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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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顯是聽著裴月神留給自己的錄音度過后半夜的, 她的聲音成為他今夜唯一的慰籍,就這樣聽她講述對自己愛意,他竟然有種可笑的錯覺, 仿佛這一切都還停留在過去。 知道他回國,陳央許卓等人給他發(fā)來邀約, 地方當(dāng)然還是那個地方,人也還是那些人,至于做什么?當(dāng)然是做花花公子應(yīng)該做的。 江顯忽然覺得空虛,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把所謂上流圈里尋歡作樂的手段學(xué)了個十全十,明明從前他并不喜歡,明明他從前不是這個樣子。 但江顯沒有失約,盡管這樣的生活紙醉金迷毫無意義, 可他已經(jīng)習(xí)慣, 也不想有什么改變,裴月神也許只是一個意外, 他不容許自己沉淪在這樣的落寞中, 可能縱情玩樂一段時間后真的可以忘記她也說不定。 包廂里的人到齊的時候江顯照例晚了半小時, 當(dāng)他推門進來的時候陳央許卓等人都有些不敢認。 “顯哥,你看起來好憔悴?生病了?” 江顯沒說話,坐下后便開始低頭抽煙。 早就叫來的女人往他身上黏, 香水味刺激他的嗅覺,江顯冷冷掀起眼,手中的煙摁在女人腿上,疼得女人小聲的抽泣, 江顯忽然把女人的頭摁在酒桌上,音色陰沉:“滾遠點?!?/br> 他周圍的女人立即離他兩尺遠,再也不敢靠過去, 陳央和許卓挑著眉對視。 “顯哥,這是怎么了?誰惹您了?” 江顯語氣淡得不耐煩:“閉嘴?!?/br> 他什么都不想說,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呆在這樣吵鬧的氛圍里麻痹自己,騙自己不是一個人。 方彭就比較聰明,這幾天江顯不在國內(nèi),他早就聽說他和裴月神一起出國,沒想到回來之后江顯就變成這樣。 他讓那幾個女人離開些,自己坐到江顯旁邊:“喝杯酒?” 江顯半天沒動作。 在陳央他們中間,方彭算是最識趣也是最有腦子的人,江顯其實不討厭,很多時候更能跟他說到一塊兒。 他端起面前的酒,隨意跟他碰下杯,然后一口喝完。 方彭笑問:“怎么,心情不好?” 江顯把杯子扔桌上就沉重往后靠,閉上眼,“沒事。” 陳央和許卓在跟人劃拳,期間還有女人嫵媚嬌俏的笑聲,江顯眉頭漸漸蹙了起來。 氛圍極好的房間里忽然響起江顯不悅的聲音:“別吵!” 他的話陳央和許卓是聽的,趕緊讓周圍人閉嘴,還把姑娘們都趕出去,等房間里只有幾個男人的時候,許卓才小心翼翼的問:“顯哥,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別憋著,告訴我們啊?!?/br> 江顯來這里原本是想擺脫滿腦子都是裴月神的煩惱,可來之后卻發(fā)覺這些吵鬧聲竟然耽誤他專心致志想念她,又覺得心煩氣躁。 說什么? 難道告訴他們,我不知不覺間喜歡上了裴月神,我現(xiàn)在想跟她在一起? 別說是這群狐朋狗友,就是他自己聽著這話都想笑。 江顯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愛上裴月神就覺得荒唐,他可能真像裴月神說的那樣是個賤骨頭,從前她對他千好萬好的時候他不喜歡,她不對他好了,幾次三番潑他冷水的時候他竟然開始覺得她有趣惹人愛?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病。 “沒事?!