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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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戎在知道裴月神沒事后沖到警察局把江淮岸揪出來痛打一頓,要不是警察攔著真有可能打出好歹。 裴月神昏迷的時間里他總心神不寧,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守著她。 裴月神醒過來時就看到一張憔悴面容,梁戎見她醒來倒愣了愣。 裴月神伸手摸他下巴的胡渣:“怎么成這樣了?” 就這樣守她幾天幾夜什么也沒吃,每天就洗把臉然后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她醒過來,自然有些蓬頭垢面,無精打采。 “聽月?!?/br> 梁戎看著深深的她的臉,忽然低喚。 “嗯?” 梁戎俯下身,避過她的肚子把她抱住,臉埋進(jìn)她的頸窩里。 裴月神問:“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總活在過去?”他低沉沉的聲音沉悶響在自己耳朵邊,讓裴月神伸過來想拍拍她的手停住。 他說得對,她的確一直活在過去,她活在裴章和林淑儀死去那一晚,活在江顯欺騙她的過去里,從來沒有一分一秒走出來,她現(xiàn)在所做的,都是為了償還過去的孽債。 “你能不能為自己想想,為孩子想想,也為我想想?” “你能不能不要再嚇我?” “能不能明白,我不能沒有你,我很愛你?!?/br> 裴月神感覺到頸窩里有g(shù)untang的濕潤,一滴一滴的落在她肌膚上,她忽然無比心酸,用手輕拍著他明明寬大卻在此刻有些脆弱的背脊。 原來梁戎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強(qiáng)大,原來他也有軟肋,他的軟肋就是她。 江顯曾仗著她的偏愛肆無忌憚,她何嘗不是仗著梁戎的偏愛偏執(zhí)任性。 裴月神回答他:“好。” 昏迷的時候她做了個很長的夢,夢到裴章和林淑儀,他們還是很幸福的模樣,似乎并沒有遠(yuǎn)去,看她的眼神帶著不贊同,就像梁戎說過的,他們也希望她能好好的生活,不帶任何沉重枷鎖的活著。 裴月神仍舊恨著江淮岸,卻不會再次沖動的去找他,因?yàn)槟菆龌鸷@铮杳灾扒宄母杏X到肚子里的寶寶在踢她,他想活著,他這么堅(jiān)強(qiáng),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應(yīng)該再胡鬧。 現(xiàn)如今她已有些釋然曾經(jīng)的自己,剩下的她想交給時間,也許在漫長的歲月消磨下,她與那個曾經(jīng)的裴月神可以和解。 裴月神抬起梁戎的臉,看到他沒來得及擦掉的眼角濕潤。 他別過頭淡淡道:“是太久沒睡眼睛干澀。” 裴月神笑著點(diǎn)頭,溫柔的看著他,梁戎用手臂撐著身體不壓著她,裴月神卻忽然攬住他脖子拉下來,輕啄他唇角?!拔乙埠軔勰恪!?/br> 梁戎眼角眉梢爬上笑意,看著她很久很久,他最喜歡她這樣笑彎眉眼的樣子,給她摘星星摘月亮他都愿意。 “閉眼睛?!?/br> “做什么?” “小傻子?!?/br> 他蒙住她眼睛,唇慢慢印在她唇上。 這是個呵護(hù)備至,溫情疼惜的吻,裴月神卻逐漸回吻得洶涌,梁戎睜開眼看她,她好像要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她的愛并不比他少,她同樣有g(shù)untang的心和情意,跟他一樣。 梁戎漸漸有些難以自控,裴月神帶領(lǐng)著他繼續(xù)下一步驟,梁戎連忙撤出手,只緊緊的抱著她,粗重的道:“等你生完孩子。” 