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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顏昭白說話,從來低沉淺淡,就好像他的情緒永遠游離在世事以外。但奇怪的是,有時候,就是這樣淺淡的話語,卻似乎比任何慷慨激昂的宣誓更加有感染力,更加讓人覺得,他必定會如此,不是威脅也不是恐嚇,只是事實,所以,他才能說得如此平靜無波。

    裴元歌很難形容這種感受,只是覺得,眼前的人,似乎被重重陰霾包裹著,深沉壓抑。

    “我懂了,我會把顏公子的話轉(zhuǎn)告給九殿下的?!鳖佌寻椎囊馑己苊靼?,只要不針對顏明月,一切事情都有商量的余地,但如果顏明月出事,他寧可拼得魚死網(wǎng)破,玉石俱焚。有了這重底線,裴元歌心中稍微有了底,這樣的話,也許應(yīng)該能夠說服宇泓墨……吧?

    臨出大殿前,裴元歌忽然轉(zhuǎn)身:“顏公子,恕我冒昧,五殿下并非良善,與他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br>
    顏昭白淡淡地一笑,眼眸深處無數(shù)陰霾:“多謝裴四小姐的勸告,只是……有的時候,是沒有選擇的余地的。當(dāng)時對我來說,眼前只有那么一條路,就算明知道眼前是刀山火海,我也只能踏上去。”明月身體很弱,必須常年用許多名貴的藥材來養(yǎng)身,不然就很可能會危及性命,他必須把景軒商號做起來,必須要做大它,就算要與魔鬼交易,他也會同意。

    能夠讓明月多活一天,他的存在,就多一天的意義!

    聽出他語調(diào)中無奈卻又堅定的執(zhí)著,有著說不出的讓人震撼的感情,裴元歌沉默了會兒,忽然展顏一笑,道:“顏公子,我一定會盡力說服九殿下的?!?/br>
    顏昭白頷首,躬身為禮:“那就多謝裴四小姐了?!?/br>
    出了大殿,裴府的護衛(wèi)統(tǒng)領(lǐng)趙景便迎了上來,這次黑衣人遇襲,倒是多虧他布置得當(dāng),裴府的人才沒有太大傷亡,等到了宇泓墨帶人來救。對于有功勞的人,不能吝于贊賞,裴元歌微笑道:“今晚多虧有趙統(tǒng)領(lǐng)保護我們,才沒有出大亂子。等回府后,我一定稟明父親,好好地獎賞趙統(tǒng)領(lǐng)?!?/br>
    趙景沒想到裴元歌一開口便是贊賞他,心中一陣暖流經(jīng)過。

    認真計較起來,他今晚等于是失職,差點讓四小姐和夫人出了意外,沒想到小姐居然不責(zé)罰他,還說要獎賞他,這份寬厚仁慈,實在是令他感動。

    “是卑職保護不力,才讓夫人受傷,四小姐受了驚嚇,都是卑職學(xué)藝不精,無法抵擋那些死士,哪里還敢接受四小姐和大將軍的獎賞?四小姐這話,實在令卑職慚愧,卑職日后必定勤練武藝,好更好地保護夫人和小姐們,到那時候,四小姐再來獎賞卑職吧!”

    “趙統(tǒng)領(lǐng)不必自責(zé),今晚的事情只是意外。護衛(wèi)傷亡如何?”

    “有三人受了重傷,七人輕傷,其余人都不要緊?!?/br>
    “那就好,等這次回府后,我會吩咐下去,重傷的護衛(wèi)每人補貼一百兩銀子,輕傷補貼七十兩,其余護衛(wèi)每人五十兩。你是統(tǒng)領(lǐng),調(diào)下輪值的班次,讓眾人都好好休息,等傷好了再說,若有什么困難,都可以讓人遞信到靜姝齋來,我會想辦法解決。今晚若不是你們,后果真是不堪設(shè)想?!迸嵩韪屑さ氐?。

    趙景心中又是一暖,在權(quán)貴的眼里,他們護衛(wèi)不過是奴仆,為主效死是應(yīng)該的,從來沒想過會得到四小姐的感激,還說如果有困難,就可以去找四小姐……他是個心直口快,忠厚實誠的人,當(dāng)即跪倒在地,聲音微有些哽咽地道:“多謝四小姐,卑職代手下的兄弟們多謝四小姐的寬厚仁慈!”

