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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橫空出世的天才美少女,已出落成了嬌媚半熟的女人。 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柔荑:“你好,我是鄒圣誕。” 遲北徵手伸到半空整個人就被后邊的王翔宇推得一踉蹌,差點就撲到鄒圣誕身上了。 鄒圣誕瞧他頗有定力地側身避開了她,“噗嗤”一下抿嘴笑了。 氣氛就這么熱絡起來,遲北徵和鄒圣誕坐在一邊,由王翔宇和秦寒起話題,開始了天南海北的談天。 正聊得起勁,遲北徵點的第三遍《泡沫》到了,遲北徵把另一話筒遞給鄒圣誕:“來嗎?” 鄒圣誕直爽地接過:“來!” 這一晚上的各型各類曲目,基本都是他倆的舞臺了。 遲北徵唱得嗓子眼兒都快冒煙的當頭,邊擰水瓶邊擰看時間,都快十點了。 他還得去一趟商場,再晚商場就要關門了。 他正欲起身告辭,鄒圣誕拽住了他的衣角:“能送我回去嗎?” 遲北徵不好拒絕,可是他得先去商場,鄒圣誕聽了后綻開一個迷人的笑容:“沒關系啊,我可以先陪你去!” 并肩離去的兩人毫無所覺,他們的出發(fā),實際是落入了一張預謀已久的網中。 來自廣坤的留言: 請高呼我的芳名在世界中心呼喚rou好嗎?! 最近幾章都跑劇情,小虐過后才要上菜~ 新年不太平 又是一年沒有在清醒中等來遲北徵的圣誕節(jié),荀雯嶠從冰箱里取出她買的小蛋糕,點上一根蠟燭,雙手合十許愿,熄滅。 去開燈的時候她忘了開手電筒,厚重的棉拖鞋絆了自以為對周遭一切熟稔的她一跤,痛得她熱淚霎時盈眶。 淚花一下一下墜在實木地板上,很久沒落淚的荀雯嶠突然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圣誕節(jié)許的愿望就沒有實現(xiàn)過。 二十歲時她許愿,想要爸爸親手斫一張琴給她,可還沒斫完她爸爸就不要她了。 二十一歲時她希望上天能還給她一個健康的mama,結果還沒到二十二,她媽就撒手人寰了。 就在那年,她嫁給了遲北徵,那以后她就不許愿了。 因為她以為自己沒有什么愿望要實現(xiàn)了。 直到她二十六歲這天,她才發(fā)現(xiàn)她還有一個愿望。 “生日快樂!荀雯嶠!”雯嶠擦干眼淚站起來把燈打開,“你這個和耶穌同誕的lucky girl!” 身份證取農歷生日的可憐姑娘,又在一年悄無聲息中,吃完了甜中帶咸的小蛋糕。 你看,她多有先見之明,連蛋糕買的都是一人份的。 遲北徵徹夜未歸,荀雯嶠騎著自己的小電驢整裝待發(fā)的時候,接到周西的電話:“你要來上班了沒?” “正要出發(fā)?!?/br> “那你別來了?!?/br> 雯嶠一驚,“怎么了嗎?” “你要采訪周千行你連人家行蹤都不知道,還采訪個頭!” “這個……不是邵漣在跟嗎?” “我要你做的是系列啊!怎么可能讓那小丫頭片子一個人來?!我把邵漣調去那組了,你就專心負責周千行吧!這段時間雜志社別的事兒都我來扛。” 雯嶠大概明白周西意思了,可她堂堂一主編,怎么還被拿來和一小姑娘比試較勁了呢? 周西像是會讀心術一般道破荀雯嶠的心理:“你要是覺得人家比不過你就太天真了!輕敵,是大忌?!?/br> “輕敵”二字,雯嶠聽周西講話的腔調,總覺得他念成了“情敵”。 幾分鐘后,雯嶠收到了邵漣移 交給她的周千行通訊資料,驅車前往周老家。 不幸的是,吃了閉門羹。 