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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22節(jié)

第122節(jié)

    接下來,她就只等著看裴元歌如何跌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了!

    想著,忽然有股濃重的困意浮上心頭,眼皮慢慢沉重起來,趙婕妤困倦地打了個呵欠,對裴元歌說了幾句場面話,便推辭自己困倦,想要小睡會兒,將裴元歌打發(fā)走,按照原先的計劃,服下了李美人送來的算好劑量的藥材,只覺得那股困倦之意越發(fā)濃郁了,便由臘雪服侍著躺下,蓋好錦被,幾乎是在閉上雙眼的同時,就是陷入了一片凝滯的黑暗……

    而與此同時,鳳儀宮中,皇后和章文苑分主次坐下,相視而笑。

    隱忍了這么久,謀劃了這么久,現(xiàn)在終于到了收網(wǎng)的時候!從前風頭十足,榮寵昌盛的趙婕妤和裴元歌,都將在今天徹底完蛋,永生永世都無法翻身!這次,她倒要看卡裴元歌還如何脫身?更要看看,當苦心扶持的裴元歌被謀算除掉后,太后又要怎么在她面前囂張?皇后如是想著……

    于是,傍晚時分,一個驚人的消息傳遍了皇宮——趙婕妤暴斃!

    144章 局(上)

    每天后晌,皇帝都會接著批閱奏折的空閑,前來探視懷孕的趙婕妤,風雨無阻。這份殊榮,更讓宮中人確定趙婕妤的榮寵。這天,皇帝和往常一樣,約莫申時左右過來,才剛進門就看到那片絢麗的千日紅,艷紅、紫紅色的花朵匯成浪潮,從寒露宮門口一直蔓延到趙婕妤的內(nèi)室,如火如荼,鮮艷熱烈。

    這是趙婕妤最愛的花,不為別的,只為了它濃烈的顏色,以及別樣的名字。

    都說花無百日紅,偏偏這花卻要叫做千日紅!

    皇帝心中冷笑,錯眼看到遠處蔦蘿從中的裴元歌,正坐著跟寒露宮的宮女說著些什么,旁邊站著紫苑和趙公公。眸眼微垂。趙婕妤喜愛濃烈的顏色,因此寒露宮中的花卉都是大紅大紫,此時正是蔦蘿盛放的時候,艷紅的花朵如同燃燒的火焰。裴元歌卻是一身冰藍色的輕紗衣裳,眉目沉靜,卻是瞬間便壓下了這滿園的酷暑熱烈,只剩下淡淡的清冷。

    皇帝淡淡地收回目光,舉步往寢殿走過去。

    臘梅和臘雪守在門口,見皇帝過來,慌忙行禮?;实蹞]揮手道:“起來吧!趙婕妤今天可還有低燒?”

    “回皇上的話,婕妤娘娘今天還是有些低燒,更加沒胃口,整個早上都沒用膳,中午好容易用了些,覺得困倦,就睡了,命奴婢守在門外?!迸D梅恭謹?shù)鼗卮鸬?,“奴婢想著,娘娘如今有了身孕,正該多休息,就沒叫娘娘,沒想到一轉(zhuǎn)眼就到這時候了。奴婢這就去叫醒娘娘!”

    皇帝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通報聲。

    “皇后娘娘駕到!”

    幾乎是同時,衣著華貴雍容的皇后便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旁邊還有柳貴妃、華妃,陳妃以及章文苑等人,眾人說說笑笑,顯得十分和睦。抬眼看到皇帝,皇后像是全沒料想到他會在這里,滿臉驚訝,行禮過后,解釋道:“剛才眾位meimei來給臣妾請安,正說笑著提起了趙婕妤meimei,想到她最近身體不適,妾身和眾位meimei便一道過來探視,沒想到皇上也在這里!”

    這解釋是在太欲蓋彌彰了!

    他每天這時候都會過來,宮中人盡皆知,皇后特意挑這個時候,又帶著一群妃嬪……皇帝心中想著,微笑道:“皇后如此關(guān)切趙婕妤,堪為后宮表率!”

    “再怎么說,趙婕妤meimei還懷著龍裔,臣妾焉能不盡心?”皇后嫣然笑道,心情極好,連帶著神采也飛揚起來,難得溫婉地道,“皇上也是來探視趙婕妤meimei的,聽說meimei這幾日身體不適,妊娠反應嚴重,又常常低燒,不知道今天好些了沒?”

