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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溫府應該有人里應外合,跟外面的人通消息才是。

    不過,這些推斷,她可以私底下悄悄地跟溫夫人說,卻不能當著溫閣老的面說出來。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下來。是的,那人只是要爭這兩個月,只要在這兩個月內弄得京城風起云涌,影響到溫閣老的聲譽,讓他在首輔之爭中落了下風,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溫夫人想著,心頭忽然一陣酸痛,如果想不影響到公公的聲譽和前程,只怕蘭兒的婚事……都怪她那不爭氣的糊涂爹,辦了這樣的糊涂事情,卻還不知道錯!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不只是溫睦斂和溫夫人的事情,而是牽扯到整個溫府。

    因此,溫閣老命人去叫溫睦斂和二方三房的人都過來,一同商議。

    這就是整個溫府的家事,舒雪玉和裴元歌畢竟是外人,不好旁聽,便都借故告辭,離開了溫府。

    乘車回到裴府,舒雪玉還是不放心裴元歌的腳傷,又派人去請了大夫來看,確定沒事了才放下心事,想到溫逸蘭這樁糊涂荒唐卻又牽扯甚廣的婚事,心中一陣煩亂。以嫻雅的本事手腕,穩(wěn)坐著正室的位置,又有子女,又有公婆的支持袒護,蘭兒還會被庶女刁難,元歌以前一個沒娘的孩子,又是章蕓掌府,真不知道吃了多少的苦頭,才能磨出如今的鋒芒來?

    伸手將元歌摟在懷中,輕聲道:“元歌,你放心,你的婚事,我一定會慎重慎重再慎重!”

    就在這時,裴諸城也回來了,聽說舒雪玉和裴元歌都從溫府回來,也跟著進來,看到裴元歌的腳傷,忙上前探問,確定沒事,卻還是把裴元歌說了一頓,罵她不小心。末了,才問起溫府的事端。聽了舒雪玉的解說,眉頭緊緊蹙了起來:“怪不得我會在下朝時聽到,恐怕是有人在商量著是支持李閣老,還是支持溫閣老,不小心說漏嘴的,也難怪一見我過去就不做聲了。這事情要真是如歌兒所猜想的,那李閣老用這種手段,也太卑鄙齷齪了!”

    舒雪玉心有同感,朝堂爭斗斗得你死我活都是常事,但居然把手段用到后院的無辜稚兒身上,這就太過了。

    “父親,如果……”裴元歌忽然開口,“如果今天換了我是溫jiejie,父親是溫閣老,你會怎么做?”

    裴諸城一怔,故意板起臉道:“要是我呀,我肯定二話不說把你給賣了去,首輔呀,可沒那么容易做到的……。”看著裴元歌哭喪著小臉,忍不住笑了出來,親昵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尖,笑道,“放心吧,父親舍不得,別說你了,就是你二jiejie,遇上這種事情,父親也不能這么做??!”

    裴元歌又問道:“那要是三jiejie呢?她最近可經(jīng)常犯錯呢!”

    “誰也不成,這不是偏疼誰不偏疼誰的問題,這是為人的根本問題,為人父的,是家里的頂梁柱,得護著家里的人,家人做錯了事,該怎么罰是一回事,但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家人去換榮華富貴。懂不懂?”裴諸城有些不滿地加大了力道,“小丫頭,對父親連這點信心都沒有?該罰!”

    “父親放手啦,疼!”裴元歌撅著嘴,打掉裴諸城的手,“父親就知道捉弄我!”

    “誰家的女兒,小時候沒被自己的父親捏捏臉,捏捏鼻子?偏你小的時候,父親不在身邊,只能趁這時候討回來嘍?!迸嶂T城笑著,很喜歡逗小女兒玩,“再說,父親也捏不了多久了,小歌兒也大了,都十三歲了,該議親了,再過兩三年就該出嫁嘍!”說著,常常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惋惜。

    每次都愛拿親事來轉移話題…。裴元歌很不滿,忽然想起一事,好奇地問道:“父親,為什么你會被叫裴半城啊?這是你的字嗎?”

