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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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月神點頭,又搖搖頭。 梁戎知道一定很辛苦,不過從現(xiàn)在開始,他會寸步不離照顧她。 “月神?!?/br> 梁戎大多時候叫她小名,很少會叫她名字,裴月神覺得他像是要說什么。 “怎么了?” 梁戎抱著她,很沉穩(wěn),很小心的走上石階。 這將是和他度過一生的姑娘,他已經(jīng)為她準備好全心全意的愛,已經(jīng)準備好帶她去往美好而安寧的未來。 “我們結婚好嗎?” 他明明知道她會答應的,可還是忍不住緊張,心情忐忑的等待著。 裴月神彎起了唇,年少的時候她總以為自己會嫁給江顯,除了他不會有別人,那時候的她認為江顯就是這世界上最優(yōu)秀最適合自己的人。 她設想過無數(shù)跟江顯的未來,卻忘記了那個叫做梁戎的少年,這個少年隨著歲月的流逝成長為頂天立地的男人。 他沉默寡言,性格冷峻,不聲不響的為她做了很多事,直到現(xiàn)在,裴月神看到他耳垂下脖子上的刺青才明白,他那里刻著的是他們多年前分別的日期。 原來他瞞著她,把她記了很多很多年。 裴月神忽然慶幸,兜兜轉轉遇見的還是最初的他。 “好啊,結婚吧。”她笑著說。 一切塵埃落定。 梁戎心中的巨石落地。 他凝視著她,一字一頓道:“以后永遠,我都會疼你?!?/br> 作者有話要說: 吉祥:?哈嘍,這里還有人!給狗留條命吧! 等我出去寄個東西晚點回來更后面的 第62章 婚禮 當梁戎重新回到裴月神后不久, 苦苦支撐的江家終于還是沒能改變破產(chǎn)的命運,在裴氏的市場壟斷下,江家以狼狽的結局撤離商場, 江淮岸宣布與江顯斷絕父子關系,而所有的債務卻交給江顯償還。 江顯多年蟄伏,積蓄不少,就算還債也不耽誤他往后的生活,況且他有的是手段東山再起, 只是現(xiàn)目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裴月神身上,顧不上其他。 梁戎讓安寓時刻注意著江淮岸的動向,絕對不能讓他消失在可控的視線范圍內(nèi)。 這次去國外的收獲不小,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是那樣。 他原本打算第一時間告訴裴月神, 畢竟她父母的死困擾她很久,也是她的心結, 可她現(xiàn)在懷著孕,梁戎擔心她接受不了, 只有先瞞著,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 等她把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再說。 梁戎那天其實沒有中槍,關鍵時候他躲過去,槍打中的是他手機,之后他與對方展開新一輪的貓和老鼠游戲,因為不能再暴露自己的行蹤, 所以之后沒有和國內(nèi)有任何聯(lián)系,他知道裴月神一定很擔心自己,所以盡快解決所有事回來。 這件事是他這輩子唯一瞞她的事,為了她的身體, 必須這么做。 他雖覺得愧疚,但也深信裴章和林淑儀在天有靈也一定是這樣想的。 還好裴月神并不追問太多,當問起他在國外的經(jīng)歷時,他只說沒任何進展,裴月神心疼他死里逃生,沒有深究其他。 現(xiàn)在梁戎最重視的是他們的婚禮,在國外的時候他早就托吉祥和陳艾準備好,只要裴月神點頭,隨時可以結婚,現(xiàn)在她既然已經(jīng)答應求婚,他不想再多等片刻。 裴月神在醫(yī)院里修養(yǎng)得差不多后,他們準備出院,而出院那天,他們遇上了江顯。 醫(yī)院外面人來人往,可是眾多人中,唯有江顯尤為引人注目,畢竟是在豪門里熏陶多年的貴公子,一舉一動令人賞心悅目的同時,他本身就是最好的風景。 江顯正在向醫(yī)院走來,他手上拎著很多東西,有裴月神喜歡的花,小孩子的玩具,還有他親手燉的湯。 他來之前就想過了,他會把所有物品放在她病房外面,然后走遠一些,只遠遠的看她一眼就夠了,只是江顯沒想到,他會在醫(yī)院外面見到裴月神,以及梁戎。 他看到她時的喜悅都被她身后走出來的男人沖淡。 江顯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他不是死了嗎?怎么會回來的? 江顯非常清楚,就算沒有梁戎,他和裴月神和好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如果他回來,那更是毫無可能。 在希望蕩然無存的苦痛摧殘下,他幾乎有些搖搖欲墜。 他看向裴月神,她淡漠地跟自己對視著,江顯目光下垂,看到她已經(jīng)微微隆起的腹部,眼睛像被燙到,霎時就紅了幾分。 現(xiàn)如今,都跟他沒關系了…… “……月神。” 可他還是放不下,舍不得。 江顯強打起精神上前,梁戎立即把裴月神摟住,目光冷淡的掃過來,“有事?” 她腰上的手是屬于梁戎的,這個男人正他面前放肆的宣示主權,江顯僵了一瞬,盡可能忽略。 他不理會梁戎,只看著裴月神。 “月神,你最近怎么樣?” 他把自己帶來的東西送到她面前,期盼她可以喜歡。 “這是我給你買的花,病房里不能死氣沉沉,會影響你心情。我還給你燉了你喜歡喝的湯,對身體好。還有玩具,雖然買得有些早,但是以后總會用…” “江顯,我要結婚了,和梁戎結婚?!迸嵩律窈鋈徊荒蜔┑拇驍嗨奶咸喜唤^。 江顯眼神愣了下,拿著物品的模樣宛如雕塑,像個惹人發(fā)笑的小丑。 他恨不得此刻自己是個瞎子聾子,沒有看到她和梁戎幸福的模樣,也沒有聽到她說出這句令他心碎的話。 如果她和梁戎結婚,那么他準備的婚禮算什么呢? 江顯臉色慘白,眼神毫無神采的盯著裴月神看,他想說些什么,可嘴唇囁嚅了幾次也哽咽得說不出口。 