    皇帝淡淡道:“朕還沒進去?!?/br>
    “那正好,臣妾隨皇上一道進去吧!說起來,懷孕的人最忌諱心思郁結(jié),偏偏趙婕妤meimei沖撞了太后,被禁足寒露宮,不得外出。整日悶在這里,哪能開懷得起來?也難怪身體不適!臣妾斗膽,想要跟皇上求個人情,希望皇上念在趙婕妤meimei有孕的份上,解除了她的禁足吧?”皇后神色間盡是關(guān)懷,說著甚至福下身去,一副賢惠大度的模樣。

    這是既能賣趙婕妤人情,又能討好皇上,眾妃嬪哪里肯讓皇后專美于前,紛紛福身道:“請皇上開恩!”

    “朕何嘗不想接觸趙婕妤的禁足,但太后是朕的母后,孝字為先,朕豈能違逆母后的意思?皇后既然這樣賢惠,不如去跟母后求求情,提前解除趙婕妤的禁足!”皇帝微露出一絲為難,幽深的眸淡淡地看向皇后,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內(nèi)心。

    “皇后娘娘對趙婕妤如此關(guān)愛,定然會向太后娘娘求情的。”章文苑笑吟吟地道,忽然想起了蛇什么,“說起來,太后娘娘最疼愛的就是裴四小姐,這次趙婕妤meimei被禁足,也是因為裴四小姐而起,如果裴四小姐肯向太后娘娘求情,太后娘娘絕無不允之禮。妾身聽說這段時間,裴四小姐跟趙婕妤meimei情同姐妹,親熱得很,在太后娘娘跟前幫趙婕妤meimei說幾句好話輕而易舉,定然能夠勸服太后娘娘,皇上就不要擔心了!對了,怎么不見裴四小姐呢?”說著,頭微微轉(zhuǎn)動,四下搜尋裴元歌的身影。

    這話聽起來平常,卻隱約透漏出另外一層意思,讓眾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裴元歌身上。

    太后疼愛裴元歌,眾所周知,如果裴元歌肯替趙婕妤為太后求情,接觸禁足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到現(xiàn)在為止,趙婕妤依然被禁足寒露宮。這樣簡單的事情,裴元歌卻始終不肯動口,虧得最近都說趙婕妤跟裴元歌情同姐妹呢!看起來,趙婕妤的心思尚未可知,裴元歌卻是絕對沒有把趙婕妤當做jiejie來看待的,說不定心里還在嫉恨趙婕妤強奪七彩琉璃珠之仇!

    眼見著眾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顯然對裴元歌的心思有所猜疑,皇后心頭暗笑。

    章文苑的確是個不錯的謀士,在現(xiàn)在就挑起了人們對裴元歌的疑心,讓所有人都覺得裴元歌對趙婕妤懷恨,那么待會兒的事情就能容易栽贓給裴元歌!皇后想著,更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接下來的場景,笑著道:“這些都是后話了,趙婕妤meimei整日悶在寒露宮,沒人說話,說不定本宮和眾位meimei這一來,趙婕妤meimei就高興起來,身體也能好些!臘梅臘雪,還不快去通報趙婕妤meimei?”

    “是!”臘梅臘雪應聲道,朝著里屋走去。

    眾人在外廳按份位坐下,還沒等宮女上茶,便忽然聽到臘梅凄厲而尖銳地驚叫聲:“娘娘!婕妤娘娘,你怎么了?你醒醒?。∧锬?!快人哪,快來人哪!太醫(yī)!太醫(yī)!”

    凄惶而恐慌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不祥意味。

    “皇上,似乎是出事了!”皇后猛然起身,步履匆忙地朝著內(nèi)室走去,眾人紛紛隨后。

    珠光寶氣,華美迤邐的內(nèi)室里,只見臘梅和臘雪慌亂無措地癱坐在金碧輝煌的錦帳旁邊,被周圍華美的顏色映襯出臉上紙一般的蒼白,恐慌得完全沒了方寸,邊慌亂地驚呼著,邊拼命地搖晃著床上的人。趙婕妤雙眸緊閉,面色紅潤,笑容安詳,仿佛熟睡在最甜美的夢境中,但無論臘梅臘雪怎樣的呼喊搖晃,她卻沒有半點反應,怎么都醒不來。

    眾人紛紛變色,眼前的情形分明是出事了!