    “趙統(tǒng)領(lǐng)快起來吧!”裴元歌虛扶了他一下,繼續(xù)問道,“趙統(tǒng)領(lǐng)在殿外候著我,是否有事?”

    趙景這才想起正事,忙回稟道:“是回府稟告消息的兄弟回來了,只是大將軍不在府內(nèi),被皇上連夜召進公眾議事去了。他怕耽誤時間,沒敢等老爺回來,只留了人在宮外等老爺,然后先把裴府剩余的護衛(wèi)都帶了過來,約莫近百人。他們過來的時候,夫人已經(jīng)安睡,四小姐正在大殿與五殿下和九殿下議事,因為黑衣人已經(jīng)被九殿下的暗衛(wèi)所殺,事情已經(jīng)平息,卑職想著不必驚擾小姐,就先安排他們守在庵外,注意四周的動靜,以免再有意外發(fā)生?!?/br>
    裴元歌點點頭:“趙統(tǒng)領(lǐng)你做得很好,正該如此。既然事情已經(jīng)平息,就不必驚動父親再過來,你且派人再去告知在宮外等父親的人,告訴他我們已經(jīng)無事,明日便會起身回府,讓他不要驚嚇到父親?!?/br>
    趙景拱手道:“是!”

    “對了,趙統(tǒng)領(lǐng),你可知道九殿下宿在哪里?之前遇襲,我太過驚慌,沒有來得及感謝九殿下的救命之恩,方才殿內(nèi)又在說正事,我不太好插嘴。想趁這時候去拜謝九殿下,不知道趙統(tǒng)領(lǐng)能否隨我前去?”裴元歌征詢他的意見。為顏昭白求情,勢在必行,但深更半夜,她若孤身到宇泓墨的院子,被人看到,難免會有閑言碎語,但若有趙統(tǒng)領(lǐng)帶人護送,丫鬟陪著,以感謝為名,這就光明正大起來。

    趙統(tǒng)領(lǐng)點頭道:“卑職聽說,九殿下宿在北院,很偏僻幽靜。”

    “那就好,趙統(tǒng)領(lǐng)你先派人到北院通報一聲,問九殿下方不方便見我?”裴元歌一切都依足了正式的禮儀規(guī)矩來做,免得將來招人閑話。

    北院。

    “裴元歌說,她待會兒要來拜謝我?”宇泓墨眉毛高高揚起,這丫頭難道良心發(fā)現(xiàn),想起來要感激他?才怪!中間肯定有蹊蹺,八成跟那個顏昭白脫不了干系!不屑地撇撇嘴,然后卻忍不住彎起了一抹弧度,眼睛不自知地亮了起來,道,“你去告訴來人,讓裴元歌盡管來,我隨時恭候?!?/br>
    “是!”

    等寒麟離開后,宇泓墨起身從床上下來,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忽然……

    得到消息后,裴元歌又讓人找來紫苑和木樨,由趙景帶著三名護衛(wèi),一同前往北院。踏著一地銀霜,來到北院門口,卻見一名暗衛(wèi)守在門前,等裴元歌進去后,忽然伸手攔住其余眾人,恭聲道:“抱歉,九殿下有令,只請裴四小姐一人進去,諸位請在此地等候?!?/br>
    “可是……”紫苑忍不住作聲,放心不下小姐。

    裴元歌想了想,沒有紫苑等人也好,這樣待會兒談判起來,也不必擔(dān)心被她們聽到,問東問西,倘若一個不小心泄露了消息,只怕顏公子和明月的處境反而會更危險?!凹热贿@樣,紫苑,木樨,趙統(tǒng)領(lǐng)和三位護衛(wèi),就勞煩你們在外等我一會兒,我進去去向九殿下致謝?!?/br>
    暗衛(wèi)躬身道:“九殿下在正房等候四小姐。”