敲了好一會兒門,對門走出來個步履蹣跚的老太太,雯嶠客氣有禮的跟對方說明來意后,老太太跟雯嶠說:“老周被他兒子送到安畦鎮(zhèn)修養(yǎng)去了!每年天冷的時候老周都去,要開春才回來!” “安畦鎮(zhèn)?!”荀雯嶠呆愣在原地,這個鎮(zhèn)不在本市,而是在鄰省偏僻的鄉(xiāng)郊,鎮(zhèn)子雖大,可現(xiàn)代化發(fā)展極被弱化,雯嶠也是因為之前有期做木雕,才知道這鎮(zhèn)子產良木。 她打給周西說明情況,周西當機立斷叫左思給她買了高鐵票,并放話:“展現(xiàn)功力的關鍵時刻啊荀雯嶠,你要是沒說服周千行接受采訪,我這老臉……” 雯嶠被他激得慷概激昂:“老師您放心吧!您就是不說,我也勢在必得!” 周西這才滿意,“這話我愛聽!你收拾收拾就去吧!這些年我把你該出的差都給你替了,現(xiàn)在你也該嘗嘗滋味了!” 周西說得沒錯,這些年雜志社上下誰不是東奔西顧,只有雯嶠美其名曰坐守本部,實際上是對外面陌生地域的怯懦罷了。 隱約中,還有一個有關習慣與依賴的理由,可現(xiàn)在的雯嶠不想承認。 她回家簡單收拾了行李,坐上高鐵好一會兒她才猶猶豫豫拿出手機翻看。 遲北什么新消息都沒發(fā)給她,他昨晚的回迅,分明答應的是晚歸而不是不回。 為這,雯嶠也有點氣上頭了,賭氣地沒給遲北發(fā)消息告知她出差。 遲北徵呢,一等到八點商場有人,他就鉆空子溜了進去。 他熟門熟路的來到不久前才等得他焦頭爛額的剪線娃娃機前,幸好,雯嶠喜歡的那只麋鹿玩偶還沒有被剪斷。 鄒圣誕是被遲北關車門聲吵醒的。 她揉了揉發(fā)痛的額角,覺得這次賣慘有點失敗。 秦寒那小妮子還說這男人是她粉絲呢! 結果她昨天騙遲北徵送她回去,他為了趕在商場打烊前給他老婆買禮物先來的商場,過了十一點,商場哪管是圣誕節(jié),照樣打烊了。 遲北徵當時的臉色很平淡,他轉頭問鄒圣誕:“先送你回去吧,往哪條路開?” 鄒圣誕捕捉到他說了“先”,遂開始了實力賣慘:“其實……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br> 她注意到遲北徵眉梢一挑,顯然是不相信。 “我鑰匙和身份證都反鎖在家里了,沒辦法住酒店,只能等我朋友明天早上從外地回來給我送備用鑰匙。” “那要不——帶你回去找秦寒?” “不用麻煩了!”鄒圣誕聽到“秦寒”心里就一陣打鼓,打斷遲北的話頭,“我不想再多麻煩別人了!大不了在自家門口睡一晚上。你放心!我家小區(qū)安保條件倒是挺不錯的!” 遲北眉頭擰得更緊了,他思量了會兒,“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這車倒是可以讓你躺上一宿?!币娛フQ女神不解,遲北沒猶豫半秒就道出實情,“我準備今天就在車里通宵,等商場早上開門?!?/br> 鄒圣誕心下“咯噔”一響,這是在她貧瘠寂寥的精神世界里,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認知—— 這世間竟還有遲北徵這樣愿意替老婆買禮物,在車里等通宵的男人。 年少失怙,遠走歐洲的天才偶像,早在歲月的打磨碾壓中,認不清愛情的模樣。 這一晚他們聊了很多,聊到鄒圣誕都忘了自己是什么時候在后駕駛座睡著的。 醒來依稀看到那個神色淡漠,面對她這個“女神”也沒見得有多熱情的粉絲,鄒圣誕想,遲家那位太太可真是馭夫有術。 鄒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