怨憎,恨不得將眼前的李明昊抽筋扒皮。但是,盡管他的話語像利刃一般狠狠刺入眾人的心中,但比賽輸了是事實,而且差距之大令人汗顏,完全無力反駁他的蔑視,心中越發(fā)的窩火憋屈。 “李明昊,你也別太囂張了,我們的確不如你,但總有比你強的人?!苯K于有人受不了李明昊的囂張,憤然駁斥道,“九殿下武藝超群,箭術(shù)和騎術(shù)都是一絕,可謂大夏第一人。你的這些微末伎倆,在九殿下面前根本不堪一擊,就別在這囂張了!” 這番話提醒了眾人,頓時將滿腹的憋屈化作無窮燃燒的激情,紛紛道:“是啊,還有九殿下呢!” “只要九殿下肯出手,這小子肯定輸?shù)脩K不忍睹!” “九殿下!” “九殿下!” ……很快的,呼喊著“九殿下”的聲音匯聚成浪潮,一波又一波地在圍獵場上響起,眾人紛紛將希冀的目光投向宇泓墨,希望九殿下能夠出手教訓(xùn)這個囂張跋扈的李明昊,用贏的事實狠狠地打爛他的臉,為所有參加秋獵的人掙回這份顏面來。被李明昊羞辱的憤怒和不甘,變成一種強烈的欲望,想要看著李明昊凄慘地落敗,而最有可能擊敗李明昊的九殿下,就這樣被他們視為救星和唯一的希望。 “九殿下!九殿下!九殿下……” 在眾人的呼喊聲中,李明昊轉(zhuǎn)身,縱馬來到高臺前,挑釁地看著宇泓墨,笑吟吟地道:“九殿下,如何?下場來一較勝負吧!” “如果要論勝負的話……”宇泓墨悠悠然笑道,唯獨眼眸中一片漆黑,“本殿下記得,乞愿節(jié)當晚,勝負早已經(jīng)分曉,某人的箭似乎全都被本殿下射下。還是說,本殿下記錯了?”忽然間,他故作深思地道,“如果說本殿下的手下敗將都能夠在本殿下面前這般囂張,那本殿下應(yīng)該要擺出什么樣的姿態(tài)才合適呢?嗯,這個問題,本殿下需要好好地思考下才行?!?/br> 兩人交談的聲音十分清亮,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頓時引來一片哄笑聲。 “手下敗將,何足言勇?”有人起哄地高喊著,立刻有人附和。 李明昊臉上神色變了變,僵硬了片刻,隨即又笑道:“的確,乞愿節(jié)當晚,我的確輸給了九殿下。不過,花球只是死物,真正的戰(zhàn)場上,情形瞬息萬變,敵人哪里會像花架上的花球一樣,動也不動地任你瞄準了再射?如果只能瞄準死物射箭的話,就算再精準也只是紙上談兵。不如在射獵場上見真章!” “真正的戰(zhàn)場……”宇泓墨做思考狀,不解地道,“本殿下才剛從秦陽關(guān)凱旋而歸沒多久,請問,李大人你上過哪里的戰(zhàn)場呢?” 圍獵場上頓時又是一片哄笑聲。 林謙高聲道:“稀奇啊稀奇啊,這年頭什么稀奇事都有,就屬我今天看見的最稀奇。一個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武狀元,居然跟才凱旋而歸沒多久的九殿下說真正的戰(zhàn)場,說九殿下是紙上談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話一出,頓時贏得一片附和,漫天盡是為李明昊喝倒彩的噓聲。 宇泓墨微微轉(zhuǎn)眸,瞪了林謙一眼,充滿了不悅之色,嚇得后者立刻閉嘴,低頭不敢再說話。宇泓墨這才轉(zhuǎn)過頭來。他這樣也是為林謙好,李明昊雖然個性囂張,不惹人喜,但畢竟是父皇面前的新貴,又救駕有功,正是在父皇跟前得臉的時候,又是太后和葉氏大力拉攏的人物,他是皇子,跟李明昊較勁兒也就罷了,林謙不過是個偏將,如果被李明昊記恨上,百害而無一利。 接連被宇泓墨譏刺,又被眾人哄笑,李明昊終于覺得有些掛不住臉,神色陰沉起來,冷笑道:“九殿下當真口齒伶俐,我自愧不如。不過,既然九殿下對我這般不屑一顧,為何不敢在射獵場上見真章,卻只會逞口舌之利?” 