彼吐曊f了這么一句,閉上眼,可閉上眼是她模樣,睜開眼又覺得頭昏腦脹。 方彭忽然說:“你不是在想裴月神吧?” 江顯腦子里緊繃的那根弦忽然斷掉,他看向方彭,對方一臉的揶揄戲謔。 陳央和許卓完全不信,彼此嗤笑。 陳央:“怎么可能?” 許卓:“是啊方彭,你沒病吧,咱們顯哥怎么可能會想那個女人?你也不想想她配不配?!?/br> 陳央:“是啊,裴月神從前還是裴家大小姐的時候咱們顯哥不拿她當(dāng)回事,難道現(xiàn)在她成個破落戶了顯哥反倒看上她了?咱們顯哥眼睛又沒瞎。” 許卓:“話不能這么說,裴月神怎么說臉蛋還是很不錯的?!?/br> 陳央:“也就是臉和身邊能拿得出手了,平時經(jīng)常和故從安還有那個梁戎混在一起,不知道被搞了多少次?!?/br> 兩人說得無比起勁,完全沒有發(fā)覺江顯的臉色已經(jīng)冷到何種地步,他倆還想再繼續(xù)調(diào)侃時,頭上忽然傳來劇痛,兩只杯子分別從倆人臉上落下來。 許卓和陳央還沒搞清楚狀況,就有一個黑影朝他們壓過來,緊接著暴風(fēng)雨般凌厲的拳頭迅速落在臉上。 方彭沒有攔住江顯,他像極了一頭發(fā)怒的野獸,唯有不停的下手才能稍微安撫高漲的暴戾情緒。 房間里突然發(fā)生這一幕,兵荒馬亂又驚心動魄,被揍的倆人合力也不能推開他,江顯摁住他們?nèi)蚰_踢,倆人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是求饒總是正確的,可他們并不知道就在剛才,他們已經(jīng)觸碰到了江顯逆鱗。 男人面色陰冷,自己的拳頭已經(jīng)打出血還停不下來,陳央和許卓的求饒聲逐漸低下去,也沒什么力氣再反抗。 方彭無奈的高聲提醒:“夠了江顯,你再這樣打下去,遲早出人命!” 江顯面無表情地最后落下一拳后才從倆人身上起來。 他重新坐回去,那只打出血的手背上還有血。 江顯端起酒杯吞一口烈酒下去,扯下來領(lǐng)帶擦自己手背上的血。 方彭把陳央和許卓扶起來坐好,兩個人低著頭“嘶”聲抽氣,也不敢看江顯,但莫名其妙被打一頓,不服氣總是有的。 方彭擰眉問江顯:“你到底怎么了?” “裴月神?!苯@懶散的抬起眼眸,目光慢慢的從他們每個人臉上掃過去,一字一頓的警告他們:“是我底線?!?/br> 陳央和許卓鼻青臉腫,滿臉問號的看向江顯。 什么時候裴月神竟然成他的底線了? 他不是最討厭她的嗎? 江顯的心情本來就糟糕,從桌上拎起一瓶酒就走,經(jīng)過陳央和許卓時,倆人弱弱地低下頭不敢和他對視,等江顯走后,倆人才卸下緊張的心防。 “我去!有病吧?!标愌胛嬷槨?/br> 許卓都不敢碰自己:“顯哥到底怎么了?剛剛狠變個人似的?!?/br> 方彭說:“以后你倆注意點,別說裴月神壞話,不然就這后果?!?/br> 陳央提起裴月神就恨得牙癢癢,被她整過兩次,現(xiàn)在還因為她被江顯打一頓,越來越恨得咬牙切齒。 “我就弄不明白,顯哥這是被那女的喂什么迷魂湯了?” 方彭笑了笑:“誰知道啊,我只知道他這是動心了?!?/br> “什么?” “不可能!” 方彭指他們臉上傷:“那你們這是什么?” 陳央不服氣的冷笑:“反正我絕不相信顯哥喜歡裴月神,我寧愿相信他今晚心情不好?!?/br> 許卓倒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其實我覺得方彭說的有道理,你仔細想想,咱們什么時候看江顯圍著一個女的轉(zhuǎn)悠半年?而且對方還每次都不給好臉色,他還這么堅持不懈,不是犯賤就是喜歡?!?/br> 方彭打了個響指:“你還沒太傻。” “我估計他就是弄明白自己感情了,現(xiàn)在還處在不知怎么辦的糾結(jié)中,誰知道你們倆非要撞槍口上來,怪得了誰?” 陳央罵了句臟話:“誰他媽知道江顯對她已經(jīng)是這個心思了,這裴月神到底是走了什么大運?