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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嫡女無雙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與眾人以馬和花為主題不同,在她的畫里,馬和騎著只是一個遙遙遠(yuǎn)去的背影,若隱若現(xiàn),四周的花也只是粗略勾勒,以色熏染出一片紅紫,給人一種繁花繚亂的感覺。畫紙的正中央,則是一個清晰碩大的馬蹄印,交錯著朝著騎著遠(yuǎn)去的方向延伸,一只玉色的蝴蝶蝶翼翩翩,輕盈地落在馬蹄印中央。

    踏花歸去,馬蹄染香,以至于引來蝴蝶飛舞。

    整幅畫中,虛化了“踏花歸去”四個字,著力烘托“香”這個全句的點題之字,既切題又別出心裁,比起其他化作直白的“踏花歸去”,更顯得意境悠遠(yuǎn),比眾人都高出了一籌。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裴元華。

    呆呆望著裴元歌所做的“踏花歸去馬蹄香”,再看看自己的,裴元華當(dāng)然明白,自己輸了。就如同科舉考試,切題是第一要務(wù),裴元歌的畫在切題上就比她們所有人都高明,而且,這幅畫虛實相應(yīng),暈染和工筆畫的技藝都不輸給她,這樣一來,顯然是她輸了。

    就在不久之前,邀請裴元歌下場的時候,她還信心滿滿,認(rèn)為裴元歌絕對會輸給她。

    而現(xiàn)在,在事實面前,她的信心滿滿,根本只是個笑話!

    原本想要裴元歌輸給她,在眾人面前揚眉吐氣的同時,也讓父親認(rèn)識到,究竟誰才是裴府最值得他驕傲的女兒。所以她用盡百般手段,不容裴元歌拒絕地將她拉下場,結(jié)果,最后卻反而是成就了裴元歌的名聲?望著寂然無聲的四周,眾人贊嘆的眸光,尤其是宮裝少女連連點頭的模樣,裴元華心中充滿了不甘。

    “好一幅踏花歸去馬蹄香,在這所有的畫作中,以此幅最合我心意!”男子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聞聲望去,裴元歌頓時一怔,怎么會是他?

    064章 再遇九皇子,葉問卿醋意橫生[手打文字版vip]

    只見來人頭戴白玉攢珠冠,身著玉白色圓領(lǐng)通身袍,領(lǐng)口周圍用繡著精致的蘭花紋路,衣袖頂端則是交纏的蘭葉,腰間系著天藍(lán)色繡二龍搶珠玉帶,垂著一個松香色荷包,用金絲銀線繡著松鶴圖,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眉目溫文,風(fēng)度翩翩,舉止中帶著皇室的尊貴,滿面贊賞地朝著裴元歌微笑。

    皇后所出的五殿下,宇泓哲。

    他的身邊則站著葉問卿,梳著流蘇髻,綴著七朵碎葉蘭花,是用整塊玉順著顏色雕刻而成,栩栩如生,身著米白色繡如意連枝云紋的軟羅長襖,下著水綠色綾裙。淡雅的裝扮,使得她秀麗的容顏也溫潤起來,雙眸粲然如星,醺醺欲醉,連帶著那股頤指氣使的驕縱都消減了許多。

    五殿下,葉問卿,他們怎么會在這里?裴元歌不解。

    “五皇兄,問卿表姐,你們也過來了?”宮裝少女見二人過來目光一轉(zhuǎn),嫣然笑道,“五哥在桃源仙境斗詩結(jié)束了嗎?不想猜,五哥肯定又拿了魁首!之前我跟五哥要這首詩,你還不情愿,說女子繪畫能高到哪里去?白污了你的好詩,現(xiàn)在卻又自己出口贊賞,這怎么說?咱們可是打賭了,若是有人能作畫讓你滿意,你得輸我一斛東珠!剛巧我要打造一套東珠頭面,這下有著落了!”