這般言辭自然又激怒了眾人,早有人怒吼道:“九殿下,教訓(xùn)教訓(xùn)他,讓他知道您的厲害!” “就是,九殿下,教訓(xùn)他!” …… 望著下面洶涌的呼喊聲,柳貴妃眉頭皺得越發(fā)緊了。因為李明昊的愚蠢挑釁,讓眾人這般將墨兒視作救星,這般地呼喝為他助威,無疑會極大地增加墨兒的聲勢,如果是在平時,這絕對是柳貴妃喜聞樂見的情形。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不同,宇泓墨傷勢嚴重,根本就不可能動手,否則要么落敗,要么暴露傷勢,無論是哪種結(jié)果,都危險至極。 可是,看著眼前的情形,墨兒根本就沒有拒絕的余地! 眼看著墨兒有起身的趨勢,柳貴妃眉頭越皺越緊,忽然間猛地呻一吟出聲,面顯痛楚之色,手則輕輕地捂住了肩部的傷口處。 她的動作和聲音都很顯眼,一時間將高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宇泓墨自然也不例外,見狀忙起身到她跟前,關(guān)切地問道:“母妃,您怎么了?是不是傷勢又復(fù)發(fā)了?秋梧秋桐,快去請?zhí)t(yī)過來,為母妃診斷!” “好像傷口裂開了,疼得厲害?!绷F妃咬唇道,借著這個機會,快速而低聲道,“別逞強,借著本宮受傷的事情,跟本宮回去?!闭f著,緊緊地捏了捏宇泓墨的手,這才又用正常的聲調(diào)向皇帝道,“皇上,妾身實在汗顏,不該逞強出來觀賽,結(jié)果掃了您的興致,妾身已經(jīng)深感不安,不敢再勞師動眾,就讓墨兒陪妾身回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看了看李明昊,再看看宇泓墨,最后將目光落在柳貴妃身上,深思不語。 這時,太后卻開口道:“既然貴妃身體不適,快讓周嬤嬤扶你回去,別耽誤了傷勢。不過,”說著,頓了頓,這才用惱怒地語氣道,“這個李明昊實在太過囂張,居然這樣目中無人,更公然向墨兒挑釁,若是沒人來教訓(xùn)教訓(xùn)他,豈不失了朝廷和皇室的顏面?貴妃放心,墨兒本事極好,騎射更是超絕,定然能夠很快就能擊敗這個李明昊,屆時再回去陪伴貴妃也來得及。事關(guān)朝廷和皇室的顏面,還望貴妃以大局為重?!?/br> 這樣好的局勢,只要宇泓墨能擊敗李明昊,必然聲勢大漲,何必這樣推諉磨蹭,而柳貴妃更想借傷帶走宇泓墨?這中間肯定有問題 越是如此,太后就越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貴妃娘娘不會是害怕九殿下與我交手落敗,聲譽掃地,這才借傷走人吧?”太后心中的猜疑不能明說,李明昊卻肆無忌憚地說了說出來,眉眼間盡是鋒芒,充滿了了挑釁的意味。 柳貴妃柔媚的眉眼瞬間射出精芒,轉(zhuǎn)向李明昊,微顯惱怒之色,卻是不便發(fā)作。 “李明昊,你未免太放肆了吧!”宇泓墨轉(zhuǎn)頭,眸色銳利至極。 身后,柳貴妃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要沉住氣,不要逞一時之快,畢竟他現(xiàn)在的傷勢,完全不適合與李明昊交鋒。而宇泓墨則將手放在背后,沖著她微微搖了搖。 事情從李明昊挑釁那刻起,就注定不可能輕易了結(jié)。如果說李明昊本事尋常,他不理會李明昊的挑釁那是自重身份,別人只會說李明昊不自量力;但現(xiàn)在,李明昊是個能夠與他相當?shù)膶κ郑质窃谶@種群情涌動的情況下,無論他以什么理由拒絕,都會給人心虛不敢應(yīng)戰(zhàn)的感覺,尤其,還有太后和葉氏在旁邊虎視眈眈,更會將事情扭曲得不堪入耳。 李明昊敢這般挑釁,恐怕是得了太后的授意,來試探他的傷勢,絕不會輕易罷休的。 “也是,貴妃娘娘和九殿下應(yīng)該不會這樣心虛畏縮才對,想必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貴妃娘娘寬恕微臣的不敬之罪!”