    這話一出,裴諸城神情頓時一僵,渾身不自在地道:“誰跟你說的?”

    “溫閣老說的,溫閣老還說,讓我給你求情,他老骨頭,禁不起你提刀追著砍半個京城?!笨锤赣H的模樣,似乎有什么隱情,裴元歌眼睛頓時閃亮起來,“父親父親,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典故?你提刀追著誰砍了半個京城啊?又為什么會被叫裴半城?”

    被女兒這樣追問,裴諸城更覺得臉上掛不住,板起臉道:“歌兒,我好歹是你父親,有你這么問父親話的嗎?記住,以后誰再在你跟前提這事,你就說,我說了,不想被我提刀追著砍半個京城,就給我閉嘴!壞丫頭,想打聽父親的糗事笑話我,不搭理你了,我去書房了!”

    說著,起身就離開了。

    看他那模樣,似乎很有些尷尬,裴元歌倒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倒是更加好奇了,轉頭問舒雪玉道:“母親,你應該知道吧?告訴我好不好?”

    “你父親說了,要閉嘴,你還問?”舒雪玉的神情也很不自在。

    ※※※

    正如裴元歌所料,溫府這樁婚事很快就在京城宣揚開來,首輔張閣老即將卸任歸鄉(xiāng),溫閣老和李閣老是最可能接任的人,本就是風口浪尖上的人物,在這個時候定下嫡孫女的婚事,當然引得京城熱議不已,都在猜測這樁婚事背后有什么謀劃。不過,無論京城怎么傳揚,這件事,溫府卻始終沒有回應。

    對此,京城也有些議論,有好有壞,不一而論。

    沒有回應,就代表著溫府還在權衡這件事,還未有決定。想到溫逸蘭,裴元歌心頭沉甸甸的,為了這件事,裴諸城也曾經(jīng)把她和裴元華叫過去商議,但裴元華如今心思都在繡圖上,又是溫府的事情,并不用心,也沒想出什么主意。裴元歌自己也覺得腦海中一片混亂。

    其實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難得是眾口鑠金,又是這樣的風口,簡單的是,只要能拆穿李樹杰的身份,證明他是騙婚,一切難題就都能迎刃而解。父親顯然也了解這一點,發(fā)動所有的人脈打聽這個李樹杰的身份,得到的消息卻是,這個李樹杰是地方上推舉出身,并未參加科舉,生于靖州,發(fā)達在靖州,旁處根本沒有認識他的人,何況京城這般千里之遙。

    那幕后黑手選定李樹杰的身份,果然是精挑細選,不露絲毫破綻。

    就在這時,紫苑來報說溫夫人來到裴府,正在蒹葭院跟舒雪玉說話,還帶著女兒溫逸蘭。

    溫夫人來,必定會說到溫逸蘭的婚事,裴元歌急忙起身,也顧不得換衣裳首飾,帶著紫苑木樨,急急地來到蒹葭院。一進門,溫逸蘭就迎了上來,摟住她只掉眼淚。裴元歌撫摸著她的背,細語安慰著,看到主座上溫夫人眼睛紅腫,淚汪汪的模樣,心頭便是一沉。

    “嫻姨,事情怎么樣了?”