    說著拍手歡悅,神態(tài)嬌憨可愛。

    五哥?難道這位宮裝少女是哪位公主?這首詩句怎么又是宇泓哲的?裴元歌滿目茫然。

    見裴元歌這副模樣,溫逸蘭拉拉她的袖子,低聲道:“你不知道嗎?這位是華妃娘娘所出的綰煙公主,精擅丹青之術(shù),平日里最喜歡云集名媛斗畫。凡事能在她的斗畫上勝出的女子,很快就會成為京城名媛圈的新貴。”剛說完,忽然恍悟,吐吐舌頭道,“我忘了你不太出門,當(dāng)然也就沒見過綰煙公主!現(xiàn)在你的畫技得到她的贊賞,很快就會傳揚京城,不用再擔(dān)心被退婚的事情影響聲譽啦!”

    綰煙公主,華妃?裴元歌現(xiàn)在真恨自己沒注意過皇宮的事情,以至于現(xiàn)在一頭霧水。

    宇泓哲聞言悠然一笑,舉步來到亭內(nèi),揭起裴元歌的畫紙,仔細(xì)查看著,點頭贊道:“好一幅‘踏花歸去馬蹄香’,好一位裴四小姐!能得到如此好畫,別說一斛東珠,就算千百斛,送給綰煙你又何妨?”說著,朝著裴元歌溫柔一笑,黑眸中是毫不遮掩的驚艷和贊賞。

    上次和這位裴四小姐見面,她輕紗遮面,使他一直耿耿于懷。

    沒想到今日竟在裴府相遇,這次她并無面紗遮掩,終于能夠一睹芳容。雖然也曾在心中試圖勾勒過面紗下容貌,但如今一見,卻還是覺得自己所想,比之她的真容仍要遜色三分。柳眉彎彎,眸若清泉,挺直的瓊鼻宛如玉刻,嫣紅的紅塵好似點破櫻桃,充滿這一種讓人憐惜卻又想要品嘗的沖動。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融合在嬌嫩如蓮瓣的臉上,襯著凝脂般的膚色,實在令人驚嘆。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宇泓哲微微緩和了下神情,柔聲道:“裴四小姐,又見面了!”

    感覺到四周突然變得熾熱鋒銳的眸光,裴元歌苦笑,恭謹(jǐn)?shù)匦卸Y道:“小女拜見五殿下!”聲音清冷而微帶疏離,動作恭謹(jǐn)中帶著婉拒,擺明了是在拉開距離。

    而看在宇泓哲眼中,卻只覺得她守禮知進退,越發(fā)欣賞,道:“四小姐不必拘禮!”

    當(dāng)今皇上重孝道,對太后十分敬重孝順,而皇后則是太后的親侄女。連出了兩位皇后,葉氏一族的實力雄厚可想而知。宇泓哲是皇后唯一的兒子,上面幾位兄長幼年便已經(jīng)夭折,論嫡論長,太子之位都該落在他的身上。如此尊貴的身份,加上英俊的外貌,溫文爾雅的行事作風(fēng),是無數(shù)貴族少女心心念念所想所嫁之人,如今見他對裴元歌的畫如此贊賞,又似乎很熟識的模樣,心中難免嫉妒,不少人都微微變了臉色。

    其中一位身著藍(lán)底碎花襖裙的美貌少女尤其惱怒,不滿地瞪了裴元華一眼。

    “好好的,你已經(jīng)贏得了這次斗畫的魁首,綰煙公主也對你贊不絕口,干什么要節(jié)外生枝?”章文苑靠近裴元華,低聲抱怨道,“我好不容易才打聽到綰煙公眾今日要在溫府斗畫,巴巴地引了你過來,給你嶄露頭角的機會,這下全被你搞砸了!現(xiàn)在,風(fēng)頭全給你那位四meimei搶走了,你說,怎么辦?”