李明昊渾然不在意地拱手道,“既然九殿下不會心虛畏戰(zhàn),那就下場來和我一較高下吧!不說其他,單看這些武將群情激涌的份上,您也不該拒絕。他們可全指望著您為京城的武將爭一口氣呢!否則,整個京城的武將被我一個人壓住,那豈不是太沒面子了?還是說,”他淺笑道,“九殿下這般推諉,不愿與在下比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太后和柳貴妃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宇泓墨身受重傷不能為人所知。 但聽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卻像是在指九殿下心虛畏戰(zhàn),害怕輸給李明昊,這才推諉,不由得都惱怒起來,紛紛喝道:“九殿下,給他個教訓(xùn),讓這狂妄小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眼見著李明昊越來越囂張,他們都瘋狂地希望宇泓墨能夠狠狠地打他的臉。 宇泓墨霍然起身,正要開口說話。 “李明昊,就算你僥幸贏了幾場賽馬,也未必就能說明你有多厲害,居然就在這里大放厥詞,真以為沒人能贏你嗎?不用九殿下出馬,就算我這個才剛學(xué)騎馬多沒多久的小女子,你也未必能贏得了!不信的話,你敢和我比試一場嗎?”就在這時,裴元歌卻搶在宇泓墨前面起身,搶先向李明昊挑戰(zhàn)。 誰也沒想到裴元歌會在這時候站出來,眾人都有些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以然。 太后眉頭微蹙,低聲喝道:“元歌,你來摻和什么?” “太后娘娘,是他太過分了嘛!”裴元歌朗聲道,清麗的臉上全是不服氣的神色,“誰叫他說,他一個人就壓倒了整個京城的武將?小女不服氣,雖然小女的騎術(shù)不如父親,但他也未必能夠贏我,反正已經(jīng)比了那么多場,不差小女這場吧!太后娘娘,您就讓小女跟他比試看看嘛!” 聽她說到父親,眾人這才想起,裴元歌的父親裴諸城也是大夏王朝赫赫有名的武將。 李明昊說他一人就壓倒了整個京城的武將,顯然也將沒有參加秋獵的裴諸城包括了進去,聽說裴諸城愛女如命,也難怪裴四小姐會為她父親抱不平,想要出頭邀戰(zhàn)了!這個原因合情合理,因此,誰也不會想到,裴元歌會為了宇泓墨,這才出言挑戰(zhàn),想要攪局。 太后眉頭緊蹙,但也不便反駁,皺眉不語。 柳貴妃巴不得有人出來攪局,即使裴元歌不能贏李明昊,能夠?qū)夥諗嚭蛿嚭?,不再這么劍拔弩張,或許就有機會讓墨兒推脫了這場比賽,忙道:“太后娘娘,難得裴四小姐這番孝心。就像她所說的,反正已經(jīng)比了這么多場,也不在乎多她這一場,何不成全了裴四小姐?皇上,您說是不是?” 宇泓墨則皺眉看著裴元歌,她搞什么鬼? 皇帝則在眼眸中閃爍起一片趣味,他當然也知道,裴元歌從前根本不會騎馬,從前兩天才開始學(xué),單這幾天的學(xué)習(xí),絕對不可能跟李明昊相比。不過,他也知道,裴元歌素來聰慧有智謀,若沒有把握,不會隨意出言邀戰(zhàn)。但無論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裴元歌要如何取勝,皇帝不由得也來了興趣,笑著道:“既然你這樣說,那就下場比試比試吧!先說好,輸了可不許哭!” “小女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皇上您就放心吧!”裴元歌信心十足地道。 見她這般模樣,眾人也都好奇起來,難道說這位近來聞名遐邇的裴四小姐,竟然是個深藏不漏的騎馬高手? 