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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111節(jié)

第111節(jié)

    “溫meimei不必如此多禮,應(yīng)該的!”秦灝君也低聲回道。

    聽他連稱呼都改了,顯然對自己的印象尚佳,對這門親事并無異議,溫逸蘭心頭又是一陣亂跳,只覺得臉燙得幾乎要燒起來,腳底下輕飄飄的,仿佛踩著棉花,好一會兒才想起還有裴元歌,忙四下環(huán)顧,見裴元歌在旁邊好好的沒事,才松了口氣,再看到裴元歌旁邊的那人,心頭猛地一跳,急忙拉住裴元歌,猛地將她拉到了自己的右邊。

    裴元歌莫名其妙:“溫jiejie,怎么了?”

    “噓!小聲點!”溫逸蘭豎起一根手指在唇角,示意她噤聲,指著宇泓墨所占的方向,低聲道,“九殿下!”見裴元歌仍然猛然不解,急道,“這位九殿下很難產(chǎn),不好惹,最喜歡無事生非,你在他旁邊,萬一一個小心冒犯到他,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忘了上次我奶奶的壽宴,他怎么刁難你了?躲在我這邊,別被他發(fā)現(xiàn),免得他又閑著沒事找你的麻煩!”

    對于宇泓墨和裴元歌的關(guān)系,溫逸蘭仍然停留在上次溫府壽宴的印象,不想元歌再被找麻煩。

    裴元歌當(dāng)然知道她是好意,卻又無法解釋,只能苦笑不得。

    宇泓墨悄悄地跟過來,站在裴元歌身旁,聞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幽香。許久未見,再次如此親密的站在一起,他只覺得一顆心如同漂浮在云端,正自歡喜雀躍時,卻猛然覺得幽香散去,身邊一空,轉(zhuǎn)頭一看,裴元歌果然不在身邊,而是跑到了右邊,跟一個藍(lán)衣男子相鄰,而他的身邊的人則換成了一個紅衣女子,雖然戴著面紗,他卻仍然認(rèn)得出來,是溫府的溫逸蘭。

    被溫逸蘭壞了好事,心頭郁卒,宇泓墨的眉頭頓時微微蹙了起來。

    察覺到他的惱怒,溫逸蘭嚇得身體微微顫抖,卻猶自擋在他和裴元歌之間,裝作沒看到宇泓墨似的,雙眼直盯盯地望著猜謎臺,只是不自覺地朝著右側(cè)竭力地挪過去,幾乎將身體貼在了裴元歌身上。

    秦灝君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朝著左邊望去,迎上一張陰沉的絕色美人臉,心頭也是一沉。身為官員,這位容貌絕世,情形喜怒無常的九殿下,他當(dāng)然也見過,更聽說過他的性情,當(dāng)即就明白了溫逸蘭的用意。見她明明害怕,卻還想維護朋友,怕朋友冒犯到九殿下,心頭越發(fā)地喜愛她的勇敢純善,忽然低聲道:“溫meimei,這邊靠近猜謎臺,聽得更清楚,你站到這邊來!”

    說著,小心翼翼地跟裴元歌交換了位置,再跟溫逸蘭交換,代替她站在了宇泓墨的旁邊。

    見未婚夫挺身而出,溫逸蘭心頭越發(fā)柔軟,低聲道:“多謝秦公子……秦哥哥!”

    這聲“秦哥哥”一出,秦灝君頓覺心頭甜滋滋的,即使身邊站著個陰沉著臉的活閻羅也不在乎了,挺起胸膛,朗聲道:“溫meimei別擔(dān)心,還有我呢!”

    “……”宇泓墨冷著臉看著這行人,心頭惱怒不已。

    打聽到元歌今天出府,好容易他才找到她的行蹤,來到云茗軒,想辦法搶來了她隔壁的房間,聽說她想看煙花,就跟人斗箭,射出了一場煙花盛會給她瞧;誰知道才一個恍神,兩人就又不見,他在大街上辛辛苦苦地尋找,好容易才在這座猜謎臺附近找到了她,才剛站到她身邊,就被溫逸蘭擋在中間,現(xiàn)在又多了個男人!

