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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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顯不太敢給她夾菜,怕她更加不吃,可看別人都把菜吃得差不多,他怕她最后會餓肚子,忍不住溫聲提醒:“月神,嘗嘗怎么樣?這個春卷很不錯,外酥里嫩。” 梁戎聞聲看了他一眼,江顯并不去管他的目光,只是滿懷期待的看著裴月神。 梁戎同樣看向她,裴月神沒吃。 梁戎忽然問:“不想吃?” “嗯?!?/br> “那想吃什么?” “我要吃你做的。” 梁戎勾起唇角:“成。” 其實早晨他也有起床想為她準備早飯,可看廚房有江顯在他就沒進去,雖然不爽江顯的存在,但是他之后會盡量避免跟他起沖突。 他是男人,又不是幼稚小孩,不想讓吉祥爸媽看笑話,也不想讓裴月神覺得他好斗。 他本以為裴月神會多少吃點,沒想到這小妮子一旦討厭什么就死活不變,連江顯參與做的早餐都一點不碰。 他心里既無奈又愉悅,讓大家先吃,他去給裴月神下碗面條。 在梁戎進廚房后,裴月神也跟上去,江顯頗擰了擰眉,那塊她夾給裴月神的春卷孤零零的躺在碗里,昭示著主人的冷漠。 江顯的眉宇間有些失魂落魄。 他忙碌兩個小時的成果,她卻連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故從安笑著敲敲他的碗,“是不是覺得很痛苦,很虐心?曾經(jīng)不被你放在心上的蒙塵明珠轉(zhuǎn)眼間成為天上的星辰,耀眼奪目,光芒萬丈,你就算再喜歡,她也成為了別人的女人,令你可望而不可及?!?/br> 故從安得不到裴月神,這雖然是一件很令人遺憾的事,可看著討厭的人同樣得不到她,這樣的遺憾便消散許多,甚至變成一種詭異的痛快!只要能讓江顯痛苦,他很樂意添磚加瓦。 江顯緩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他,那雙一向陰郁冷寂的眼眸中逐漸涌現(xiàn)出洶涌的暗色,似笑非笑的開口:“我的事,似乎還輪不到你管?!?/br> 故從安被盯得后背發(fā)涼,到底還是有些怕他,江顯瘋起來可是無人能及,也許觸底反彈之后會更加可怕。 故從安挑釁的目光逐漸收起來,有些沒底氣的吃東西,剛下筷,碗里的東西就被江顯撥到地上。 故從安轉(zhuǎn)頭看著他,怒問:“你什么意思!” “你覺得呢?”江顯笑容詭譎。 他這輩子也就在裴月神身上吃虧,其他人是不可能拿捏到他,區(qū)區(qū)一個故從安,他沒有放在眼里。 故從安被盯得毛骨悚然:“你這是浪費糧食!” 江顯看眼江靜,江靜立刻從包里掏一沓現(xiàn)金放在吉祥媽身邊:“這是買浪費糧食的錢?!?/br> 故從安:“……” 他端起碗離江顯遠遠的。 ** 吃過早飯后,趕在太陽出來之前,大家開始幫吉祥父母割麥子,裴月神雖然沒有做過農(nóng)活,但也想嘗試。 麥田里很熱,風吹來都帶著一陣一陣的熱浪,梁戎在麥田旁邊給裴月神搭了個帳篷,還準備很多吃的。 豐收的季節(jié),大家都在彎腰割麥子了,每個人都很忙碌。 梁戎站在裴月神面前給她戴上草帽,她的草帽跟別人的不一樣,上面有花環(huán),是他親手織的,戴起來可漂亮。 陽光下她的眼睛里有稀碎的光芒,笑起來唇紅齒白,格外嬌俏可愛。 “這樣的草帽戴起來不適合勞作?!?/br> 梁戎給她系好草帽繩子:“誰說你要勞作?” 裴月神好奇的睜大眼:“那我干什么?” “在旁邊休息。” “這樣不好,大家都在忙,我怎么能干看著呢?” 