以后有江顯護著,是不是可以橫著走,更可以欺負我們了?” 許卓嘆氣:“誰讓她是有可能成為咱們嫂子的人,真是冤家路窄?!?/br> 方彭漫不經(jīng)心的長嘆一口氣:“嫂子?不一定江顯就能追得上啊。” 陳央呵笑:“怎么著,我們顯哥紆尊降貴看上她,她還拽上了?” 方彭懶得跟他們倆多說,智商不高的兩個蠢貨。 方彭離開后包廂里就剩兩個鼻青臉腫的大少爺,現(xiàn)在成這副樣子,也不能叫姑娘們過來玩,陳央越想越不得勁。 “你等著,我不會讓裴月神輕易做咱們嫂子的,女人千千萬,那是今天顯哥想岔了,我現(xiàn)在就給他安排個美女送過去?!?/br> “誰???”許卓蹙了蹙眉,不太同意:“你沒看見剛剛顯哥對咱們放狠話那表情嗎?仿佛咱們要是敢動裴月神他就能跟咱們拼命,你給他送女人,別到時候引火上身!” 陳央才不信:“放心吧,我有分寸,這次送去的是顯哥一直以來最滿意的?!?/br> ** 司機已經(jīng)停車有一會兒,江顯一直坐在車里沒下去。 司機看到他閉著眼睛,也不知是在睡覺還是養(yǎng)神,司機不敢出聲叫他。 等江顯終于睜開眼睛時看到司機正在朝窗外張望,像在打量和觀察。 “看什么?”江顯蹙眉。 “江總,你家門外好像有個女人?!?/br> 女人? 江顯幾乎立即就下車,會不會是裴月神過來了? 他快步地過去,在看到柳韻時心涼半截,步伐慢下來,同時眼眸中的溫度逐漸褪去。 柳韻看到江顯后便立即將自己調(diào)置最完美的狀態(tài),她長得很美,妝容嫵媚,身段性感,裊裊娜娜地朝他走來,說話細聲細語:“江總,你回來了啊?!?/br> 江顯從前很喜歡她這樣,可今天不咸不淡的看著她:“你怎么來了?” “不是您讓我來的嗎?”她開始裝傻,嫵媚溫柔的一笑。 江顯不吃她這一套,事到如今他已經(jīng)不能再騙自己,他確實回不去從前的生活,因為裴月神已經(jīng)無聲無息改變了他。 他無法再去擁抱這個他本來就不愛的女人,甚至沒辦法好好跟她說句話,她走近一步他就后退兩步,就算裴月神不在這里他也不想讓別的女人靠近,也許裴月神根本不在乎他做了什么,但他不自覺的想忠于她。 柳韻當(dāng)然意識到江顯的排斥,竟然比上次更要淡漠,到底是怎么了?為什么他一次比一次難以取悅,難道口味變了? 柳韻正準備委婉的表達她可以完美達到他的期望時,江顯卻忽然薄情的開口:“我對倒貼的女人向來沒興趣?!?/br> 柳韻笑容都有些僵硬了。 男人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還刻意離她更遠,仿佛她是瘟神,直到聽到關(guān)門聲后柳韻才驀然回頭瞪著那道門,要不是看他有錢,誰會倒貼這種神經(jīng)病! 她憤憤地離開,想起了前幾次的失敗,再聯(lián)想江顯今天所說的這句話以及他最近對裴月神的行為,愈發(fā)厭惡裴月神。 ** 裴月神的雜貨鋪在連續(xù)半年沒有一個差評的情況下忽然迎來一大波一星差評,關(guān)注裴月神店鋪的營銷號本來就多,這事在網(wǎng)上流傳開,有關(guān)裴月神店鋪刷分的謠言四處皆有。 她作為一個網(wǎng)紅經(jīng)常上熱搜本就容易引起路人反感,這件事發(fā)生后那些對她心存不滿的人便理直氣壯站出來帶節(jié)奏。 [裴月神終于翻車了,我就說她那個雜貨鋪太假,怎么可能這么久一個差評都沒有,原來都是千方百計壓著的,現(xiàn)在壓不住了。] [什么雜貨鋪啊,估計都是資本運作,裴月神平時就是出來刷個臉的。] [裴月神再怎么說曾經(jīng)也是個富家女,她要是想要東山再起有的是門路吧,想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去開雜貨鋪,不就是想炒作嘛?]