    最可恨的是,站在裴元歌左邊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宇泓墨心頭越發(fā)著惱,忍不住就想整治整治溫逸蘭和秦灝君這對壞他好事的男女,正要微笑著開口,忽然觸到裴元歌警告的目光,秀眉微蹙地?fù)u搖頭,示意他別亂來,只能嘆了口氣,放棄了修理溫逸蘭和秦灝君的打算,沒精打采地在人群中站著,神情很哀怨。

    裴元歌在旁邊瞧著他這幅表情,抿嘴一笑,繼續(xù)聽著臺前眾人猜謎。

    那對碧玉簪自然吸引了最多的目光,想要猜謎贏得它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臺主卻始終搖頭,表示這些人均未猜中,裴元歌心中一動,忽然笑著對溫逸蘭道:“溫jiejie,那對碧玉簪真的很好看,如果溫jiejie帶著那對簪子,一定很漂亮吧?唉,可惜啊……”說著,看著溫逸蘭的發(fā)飾,一副唏噓不已的模樣。

    秦灝君看看那對碧玉簪,再看看溫逸蘭花朵般的容顏,心中也暗自覺得,如果溫meimei戴上這對簪子一定很漂亮,忍不住道:“溫meimei在這里少待,我上去試試!”

    “唉——”溫逸蘭來不及攔阻,看著他擠到前面,忍不住抱怨道,“元歌,你在干嘛?干嘛突然說這種話,你沒看到前面那么多人都沒猜中。萬一秦公子猜不中,覺得丟臉怎么辦?你這不是故意刁難他嗎?”

    裴元歌笑著道:“他能不能做到一回事,但是有沒有心思為你去做,是另外一回事!”

    “你——哎呀,不跟你說了!”溫逸蘭一跺腳,緊張地看著秦灝君,心中不住地祈禱,希望秦灝君能夠才對。那對簪子的確很漂亮,如果能夠得到當(dāng)然好,但是相對而言,她更加不想未婚夫猜不對,覺得失了顏面,心里難受。

    一旁邊的陳玉明聽著兩人的對話,微微一笑。

    見秦灝君擠了出去,空出了身邊的位置,宇泓墨大喜,眼巴巴地看著裴元歌,心中不住祈禱:“元歌快過來吧!元歌快過來吧!元歌快過來吧!元歌快過來吧……”卻見裴元歌根本看都沒看她這邊,反而跟溫逸蘭說笑著,再不就是瞧著猜謎臺上的動靜,心中越發(fā)哀怨失落。

    裴元歌飛快地看了眼宇泓墨,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心頭暗暗好笑,繼續(xù)看著臺上的猜謎。

    秦灝君上前,沒事沒過一會兒就又退了下來,有些忐忑不安地道:“溫meimei,對不起,我沒猜出來那對碧玉簪的謎面,更加沒猜到謎底,于是——”

    “秦哥哥別理會,我看這個臺主是故意拿這對碧玉簪出來吸引眾人的目光,好讓他這里人潮更多而已,根本就沒打算把碧玉簪送出去,所以才會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謎題,說什么碧玉簪本身就是謎面,根本就是故意刁難人,不想失去這對碧玉簪。這都是生意人慣用的手法,是騙人的,秦哥哥不必放在心上!”溫逸蘭怕他心里不痛快,忙開口安慰道。

    見未婚妻并沒有因為他沒猜出謎面而輕視他,反而竭力安慰他,秦灝君心頭大樂,更覺得這位未婚妻胸懷寬闊,不拘小節(jié),卻又善解人氣,心頭更加喜愛,道:“多謝溫meimei的勸解,不過那對碧玉簪的樣式我已經(jīng)記下來了,等回去了我就畫下來,改天找個玉匠打磨出來。正好,我家里有對祖?zhèn)鞯纳虾冒子?,剛好能打造這么一對玉簪!”

    說到最后,聲音已經(jīng)慢慢變小。

    溫逸蘭當(dāng)然也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既然是他祖?zhèn)鞯纳虾冒子?,卻要打造這么一對玉簪送她,顯然是定情之意,心中十分感動他的用意,不禁紅著臉低下頭,輕聲道:“秦哥哥不必如此,一對玉簪而已!”

    他們對話的聲音雖然低,但卻沒有逃得過他們身邊的宇泓墨和裴元歌的耳朵。

    裴元歌本就是想試試秦灝君對溫逸蘭的心思,以及秦灝君的為人,同時也通過這種方式,讓秦灝君了解溫逸蘭的豪闊大氣,和善解人氣。如今見目的達到,兩人越說越投契,心中自然歡喜。

    相比較而言,宇泓墨就更加郁悶了。

    為什么這個秦公子跟溫逸蘭之間能這么順利,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甜甜蜜蜜,他就這么凄涼呢?