    “趙婕妤meimei!”皇后驚呼出聲,神色惱恨震怒已極,“這實在太過囂張放肆了,趙婕妤meimei是皇上的寵嬪,又懷有身孕,是誰這樣大膽,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謀害趙婕妤meimei,和她腹內(nèi)的龍裔,真是反了天了!如果讓本宮查出元兇是誰,定要將她千刀萬剮!皇上,您說是不是?”

    這次的事情,無論如何裴元歌是逃不掉的,她只擔心,皇上會存心偏袒,因此要在指控裴元歌之前說這些話,得到皇上的允諾。這樣,待會兒如果查證出兇手是裴元歌,皇上也不能再推翻前言,偏袒縱容裴元歌!

    皇帝沉默著,眉峰緊皺,還未說話,便被另一道聲音截了過去。

    “皇后娘娘好厲害的本事,只看到眼前的情形,就知道趙婕妤娘娘和她府內(nèi)的龍裔都已經(jīng)離世,更知道他們是被人謀害的。這份未卜先知的本事,小女實在佩服!”輕柔微冷的聲音來自裴元歌,臘梅臘雪的驚叫聲極為尖銳刺耳,她雖然隔得遠,也遙遙聽到,知道事情有變,就立刻趕了過來,正巧聽到皇后的話語,當即借口道。

    眼前的情況,趙婕妤必然已死,而這一死,便揭開了裴元歌和皇后這場爭斗的序幕。

    不是皇后死,就是裴元歌亡!

    所以,裴元歌一反平日的沉穩(wěn)靜默,抓到皇后話語中的破綻立刻發(fā)難。

    章文苑暗罵皇后太過心急,忙遮掩道:“眼下的情況,趙婕妤顯然是出事了,不然怎么會怎么叫都叫不醒?趙婕妤正當圣寵,又懷有身孕,難道還會自己尋死?自然是被人謀害,皇后娘娘會這樣想也是理所當然。倒是裴四小姐這時候插話,難免讓人有些疑慮。皇后娘娘想要為趙婕妤報仇,這才向皇上請命,要求嚴懲真兇。裴四小姐為何卻偏偏在這時候打岔?難道有什么內(nèi)情不成?”

    她說話就委婉多了,但那句“內(nèi)情”,再加前面刻意的誤導,反而更讓人疑慮聯(lián)翩。

    “章御女誤會小女了,小女只是以己度人。至少小女看到眼前的情形,最先想到的是,趙婕妤是不是生了急病,或者因為其他原因昏迷?那么當務(wù)之急并非緝拿真兇,而是先請?zhí)t(yī),看能否救趙婕妤!所以,小女已經(jīng)吩咐紫苑隨同寒露宮的宮女去請?zhí)t(yī),即便趙婕妤真的遭遇不測,也該先由太醫(yī)診斷出趙婕妤的死因,才好追查兇手!”裴元歌不緊不慢地道。

    聽了她的話,眾人仔細一想,都覺得有道理。

    的確,趙婕妤雖然不醒,但面色紅潤,說不定只是昏迷,皇后上來就說趙婕妤被害……。這中間恐怕有什么蹊蹺吧?

    145章 局(中)

    而就在這時,紫苑和寒露宮的一位宮女氣喘吁吁地隨同太醫(yī)趕到,就像在為裴元歌的話作注解般,證明了裴元歌的確在事發(fā)的最開始就命人去請?zhí)t(yī),讓眾人一時都啞口無言?;实哿⒖堂t(yī)上前診治,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還沒等太醫(yī)得出結(jié)論,外面又是一聲通報:“太后娘娘駕到!”

    皇后冷笑,雙眸直直盯著裴元歌道:“裴四小姐搬救兵搬得真快,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呢?”