    “多謝告知。”裴元歌微笑著,頷首致意。

    暗衛(wèi)不禁一怔,來找九殿下的女子多得很,但要么是諂媚討好,要么是畏畏縮縮,對他們這些暗衛(wèi),不是不屑一顧,就是讓人打賞討好,想從他們這里多了解一些九殿下的事情,這位裴四小姐卻是落落大方,對待他們這些暗衛(wèi)也溫和有禮,既不諂媚,也不張揚,這份氣度倒是很難得。

    進了院子,院門便被暗衛(wèi)關(guān)起。

    想到又要獨自面對那位喜怒難測的九殿下,裴元歌不禁有些惴惴,深吸一口氣,來到正房,溫聲道:“小女裴元歌,前來拜謝九殿下。不知道小女能否進去?”

    房內(nèi)卻是寂靜無聲。

    裴元歌有些疑惑地探頭看了看,這位九殿下,不會又在捉弄她吧?

    “我在這里!”一道無奈的聲音從房頂傳來,緊接著,宇泓墨那張令日月為之失色的絕美容顏從房檐探出來,在月色下燦然生輝,“裴元歌,我不相信你是來謝我的,是不是跟顏昭白留你說話有關(guān)?讓我猜一猜,他是想讓你來求情,讓我放過他和顏明月。當(dāng)然,肯定會開出不錯的條件,比如說,讓利給我;然后就是威脅,如果我逼得太緊,大家一拍兩散,魚死網(wǎng)破,對不對?”

    “……”事情還沒開始說,就被這妖孽全猜中了!

    聰慧如裴元歌,一時間也怔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更不知道還要不要開口。

    看著呆愣的模樣,宇泓墨粲然一笑,向她伸出一只手,道:“上來!”見她猶豫著,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辦,面色微微一沉,道,“你要不想上來,現(xiàn)在就可以回去了。想跟我談顏府的事情,就乖乖聽我的話,抓住我的手,上來陪我,不然,一切免談!”

    隱約覺得這樣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想到顏明月,想到顏昭白那種莫名的陰霾,不知怎地,裴元歌心中微微一動,踮起腳尖,向著宇泓墨伸出了手。

    因為手臂伸直,寬大柔滑的衣袖滑落下去,露出皓白如玉的手臂,白皙柔嫩的肌膚在月光下,仿佛會發(fā)光一般。宇泓墨望著那只手臂,纖細的手指如削蔥根般,心中忽然猛地一滯,俯下身子,慢慢地觸到她柔滑嬌嫩的手,握在手中,如凝脂般柔滑,宛若無骨,讓人恨不得一世握著,永遠不要松開。

    “九殿下,你拉我上去啊!”

    握著她柔嫩的小手,望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在月色下,她的那份清麗脫俗就更加明顯,淡淡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似乎給她周身都鍍上一層淡淡的銀輝,沒有了那些偽裝出來的柔順乖巧,也沒有那渾身的鋒芒和刺,朦朧,飄逸,如仙如幻。宇泓墨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心中原本存的那些捉弄的心思頓時煙消云散,只剩下一片柔軟溫和。

    他有些慌亂地別過臉,手上一用力,將她拉了上來。

    察覺到臉上有些微燙,不知道為什么,但就是覺得別扭,宇泓墨沒轉(zhuǎn)頭去看裴元歌,徑自又躺回了斜向下的屋頂上,心頭卻不住地翻涌著。方才拉她的時候,感覺她好輕啊,像是一片羽毛,輕飄飄地就拉了上來,一點力氣都沒用到……正胡思亂想著,忽然身邊傳來一聲低低的驚呼,伴隨著瓦片滑落的聲音。

    宇泓墨嚇了一跳,以為裴元歌失足滑落,霍然坐起身來,只覺得雙肩一緊,被人緊緊抓住。

    “怎么了?”