    而這個時候,猜謎臺周圍的人幾乎都猜過這對碧玉簪的謎題,卻沒有一人猜中,臺主環(huán)視四周眾人,不住地吆喝:“還沒有沒有試過的公子小姐?要不要來試著猜猜這對碧玉簪的謎題,如果猜對了,這對精美貴重的碧玉簪就是您的了!”忽然瞥到溫逸蘭和裴元歌這邊,道:“這兩位小姐好像沒試過,要不要來試試?”

    見這么多人都沒出來,溫逸蘭也生了好奇心,忍不住道:“元歌,我們?nèi)ピ囋???/br>
    “好!”裴元歌同樣好奇地道。

    兩人上前,先由溫逸蘭來猜。她拿起那對碧玉簪,仔細(xì)端詳了許久,也還是摸不著頭緒,只能莫名其妙地?fù)u搖頭,放下碧玉簪,對裴元歌聳聳肩,道:“完全不明白這對碧玉簪是什么謎題,我猜不到,看你的啦!”

    裴元歌上前,拿起碧玉簪,只覺觸手生溫,竟然是難得的暖玉。

    整對碧玉簪通身毫無瑕疵,玉質(zhì)溫潤,顯然十分貴重。裴元歌仔細(xì)地打量著,玉簪打造成纏繞的花形,兩只能夠嵌合,也能夠拆開,便微微用力,將玉簪分成兩支,仔細(xì)地端詳著,猜測著看哪里能夠成為謎面,忽然目光觸及玉簪內(nèi)壁一行刻得極小極精細(xì)的小字,心頭猛地一震。

    之間那玉簪上刻著“靖州云竹縣”的字樣,后面跟著一個小小的“王”字!

    仔細(xì)只有芝麻粒大笑,在這夜色燈籠之下,不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

    看到這行字,裴元歌心里之所以震動,并不是因為這行字猜到了謎面或者謎底,而是因為,這行字喚起了她的某些記憶。當(dāng)初溫閣老和李閣老爭奪首輔之位,李閣老安排下毒計,命假的李世海騙溫睦斂定下溫逸蘭的婚事,借此鬧事,后來被她設(shè)計化解。當(dāng)時,為了洗脫溫府的罪名,她曾經(jīng)無中生有,假裝王小姐,聲稱與李樹杰之子已有婚約。

    她當(dāng)時編造的身世正是荊州邊境云竹縣人,與李家定親的信物,就是一對珍貴的碧玉簪。

    而眼前的這對碧玉簪上也刻著“靖州云竹縣”的字樣,也有一個“王”字,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她編造個靖州云竹縣的王小姐,以碧玉簪為信物與李家定親,結(jié)果就真有這么一對碧玉簪,刻著“靖州云竹縣,王”的字樣?但如果說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弄出這么一對玉簪,刻上這樣的字樣,那目的又何在呢?

    溫閣老已經(jīng)接任首輔,這件事也算塵埃落定,這時候弄出這么一對碧玉簪,又故意招人耳目,想達到什么目的?而這么一對碧玉簪,又能達到什么目的?

    裴元歌百思不解,心頭卻暗暗起了警戒之心,笑著搖搖頭,道:“我也猜不出來?!?/br>
    說著,放下玉簪,挽著溫逸蘭的手一道下去。

    這么一個碧玉簪的謎題,怎么猜都猜不中,眾人難免議論紛紛,頓時引來了更多的人潮,紛紛朝著這個猜謎臺涌過來。溫逸蘭和秦灝君本就不為猜謎而來,只是來彼此相看,眼見人越來越多,十分不便,便心生離意,溫逸蘭挽住裴元歌,秦灝君和陳玉明護在周遭,系著朝外面走去。

    跟裴元歌身邊多出兩個人,宇泓墨已經(jīng)很郁悶了,現(xiàn)在這兩個人居然還想拐帶元歌離開,宇泓墨更加著急,也奮力地朝著外面擠去。可惜,這座猜謎臺實在引起太多人的關(guān)注,人頭簇動,擁擠得連多一只腳都沒地方放,任宇泓墨武功再高,也沒有施展的余地,他總不能施展輕功,踩著眾人的腦袋一路飛過去吧?