    如果是從前,溫夫人這種事情必然要避開溫逸蘭,免得女兒傷心??山?jīng)過這件事后,她卻覺得,女兒太嬌養(yǎng)也不是好事,她做娘的當然護著沖著,可是將來嫁過去要服侍婆婆,還有一堆妯娌,庶子庶女,若沒有一點手段見識,也落不了什么好下場。索性這件事從頭到尾都讓女兒在旁看著,認清人心。

    “還能怎么樣?公公把溫睦斂和二方三房的人都叫來,把這件事情說了,二房就先發(fā)難,說什么大局為重,不能為了蘭兒一個,影響到公公的前程,不然就是不孝。又說這事本就是大房招來的禍端,就該大房來受,不能為此連累全家。三房雖然唯唯諾諾的不做聲,可是看得出來,他們也不愿意為蘭兒出這個頭。也是,首輔跟閣老,雖然都是內閣大學士,但在皇上跟前的重用和寵信程度,不能同日而語,又不用犧牲他們的女兒,當然是有多大話就說多大話!”溫夫人又是急又是氣,說著又拿帕子擦眼淚。

    “別說胡話!”裴元歌拍拍她的肩膀,又問道,“那溫閣老的意思呢?”

    “公公倒是疼蘭兒,說大不了不做這個首輔??伤€有兒子,有孫子,蘭兒只是嫡孫女,溫睦斂就不說了,二方三房也是不成器的,一大家子都得公公一個人頂著,他也有他的難處,何況這次的事情,的確是溫睦斂惹出來的?!闭f到這個,溫夫人就來氣,“明明事情都是他惹出來了,結果反倒在那里慷慨激昂地說什么,不能為蘭兒害得公公受牽累,那是他的不孝;還說什么人無信不立,既然答應了,就把蘭兒嫁過去,反而贏得一個守信的美名,公公的首輔之位更穩(wěn)當,倒好像他不是惹禍,反而是立功了一樣!”

    居然還能這樣厚顏無恥?裴元歌不禁鄙夷。

    “還有那個容姨娘和溫逸靜,倒是會在這個時候賣乖討巧。說什么,可惜對方要求的是嫡女,不然溫逸靜絕對愿意為家門出力,嫁過去,分明就是看事情沒有轉圜的余地,故意在這里說風涼話,暗指我和蘭兒自私自利,為了蘭兒連一家子的利益都不顧,弄得別說溫睦斂,就連二方三房看蘭兒也橫眉豎眼。”溫夫人揉弄著手帕子,眼眸中露出幾分狠光,“別打量著我不知道他們的心思,無非就想拿蘭兒做墊腳石,用這樁婚事?lián)Q公公得了首輔,到時候,蘭兒嫁得不如意,她們倒是首輔的孫女,身價跟著水漲船高!想得美,惹惱了我,我這就把溫逸靜認到我名下,代蘭兒嫁出去,既然都說是樁好婚事,又是為了溫府好,又愿意舍身成孝的,我就成全了她們!”

    又是氣又是哭,恨得咬牙切齒。

    “嫻姨別賭氣,若真這樣做了,雖然解氣,但在溫大人和溫府,卻落下了一個苛待庶女,刻薄狠毒的名聲。再說,對方就是要抓溫府的把柄,到時候反而會說溫府拿庶女做嫡女,意圖蒙蔽,一樣是個不好的罪名,反而落了實罪?!迸嵩杳裾f道,她也想過這種招數(shù),不過恐怕是行不通的。

    “娘,別說了,女兒嫁就是了!”溫逸蘭紅著眼睛道,仍然是那副嬌憨的容貌,眼眸中卻多了幾分凄零。

    這次的事情,算是讓她看透了那些所謂的親人!

    “不行,你要嫁過去了,非但解不了溫府的危機,反而會讓溫閣老成為京城的大笑話!”裴元歌急忙道,“嫻姨,你先別急,我這幾日又仔細思量了些事情,隱約覺得這事情還沒這么簡單,就算溫jiejie嫁過去,除了搭上她一輩子的幸福外,對溫府恐怕并沒有什么好處?”

    溫夫人一怔,急忙問道:“這話怎么說?”