    “這屋頂好滑,我站不穩(wěn)啦!”白衣庵的廂房屋頂跟大部分大夏王朝的屋頂都一樣,呈八字形,雖然弧度不算陡峭,但也并不平和。裴元歌被拉上來后,就心驚膽戰(zhàn)地站立著,想慢慢地朝屋脊走過去,那里有著些許平坦的地方,會讓她比較有安全感。結(jié)果還沒走幾步,腳下忽然踩到了青苔,幾乎失足跌落下去,只嚇得她花容失色,驚呼出聲。

    正巧宇泓墨坐起身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順手就抓住他的肩膀,這才止住了下滑之勢。

    說是抓住肩膀不太合適,準(zhǔn)備來說,她的上半身幾乎都壓在宇泓墨的背部,將全身的重量都靠了過來,以免滑下去。驚嚇之下,裴元歌絲毫也顧不得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兀自把頭藏在了他的背后,不敢去看下面,只覺得越看越頭暈。這個宇泓墨,這個混蛋,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挑這么個地方,故意讓她上來,故意要嚇?biāo)?/br>
    她因為害怕沒有察覺到,但宇泓墨卻清晰地感覺到少女柔軟芬芳的身體靠在他的背上,淡淡的幽香縈繞鼻間,似乎是很多種花混合后的清香,很淡很淡,卻又似乎十分馥郁,不同于他所聞過的任何一種熏香,但比那些熏香卻要好聞得多,嗅入鼻中,只覺得莫名癢癢的,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底撓呀撓的,讓宇泓墨覺得有些心慌意亂,下意識地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輕拍她的肩,柔聲撫慰道:“好了好了,沒事的。別擔(dān)心,有我在,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有他在,她才更可能會摔下去吧!裴元歌在心中腹誹道。

    然而,她卻不敢說出口。不然,以宇泓墨的惡劣性子,肯定會松手讓她下去,自己在一邊看她的笑話。

    察覺到她依然在微微顫抖,宇泓墨只覺得心底越發(fā)柔軟起來,低聲道:“好了,是我不好,我自己習(xí)慣在高處,忘了不懂武功,我扶你到屋脊那邊坐,好不好?”心中忍不住覺得自己奇怪,以前看到女孩害怕的模樣,他早在一邊笑著看著熱鬧,現(xiàn)在是吃錯了什么藥,居然會想要安慰身邊的裴元歌?

    這可是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咪啊,什么時候不防備,就被她狠狠咬一口。

    不過……算了,小貓咪就是小貓咪,總是張牙舞爪也會累,也會有乖巧柔順的時候,就像現(xiàn)在。而他這樣也不算奇怪吧?看到張牙舞爪,渾身的毛都炸起來的小貓咪,他會想要整治它;可是,有時候看到柳貴妃那只貓乖巧地盤成一個毛團,毛絨絨的很可愛,他也會想要伸手摸摸它的毛,撫摸它兩下,抱著它出去曬太陽,心里也會覺得很柔軟。

    現(xiàn)在的裴元歌就很像是一只盤成毛團的貓咪,毛絨絨的很可愛。

    所以,他拍她兩下,安慰她幾句,也很正常吧?

    陡峭的屋頂,對裴元歌來說很難,但對宇泓墨來說就太簡單了,如履平地。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手,宇泓墨帶著裴元歌輕而易舉地來到屋脊,這里有著一尺寬的平臺,坐在上面還是很安穩(wěn)的?!昂美玻谶@里,就不會滑下去了,元歌別怕,沒事了,嗯?”

    終于接觸到平穩(wěn)的地方,裴元歌這才松了口氣。

    她有個睡都不知道的小秘密,連前世的章蕓都不知道,那就是,她怕高。每次到高的地方,只看著周圍的景物還好,一旦看著下面的景物,察覺到自己離開了地面,就會覺得頭暈?zāi)垦?,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掉下去。宇泓墨這混蛋一定是故意,打聽到她怕高,所以故意讓她到房頂來嚇?biāo)?/br>
    安穩(wěn)下來后,裴元歌這才差距到她跟宇泓墨的姿勢有多不合規(guī)矩,急忙掙脫開來,裝作整理鬢發(fā),道:“多謝九殿下援手之恩!”小氣吧啦的男人,之前在山林里故意捉弄她,氣得她沒有跟他道謝,他就一直記著,之前在大殿還發(fā)難。這會兒她要是再不道謝,鬼知道他會記仇記到什么時候?