他一定得做點什么,可他還能做什么? 仿佛除了這樣,他別無他法。 江顯不顧醫(yī)院來來往往的人,再次朝裴月神跪下去。 他這突然的舉動令路人震驚意外,不少人紛紛停下來看熱鬧。 “月神?!?/br> 江顯并不覺得有辱人格,他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了了。 “能不能不要嫁給他?至少……不要這么快,再給我點時間?!?/br> 裴月神已經(jīng)記不得這是江顯第幾次給自己下跪了,但很清楚的是,他一次比一次狼狽,一次比一次絕望。 她喜歡這樣絕望的江顯,只有這樣,她曾經(jīng)因為他吃過的苦才能對等。 “給你時間,你還能做什么呢?” “我可以向你證明我現(xiàn)在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 旁觀的梁戎滿臉不悅,他當然不想看到裴月神與江顯同時出現(xiàn),也不想聽到江顯對裴月神說出類似的話。 江顯的所作所為都是想拆散他們?nèi)缓髶屪吲嵩律瘢噯栠@世間上有哪個男人能容忍情敵這么做?這要放在從前,梁戎滅了江顯的心都有,可正因為身邊站著的是裴月神,因為清楚她受過的苦,所以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也明白讓她獨自應對江顯是對她最好的支持。 她已經(jīng)不是當初那個需要幫助的小女孩,不管是裴氏的崛起還是對付江顯,她都想獨自完成,梁戎明白這一點,也放手讓她去做,這是他給她的信任,也是維護。 裴月神淺淺地勾起唇,對江顯搖搖頭:“太晚了?!?/br> “不晚的!只要你愿意,什么時候都不晚!”他急切的說著。 裴月神忽然踢翻他送的東西,眉眼輕慢:“晚了,江顯,讓我告訴你,一切都晚了,就在你把目標對準裴家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我們倆這輩子都無法重歸于好?!?/br> “你知道我為什么能開好雜貨鋪嗎?你知道我當初為了生存下去學會多少技能嗎?你知道被人逼著還錢是什么感受嗎?你通通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至今都清楚的記得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br> “你送的花的確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是送花的人我卻已經(jīng)不喜歡了,我現(xiàn)在有可以給我送花的人,有可以給我燉湯的人,還有可以給孩子買玩具的人,是他的親生父親,我身邊的這個人,梁戎。” “你看清楚他,他是你這輩子窮盡一生都比不上的人,我要嫁只會嫁給他,而你江顯,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無論你是病是好,是生是死,我都不想知道!你如果真的愛我,那么請你帶著你的愛滾得遠遠的!” 多狠的一番話啊,江顯本就搖搖欲墜的心終于落進深淵,破碎在谷底。 看著這樣恨自己的裴月神,江顯再也沒有力氣說出任何一句話。 是他活該的。 梁戎冷冷的看了眼江顯,護著裴月神從人群中離開。 江顯回頭,看到裴月神被梁戎摟在臂彎里,梁戎扶她上車,然后他們的車啟程離開,消失在車水馬龍的街角,再也望不見任何蹤影。 江顯終于可以確定,從今以后,她永遠不可能屬于他了。 ** 梁戎和裴月神去的地方是民政局,他在開車,冷著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裴月神托腮問:“不愿意跟我領證?那回吧?!?/br> 梁戎看她:“說什么傻話。” 她哼道:“誰讓你臉這么臭?!?/br> 梁戎笑了下,找個適合停車的地方把車停下,把自己座位后調(diào),把她安全帶解開。 “干什么呀?” 他不說話,卻把她整個人抱過來放自己腿上,抬起她臉認真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應該在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冷著臉,我不是不愿意去領證,我從前幾天就一直盼著這一刻,昨晚還緊張得有些睡不著覺,可都被江顯毀了,我是生他的氣,跟你沒關系,別不高興好嗎?” 裴月神被他這么真誠的態(tài)度逗樂,他很少一口氣說這么多話,可是跟她在一起后,他似乎也意識到這樣不行,在慢慢的改。 裴月神心里清楚梁戎的脾氣已經(jīng)很好,她和江顯的過去擱誰身上都是個疙瘩,可他卻毫不在乎,甚至無比心疼她。 而后來,裴月神因為恨江顯,故意引他上鉤,兩個人糾糾纏纏,梁戎雖然不樂意,可從來沒有責怪過裴月神一句,甚至沉默的呆在她身后,他給她最大的信任和縱容,對于裴月神來說,他就是這世界最好的男人,她能遇上她真是上輩子里積德,可這件事她不會告訴他,她要偷偷放在心里。 裴月神笑了笑,忽然捧住他臉親一口,“跟他氣什么,我跟他之間早就已經(jīng)結束,以后也不會再見面,而且在我心里,你比他好千百倍,你應該高興?!?/br> 小姑娘這么嘴甜會哄人,他也是個越來越?jīng)]出息的,整顆心奇異的很快軟下來,哪兒還能有什么脾氣。 梁戎低著頭想親她,裴月神立即爬回自己副駕駛。 開了葷的男人總是格外難纏,因為她懷孕不久,胎位還沒穩(wěn)前三個月什么都不能做,梁戎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尋別的方法滿足自己,每每接吻總得將裴月神弄得呼吸不暢,多來幾次,她的確有些怕。 梁戎看她手忙腳亂要逃,疑惑的皺了下眉,趕緊扶她坐好,輕拍下她屁股教訓:“以后不準亂動,對你和寶寶都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