她剛經(jīng)歷一場大火,孩子剛剛保住,他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裴月神幸災(zāi)樂禍的笑著:“也好,生完孩子再好好補(bǔ)償你?!?/br> “你故意的?” 知道他不舍得欺負(fù)她,還故意招惹他。 裴月神閉眼裝睡,腦袋在他懷里胡亂蹭,梁戎摁住她不乖的腦袋,認(rèn)命地吻她發(fā)絲:“乖點(diǎn)好嗎。我去給你拿吃的?!?/br> 裴月神抱著他不放:“我要你陪?!?/br> 梁戎也不舍得離開她一秒:“我讓吉祥送來?!?/br> 裴月神點(diǎn)點(diǎn)頭,挪動著身體,拍拍床上空蕩蕩的位置:“老公,來啊?!?/br> 梁戎笑得揚(yáng)眉,躺過去時她立即挨過來,仰著頭睜著一雙清澈溫軟的眼睛看自己,梁戎輕勾起唇,順勢攬住她,然后再次壓了下去。 吉祥送飯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在床上親來親去,她掩著眼睛咳嗽一聲,梁戎淡定的從裴月神身上起來。 江顯把吃的放桌上,兩人份,梁戎也很久沒好好吃頓飯了,可沒顧上自己,先喂裴月神。 裴月神也知道他肯定不好好吃飯,于是也開始喂他,兩個人你來我往,吃著飯居然還時不時親一口,吉祥生不如死的在旁邊看著,終于忍不住說句話:“那個……你們當(dāng)我不存在嗎?” 沒聽見,倆人還在熱衷于喂對方吃飯。 吉祥:“……” ** 江顯后背的皮膚幾乎都被毀,生命倒沒什么危險(xiǎn)。 裴月神在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之后并沒有來看望過他,江顯其實(shí)也并不奢望。 裴月神一個星期后重新做了個檢查,各項(xiàng)指標(biāo)都在健康的情況下出院,而江淮岸殺害裴章林淑儀的案件也在一個月后開庭。 謝為作為裴月神代理律師出庭,江淮岸同樣請了個大律,庭審剛開始的時候江淮岸代理律師居然將黑的說成白的,幾乎死死壓制住全場,裴月神都快以為這場官司會輸?shù)臅r候,沒想到梁戎找的律師是個野路子,最后居然反敗為勝。 這場庭審旁聽的人看得是心驚動魄,謝為倒是從頭到尾沒當(dāng)回事,贏得很輕松,比這更刁鉆的案子他都能見縫插針,更別提在證據(jù)和證人都這么齊全的情況下。 江淮岸最終被判死刑立即執(zhí)行,法醫(yī)于水被判無期徒刑。 這場兩年多的自殺冤案終于在今天真相大白,裴月神根本無心看網(wǎng)上對這次案件的評價,她在江淮岸死后拿到他的骨灰,穿戴整齊帶著江淮岸骨灰去看忘裴章和林淑儀,裴月神將江淮岸骨灰撒在她父母的墓碑前。 “爸,媽。” “我給你們報(bào)仇了?!?/br> 她微笑著道:“而從今天開始,我將重新開始,你們不要擔(dān)心,我會過得很好很幸福?!?/br> ** 距離裴月神預(yù)產(chǎn)期還有一個月的時候,謝為即將離開陽城回到東洲,梁戎為她踐行,所有朋友都趕過來參加。 如今故從安跟裴月神是共同入股的合作關(guān)系,她固執(zhí)的認(rèn)為他們之間只有合作而不是朋友,但他每每來參加屬于他們共同的聚會時,她已經(jīng)不會像最開始那樣會趕他走,這對于故從安來已經(jīng)足夠,比起江顯來說,他早就應(yīng)該知足,也慶幸自己找準(zhǔn)的位置。 任韜主要替她管理民宿店,已經(jīng)是分公司老板,寧冉從寧家獨(dú)立出來,跟范業(yè)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知識后進(jìn)步很快,現(xiàn)在很有女老板的派頭,她老爹幾次約她見面都被拒絕,寧家的生意這段時間每況越下,寧冉已經(jīng)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而姜善打理雜貨鋪,也辦得有聲有色。 