    然而,這次,宇泓墨卻真的沒有心思理會這些。

    因為他覺得自己好像生病了,總覺得整個臉都是燙的,腳底輕飄飄的,好像踩不到實地一樣,就像他小時候發(fā)燒一樣。安逸,以他的武功,下盤很穩(wěn)的,別說這個屋頂,就是踩在樹枝上也安安穩(wěn)穩(wěn),更別說生病了。從他習(xí)武開始,就再也沒有生過病了。宇泓墨思忖了半天,還有覺得有些不放心,伸手在裴元歌額頭試了試溫度,又來摸摸自己的。

    見他這樣,裴元歌問道:“你怎么了?”

    “我覺得我好像生病了,額頭的溫度有點高?!庇钽D(zhuǎn)過頭,有些不確定地道。

    生???這位九殿下不會跟她在一起生病了嗎?要這樣的話,以他小氣愛記仇,又喜歡遷怒的性子,搞不好會把這筆賬再記到她的身上!看著他面色的確有些緋紅,眼眸迷離,裴元歌也擔(dān)心起來,伸手貼在他的額頭,再回來試試自己的,點點頭,道:“是有些燙,你的神色也不太對,可能真的病了?!?/br>
    “是吧?你也覺得我生病了,對吧?”宇泓墨尋找認同。

    裴元歌再次點點頭:“夜太深了,應(yīng)該是吹了風(fēng),有些著涼了。”

    “著涼只是小事,一會兒就好了?!庇钽芑磉_地揮揮手,不想讓裴元歌覺得他很弱很容易生病似的,試著運轉(zhuǎn)內(nèi)息,不過卻似乎對他的臉燙和腳虛一點用處也沒,倒是微寒的夜風(fēng)吹在臉上,涼涼的十分舒服。還有就是方才裴元歌的小手來為他試溫度時,涼涼的,軟軟的,也很舒服。

    而且,他似乎很喜歡被她關(guān)心的感覺……嗯,果然小貓咪還是柔順乖巧的模樣最可愛!宇泓墨腦海里轉(zhuǎn)著亂七八糟的念頭,卻莫名地不太敢去看裴元歌,只好仰頭,望著天上半輪明月,假裝賞月的模樣。突然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轉(zhuǎn)過頭,目光不善地緊盯著裴元歌。

    裴元歌不敢去看下面,也只能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忽然察覺到很熟悉的帶著怒氣的眼眸,心中暗嘆了口氣,轉(zhuǎn)頭望去,果然迎上了宇泓墨幽黑的眼眸,微帶著火焰。這位祖宗,難得安靜一會兒沒捉弄她,沒刁難她,這才多大一會兒,又想生什么事兒了?

    “九殿下,怎么了?”

    見她目光似乎并無異樣,宇泓墨覺得心頭有些悶悶的,只盯著她不說話。

    裴元歌有些頭疼地揉揉太陽xue,九殿下,九祖宗,你究竟又怎么了?這脾氣說來就來,能不能給個提示?。?/br>
    見她仍然沒有察覺到,宇泓墨無奈地提示道:“裴元歌,你沒覺得我這會兒有什么不一樣?”

    不一樣?

    裴元歌眉宇微蹙,打量著他,仍然是那雙幽深而波光瀲滟的眸子,仍然是那張妖孽得令女子忍不住嫉妒的容貌,還有,也仍然是那副喜怒無常,古怪難測的祖宗脾氣!不過,好像是有哪里不一樣……裴元歌仔細思索著,忽然道:“哦,我知道了,九殿下你的臉沒有剛才那么紅了,病是不是好些了?”

    宇泓墨才一陣興奮,聽了她的話又失望了,摸了摸額頭,道:“是嗎?好像是沒有那么燙了,也沒那么輕飄了…。不對,我說的不是這個?!彼普T地道,“除了這個呢?你難道都沒發(fā)現(xiàn),我有其他的地方不一樣了嗎?”