    “皇后娘娘,小女身邊只有紫苑和趙公公,趙公公一直陪同小女,紫苑雖然出去,但從寒露宮到太醫(yī)院的路程本就不短,哪里還有時間再去請?zhí)??何況隨同紫苑一道前去的尚有寒露宮的宮女,皇后娘娘此言未免有些不妥吧?再說,就算太后娘娘來了又如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真相終究要水落石出,皇后娘娘又在擔心什么?”裴元歌沉聲道,漆黑的眼眸宛如深夜,神秘難測。

    幾句話的功夫,太后已經(jīng)扶著張嬤嬤的手進來,看到皇帝,微微一怔道:“皇上也在這里?”隨即神色焦慮地問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回稟母后,似乎是趙婕妤出事了,太醫(yī)正在診斷,暫時還沒有結(jié)論。”素來淡漠的皇帝此時臉色十分難看,雖然沒有發(fā)作,但緊皺的眉頭,緊抿的嘴,銳利的眼眸,以及緊緊繃著的身體,無不昭示著他的震怒。這使得皇帝周身充滿一種壓抑沉悶的氛圍,令人不敢逼視。

    皇后和眾妃嬪都知道皇帝對趙婕妤的寵愛,對此絲毫也不奇怪,只是難免有些酸澀。

    裴元歌卻在沉思,太后怎么會來得這么快?

    聽太后話里的意思,顯然連皇上在這里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寒露宮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出事了就匆匆趕來。從萱暉宮到這里路途不近,顯然是這里才出事,消息就傳到了太后耳朵里,難道說太后在寒露宮安插的有人手?裴元歌沉思著,忽然從皇帝沉凝的眼眸中看到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光芒。

    她心中一動,微微地皺起了眉。

    就在這時,太醫(yī)也診斷完畢,滿頭大汗也不敢擦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稟告道:“回稟皇上,回稟太后娘娘,回稟皇后娘娘及眾位貴人,趙婕妤娘娘……過世了!”做太醫(yī)的都明白,后宮的事情紛繁復雜,稍不小心就會掉腦袋?,F(xiàn)在皇上最寵愛的婕妤出事,只怕又會掀起血雨腥風,偏偏他就這么倒霉,被人揪來,因此心中十分忐忑。

    “趙婕妤是因何過世的?是不是被人害死的?”皇后追問道。

    太醫(yī)取過一根銀針,刺入趙婕妤的喉嚨,另外再取出一枚,隔著衣服刺入趙婕妤的胃部,兩枚銀針的針尖都變成了黑色,這才道:“銀針變成黑屋,說明趙婕妤是中毒身亡,針尖變黑的部分有著夾雜著腥味的淡淡蘭花香味,趙婕妤的口腔中也有同樣的氣息,應該是被毒蘭之毒所害?!?/br>
    毒蘭是從毒蘭花中提煉出的毒素,在大夏王朝不算稀罕,經(jīng)常被富貴人家用來處置姬妾。

    中毒?裴元歌眉頭緊蹙,飛快地思索著。

    方才皇后說趙婕妤必定是被人所害,現(xiàn)在太醫(yī)診斷過后,果然趙婕妤中毒身死,這份未卜先知的本事,實在是……聽了太醫(yī)的稟告后,眾人一時間都將目光聚集在皇后身上,尤其是柳貴妃和華妃,眼眸中已經(jīng)流露出懷疑之色。柳貴妃只是淡淡微笑,華妃卻忍不住道:“皇后娘娘當真好本事,妾身自愧不如!”

    皇后哪里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引起了眾人懷疑,正要辯解,卻被人截斷。

    “聽說裴四小姐最近跟趙婕妤meimei情同姐妹,現(xiàn)在趙婕妤meimei出事,裴四小姐卻依然沉靜安穩(wěn),不見絲毫動容??雌饋韨餮怨徊豢尚牛 币粋€身著淺藍繡木蘭花對襟宮裝的女子嘆息道,秀麗婉約的臉上盡是遺憾,不知道是在喟嘆裴元歌的冷漠,還是在為趙婕妤不值。

    這人是陳妃,原本也很得寵,卻被趙婕妤后來居上,再加上待選新入宮的章文苑等人,慢慢地失寵沉寂下來。她對趙婕妤原本也恨得牙癢癢,但現(xiàn)在趙婕妤八成出事了,不足為慮,便趁機將矛頭對準了裴元歌。她本就是皇后的人,這時候說話,將眾人的注意力從皇后身上移開,轉(zhuǎn)到裴元歌身上,也不無對皇后的討好之意。

    不過,她如今榮寵遠不如前,不敢太放肆,神情和語調(diào)都很柔婉。

    聽陳妃的意思,似乎將矛頭對準了裴元歌,太后心中不由惱怒,冷冷道:“照陳妃這樣說,元歌是不是非得哭天搶地,鬼哭狼嚎得所有人都聽到,才能證明她跟趙婕妤親近?這里是皇宮,皇上,哀家和皇后都在這里,就算再哀痛,也得顧忌規(guī)矩,難道如同村野潑婦般才能說心里難過?元歌這孩子本就內(nèi)斂,又知書達理,體諒皇上和哀家的心情,顧念皇室的顏面,這才忍著沒有表露,你這樣說話究竟是何居心?”