    裴元華心中何嘗不恨,但她素來擅長偽裝,溫婉一笑,道:“四meimei本就委屈,被鎮(zhèn)國候府退婚,聲譽受損,若是能借這次斗畫挽回,我做jiejie的,也為她開心!”言語之間,卻輕輕巧巧地將她的弄巧成拙,表現(xiàn)為對meimei的關(guān)愛,甚至連自己被比下去也不在意。

    她的聲音卻稍微大了些,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卻又不顯刻意。

    眾人聞言紛紛回頭,看著芳華正艷的裴元華,見她淺笑溫柔,落落大方的模樣,一點也沒有被比下去的憤怒羞慚,不由得暗暗猜測,難道說裴大小姐根本未盡全力,目的是為了讓meimei奪魁,好幫她挽回聲譽?若真是如此,這般溫良恭謙,愛護meimei的jiejie,實在難得!

    宇泓哲自然也聽到了,轉(zhuǎn)過頭看到芳華盛艷的裴元華,又是一怔。

    這女子稱裴元歌為四meimei,又如此才貌,難道是被譽為“京城第一才女”的裴元華?

    小小的裴府,武將之家,有一位裴元歌已經(jīng)難得,居然還有一位這般出色的大小姐。不過,相比較起來,裴元華容貌明艷,身姿玲瓏,讓人初見驚艷;裴元歌則吃了年紀(jì)小的虧,眉眼身形都還未長開,但勝在氣質(zhì)出眾,靈秀雅致仿佛不然塵俗,飄然若仙,每多看一眼,似乎就多一分美麗,多一分讓人想要繼續(xù)深究查看的魅力。

    相比較而言,倒還是裴元歌更勝一籌。

    綰煙公主眼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方才她看得清楚,裴元華是傾盡全力想要在她面前表現(xiàn),但因為切入點輸了一籌,所以敗給裴元歌。這會兒倒是在謙辭,這樣明目張膽地耍心眼兒,打量別人都是傻子嗎?遂微微一笑道:“裴大小姐剛才似乎未盡全力,不如再作一幅,也免得四小姐勝之不武?!?/br>
    “公主說笑了,小女已經(jīng)盡力,的確技不如舍妹,不必再作了。”裴元華驚覺自己的失言,忙含笑彌補。

    而這番作態(tài),更讓人堅信先前的猜想。

    溫逸蘭偷偷戳了戳裴元歌的腰身,低笑道:“你這位大jiejie跟我心思一樣,她對你真好!”

    溫逸蘭的確是真心想要幫她揚名,挽回被退婚的羞辱,而裴元華嘛……。裴元歌淡淡一笑,也低聲道:“你想要表揚你自個兒對我好,就直說,不必拿我家大jiejie做幌子。不就是想讓我感恩圖報,以后繼續(xù)給你做牛做馬么?”

    聞言,溫逸蘭“格格”地笑起來,笑著捶了她一拳,模樣真正的天真嬌憨。

    “裴四小姐這幅畫獨出心裁,切題至準(zhǔn),又意境悠遠(yuǎn),我想很難有人能與之相匹了!”宇泓哲究竟也是見慣美人的,很快就將目光轉(zhuǎn)了回來,再度望著手中那幅“踏花歸去馬蹄香”的圖,贊賞不已,轉(zhuǎn)頭道,“綰煙meimei,皇兄很喜歡這幅畫,不知道你肯不肯割愛,把這幅畫讓于皇兄?我再加送你一斛東珠,如何?”

    這次斗畫畢竟是她發(fā)起的,他想要拿走,也要問問這位皇妹的意見。

    “從未見皇兄這樣贊賞一位女子,看在這點上,我就成全皇兄了!”這對兄妹三言兩句,就定了裴元歌這幅畫的歸屬,誰也沒有想到要問問裴元歌的意思。在這些天潢貴胄的心里,他們總是最尊榮的,能夠被他們看重索要,本就是對裴元歌的恩賞,裴元歌怎么可能不答應(yīng)呢?