而熟悉裴元歌,知道她騎術(shù)才剛學(xué)皮毛的溫逸蘭等人則好奇起來,就憑元歌那三腳貓的騎術(shù),居然要跟李明昊比,還這樣信心十足?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題外話------ 悲劇,沖刺六千失敗了,嗚嗚嗚……。 正文 188章 賭約 裴元歌盈盈下了高臺,來到李明昊跟前,咬唇道:“李大人,我先說明哦,我才學(xué)騎馬沒多天,你已經(jīng)練了十多年了吧?再說,就那么直騰騰地縱馬狂奔也沒意思,不如按照我的規(guī)矩來賽馬,如何?當然了,如果你害怕會輸,不敢跟我比,那就算了,還是按老規(guī)矩來吧,總不能讓你太吃虧!” 李明昊凝視著她,笑道:“任憑裴四小姐吩咐!” 他當然也聽得出來,裴元歌這話里明顯是在激將,不過自恃騎術(shù)比裴元歌好得太多,絲毫也沒放在心上。 “那好,我這賽馬,跟普通的有所不同,一炷香的時間內(nèi),誰跑得遠就算誰贏了。不過,我學(xué)騎馬的時間遠遜于你,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方向由我來定,也就是說,你要是超得太遠,萬一我突然轉(zhuǎn)向,你追趕不及,那可就算你輸了。你敢比嗎?”裴元歌微微歪著腦袋,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挑釁。 但李明昊哪里會把她放在心上,不在意地道:“悉聽尊便!” 原本見裴元歌出言邀戰(zhàn),眾人還以為她騎術(shù)超群,能夠與李明昊一較長短,倒是抱著殷切的希望,但聽她話里的意思,分明學(xué)騎馬沒幾天,不由得大為失望。不過看她先示弱再激將,分明是個備受嬌寵卻又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似乎在打什么鬼主意的樣子,一時間都忍不住會心而笑,倒是大大緩解了方才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緊張氣氛。 何況,裴元歌也說了自己是初學(xué)騎馬,這般賽馬倒也有趣。 更重要的是,反正李明昊已經(jīng)應(yīng)下這樣的條件,如果最后輸了也不能借此狡辯,一樣能打壓他的氣焰,因此紛紛起哄著為裴元歌加油打氣。 因為剛學(xué)騎馬,裴元歌不敢挑太大的馬匹,依舊選了先前的那匹棕色的溫順母馬,牽到李明昊跟前,正要準備翻身上馬,忽然聽到李明昊在旁邊,用僅有兩人才能夠聽到的聲音低聲道:“皇上在秋獵第一晚遇刺,僅有一名刺客逃脫,但是身受重傷。而九殿下則是在次日清晨現(xiàn)身圍場……。聽說九殿下個性最為驕橫,處處都要壓人一頭,怎么今天面對我的挑釁卻不敢應(yīng)戰(zhàn)?兩者之間應(yīng)該有某種關(guān)系吧!所以,元歌你要為九殿下出頭?” 裴元歌身形微頓,凝眸向李明昊看去,迎上他含笑篤定的眼眸。 果然,李明昊是猜測泓墨身受重傷,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出言挑釁。這要說跟太后和葉氏沒有關(guān)系,打死她都不信!裴元歌神情冷凝,靜靜地看著李明昊,忽然啟唇淺笑:“李公子你的意思是說,九殿下是行刺皇上的刺客?既然如此,何不告發(fā)到皇上跟前去?聽說皇上對這次的刺客事件十分震怒,下令必須要抓到刺客,李公子若是檢舉了這件事,可又是大功一件。前晚皇上遇刺時,李公子救駕有功,若再揭發(fā)九殿下行刺的事情,將來必定飛黃騰達,前程似錦,這種機遇真讓人羨慕!” 李明昊這種人驕橫自負,心中已經(jīng)認定宇泓墨受傷屬實,那么裴元歌越是辯解,反而越會讓他確定這點,因此裴元歌索性反其道而行之,非但承認,而且大力鼓動他向皇上檢舉此事。 