    陳妃本就畏懼太后,現(xiàn)在失寵更加沒有底氣,頓時低頭不語。

    裴元歌雪白的貝齒緊咬著唇,眼淚在眼眸中滾來滾去,滿面委屈地道:“方才還聽說章御女還說太后罰趙婕妤禁足,不得離開寒露宮,害得趙婕妤心情郁結(jié),這才常常身體不好,趙婕妤如此垂愛小女,小女卻不曾為趙婕妤向太后娘娘求情,解除禁足?,F(xiàn)在陳妃娘娘又說這樣的話,定要讓人覺得小女與趙婕妤不睦,難道是想要把謀害趙婕妤的罪名扣到小女的頭上不成?”

    聞言,太后心中更怒。

    裴元歌是萱暉宮的人,眾所周知,偏偏剛才陳妃一個接近失寵的妃子也敢當著她這個太后的面挑釁,言語中隱約有懷疑裴元歌的意思,這已經(jīng)讓她很惱怒了。這會兒聽到章文苑這樣說話,似乎在指責她這太后罰趙婕妤禁足,因而導致了趙婕妤身體不適,似乎在指責她這個太后的處置不妥,心中哪能不怒?小小的御女也敢這樣放肆,顯然是仗著皇后的勢,沒把她這個太后放在眼里!

    章文苑一怔,沒想到裴元歌會拿這個做文章,還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將焦點從裴元歌轉(zhuǎn)移到太后身上。

    有心想要解釋,但那些話是當著眾人的面說的,無法否認,更不能解釋說她只是針對裴元歌而不是針對太后,那就明顯表現(xiàn)出對裴元歌的敵意,待會兒再說什么,都可能被認為是故意陷害裴元歌,一時間進退維谷,暗自咬牙——這個裴元歌,果然狡詐!

    見章文苑不說話,連解釋或者賠罪都沒有,太后心中越發(fā)惱怒起來,卻忍著不說話。

    周圍頓時沉默下來,壓抑得讓人有些窒息。

    皇后卻沒心思理會章文苑和太后的沖突,現(xiàn)在趙婕妤已死,她滿腔滿懷只想著要如何除掉裴元歌,開口道:“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趙婕妤meimei的事情。無論如何,膽敢謀害宮嬪及龍裔,絕不能寬??!裴四小姐若是和趙婕妤meimei親熱友愛,應該更想為趙婕妤meimei報仇雪恨,如果能夠找到真兇,裴四小姐也會想要將兇手千刀萬剮,不容許她脫逃!裴四小姐,本宮說得沒錯吧?”

    雙眸定定地看著裴元歌,在等著她的回答。

    “那是自然!”裴元歌點頭,清澈的眼眸漆黑如墨。

    皇后趁機道:“皇上,母后,連裴四小姐都這樣說,可見對于趙婕妤遇害一事,眾位meimei都與臣妾一般憤怒傷痛。趙婕妤meimei懷有龍裔,如果是被人謀害,這種窮兇極惡之徒,無論是誰,無論有著怎樣的身份,都定然要繩之于法,絕對不能寬?。∵€請皇上和母后明斷!”

    雖是向皇上和太后請旨,眼眸卻是看向了裴元歌。

    這次的設(shè)計,裴元歌不可能逃脫,唯一可慮的是,到時候皇上和太后會包庇裴元歌?,F(xiàn)在最要緊的還是先得到皇上和太后的應允,確定待會兒不會徇私,這樣,只要證據(jù)確鑿,皇后就能抓住這點將裴元歌處死,讓皇上和太后無法做手腳。

    皇帝素來淡漠的臉上早流露出震怒之色,恨聲道:“皇后所言極是,膽敢謀害朕的妃嬪,以及子嗣,絕不能輕饒!”