    然而,裴元歌卻真的不愿意。

    她肯下場作畫,一來是因為裴元華強拉,眾人慫恿,難以推拒;二來是以為只是京城貴族少女尋常斗畫。如果早知道這場斗畫的發(fā)起人是綰煙公主,所出的畫題是五殿下宇泓哲的詩,說什么她也不會出這個風(fēng)頭。對于皇室眾人,在敬畏的同時,她也保持著足夠的戒心,能不打交道,就最好不要打交道。

    何況,宇泓哲未婚,她未嫁,她所做的畫,點的題是宇泓哲的詩作,若再被他收藏,成何體統(tǒng)?

    最最重要的是,這位五殿下似乎對她格外留神,且不說周圍眾人殺人的目光,單說她自己就沒有嫁進皇室的意思?;适覛v來是最陰暗,最詭譎的地方,她沒必要讓自己陷入這場漩渦。但現(xiàn)在,宇泓哲話已經(jīng)出口,她若強拒,也十分不妥……。

    看看周圍的情形,裴元歌考慮著,她要不要假裝跌一跤,趁機把畫撕破算了?

    正想著,一道慵懶而帶著令人沉醉的風(fēng)情的聲音,從落英園的門口傳來:“這兒怎么這么熱鬧?”懶洋洋的聲音停在眾人耳中,似乎有只小蟲子在心底爬呀爬的,勾得人心癢癢。

    只聽這么一句話,在場的不少女子已經(jīng)面色緋紅。

    眾人順著聲音望去,一副絕美的畫卷頓時展現(xiàn)在眼前,如夢如幻。

    雕花鏤紋的月亮門邊,宇泓墨雙手抱胸,閑適地斜倚著門框,似笑非笑地瞧著眾人。如墨的黑發(fā)僅用一根紅色絲帶綁起,一身大紅的衣衫烈如火焰。似乎在配合他的出場,突然一陣狂風(fēng),卷起隔壁桃源仙境的落英繽紛,呼嘯著襲來,吹得他紅色衣衫烈烈飛舞,在亂花狂舞之中,依然清晰醒目。

    漫天狂亂的飛花中,容顏絕美的他突然綻放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意。

    那種美,渾然不似仙著的閑適悠淡,帶著深深的魅惑和引誘,配合那雙含情凝睇的眼眸,渾然是天生的妖孽,讓人無法抗拒地想要沉浸下去,即使萬劫不覆也心甘情愿。

    真是妖孽!

    裴元歌有些緊張地朝后稍稍退了一步,這位九殿下,總是給她極強的危險和壓抑的感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那雙眼眸在掠過她時,微微地亮了一下,然后嘴角多了一抹笑意,就好像……。就好像毒蛇瞄準(zhǔn)了獵物,然后藏起陰冷的眼,只露出五彩斑斕的身體,等著獵物上鉤。

    她……應(yīng)該沒有得罪過這位九殿下吧?

    如果說,宇泓哲出現(xiàn)在落英園時,眾女是驚嘆外加敬畏愛慕的話,宇泓墨這一出場,卻讓眾人直接陷入了呆滯。偌大的院落,在這一瞬間,似乎全然停滯,連呼吸聲也不可聞,只剩下風(fēng)呼嘯的聲音,以及花瓣落地的細(xì)潤聲音,幾乎所有人都震驚在宇泓墨的美貌中,無論是第一次見,還是第無數(shù)次見到。

    葉問卿早就聽到聲音時,就呆愣住了,這時候更加難以自控,不自覺地朝著宇泓墨走去,嬌聲道:“九哥哥!”

    伸手想要去攬他的手臂。

    “問卿meimei好!”宇泓墨微微一笑,柔聲道,卻無視她伸出的手,徑自朝著斗畫的八角重樓亭慢慢走去。

    宇泓哲咳嗽一聲,很是不滿宇泓墨這樣震驚全場的出場方式。

    這一生咳嗽,也喚醒了綰煙公主的神智,微笑道:“九皇兄,你又來遲了,該罰!”