梁戎沒說話,裴月神抓著他手撒嬌一陣,梁戎最終允許她嘗試一會兒,裴月神立即歡快的跑進麥田里,戴著手套參與割麥子。 裴月神認真做事的時候倒是并不嬌氣,也不偷懶,可梁戎以及江顯都不想讓她這么辛苦。 在她把一捆麥子抱起來時,梁戎抱住準備接過去:“我來?!?/br> 江顯也伸過手去:“月神,給我吧,我知道放在哪里合適?!?/br> 梁戎沉了沉聲,眼神冷峻的與他對視:“江總沒有做慣農(nóng)活,少碰為好?!?/br> 他將麥子拉過去些,江顯并不放手,也把麥子朝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梁先生哪里話,月神能做的我也能做,不會給她丟臉?!?/br> 麥田里割麥子的伙伴們相互嘆氣。 又開始了…… 今天已經(jīng)不知道第幾次了,這兩人先是爭著搶著給裴月神送水,然后爭著搶著給裴月神搭帳篷,十分鐘之前還爭著搶著給裴月神扇風,現(xiàn)在…… 如果說故從安和任韜是斗嘴專業(yè)戶,那么梁戎和江顯就是爭寵專業(yè)戶。 吉祥偷偷問:“你們說戎妃和顯妃,誰會奪得公主殿下歡心?” 陳艾蹙緊了眉頭:“什么戎妃顯妃,什么跟什么!” 吉祥:“從昨天到今天,咱們老大和江顯就一直在聽月面前表現(xiàn)自己,可不就跟后宮里爭寵的手段差不多嗎?” 姜善笑了聲:“還真是?!?/br> 江靜忽然冷笑,其余人都好奇的看過去,她從沒干過這種活兒,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竟然也沒管地上有什么,一屁股坐著去:“就裴月神現(xiàn)在還能稱之為公主?也就你們捧她?!?/br> 姜善第一個不服氣:“怎么就不能是公主,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們聽月哪里不是小公主!” 江靜再次冷笑,看向裴月神所在的地方,她手中的麥子最終給了江顯。 江顯被當成苦力使,竟然還那么喜不自勝,她心情有點復雜。 江靜繼而認真的打量起裴月神,她戴著一個花環(huán)草帽,五顏六色的野花在陽光下盛開得很漂亮,也很燦爛。 但是這份天然的美麗竟然比不上裴月神恬淡的笑容那么耀眼。 盡管她的確已經(jīng)不是裴家的大小姐,可屬于她的光芒并沒有減少一分,更何況她身邊還有梁戎這樣深愛著她,不吝嗇給她寵愛和呵護的人,她明明就是千嬌萬寵的公主啊。 江靜想到自己,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始終不愿意承認的一點也在今天不得不直面,她比不過裴月神,哪怕不愿意承認她現(xiàn)在過得很好,可她還是這么耀眼,甚至比從前更加引人矚目。 江靜不甘心的在心底默認。 是啊,她真像個公主。 對于女孩們的討論,裴月神并不知道,她勞作沒多久后就被梁戎拉進帳篷里休息,裴月神不好意思干坐著,想從帳篷里鉆出來,被梁戎推進去坐好。 “我一個人干兩份?!?/br> “那不是很累?” 梁戎挑眉笑著問:“怎么,瞧不起我?” “有點?!迸嵩律裥Σ[了眼,她當然是故意的,梁戎哪能不知道她在使壞。 他用手指捏住她下巴抬起來,剛割完麥子的手更加粗礪,碰到她嬌嫩的肌膚都有些扎得疼。 他將她下巴抬至合適的位置,低下頭,有些干硬的唇完整地封在她軟嫩的紅唇上,慢慢的汲取她口舌中的馨甜。 起風了,梁戎身后的麥田一浪接一浪的翻滾而來,金黃色的陸地潮汐在溫柔翻涌,裴月神閉上眼睛就能聽到沙沙聲。 一個短暫的吻后,梁戎把水杯塞她手里,起身離開,更加賣力的勞作。 江靜看向同樣在瘋狂割麥子的江顯,總覺得她這瘋批哥哥仿佛變得更加陰沉可怕了,周身都縈繞著一種生人勿近的陰森氣場,大概是剛才又看到梁戎在親裴月神吧。 