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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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僧指了指他對面的蒲團(tuán)。曲芷桃學(xué)著他盤坐在上面。 沒等曲芷桃說話,高僧就為她倒了一杯茶,抬頭笑得一臉慈祥說:“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br> 曲芷桃端著茶杯沒喝,聞言震驚地看向他,手上的茶都有些灑出來。 幸好茶不熱,曲芷桃忙把茶放桌上,語氣著急地問:“那大師知道如何解決嗎?我……還能回去嗎?” 高僧笑著看她,一臉云淡風(fēng)輕:“莫急。你和她,本是她機(jī)緣巧合得來一個機(jī)緣,她肆意揮霍將你帶來這里,這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br> 曲芷桃泄氣,腰都有些不直了,臉上一臉失落:“大師,您的意思是說,我永遠(yuǎn)也回不去了對嗎?” 高僧點(diǎn)頭:“機(jī)緣有限,只有兩次,她已經(jīng)用完了。你唯一一次回去的機(jī)會,在前幾天,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br> 曲芷桃明白大師說的意思,露出苦笑,原來上次回去,是她最后一次能回到上一世的機(jī)會,可她不知道,已經(jīng)浪費(fèi)掉了。 大師看她,臉上的笑容帶著安撫,“既來之則安之,小施主,你的緣分在這里,要珍惜?!?/br> 曲芷桃原本慌亂的心,因?yàn)檫@句話,居然慢慢平靜下來。 她咬了咬嘴唇,問了她心中最怕的問題:“那她還有機(jī)會將我再帶過去嗎?如果她過的又一次不舒服,會不會再強(qiáng)行換了我們的人生?!?/br> 大師笑著搖頭:“不會,機(jī)緣已經(jīng)消失,通道完全關(guān)閉,她沒有機(jī)會了?!?/br> “那我父母……” “他們會平安喜樂,壽終正寢?!?/br> 曲芷桃完全放心了,謝過大師,正準(zhǔn)備告辭離開,大師從手上退下來一串長長的佛珠,遞給曲芷桃:“這佛珠一直被供養(yǎng)在佛祖面前,你我有緣,如今贈予你。希望施主余生平安喜樂,順?biāo)鞜o憂?!?/br> 曲芷桃雙手接過,鄭重謝謝大師,才又出去。 曲芷桃出來時,還沒有到半個小時。在外面一直不放心的廖季臨看到她,終于松了一口氣,走過去握住她的手:“沒事了?” “沒事了,我們走吧?!?/br> 離開后的曲芷桃不知道,她剛走,就有個僧人從里面走出來,對著大師行禮:“多謝師祖出手?!?/br> 大師擺擺手,嘆了口氣:“既然是從我們這里流出去的,我有責(zé)任解決。” 大師心里也愧疚,因?yàn)樗聫R里的寶貝流落凡世,擁有它的人起了心思換了別人的人生,他難辭其咎。 僧人對大師說:“不怪您,當(dāng)初那么混亂,那些進(jìn)來砸搶的人不知道帶出去多少東西,咱們不防備也是正常?!?/br> 大師搖搖頭:“不,它和其他東西不一樣,是我沒看護(hù)好?!?/br> 東西在“曲芷桃”手里,帶去了異世,大師也拿不回來,只能通過特殊的手法毀了它,讓它再也不能用。 可是已經(jīng)被交換的人生,他也沒辦法換回來了。 所以大師才會送曲芷桃一串佛珠,那串佛珠是他從小就戴著,念經(jīng)的時候就放在佛祖面前,已經(jīng)被他養(yǎng)出來了佛意。佩戴的人可以凝神靜氣,也會給家里避開災(zāi)禍。 回到家的曲芷桃終于安心了。 她相信那位大師說的話,因?yàn)橐灰娒?,她什么都沒說,大師就一臉洞明,說的話,也一字不差。 就是后面送給她佛珠,讓她有些沒想到。 不過佛珠她也沒有佩戴,用一個木盒子盛起來,放在書房書桌的最中央。 她發(fā)現(xiàn)有了佛珠,好像她寫起文來,注意力更集中了。 遠(yuǎn)在京市的《故事》雜志社,郵遞員又送來了大批信。 幾個編輯圍在一起邊挑揀著信,把讀者來信和投稿分開,邊說著話。 “你們說山月的信在不在這一批里?” “我希望有,現(xiàn)在我迫切希望知道許青柳第一次月考的成績?!?/br> “她那么努力,我覺得肯定能得第一?!?/br> “不一定,班里好幾個同學(xué)都是名列前茅,而且比她學(xué)習(xí)更系統(tǒng),她不一定能比得過。” 幾人討論得很熱烈,只有一個個子矮矮,模樣嬌小可愛的女生,一直抿著嘴翻著信。 在看到一封厚厚的投稿信的信封上,寫著她最期待的——山月的名字,她立馬驚喜地跳起來:“山月!我找到山月的信啦!” “哪里!快讓我們看看!” 一群人立馬站起來圍過去,想要拆開信一睹為快。 但是還沒等幾人搶到手,里面的門“啪”一下被打開,一個滿臉嚴(yán)肅的中年女人走出來,對著幾人厲聲道:“打打鬧鬧,成什么體統(tǒng)?” “主編?!?/br> 幾個編輯立馬乖得像小兔子,站成一排沖著嚴(yán)肅女人小聲叫人。 “山月的稿子呢?” “這里。”嬌小女孩趕緊把信封遞過去。 嚴(yán)肅女人接過來,擺擺手說:“她的稿子我來校對,你們趕緊干活?!?/br> “是?!?/br> 嚴(yán)肅女人踩著高跟皮鞋進(jìn)去,“啪”一聲,門又關(guān)上了。 嬌小女孩看著周圍的編輯,一臉怨氣:“都怪你們,現(xiàn)在好了,誰都看不了了。” “沒事,沒事?!?/br> 有人過去扶住嬌小女孩的肩膀:“小雪別生氣,等總編校對好,我們也是一樣可以看的?!?/br> “對呀,對呀,就是多等一會兒。” 現(xiàn)在除了這樣也沒法了,小雪只能蹲下來,繼續(xù)和她們一起分稿子。 “你們看,這是看《高考》的讀者來信?!?/br> “給山月的信啊,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都挑出來好多了,都是初高中生寫的?!?/br> 小雪特別驕傲地說:“山月寫的好,當(dāng)然招人喜歡了。要不是我也是編輯,我也給山月寫信了。” 為什么小雪那么喜歡山月,那么喜歡《高考》這個故事,因?yàn)檫@封投稿,是她選出來遞給總編的。 她既開心山月能過稿出版,又開心她的能力得到了總編認(rèn)可?!陡呖肌穾土怂?,她也是促進(jìn)《高考》被更多人看見的伯樂。 而且,她是真的很喜歡《高考》這個故事的。 辛勤工作分揀稿子的幾個小編輯不知道,周霞周總編,一進(jìn)辦公室,臉上的嚴(yán)肅就不見了,迫不及待地把信拆開,坐在椅子上,一張一張讀下去。 等她讀到最后一頁,剛好是許青柳在寧大看到熟悉同學(xué)的那一幕。 周霞正要往后看,沒有了,沒有了! 她拿過信封,抖了抖,仔細(xì)檢查了一遍,確定就這些內(nèi)容,她撓心撓肺地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怎么就停在這里?。《嗉膸渍乱埠冒?!” 雖然大綱她早就拿到,知道接下來的故事走向,可是她還是想讀故事。一個干巴巴的大綱,哪里能和跌宕起伏,引人入勝的小說相比較。 周霞“哼”了一聲,不能讓她一個人心里難受,她很大方地出去,把稿子給小雪,讓她打印幾份出來。 雜志社有自己的打印機(jī),打印出來后,她會安排刊登在雜志上。 如今故事專門有一幾頁,就是刊登《高考》的情節(jié),兩周一刊,一刊兩章。 算上這周,已經(jīng)發(fā)了四章了。 《高考》這篇故事因?yàn)橐鸷芏喔咧猩墓缠Q,所以還是比較受歡迎的。 但是周霞知道,再等等,等后面的故事出來,這個故事,一定可以大火,她有信心。 而拿到信紙的小雪,本來還很高興,先和同事們一起看。 等看到最后,她和同事們不約而同變得抓心撓肺,恨不能立馬把山月逮過來,逼著她把剩下的情節(jié)寫完。 但是想想這也不可能,幾人特別難受地回到自己位上,干什么都沒勁了,只有《高考》后面的故事能讓她們起勁。 小雪把原稿還有打印出來的稿子給總編,看向總編的眼神,格外怨念。她現(xiàn)在懷疑總編是故意的。 周霞接收到她怨念的眼神,心里舒爽了,拿過稿子,揮揮手讓她出去。 這次再寄稿費(fèi)的時候,雜志社就將樣刊一起給曲芷桃寄過去了。不止寄了一份。 既然是山月的要求,作為偏愛作者的總編,每份樣刊都寄了十份,反正雜志社不缺樣刊。 拿到厚厚幾十本樣刊的曲芷桃,有些哭笑不得。 這么多本《故事》,她一個人也看不完啊。 廖少平知道自己嫂子寫小說這事,許葛紅和劉媽也知道。 畢竟都住在一起,她天天在書房里,也瞞不住。 不過曲芷桃和他們說過,不要告訴蘇禾,她怕和她媽吵架。 兒媳婦的事,許葛紅也沒打算往外說。 廖少平就更簡單了,他和蘇禾完全沒有交集。 不過樣刊一寄回來,廖少平和許葛紅就有些興奮。 雖然作為婦聯(lián)主席,她也寫過稿子,在報紙上刊登過。不過那些都是組織要求,寫的話比較官方,自家人還沒有專門從事這職業(yè)的人呢。 “桃桃,這么多文章,哪篇是你的???” 總歸是瞞不住,曲芷桃也就不打算瞞了,既然婆婆問了,她就找到自己寫的,給許葛紅指了指。 劉媽也好奇,但她不認(rèn)識字,看一眼就掃地去了。 “高考,這名字起的好啊。”許葛紅說。 廖少平跟著接道:“對!趕潮流,才恢復(fù)高考沒多久,大嫂寫這個題材,很受歡迎。” “呀,這個女主和我一個姓呢。就是過的有點(diǎn)苦,不過我年輕的時候也苦,那時候條件,比現(xiàn)在可差多了?!?/br> 廖少平跟著點(diǎn)頭,嬸子和他娘在的時代,戰(zhàn)亂不斷,作為加入部隊(duì),積極抗敵的軍人,她們的日子真的很艱苦。 曲芷桃被兩人一夸一和說得臉紅。 不過很快,兩人就沉浸在了故事里。曲芷桃的文筆可能不如那些寫作大家,但是她寫的書,共情能力特別強(qiáng),明明就是簡單的語句和情節(jié),但就是能讓人讀起來如同真的進(jìn)了書里,變成了主人公。 這是她能力,也算是天賦吧。 不過曲芷桃知道,她還有不少進(jìn)步的空間,所以她一直沒停止學(xué)習(xí)。書房里那些被她看過,做了詳細(xì)注釋的書,就是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