    如果說溫逸蘭嫁過去并無裨益,那她就有理由說服眾人,推掉這門婚事。

    “之前,我有件事情一直想不通,為什么對方費盡心機,千挑萬選,選出李樹杰這個人來呢?思來想去,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還有后招?!迸嵩璺蠢鴾匾萏m,在舒雪玉跟前坐下,分析道,“如果按照溫大人的說法,將溫jiejie嫁過去,的確能博得一個守信的美名,反而對溫閣升任首輔有利。但嫻姨你想,如果這件事是沖溫閣老來的,又策劃得如此周密,怎么會留著么大的破綻,到最后反而成就了溫閣老,讓他轉劣勢為優(yōu)勢呢?”

    溫夫人和舒雪玉對視一眼,她們倒是從來沒想到這點。

    而溫府之人也只想到,把溫逸蘭嫁過去,平息此事,但正如裴元歌所說,如果這件事只是犧牲一個溫逸蘭就能夠了結,那不是太輕而易舉了嗎?畢竟,溫逸蘭雖然矜貴的嫡女,卻也只是女兒,為了兒孫,為了自己,用一個孫女換來首輔的位置,恐怕很多人都愿意這樣做。

    “那照元歌你的意思,這事還有什么后招嗎?”舒雪玉問道,神色憂慮。

    “我想,這就是對方為什么要費盡心機,找個假的李樹杰才折騰這件事。如果這個李樹杰的情況都是真的,且不論這件事本身的陰謀,單從表面來說,這樁婚事并不算溫府低就,嫁了溫jiejie也說得過去。可是,嫻姨你想,如果這個李樹杰本身根本就不是官身呢?如果他是白丁,或者更糟糕些,是個地痞無賴,戲子賤民,或者更低賤的身份,會怎么樣?”裴元歌問道,“假如溫府答應了這樁婚事,等到木已成舟,再揭露這人的身份,是個完全不可能匹配溫府,甚至連普通官宦人家都無法匹配的人,到時候會怎么樣?”

    溫夫人聽得心驚膽戰(zhàn),如果真是這樣,到時候,溫府就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話。

    更有人會說,公公沽名釣譽,為了一點薄名,連親生的嫡孫女也能這樣作踐…。到時候,公公一樣會聲譽掃地,被李閣老占得上風。

    原本以為這局是要毀掉她女兒的幸福,卻原來她又想得淺了。

    這是個連環(huán)局,無論溫府怎么選擇,到最后公公的聲譽都會受影響,都會讓對方得逞。而這才符合朝堂爭斗的詭譎莫測,這是個死結,無論如何,都解不開!

    實在是太狠毒,太陰險了!

    “元歌,你既然能想到這些,你有沒有辦法解開這個死結?我求求你,你幫著想個辦法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溫夫人也知道,整個溫府的人都想不出辦法來,何況眼前這個才十三歲的深閨少女?但眼下,卻只有元歌這孩子想到了深處……滿含著希望和祈求的眼神凝視著眼前的少女。

    她,能解開這個連環(huán)局嗎?

    080章 元歌獻計,妙挫幕后黑手[手打vip]

    迎著溫夫人期待的眼神,裴元歌知道她此刻既擔心溫府,又擔心溫逸蘭,必定是彷徨無主,遂道:“嫻姨也別急,這件事并非全然沒有轉圜的余地。這個局雖然巧妙,但關鍵還是在于李樹杰的身份,無論是真的李樹杰,還是眼前這個假的,只要有人能認出他,那就這個局就不攻自破了?!?/br>
    剛聽裴元歌說時,溫夫人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然后聽完后,卻又是一陣失望。

    都知道這個局的關鍵在于李樹杰的身份,可是真正的李樹杰遠在靖州,來去最少也要兩個多月,可兩個月,已經(jīng)足夠京城把溫府議論得翻天覆地。等到探聽消息的人回來,一切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