    其他……裴元歌蹙眉深思,目光微微一移,忽然間睜大了眼睛:“九殿下,你……”

    “怎么?”宇泓墨笑著問道,終于發(fā)現(xiàn)了,遲鈍的丫頭!

    “你換了衣裳和裝束?。 迸嵩璧?,難怪她進院子后,第一眼看到宇泓墨就覺得好像哪里不一樣了,不過當(dāng)時記掛著顏昭白和明月的事情,后來又上了房頂提心吊膽的,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宇泓墨現(xiàn)在穿的,不是之前那身大紅衣衫,而是一件玉白色繡蟠龍云海圖的錦緞圓領(lǐng)通身袍,腰間系著玉帶,夜色般漆黑的墨發(fā)也不再是紅緞隨意扎起,而是用八寶攢珠的玉冠束起,看起來溫雅清貴。

    紅衣如火的他恣肆熱烈,如妖魅般勾魂攝魄,引人沉醉。

    而這身玉色裝束,卻稍稍褪去了他的狂傲恣肆,格外烘托出他絕美的容顏,以及骨子里身為皇家的貴氣,顯得異樣溫雅清貴,連他神情中慣然帶著的妖魅之色也顯得淡了起來,更顯得他氣度尊貴,卓然不凡。在淡淡的月色下,這身玉色裝束泛著淡淡的光芒,使得他周身都帶著朦朧的光澤,也許是這種朦朧,讓人有種他的神情隨之溫柔起來的錯覺,不再刁難纏,反倒有種親切柔和的感覺,好像一時間拉近了不少距離。

    “怎么樣?”看著裴元歌的神情,宇泓墨很得意地轉(zhuǎn)了個身,“我穿這身衣裳好不好看?”

    裴元歌老老實實地道:“好看。”

    別說這么身華貴錦繡的衣裳,以宇泓墨的容貌氣質(zhì),就算裹塊破布,一樣好看得很。

    “比你那位傅哥哥怎么樣呢?我記得他也有身玉色的衣裳,跟我這套差不多。怎么樣?是他穿得好看,還是我穿得好看?”宇泓墨記得很清楚,那天在壽宴上,傅君盛就是這么身差不多的打扮。

    “當(dāng)然是九殿下穿得好看。”裴元歌毫不猶豫地道。

    聽到了想聽的答案,宇泓墨滿意地點點頭,不枉費他特意訂做這么身衣裳,又特意換上,他就說嘛,傅君盛那身衣裳穿得再好,難道還能有他穿得好看?就算裴府跟壽昌伯府是通好,裴元歌叫他一聲“傅哥哥”,但也得承認,同樣的衣裳,還是他穿得最好看。

    眼看著剛才還目光不善的宇泓墨,這會兒又高高興興地坐下,臉上帶笑,抬頭看月亮,裴元歌有些呆愣。

    敢情這位尊貴的九殿下,九祖宗,方才突然變臉,就是因為她沒有注意到他新?lián)Q了一身衣飾,沒有夸獎幾句,所以就晴轉(zhuǎn)多云?也因為這樣,她說他穿得比傅哥哥好看,這就又陰天轉(zhuǎn)晴了?而且看起來,似乎的確是這樣……裴元歌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幼稚了吧?

    又不是女孩,怎么這么注意衣飾?

    不過想想,她又釋然了,這位九殿下的容貌實在太出色了,出色得連女子也遠遠不及,也就難怪他會比尋常人更加注意衣飾。見他此刻心情似乎還不錯,裴元歌猶豫了下,試探著道:“九殿下,這輪明月很美,是不是?可惜,越是美好的東西越是容易消散,現(xiàn)在是下弦月,它會越來越弱,直到消失。”

    說著,幽幽嘆了口氣。

    宇泓墨這會兒心情很好,轉(zhuǎn)頭看著她,笑道:“那有什么?下個月它又會出來,你若喜歡,我們再一起看月亮?。 边@話他說得十分自然,絲毫也沒察覺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