    “不該罰,你們該謝我才是!”宇泓墨眉眼微舒,似有意似無意地掠過裴元歌,唇角彎彎,“我故意來吃,是為了綰煙meimei和在場的眾位美人有表現(xiàn)自己美麗的機會,不然……”悠然一笑,黑曜石般的眼眸光澤閃爍,“有我在,只怕眾位都要黯然失色,豈不要怨我一介男子,跟她們爭這風(fēng)頭?”

    這話說得很有些自戀自負(fù),但在強大的事實面前,眾人啞口無言。

    他這一出場,的確將在場眾人都壓得黯淡無光了。

    以宇泓哲的自負(fù)自傲,面對這樣的話,也無可辯駁。

    “對了,方才隱約聽到五皇兄和綰煙meimei似乎在爭一幅畫,不知道是什么畫如此驚世駭俗,讓兩人這樣相爭?是綰煙meimei斗畫里出來的作品嗎?”宇泓墨說著,目光悠然環(huán)顧,瀲滟出無數(shù)的風(fēng)情,很快凝定在那副白練上,“踏花歸去馬蹄香,這種風(fēng)流辭藻,像是五皇兄的手筆吧?嗯……。踏花歸去馬蹄香,”掃過宇泓哲手中的畫作,目光微微一凝,“五皇兄手里這幅畫倒是有點意思,不知道是誰所作?”

    綰煙公主嫣然笑道:“是這位裴四小姐所作。!”

    “裴元歌,是你??!”宇泓墨彎唇一笑,“難道說五皇兄和綰煙meimei所爭的就是這幅畫?五皇兄,看你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的模樣,不知道舍不舍得讓小弟一觀呢?”

    宇泓哲不愿失了風(fēng)度,遞過去道:“九皇弟請看!”

    接過畫卷,宇泓墨雙手展開,走到亭子邊上,臨水而立,細(xì)細(xì)看著,道:“的確是好畫,難怪五皇兄中意——”正說著,突然“哎呀”一聲,雙手一松,畫卷立刻隨風(fēng)飛走,在空中打了個轉(zhuǎn),飄飄然落在亭邊的湖水中,雖然是上好的宣紙,但被碧綠的湖水一浸,顏料和墨跡都迅速地暈染開來,很快變成一堆紅紫黑各色混雜的墨團,在吸足了水之后,慢慢地沉了下去。

    一幅好畫,就此毀于旦夕。

    宇泓墨回頭,表情很無辜:“五皇兄,不好意思,手滑了下,沒拿??!”

    以宇泓墨的武功,在畫落水的一瞬間都能夠重新救起,又怎么會拿不住區(qū)區(qū)一卷畫軸?分明是見他喜愛,便故意毀損,借機挑釁嘲弄他!宇泓哲心中的怒焰“騰”的一下冒了出來,卻不好就此發(fā)作,雙眼冷冷地盯著宇泓墨,緩緩道:“這幅畫可是裴四小姐的心血之作,被這樣輕輕毀損,九皇弟不覺得太過了嗎?”

    “這樣啊,”宇泓墨渾不在意地聳聳肩,目光微微一錯,“喂,裴元歌,你覺得我太過了嗎?”

    裴元歌立刻道:“小女不敢。”

    何止沒有覺得他太過,如果他不會男子,現(xiàn)在不是大庭廣眾,她簡直都想抱著他親一口!

    太感謝了,這畫毀得太好了!

    “五皇兄你看,她不覺得我過分。”宇泓墨像是松了口氣,悠悠然笑道。

    宇泓哲幾乎要被他這種行徑氣得發(fā)瘋,一字一字道:“她只是不敢,不是不覺得你過分!”