    舒雪玉提議道:“那個溫逸靜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說不定是知道這個李樹杰身份的,嫻雅你沒去問問嗎?那些話她是當著蘭兒和元歌的面說的,賴不掉?!?/br>
    “我何嘗沒想過,也曾經(jīng)派人旁敲側擊,也曾經(jīng)把人叫來問過,可是,溫逸靜和容姨娘的回答都是一樣,她們也不知道李樹杰什么人,只是聽說蘭兒被許給了靖州的人,要遠嫁,所以才那樣說話,也讓人挑不出理來,又有哪個糊涂爹護著!”溫夫人有些疲倦地揉揉太陽xue,“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容姨娘真跟這件事有瓜葛,這種局也不是她一個小小姨娘能布的出來的。就像元歌說的,設這個局的人必定位高權重,必定不會把事情的關鍵告訴容姨娘這種小蝦米。容姨娘最多也就知道這個李樹杰身份不妥,想知道他的真正身份,她還不夠格!”

    舒雪玉不太懂朝堂上的事情,聽著溫夫人的話有理,也就不做聲了。

    “嫻姨說的沒錯,我也覺得,即使溫府有人與幕后黑手有瓜葛,也只是被利用,不會知道這個局的真正后果,更不知道其中詳情。何況,那人現(xiàn)在正準備著抓溫府的把柄,溫府此時宜穩(wěn)不宜亂,不能先起了內訌,那反而如了那人的意?!迸嵩椟c頭,分析道,“我覺得,這件事,最好的解決辦法是,從外面解開這個局!”

    其實,這種事情,裴元歌前世也曾經(jīng)在生意場上見過。

    比如,兩家商號同時要爭一樁生意,難分軒輊,甲商號就派人到乙商號那里搗亂,然后放出風聲,說乙商號店大欺客,不守信用,或者金錢有問題之類的,污了乙商號的名聲后,甲商號就爭取到了這樁生意。這種事情,最重要的在于兩點,一是勢,就是造出的形勢,輿論的風向;二就是時間,只要拖延到生意定論的時候,就足夠了。

    只不過,現(xiàn)在這樁事比生意場上的設計更周密,也更陰損毒辣而已。

    如果不能找到確實的證據(jù),將真相拆穿,在時間上輸了的話,想要解開這個局,就得在“勢”上下功夫,將輿論的風向扭轉過來,這樣不但能夠擊碎對方的陰謀,說不定還能化被動為主動,讓自己的聲譽更上層樓。

    聽她的意思,溫夫人又升起了些許希望:“元歌你有主意了嗎?”

    “我在想,那個人設這個局,用的是瞞天過海,咱們不妨來個無中生有!我這有個主意,也不知道成不成,嫻姨回去跟溫閣老商議下,看能否行得通?”裴元歌說著,附耳低聲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聽著她的話,溫夫人的眼睛慢慢地亮了起來。

    回到溫府后,溫夫人將裴元歌的話原封不動地轉告給溫閣老。溫閣老一怔,沒想到那個小丫頭居然想得比他還深遠,他自己都沒想到,就算把蘭兒嫁過去,那人居然還有后招。再聽溫夫人說到元歌的計謀,頓時無語,半晌卻又笑了出來,道:“果然是個刁鉆的主意。我就想不通了,裴諸城一個直腸子的武將,怎么就能生出這么一個刁鉆古怪的女兒來?”

    這主意跟玉之彥那件案子的主意有的一拼,果然都是這個刁鉆的丫頭出的主意!

    溫夫人滿含期待地道:“爹覺得這個主意怎么樣?”

    聽元歌說時,她就覺得這算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但這種事情,她婦道人家也沒有定論,公公久在朝堂,經(jīng)歷的風雨多,若是連他也認可,那這主意八成就能夠行得通了。

    溫璟閣笑道:“少不得我得豁出這張老臉,照著她的主意去演場大戲了!照她說的安排吧!”