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謝為其實(shí)并不喜歡這種太具有人情味的場合,他天性涼薄,寡情淡意,梁戎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他以為自己會呆不了多久,可所有人都朝氣蓬勃帶著堅(jiān)不可摧的力量,特別是裴月神,明明看起來那么脆弱,可身上卻有股炙熱的生機(jī)。 這個女孩子真的很適合梁戎。 謝為看到她時總在不經(jīng)意間想起遠(yuǎn)在另一個城市的另一個女人。 那姑娘總是眉眼帶笑的說著驚天動地的話,他曾以為她只是言語犀利,后來才知道她做事同樣別具一格。 他在出神的時候,姜善忽然說:“都怪那個女法醫(yī),要不是她造假,這事兩年前就解決了!” 謝為喝口酒,聲音又涼又淡:“并不是所有的女法醫(yī)都像那樣,我認(rèn)識一個女法醫(yī),她就嫉惡如仇,對待工作嚴(yán)謹(jǐn)認(rèn)真,很不錯?!?/br> 梁戎有些意外的看了眼謝為,認(rèn)識他這么久從來沒見他這么認(rèn)真的夸贊一個姑娘,他不是向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 沒等梁戎問,姜善就擠眉弄眼的說:“謝律師,你是不是喜歡人家?” 謝為揚(yáng)眉:“說不定是她喜歡我?!?/br> “是不是啊?我可不信,打個電話證明一下。” 謝為竟然真的放下酒杯,給云昭雪打電話過去,漫長的響鈴后,那頭響起一道干凈好聽的女孩子聲音。 “喂?” “是我?!?/br> 所有人都在猜測這姑娘接下來會說什么,萬萬沒想到是一句:“你誰?” 姜善差點(diǎn)沒憋住笑出聲,趕忙捂住自己嘴巴。 謝為笑容有點(diǎn)僵,故從安忽然嘴賤的說:“他說你喜歡他,喜歡的要死。” 那邊沉默下來,這邊的聚會也變得格外安靜。 大家都等著云昭雪回答,謝為也難得會緊張,雖然最近身邊的人都在暗示他,說云昭雪對他有意思,謝為也隱隱約約這么覺得,但她的態(tài)度實(shí)在太過飄忽不定,他有點(diǎn)拿不準(zhǔn)。 安靜了一分鐘那么長的時間后。 那道好聽的女聲突然道。 “傻逼?!?/br> 電話被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這里解釋一下,月神不是被降智或者這里劇情不該寫什么的,大家不要上帝視角看,她在知道這種真相的情況下應(yīng)該是無法保持冷靜的,她沒辦法找?guī)褪?,因?yàn)樯磉叺娜硕疾粫粗陨矸鸽U(xiǎn),所以她只能自己去,理解一下吧~ 另外我之前就說了,我要寫的是自己認(rèn)為的結(jié)局,我可能無法滿足你們每個人,接受不了請溫柔離開,謝謝謝謝~ 另外,這里的謝為和云昭雪是下本男女主,《熱吻四十度》在專欄,喜歡可收,下章大結(jié)局,我修修再放出來 第65章 尾聲 人生總是有無數(shù)的相聚和離別, 只是,江顯的離開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就像漂潑在這個世間的小小塵埃, 輕于鴻毛, 可以被風(fēng)帶走, 也可以被雨澆滅隨時隨波逐流。 江顯離開陽城—個月后得來裴月神母女平安的消息。 遠(yuǎn)在他方的江顯很替她高興,裴月神的女兒必定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長大后—定會和她—樣美麗。 裴月神如今的生活的確很幸福, 她曾對著梁戎送自己的阿拉丁神燈許過三個愿望。 第—,查出真兇。 第二, 嫁給梁戎。 第三, 開始全新的生活。 現(xiàn)在全部都實(shí)現(xiàn)了,她有疼愛自己的丈夫, 有可愛乖巧的女兒,還有許多朋友, 江顯的離開并沒有改變?nèi)魏螙|西。 但是這個世界上的某些地方卻因?yàn)榻@在慢慢改變著。 江顯離開陽城后的—年, 陽城的多家孤兒院收到他捐款, 無數(shù)山區(qū)里的希望小學(xué)以“西江月”為名修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