    他倒是沒問題,元歌肯定不會喜歡!

    因此,當(dāng)宇泓墨奮力擠出猜謎臺擁擠的人群時,卻已經(jīng)不見元歌的身影,只能恨恨的咬牙:“溫逸蘭,還有姓秦的,我記住你們了!”

    離開擁擠的猜謎臺,四人都覺得松了口氣,隨意在大街上閑逛著。

    經(jīng)過剛才的種種試探,裴元歌對秦灝君還是比較滿意的,而且看他和溫jiejie相處得也好,將來兩人成婚后,應(yīng)該能夠夫妻和睦,恩愛情濃吧?這樣一來,溫jiejie將來婚后的生活想必會過得比較舒心。見溫逸蘭和秦灝君正在談?wù)撛娫~,在這方面溫逸蘭造詣不高,但肯認(rèn)真聽,秦灝君又是二甲出身,詩詞文章都很出色,兩人一個講,一個聽,倒也談得十分投契。

    裴元歌見狀,不動聲色地退了兩步,不去偷聽兩人的談話。

    而幾乎和她同時,秦灝君的好友陳玉明也跟著退后幾步,給兩人騰出空間,察覺到裴元歌的動作,頓時向她微微點頭一笑,算是打過招呼,都明白彼此的心思,便不再說話。

    裴元歌隨意地四處瞄看著,突然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忽然間眼眸一凝,看到旁邊胡同口人影一閃,身形似乎是裴元容的模樣,心頭微微沉思,最后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不過不能偷偷離開,總要跟溫jiejie打聲招呼,免得以為她失蹤了,于是上前輕聲附耳道:“溫jiejie,我看到三jiejie她們,過去打個招呼,待會兒在赤霞河中游放河燈的地方見面,好嗎?”

    溫逸蘭正跟秦灝君說得開心,不在意地道:“好,那我在那里等你。”

    向眾人告別后,裴元歌穿過巷子,果然看到裴元容鬼鬼祟祟地注意著身邊的動靜,特意挑陰暗少人的路走,不但裴元舞和裴元巧不在身邊,就連她的貼身丫鬟也不在,不知道是想做什么?裴元歌思索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穿過幾條街,忽然見裴元容表情興奮起來,提裙跑到前方一人跟前,嬌喘吁吁地道:“關(guān)曉,你等了很久了吧?”

    旁邊燈籠的照射下,那個身著白衣的俊美男子驀然轉(zhuǎn)身,柔情滿面,正是萬關(guān)曉。

    裴元歌頓時失笑,暗笑自己腦袋不靈光,乞愿節(jié)難得能夠光明正大地外出,裴元容焉能不趁這個機會跟萬關(guān)曉私會?既然是要私會情郎,當(dāng)然要甩開裴元舞和裴元巧,以及貼身丫鬟,免得被人知曉,自己剛才竟然沒有想到。不想聽這兩人卿卿我我,裴元歌悄悄地退了出來,順原路返回。

    然而,才剛走出一條有些冷寂的胡同,后方忽然有人道:“姑娘請留步!”

    裴元歌轉(zhuǎn)頭,朝著聲音來處望去,頓時看到一雙鷹隼般銳利的眼眸,明亮而熱烈,如果熊熊燃燒的火焰,綻放著狂野和自信。他的面容本來也算俊美,只是膚色微黑,眼眸深刻,使得整張臉猶如刀鑿斧刻般,帶著一種尖銳而鋒利的感覺,與京城男子的溫雅內(nèi)斂完全不同,渾身都充滿了肆無忌憚的野性。

    在這瞬間,裴元歌忽然有種置身山野叢林,被猛虎獵豹盯上的錯覺,下意識地側(cè)了側(cè)身,避開他的眸光,淡淡問道:“公子是在跟我說話嗎?”

    “現(xiàn)在這條街上就只有我跟小姐兩個人,我不是跟你說話,還能跟誰?”鷹眸男子笑著道。

    裴元歌眉頭緊皺:“但我并未見過公子?!?/br>
    “你沒見過我也沒關(guān)系,我只是很好奇,想知道我的未婚妻是什么樣的人物,現(xiàn)在看起來,還算滿意,至少沒有被我嚇得瑟瑟縮縮,也沒有一見我就想貼上來,至少這點冷靜我還是很欣賞的?!柄楉凶铀翢o忌憚地道,毫不掩飾眼眸中的探索之意,“好了,現(xiàn)在我有興趣,想看看面紗下是張怎樣的容貌了!”