    “哦?這么說,裴元歌你沒把話說清楚??!那你就再清清楚楚地告訴五皇兄,對于我不小心毀了你的畫,你到底是什么看法?可以隨便說,有公正無私的五皇兄在這里,他一定會為你做主的,不用擔(dān)心會被我報復(fù)!”宇泓墨故意咬重了“不小心”三個字的音,末了又刻意點出“報復(fù)”。

    很顯然,如果裴元歌敢說她介意,絕對會被他報復(fù)!

    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讓宇泓哲更加想要吐血,怒道:“九皇弟你是皇子,她一介弱女子,怎么敢說介意?你又何必故作姿態(tài),這樣威脅她?”

    “我說了不小心,五皇兄不信;裴元歌說她不介意,五皇兄也不相信,這可如何是好?”宇泓墨狀似苦惱地道,以手撐頷,很無辜地道,“要不,我畫一幅畫賠給五皇兄?或者,五皇兄把我關(guān)入京兆府,大刑伺候?還是五皇兄有更好的建議?”漫不經(jīng)心的神態(tài),湛然含笑的眼眸,以及微帶嘲弄的眼眸,無不透露出他的心思。

    很顯然,他就是在故意挑釁宇泓哲,而且正努力地火上澆油。

    宇泓哲雙手緊緊握拳,怒氣滿胸。宇綰煙在旁邊看得有些擔(dān)心,怕他一時控制不住發(fā)作出來,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被他這一拉,宇泓哲也稍微冷靜了下,如果他為了這種小事發(fā)作,那好不容易在文官中建立起來的溫文爾雅,溫厚純善的名聲就全毀了,勉強一笑道:“九皇弟說笑了,一幅畫而已,只要裴四小姐不介意,為兄又怎么會跟你計較?”

    宇泓墨擊掌,狀似慶幸道:“那就好,我知道,裴元歌你一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這種情況下,裴元歌哪能說“不”,乖乖地點點頭。

    宇泓墨嘴角又彎出一抹笑意,這時候倒是裝的乖巧!就像上次在皇宮見面時,乖巧得跟柳貴妃養(yǎng)的那只波斯貓似的,毛絨絨的柔順可愛,私底下卻那般張牙舞爪,咬了他一口,跺了他一腳,后來還揍了他一頓,這口氣,今天應(yīng)該能出出了。接下來,看他怎么整治這只利爪利牙的小貓咪!

    當(dāng)然,對于其實是他先私闖人家的閨房,又偷窺人家浸泡溫泉這個事實,宇泓墨早就選擇性遺忘了。

    眼看主子受窘,跟著宇泓哲一道過來的一位藍(lán)衣青年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似解圍,實則刁難地道:“九殿下來得正好,剛才大家伙正在仙境桃源里吟詩作賦,九殿下不防也來試試?以九殿下的高才,想必能夠技壓群雄,獨占魁首,我等正準(zhǔn)備聆聽九殿下的杰作!”

    誰不知道這位九殿下戰(zhàn)功彪和,文采卻是尋常,從沒聽說他有什么詩作。

    相反的,五殿下卻是才華橫溢,在文士清流中素有才名,這次斗詩,又是五殿下獨得魁首。九殿下素日里囂張放肆,方才連五殿下都折辱了,這次也要讓他嘗嘗丟臉的滋味!藍(lán)衣青年不壞好意地道:“九殿下來得晚,有些吃虧,這樣好了,不限題目,不限韻律,不限體裁,讓九殿下恣意發(fā)揮,務(wù)必寫出最好的詩來!”

    給予他如此大的自由,若寫出的詩詞還是不堪入目,看他以后還如何在文官中立足?

    宇泓哲也終于抓到轉(zhuǎn)機,微笑著道:“九皇弟名為墨,想必不但精通舞刀弄槍,舞文弄墨也是一把好手。不如趁今日這機會,讓眾人都瞧瞧九皇弟的文采?!?/br>
    宇泓墨微笑著看著兩人,哪能不明白他們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