唉…… 江靜由衷的嘆氣,為了以后能更加美好的生活,她故意抱著一捆麥子走到裴月神帳篷面前。 裴月神并沒有閑著,把一捆一捆的麥子有次序的放好,都沒顧上看她一眼。 江靜說:“聊聊可以嗎?” 裴月神忙完才坐回自己的帳篷,里面有梁戎和江顯分別給她準備好的水果和水,她沒碰江顯準備的。 裴月神邊吃水果,邊用一把扇子給自己扇風。 江靜累了一整天沒喝上一口水,雖然吉祥爸媽都有準備水,可是江靜嫌棄水壺年代久遠,一直沒喝,現(xiàn)在看著裴月神帳篷里的東西,她是真有點眼紅,有人疼就是不一樣啊。 江靜把麥子放下問:“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br> “……” 江靜忍住脾氣:“裴月神,我們以前可是玩得很好的。” 裴月神皮笑rou不笑:“是嗎?我忘記了?!?/br> 江靜才忍不了她這副模樣,強行進入她的帳篷坐在她面前,還拿起江顯準備的西瓜大大的咬一口,裴月神意味不明的笑了聲,倒沒有把她趕出去。 “要聊什么?” 吞下西瓜,江靜深深的呼吸:“我是來跟你道歉的,上次我說那些話是我不對,我就是脾氣上來沒忍住,真不是有意的,我哥已經(jīng)罵過我,也懲罰我了,不信你看我脖子,他都快殺了我了!” 她把自己脖子露出來湊到裴月神面前,一定要讓她看到上面的傷痕。 裴月神勉為其難的瞥一眼,還真看到一道被捏出來的紅痕。 “江顯跟你動手了?” 江靜點頭如搗蒜:“那可不!我哥現(xiàn)在可在乎你了,當他知道我跟你頂撞,馬上就收拾我,還警告我不能欺負你!” 裴月神漫不經(jīng)心的搖著扇子也不說話,就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江靜,想看她還想搞什么事。 江靜試探著握住裴月神的手,裴月神瞧了一眼,沒推開。 江靜大受激勵,聲容并茂的說:“月神,我哥真的在改了,雖然我不知道過去兩年你們發(fā)生過什么,但我知道我哥肯定對不起你,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盡力在彌補了,你能不能不要對他這么狠心?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讓你們之間重頭再來。” “你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他現(xiàn)在這模樣,他居然為你學做飯,每天把家里弄得很亂,滿手都是泡和刀傷,可他什么都不說?!?/br> “他真的很受不了你和梁戎感情這么好,可是他還是來了。我了解他,他一定是想離你近一點,近到可以看到你,近到可以聽到你聲音,哪怕你是和別人在一起,他也不在乎?!?/br> “不,實際上他比誰都在乎,可是他能怎么做呢?他沒有任何立場和資格讓你和梁戎分開,他只能做到梁戎也為你做的同樣的事,就像這個帳篷,就像這些水果,還有今早的早餐,明明他也準備了一份,可是你不看,你也不想看對嗎?” “我不知道這樣的堅持對我哥來說有沒有意義,我只知道在我回國這段時間里,我目睹他每夜爛醉如泥喊著你名字,目睹他抱著帶著你們回憶的舊物失魂落魄的說著我聽不懂的話,目睹他每天像個癮君子一樣到處打聽你的消息,他企圖通過一切方法見到你,還目睹他就算沒有一點希望也義無反顧追來這里,然后被你肆意的□□。” 江靜把過去兩個月所見所聞告訴裴月神,連她自己都有些感動了,可裴月神仍舊是面無表情,甚至于,她竟然在裴月神眼神中看出興奮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