    ※※※

    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溫府和李樹杰的婚事越議越熱,但在如此熱鬧的議論下,溫府卻遲遲不予回應,這難免讓眾人暗地里起了疑心,猜測著這樁婚事里是否有什么蹊蹺,一時間,酒樓茶館,戲院酒肆,但凡人多是非多的地方,到處都在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京城最熱鬧的天然居中,聽著周圍人的熱議,角落里身著黃色左衽直綴的男子臉上露出了笑意。眼看眾人的關注度越來越高,火候已經(jīng)差不多了,接下來該走下一步棋了。

    “啪!”

    酒碗摔碎的聲音從角落處響起,清脆響亮,即使在眾聲嘈雜的酒樓,依然十分響亮。眾人驀然都沉靜下來,下意識地朝著角落處望去,卻見一名四十歲左右的黃衣男子正在借酒澆愁,神情郁卒,醺醺然已有醉意,看他的桌上少個酒碗,看來摔砸的人應該是他沒錯。

    “什么溫閣老,什么翰林院學士,都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卑鄙!齷齪!”黃衣男子醉醺醺地站起身來,面頰泛紅,醉意匪淺,踉蹌著有些站立不穩(wěn),啪啪地拍打著胸膛,道,“我李樹杰也是堂堂男子漢,靠我自己走到了今天這步,你們打聽打聽去,我不是那種攀附權貴的人!可是,堂堂當朝閣老,翰林院學士,居然言而無信,不承認這門婚事,你們給我評評理,說,這算什么道理?”

    說著,又是一個酒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李樹杰?這個借酒澆愁的黃衣中年男子就是李樹杰?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上了本人?眾人的耳朵不自覺地豎了起來,眼睛灼灼有神地盯著那醉醺醺的中年人,想聽到更多的內幕。

    人群中有人高聲道:“想讓我們評理,你得說說是怎么回事?。俊?/br>
    眾人轟然應道:“是??!是啊!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就那么回事嗎?我跟溫兄言談投契,說到女兒之事,我就一個嫡子,想要求娶一位好人家的嫡女,正好他說起有名嫡女。我不過是跟溫兄談得投契,這才起了結親的念頭,想著我從四品的參政,他正五品的翰林院學士,也算匹配,我哪知道竟是溫閣老的府???”李樹杰醉醺醺地道,“可是,就算是當朝閣老,也該講道理吧?我跟溫兄說好的親事,溫兄把溫府的玉佩給了我,還有他女兒的庚帖,這就不是戲言了吧?我想著,既然已經(jīng)結了親事,就上門拜訪去。結果呢?”

    黃衣男子嘶吼著道:“結果,他們居然把我攆了出來,你們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欺人太甚??!就算是當朝閣老,也不能這么欺負人??!好歹李大人還是朝廷官員呢,門楣也沒辱沒溫府啊,怎么就能這么欺負人呢?”有人義憤激昂的舉拳道,“這還沒做首輔呢,就這樣霸道,不講信用了,這要做了首輔,是不是連皇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不是嗎?太欺負人了!”

    “溫閣老不是說為人耿介清明嗎?怎么能這樣做事呢?太不妥當了!”

    “是啊是啊,再怎么說,也是給了信物和庚帖的,這婚事就算結下了,怎么能出爾反爾呢?怪不得溫府始終沒出面,果然是想賴掉這樁婚事??!”

    “還是閣老呢,連我們這些斗升小民都不如!”

    ……。

    在李樹杰和開頭那人的引導下,加上人群中一些響亮的義憤填膺的聲討,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指責溫閣老和溫府的不是,覺得溫閣老這樣做太不厚道,實在沒有當朝閣老的氣度。

    “咱們京城那可是講理講德的地方,就算是當朝閣老也不會毀掉應下的親事??!”忽然有人跳了出來,站到桌子上,慷慨激昂地道,“李大人你別擔心,我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陪你去溫府,把這件事問個清楚,天子腳下,我就不信有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悔婚?弟兄們,咱們都去,給李大人壯壯膽!”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