    太后深沉的眼眸凝視著屋內(nèi)眾人,最后在床幃和皇后處不住巡梭,思緒如飛。且不論趙婕妤究竟是被誰害死的,眼下皇后卻是將矛頭對準了裴元歌,顯然是想將這個罪名扣到裴元歌頭上……趙婕妤被害,皇后卻正好帶著眾妃嬪過來,眾目睽睽之下親眼看到趙婕妤之死,又當眾這樣咄咄逼人,不留分毫余地,難道說謀害趙婕妤之事,是皇后所為?目的就是想借趙婕妤之死除掉裴元歌,一箭雙雕?

    如果是這樣的話……太后一時間有些左右為難。

    這段時間她跟皇后的矛盾的確越來越大,但是,浸yin后宮這么多年,太后雖然惱怒皇后,卻還不至于昏了頭腦。趙婕妤被害的事情,如果真是皇后所為,意圖以此來嫁禍裴元歌,那么無論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都不是她想看到的……若是裴元歌被陷害,那么她就失去了這顆要委以重任的棋子;但如果最后證明是皇后所為,那么謀害宮嬪以及龍裔,這樣的罪名,就算是皇后也兜不起?;屎笕粢虼嗽粤烁^,失了權(quán)勢,那對宇泓哲,對葉氏都是極端不利的……

    “母后為何不說話?”皇后雙眼灼灼,言辭尖銳,“謀害宮嬪及龍裔,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罪,即使處以極刑也不為過,母后究竟在猶豫什么?還是想要包庇誰?”說著,弦外有音地看了眼裴元歌,顯然是指太后想要包庇裴元歌。

    這話已經(jīng)十分不恭敬了,太后眉頭皺得更深,有些捉摸不定。

    皇后這樣言辭咄咄,究竟是對自己的算計有著十足的信心,還是說這件事并非皇后所為?想著,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裴元歌,又微微地搖了搖頭,裴元歌沉靜敏銳,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難道說是另外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借助皇后對裴元歌的心結(jié)挑事生非?若是這樣的話,膽敢同時謀算皇后和裴元歌,乃至裴元歌身后她這個太后,這個人當真可惡,絕不能寬?。?/br>
    但如若是皇后呢?

    她說句嚴懲兇手不要緊,但如果最后真的證明是皇后的話,無論葉氏勢力如何,她都不可能出爾反爾,替皇后說話求情。若真是依罪而論,謀害宮嬪及龍裔,事情又鬧得這么大,削減統(tǒng)御六宮之權(quán),乃至打入冷宮甚至廢后都是可能的,到時候?qū)θ~氏的打擊著實太大……

    “這么明白的事情,母后為何猶豫不決,難道這中間有什么內(nèi)情嗎?還是說趙婕妤遇害一事,跟母后您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皇后見太后遲遲不語,越發(fā)咄咄逼人,眉峰凌厲。

    這次無論如何,太后都別想庇護裴元歌!

    眼見得旁邊許多人臉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就連皇帝都在凝眉看她,太后只覺得后心口越發(fā)煩悶,一股甜腥之氣涌到喉嚨,又生生地咽了下去。她在這里猶豫,是在為皇后,為葉氏著想,結(jié)果皇后卻越來越聲勢凌厲,甚至想要把她這個太后拉下水,暗指謀害趙婕妤的事情與她有關(guān)……這個愚蠢的皇后,為了針對她這個太后如此的不擇手段,她不計前嫌地想要給皇后留條后路,結(jié)果皇后卻一再相逼!

    好!真好!

    太后咬牙,知道眼下的情形再不接話,只怕連她都要扯上嫌疑,又被皇后這種愚蠢的行徑激怒,再加上心中存著一絲僥幸,皇后能如此篤定,或許這件事另有元兇,并非皇后所為也說不定……想著,遂冷冷道:“皇后,注意你的言行!趙婕妤連帶龍裔一同亡故,若是被人謀害,此人實在是膽大包天!這般行徑,哀家絕不能容許后宮之中有如此膽大包天之人,定嚴懲不貸!”

    說著,雙眸眨也不眨地盯著皇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端倪。

    146章 局(下)【恢復萬更

    皇后臉上掠過一絲狂喜,得意地看了眼裴元歌,太后現(xiàn)在既然這樣說了,那待會兒就絕不能再自毀前諾,意圖偏袒裴元歌,這次裴元歌死定了!想著,連語氣都柔和了許多,道:“是臣妾失禮了,母后素來公正,賞罰嚴明,這才在宮中有如此德高望重的地位,定然不會偏袒這種大逆不道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