    聽他言語無禮,裴元歌面色生寒:“公子請自重!”什么未婚妻,胡言亂語,簡直是瘋子!

    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鷹眸男子一個箭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裴元歌慌忙后退一步,看向他的眼神越發(fā)憤怒。

    見她這般反應(yīng),鷹眸男子忽然一拍額頭,恍然道:“對了,說了半天,裴四小姐還不知道我是誰,難怪如此境界。在下李明昊,靖州人士,家父名諱上樹下杰。我就是那位父親貪圖你們王家錢財,為我和小姐定下親事,后來又毀諾悔婚的靖州左布政使司參政李樹杰的兒子。我聽說有人說京城又冒出來一人自稱是家父,又出來一位王小姐,自稱與我早有婚約,所以特意趕來看看我的未婚妻究竟是何等模樣!”

    靖州人士?李樹杰之子李明昊?

    裴元歌心中猛地一震,隨即想到,現(xiàn)在離溫閣老派人到靖州也已經(jīng)有兩個月,算起來靖州李樹杰也該得到消息,想必是派李樹杰前來為自己辯白,解釋清楚整件事的經(jīng)過。想著,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我不明白李公子的意思,如果要找未婚妻,應(yīng)該去找那位王小姐,你找錯人了!”

    這件事當(dāng)然不能承認(rèn)!

    “小姐又何必遮掩隱瞞?”李明昊微微一笑,從袖袋中取出一對碧玉簪,瑩潤通透,刻成纏花形狀,正是猜謎臺上那對,“我故意弄出一對碧玉簪,在上面刻下靖州云竹縣王的字樣,又故意在乞愿節(jié)的猜謎臺上擺出,這對碧玉簪打造得如此精美,必得女子喜愛,想必會引來許多圍觀,一傳十,十傳百,說不定能將整個京城的女子都吸引來。事實證明,我猜對了,這對碧玉簪的確吸引來不少女子?!?/br>
    果然這對碧玉簪有古怪,原來是為了引她出來!

    裴元歌神色沉靜:“所以呢?”

    “有人冒充家父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而那位王小姐能夠破解這個連環(huán)局,必然是聰明絕頂?shù)娜?。聰明人大部分好奇心都會很重,遇到別人不能解的難題定然會感興趣。所以我故意命人說這對碧玉簪本身就是謎面,能夠猜中謎底者便能贏得碧玉簪。但實際上,這對碧玉簪根本就是不是什么謎題,自然也沒人能夠猜對,我的目的,只是想要以此來誘導(dǎo)小姐仔細(xì)觀察這對碧玉簪。”

    “然后呢?”裴元歌不動聲色,淡淡問道。

    “其余小姐看到這對碧玉簪,只會流露出喜愛卻不能得手的遺憾,以及無法解答謎題的不甘,可是小姐你卻不同。當(dāng)你看到碧玉簪上所刻的字樣后,表情雖然仍然保持溫淡,但眼眸卻在一瞬間深邃起來,顯然看出這行字中的玄機?,F(xiàn)在離那長事件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這中間又有許多事端,那場事早就被人拋到九霄云外,更加難以記得其中的細(xì)節(jié)。所以,在這時候還能對這行字有反應(yīng)的人,只有可能是當(dāng)時那場事件的當(dāng)事人,比如那位自稱是我未婚妻的王姑娘!”李明昊微笑著,將自己的謀劃娓娓道來。

    裴元歌心中警戒,這次干脆不再說話,聽李明昊繼續(xù)說下去。

    “任何人,看到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根本就不存在的碧玉簪,居然在現(xiàn)實中出現(xiàn),猝不及防下都會大吃一驚,心頭震撼。不過,我不得不承認(rèn),小姐你掩飾的本領(lǐng)很到家,即使驟然發(fā)現(xiàn)碧玉簪上的字樣,仍然沒有失態(tài),若非我先前就對小姐多有關(guān)注,還真的很難發(fā)現(xiàn)你眼神的微妙變化。”李明昊笑著,揚眉笑道,“小姐想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特別關(guān)注你?”