果然,聞言,李明昊神情微凝,眼眸中透漏出幾分深思。 裴元歌和宇泓墨關(guān)系親密,他是知道的,在這種情況下,裴元歌非但不為宇泓墨辯解,反而講述告發(fā)宇泓墨后的錦繡前程,分明是在鼓勵他這樣做,這顯然不合常理。那么,裴元歌這般激他前去告發(fā),是因為這其中有什么陷阱嗎?難道說宇泓墨沒有受傷,卻是故作姿態(tài),惹人懷疑,然后再將告發(fā)的人套進去? 以宇泓墨和裴元歌的心思,設(shè)計出這樣引人上鉤的圈套絲毫也不奇怪。 不過,也可能是裴元歌在玩虛虛實實的把戲,故意令他生疑。 但無論如何,裴元歌這么一說,的確讓李明昊難辨真假,一時間不敢確定宇泓墨是否受傷。正思索著,耳邊又傳來裴元歌緩緩的聲音:“大庭廣眾之下,還有皇上在場,李公子卻依然能如此囂張,當眾向九殿下挑釁,絲毫也不擔心后果。而看李公子的為人,并非有勇無謀之輩,這反而更讓我好奇。” 乞愿節(jié)當晚,李明昊步步算計,猜測出她設(shè)計假李樹杰的真相,已經(jīng)讓裴元歌認識到李明昊看似粗狂驕橫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縝密的心思,若是被他掌握了主動權(quán),步步緊逼,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會露出破綻,被他看破心思。因此,裴元歌不想被他牽著鼻子走,而是主動出擊,以攻為守,將李明昊的心思從泓墨受傷這件事轉(zhuǎn)開。 “難得元歌你會贊我,倒叫我有些受寵若驚!”李明昊含笑道,卻并不回答她的問題。 裴元歌眉眼沉靜:“李公子,我跟你不熟,所以,請叫我裴四小姐!” “元歌你未免太無情了吧?”李明昊神色微斂,顯然對裴元歌的冷淡生疏感到不悅,“如果真要說大功,眼下倒的確有件大功勞。眾所周知,元歌你是太后的心腹,太后倚為臂膀,信任異常,甚至因為你,太后和葉氏起了齟齬??墒?,乞愿節(jié)當晚,我卻親眼看到你和九殿下關(guān)系曖昧,親密非比尋常,如果說我把這件事告訴太后娘娘,元歌你猜會怎么樣?” 裴元歌微微皺眉。 不過,早在最初猜測太后要拉攏李明昊時,裴元歌就猜到這種可能性,畢竟乞愿節(jié)當晚,她和泓墨的情形實在太明顯,李明昊又是聰明人,如果看不出端倪那才奇怪。對此,裴元歌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淡淡道:“人都喜歡走平坦大道,遇到坎坷誰都想繞開,但如果實在繞不開的話,也只有坦然面對。如果李公子要做這種小人,那我也沒辦法?!?/br> 這番話語不卑不亢,倒是讓李明昊更為激賞。 裴元歌真的是位難得的奇女子,跟她接觸的次數(shù)越多,李明昊就發(fā)現(xiàn)他對她的興趣就越大,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倒的確令他覺得新鮮。“元歌你也不必這樣絕望,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吧!就拿這次賽馬為賭,倘若我輸了的話,你和九殿下的事情我守口如瓶,絕不會向太后泄露分毫;但是,倘若我贏了的話……?!?/br> 他頓了頓,熾熱的目光凝聚在裴元歌身上:“你就離開宇泓墨,跟我,如何?” 裴元歌定定地看著他,冷笑道:“李公子拿我當什么?秋獵大賽的魁首金弓,還是皇上設(shè)為彩頭的金玉如意?”今天李明昊的所作所為真的徹底激怒她了,先是借泓墨受傷之際故意挑釁羞辱,然后又想拿她的終身做賭注!她真的是無法理解李明昊的心思,明面上,她是太后為皇帝準備的人,私底下,他清楚知道她和泓墨情投意合,卻非要橫插一腳,從中作梗,到底圖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