    裴元歌沒有答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因為當(dāng)時在人群中,我聽到你叫另外一個女孩‘溫jiejie’。當(dāng)時那場事端的起因是溫閣老嫡孫女的婚事,小姐既然肯為溫府解這個局,想必跟溫府關(guān)系匪淺,更有可能跟溫小姐是至交好友。雖然我不確定那位溫小姐是不是溫閣老的嫡孫女,但是,聽到溫這個姓,我理所當(dāng)然會多注意些,也很正常吧?”李明昊眼眸微揚,嘴角下意識地微微勾起,笑容中帶了幾分怡然自得,黝黑的眼眸灼灼地盯著裴元歌。

    裴元歌依然不答話。

    “看溫小姐和她旁邊那位男子的情形,似乎是男女在相看,但是彼此之前并未見過,所以不好相認(rèn)。我看著小姐幫溫小姐出謀劃策,用不經(jīng)意的方式報出溫小姐的姓,引起那位公子的注意,又出主意讓那位公子上前猜謎,替溫小姐試探那位公子的心思和為人,同時讓那位公子了解溫小姐的豁達磊落,種種心思,精巧玲瓏,即使是我也不得不為小姐叫聲好!”李明昊說著,眼眸中閃爍著贊賞的光芒,絲毫不加掩飾,“跟溫姓小姐交好,又心思玲瓏,這就很值得懷疑了,所以我命家仆故意邀請兩位上臺,終于從小姐的眼神中察覺到異樣,確定小姐就是我要找的人!”

    沒想到這個人看似粗獷野性,謀劃卻如此精密,心思竟然如此細(xì)膩,果然人不可貌相!

    裴元歌心中暗暗警惕。

    “當(dāng)然,我之所以敢如此大膽的上前求證,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就算我找錯了人也沒關(guān)系,最多繼續(xù)再找就是。但是,你的反應(yīng)告訴我,我沒有找錯!當(dāng)然,精心設(shè)計以為沒有人能夠看出來的局,居然輕易被辨認(rèn)出來,任誰都會驚訝,想要聽聽前因后果,裴四小姐,我沒說錯吧?”

    李明昊朗聲道,看著她瞬間凝定的眼眸,透漏出微微的疑惑,高聲大笑道,“裴四小姐不用這么驚訝,當(dāng)天你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容貌,但是從聲音能聽得出來很年輕,而裴四小姐跟溫小姐交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何況裴四小姐最近在京城的話題這么多,這中間自然也有贊美你冰雪聰慧的,我能猜到是你也很正常,不是嗎?”

    裴元歌靜靜問道:“李公子這么費盡心機地要找我出來,到底為了什么事?”

    “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拿我的婚姻大事做文章,不管對方有什么苦衷。所以最開始我想找你出來,是因為有人自稱是我的未婚妻,讓我很不高興,所以想找她出來教訓(xùn)一頓。不過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李明昊微微一笑,看向裴元歌的眼眸熾熱如火焰,“我看上你了!”

    “李公子請自重!”裴元歌惱怒地道,“如果說李公子是因為那些話語而來找我的話,我承認(rèn)那些事情的確影響到了令尊的聲譽,我愿意道歉。但除此之外,請李公子注意你的言辭,女子清譽珍貴如玉,不容玷污,小女子已經(jīng)一身麻煩,不想再招惹是非,還請李公子慎言!”

    “我知道,你們京城不像我們靖州,規(guī)矩多,束縛大,女子名聲稍微有點瑕疵,就很難找到好的人家,說起來真是夠愚昧的!所謂名聲,不過也就是人傳出來的,口口相傳,哪能沒有舛誤?自己沒有親眼去看,單憑名聲就斷定好壞,這樣的人家不嫁過去也是好事!反正我不會在乎這些,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耳朵,我覺得你好,這就夠了!”李明昊渾不在意地道。

    裴元歌冷冷的道:“李公子不在乎,但是我在乎!”

    “好吧,那我就入鄉(xiāng)隨俗,暫時不會到處嚷嚷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也知道裴四小姐如今的處境有些艱難?!崩蠲麝恍χ?,眼眸中卻依然帶著志在必得的篤定,“不過,只是暫時的,因為總有一天你會成為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風(fēng)光大嫁給我!我李明昊說的話,從來算話,絕無虛言!”

    “也許你的話從前沒有虛言,但是這次你說了不該說的話,絕對會成為虛言!”

    淡淡的話語從街道的另一端傳來,不向李明昊那般清朗堅決,聲音很有些輕描淡顯的味道,但卻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壓和氣勢,一時間幾乎連空氣都凝滯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